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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大清1-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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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认为,茶乃妙物,色到浓时方近苦,味从回处有余甘,而绿茶止痢,红茶暖胃,苦丁茶降火,菊花茶消暑,砖茶解腻,其道又尤其贵在养生怡神。其中,顾况茶赋云:滋饭蔬之精素,攻肉食之膳腻,发当暑之清吟,涤通宵之昏寝,在下深以为然。”   

  司仪笑道:“先生所讲极是,唐代活到102岁的神医孙思邈曾道:‘节制饮食、细嚼慢咽、饭后茶漱’乃长寿之秘诀;明代医家李时珍则在《本草纲目》中云:‘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降则上清矣’……请先生上座。”   

  哦,原来是有意角逐者自己毛遂自荐,作茶联讲茶道,而司仪则从中择优选4名进入第二轮……中年文士占据了第一张金丝楠木描钿雕花茶案……第二张茶案被一位鹤发童颜的矍铄老翁占据……年大姑娘激了我好几次,可我毕竟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心情又不大好,只是笑着敷衍她却不起身。   

  那戴着斗笠的神秘女子突然起身笑道:“茶亦醉人何必酒,莫惜更长浊短;书能香我无须花,一帘疏月茗浓。”   

  登时博得一片喝彩,我暗忖:这声音也好象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女子继续娓娓道来:“虽说道可道,非常道,但奴家认为,茶之道,在于‘悟禅’,若是口鼻吃茶,只尝得苦,回得甜、闻得香,只有以心饮茶者,方能于静品细咂中体味出那片清而不浮,静而不滞,香而不乱,淡而不薄的‘禅’意来。正是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又是一阵彩声,那女子自然而然被司仪请去占据了第三张茶案,只剩最后一张茶案尚待字闺中,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总觉得即使隔着那个斗笠和朦胧的面纱,仍能感应到那女子投射过来的幽幽视线,她究竟是谁?   

  正搜肠刮肚的琢磨回忆,脚上却陡然一阵奇痛,我惊跳了起来,却见年烁漪得意洋洋的冲我坏笑,这小妮子,竟然狠踩我的脚,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那司仪正热情而期待的看着我道:“又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请贵客出联。”   

  呃?!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何苦畏畏缩缩丢人现眼,我想了想道:“汲取青天千片雪,烹就卢仝七碗茶……木清则仁,火清则礼,金清则义,水清则智,土清则思,而茶道,不仅集五行之清于一身,还兼并了道家的‘自然心清’,佛家的‘般若清寂’,儒家的‘仁和清庸’,正因为如此,才能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司仪眉开眼笑,海选结束,四张茶案如今都名花有主,‘品茶堂会’进入第二阶段——识茶!   

  四位青装茶娥每次在四张茶案同时烹同一种类的茶,而四张茶案的主人可调动起所有的眼耳鼻舌身意,根据成茶形色、烹茶手法,器皿、茶汤香泽等推断茶名,规则是抢答,一旦答错即遭淘汰,连续四次未抢答上,也被淘汰,最后留下两人进入第三轮。   

  ……   

  第二阶段第一回合,茶叶刚搁进青花瓷盅兑入‘蟹眼已过鱼眼生’的初沸之水,神秘女子便笑答:“成茶卷曲似螺,白毫素裹,银绿隐翠,冲泡时白浪翻滚,雪云纷飞,瑞香袭人,应是洞庭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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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仪赞道:“好一双慧眼!”   

  第二回合被我抢到,因为此茶不是别物,正是未出阁前经常与觉罗老太君同饮的‘太平猴魁’:“猴魁两头尖,不散不翘不卷边,每朵茶都是两叶抱一芽,平扁挺直,俗称‘两刀一枪’;叶色苍绿匀润,叶脉绿中隐红,又称‘红丝线’;身披白毫,含而不露,入杯冲泡,或悬或沉,俨然搔首弄姿的顽猴一群……”   

  第三回合被老者占得先机:“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是‘峨眉雪芽’,小芽一叶,宛如慧眼微合,颇得禅静之妙。”   

  第四回合中年文士抢得却猜错出局,四人剩三人。   

  “芽叶微紫,相抱似笋,香孕兰蕙之清,是顾渚紫笋无疑。”……   

  “茶汤橙黄厚重,味酽香醇,应为云南普洱。”……   

  “……形如瓜子,翠色盎然,当是六安瓜片……”……   

  “……白茸耸然,棵棵银芽立悬,君山银针是也……”……   

  接下来四个回合老者皆慢了半拍,出局,三人剩两人,我下意识的看了那神秘女子一眼,却不期然与她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个正着,激灵了一下,即使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到那目光如一杯隔夜的苦茶,冷涩难当。   

  ‘品茶堂会’进入第三阶段——品评龙井!两张案上各摆放了七杯香雾腾腾的西湖龙井,托盘上依次标有序号,要求从中评选出一杯极品,为避免人云亦云,故要求将选出的序号写于纸上。   

  似曾相识的神秘女子和西北角投射过来的那两道如芒在背的危险视线,我莫名的忐忑起来,失去了去角逐个优劣高下的心情?一二三四五六七,写个序号是吧?我想也不想,挥笔写了个五字叠好交给司仪,五,小五,我心中的殇……   

  等了片刻,那女子也品评结束,将结果交与司仪……在座的堂客皆屏神静气等待揭晓,司仪却不急不缓的笑道:“龙井乃茶中出类拔萃者,宜细品慢啜,西湖龙井茶,依照地域,自古有狮(峰)龙(井)云(栖)虎(跑)梅(家坞)之分,其中又以龙(井)为地域之最得天独厚者,七杯茶中,第三杯、第五杯、第七杯为龙(井);依照时令,清明前所采茶芽为明前茶,八万芽头仅能炒出一斤明前茶,为时令之最佳,其中第五杯和第七杯便是明前茶;茶性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遇十分之茶,茶只八分……第五杯用的是玉泉山甘美鲜腴