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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
“除了这二年她是空白的度过外,之前的记忆甚至也会流失,我不能保证她会记得些什么、忘记些什么,她的言行举止有可能跟未取出芯片时一样。”
这个消息无疑是替敬西带来既定事实的宣判,黄莺猛摇着头不想相信。
“敬西……也有可能……就这样……傻……傻……”想到敬西有可能会傻一辈子,黄莺不禁悲从中来,“她是天才耶……”
“不会像以前那么糟。”医神解释:“我无法预测她醒来后会记得些什么,也许时间一久,她可能慢慢恢复,那个漏洞也可以填补过来。”
“她有可能连她爸妈是谁都不记得了?”仿佛没将医神的话听进去,黄莺眼眶转着泪水。事情怎么演变到这种地步?
“杜鹃姐一定会伤心死。”斑鸠担心的说。
“放心。”医神安抚着她们,“我会跟在她身边做治疗,她一定会很快恢复,不会一直是那副笨笨的模样——”
“医神!”黄莺悲愤之余,还是不忘维护敬西,“她一直是最聪明的,你别忘了!”
“我知道她是个天才。”医神连忙换个说法:“取出芯片后,她只是会记性不太好而已,不会什么都记不得,之后会慢慢恢复。”
“现下要先让她记住人,其余以后再说。”黄莺暗自决定,既然敬西有希望恢复,那么她必定要帮助敬西想起一切,这是她现在的使命。
斑鸠眼睛一转,又转回科神身上,一肚子怒火正没处烧,全往他身上轰去:
“都是你,什么烂芯片!”
“又不是我的错!”科神不服气的反驳,人体机能本就有自我修复的功能,敬西的情形有可能是她脑中的脑细胞将芯片同化了,否则也不会在芯片取出后有漏洞产生;而他能发明如此符合人体功学的产品,是一项骄傲,不是错。
“你还嘴硬——”斑鸠得理不饶人。
黄莺晃过两个“轰炸机”,为着身家性命着想,还是不理为妙,随同医神去探望敬西要紧。
***************
一天早,卓敬西本能的替自己梳理一番才踏出公寓,脑海中依稀响起一个女人在她耳边莺声燕语。说些什么她已记不起来了,沿途只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欣都饭店”。
卓敬西刚踏入饭店大厅,里面就传来一声惊吼。
“你来干嘛?”
卓敬西楞了一下,是在说她吗?
一个奔跑的人影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的瞪着她,“你今天不用上班!”
“上班?我?”卓敬西瞠着满眼的疑惑,瞅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气急败坏的男人问:“你是谁?”
“你你你……”陈经理快气炸了,一早就大动肝火实在不是一个好预兆,尤其是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他可不想因为卓敬西而搞砸。“今天晚上有个新片发表会在饭店举行,全饭店都在为这件事忙着,你就别来了,省得碍事!”
“新片发表会?”卓敬西直觉的反应就是发问:“什么片子?谁演的?”
“你——”陈经理的脸色霎时充满惊讶,仿佛她问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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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问?”
在他的印象里,卓敬西根本不可能会在一段话里连续问出三个问题,所以他当然吓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了?”卓敬西好心的凑向前去关怀的问道,没想到陈经理像见鬼似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还没回答我耶。”她追着又问。
陈经理退了好几步,惊慌之色引来不少服务生围观。他的手却仍停留在卓敬西的方向乱挥——她不仅会问,而且还没忘记之前的问题?
这个人是卓敬西吗?
“你很奇怪耶!”卓敬西瞪了陈经理一眼,随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移动脚步的同时,心中又有了疑问——她对这里不熟悉啊,为什么人人见了她都好象认识她?而且她又为什么会“本能”的往这里走呢?
她来过这里吗?
搜寻记忆的同时,脑部隐隐作痛,逼得她不得不停止思考,跟着停下脚步闪过一排排的推车。
推车上放满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和精致的餐盘,在灯光下耀眼的绽放亮彩;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忙碌的身影在大厅里穿梭。
大厅里临时架起的小高台上横挂了条红布,上头印了几个金色的字——
缘起缘灭记者发表会
缘起缘灭?什么东西?卓敬西满脑子空白,恨恨地自敲一记,却发现自已后脑勺缠着纱布——咦,她什么时候受伤的?
“你你你,过来过来!”客房部的经理冲过来大喝:“大家都忙死了,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卓敬西指着自己,怎么每个人的口气都像吃了满嘴大蒜,冲得要死。
“这里就你最闲了,不叫你叫魂吶?”客房部经理的拔尖音调刺得她耳膜震动。
“叫我做什么?”卓敬西被人骂了还是一脸的茫然。
客房部经理看准了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好欺负,不怀好意的打量她一阵,心里想着,反正厨房里的人手也够了,把她抓来利用利用也好。
“你把V602的早餐送上去。”
“送早餐?”这就是她的工作?
“还不快去!”客房部经理又斥了一声。“餐点在那边,因为客人现在才起床,所以只送那一份就行了,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会吧?”
“会是会啦——”卓敬西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问道:“V602在哪?”
咚的一声,客房部的经理跌了个狗吃屎,怒吼随之进出:
“在六楼啊!你连这个也不知道,拜托你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生气?卓敬西闷闷地想,她是真不知道啊!
“敬西,早安!”电梯里的服务生颔首对她打招呼。
“早。”卓敬西迎了个笑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几楼?”
“几楼……”卓敬西盯着手中的托盘思索着,刚才好象是要去……几楼啊?
“我忘了!”
()
“什……么?”整个饭店都知道卓敬西这个怪胎,服务生虽然亲身体验数次,仍然次次愕然。
“怎么办?”卓敬西的眼睛无辜的在服务生身上转着。
服务生傻着眼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那……”卓敬西的视线落在闪动的楼层显示灯上,刚好停在五楼。“就这一楼好了。”语毕,便走出电梯。
红色地毯在晕黄的灯光下沉淀着寂静,一排木雕的房门则衬出了华丽。长廊里,只有一扇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真幸运。”卓敬西得意的想着,完全忘了她上来是要做什么?
环顾室内挑高的奢华装潢,几个字眼闪进脑中,“总统套房吗?”
眼一瞥,半透明的浴门里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交缠,并伴着阵阵嬉笑。随着门把的转动,卓敬西本能的慌乱起来,顺手将托盘往床底一塞,人也跟着挤入床下。
从她的角度望出去,只能见到四只脚像粘在一起般,突然消失之后,只觉头顶一阵压陷,嬉笑声转成了娇喘。
“晚上不是有新片发表会吗?”女郎的声音隐含着原始的粗哑,“我们这样会引人猜测的……”
“猜测?”男人扬起的嘴角在她颈间轻啄,轻易的点燃女郎的欲火。“这点已经不是新闻了,不是吗?”
“西领……”女郎抚过邢西领俊美的脸孔亲吻,“我爱你……”
“是吗?”邢西领在女郎盈细的腰间揉搓,磨擦着她的渴望,直到燃烧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发出喘息。
“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语毕,他的唇吻遍女郎滑嫩的肌肤,游栘在颈项、脸颊间,挑逗着放纵的情欲。
女郎感受着他厚实双手的抚触,撩拨的火焰使得她全身颤抖不已,乞求的身子于是更贴向他,完全被唤醒的原始欲望如熊熊烈火般烧灼开来,渴求、期盼让她整个人意识涣散。
停滞在女郎平坦小腹上的唇再度往上移,转而封住她诱人的红唇,炽热的气息轻吐着,粗重的呼吸充斥室内。
卓敬西的脸全红了,天啊!想也知道床上那对男女在做些什么好事,娇柔的嘤咛在她这个“外人”听来是刺耳难耐,尴尬极了!
怎么办?她得赶快离开才行,可是……门口离得那么远,她要怎么出去?
完了!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上头在演A片吗?
餐盘?为什么有这个东西在这里?
不管了,先爬出去再说。
未料,才一伸手,眼前的托盘“匡当”几声,便滚出床底几尺,在床边绕了几圈之后才停止。
“还好没破。”卓敬西此时只能想到这句话,她的身体才往前挪了一步,手腕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抓住,然后被人用力的拖出了床下,未站定的身体摇摇晃晃之后又跌回地上。
“你是谁?”邢西领的脸色由愤怒转为疑惑。如果对象是个男人,他肯定一拳挥过去,只是眼前这个坏他“好事”的女人竟然是一脸无知!
“啊——”床上的女郎发出尖细的叫嚷,怎么会有一个人在床下?
卓敬西的耳膜再次受到波及,她抬眼向上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条围在腰间的米白色浴巾。再往上,是一个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再往上看,男人嘴边挂着一抹坏坏的笑,配上他俊逸的脸孔,有种放荡不羁的味道。
“你……是记者吗?”床上的女郎继续发出声乐般高亢的音调。
“记者?”卓敬西皱皱眉,瞥见地上的盘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捡拾。
邢西领瞅着她在地上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有人把他的发问摆在一边不理不睬,他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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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怪,不舒服……嗯?她头上有纱布!
“天吶,都翻了!”卓敬西惊呼着地上的杯盘狼藉。
邢西领的眉头首次蹙起,这女人是白痴吗?都已经捡完了才大惊小怪。
“你是谁?”他又问一次。
卓敬西的眉头随着思索而一高一低的变化着。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不知道?”邢西领有些愕然,这女人在装傻吗?还是……他看看她头上的纱布,难道是曾经撞伤头而失去记忆?什么呀——他立刻否决这个想法,现在医学如此昌明,怎会有人失去记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也是实话,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她根本一直活在莫名其妙之中。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啊?”床上的女郎总算停止惊声尖叫,打量着她身上的制服问道:“你是饭店的服务生?”
“好象吧。”
“什么好象,根本就是。”女郎立刻发飙地嗔斥:“你们饭店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西领,我看记者会换地方好了。”
“记者会?”卓敬西朝天花板望了一眼,要开记者会?好象有那么回事。
邢西领挑挑眉,这个女人很有趣,他很有兴趣!
“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新来的啊?”女郎连珠炮似的轰炸:“西领,我们取消记者会,换地方!搞什么呀——西领!”吼了那么久,她才发现邢西领连瞧都没瞧她一眼,目光直盯着这名服务生。
一股醋意升起,她正想开骂,邢西领却伸手制止,她只好以死瞪着卓敬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知道我是谁吗?”刑西领试探地问。
“我不知道。”卓敬西很老实的回答。
女郎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开,天吶!居然有人不认得邢西领,真是世界奇观!
“他是名影星耶!你不看电影、电视的吗?”
“影星?”卓敬西仍是摇头晃脑的。
有趣!邢西领摸着下巴,玩心大起,又问:“你上来送餐?”
“好象吧!”
“在床下多久了?”
卓敬西向床底瞥了一眼,摇头道:“我忘了。”
“忘了!”女郎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她发现这女人如果不是笨蛋就是白痴。
“你的记性不好。”刑西领相信她是真的忘了。
“是吗?”卓敬西耸耸肩,指着以床单虚掩身躯的女郎,“你这样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你——”女郎又羞又气,险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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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邢西领忍不住大笑,这个女人太好玩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番。下定决心之后,他微笑着对卓敬西道:“你等我一下。”
“嗄?”女郎比卓敬西更诧异,眼睁睁地看着邢西领走进浴室。
一会儿后,浴室门打开,刑西领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前还不忘在女郎唇上印吻安抚,之后才领着卓敬西走出房门。
第二章
“这里是顶楼。”邢西领向卓敬西介绍,不认为她会比他清楚。
“顶楼啊。”卓敬西越过他,走到边缘的栏杆往下瞧,一阵昏眩感袭来,让她踉跄了一下。
邢西领马上奔了过来,“你该不会有惧高症吧?”
“惧高症?”卓敬西甩甩头,脑中讯息太多,犹如漩涡般侵蚀着神经,混浊得让她更为难受,随着刺痛愈烈,她忍不住抱头呻吟起来。
望着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和刷白的脸,邢西领本能地压住她的肩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
卓敬西照着他的话,抬头迎向他眼底的温柔,他眸底绽放的魔力让她顿时舒缓下来,沉醉其中。
很好!邢西领暗自点头,他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足以让女人一见面就爱上他;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傻,但应该也不会例外才对。盯着她不施脂粉的唇瓣,他俯下头准备好好品尝……
“你是谁?”
这个疑问让邢西领的动作瞬间停止。怎么回事,她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如此陌生?算算时间,离他刚才的自我介绍仅隔了几分钟而已,她竟然已经将他忘得一乾二净?
“你想干嘛?”卓敬西推开他,这个男人为什么靠她那么近?
“你忘了?”这是侮辱吗?邢西领首次有这种感觉浮上心头,她竟敢忘了他是谁!
“什么忘了?”她迷糊的问。
“我的名字啊!”
“很重要吗?”怪人!她又不认识他,记他名字干嘛?
邢西领完全傻眼,这个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卓敬西凝望着天空,脑海中的影像不断重叠,断断续续的闪入、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情都陌生的让她害怕,仿佛自己昏睡了许久,与世界脱离了般。
“你又怎么了?”望着卓敬西忽白忽青的脸孔,邢西领关心的问。
“我……不知道!”卓敬西还是这句话,空洞的眼神像是失了魂,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通往顶楼的铁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女人向他们走来,她向邢西领微微颔首,满脸歉然地道:“对不起,邢先生,敬西给你添麻烦了。”
“敬西?”是指这个脑筋有问题的女人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黄莺嫣然一笑,“我就是知道,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上来而已,邢先生请放心。”
邢西领根本不担心那票追着他跑的记者和影迷,他压住满腔的疑惑,瞅着黄莺和卓敬西的一举一动。
黄莺轻轻责备:“我在你床头贴了一张纸条,你没有看见吗?”
“纸条?”卓敬西对眼前的女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平抚了她始终不安的心绪。
“是啊!”黄莺不放弃的道:“我是你的室友,你要记得哦!”
“真的吗?”卓敬西首次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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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她阳光般的笑脸,邢西领心底怦然一动。
“我们回去吧!你今天不用上班的,”黄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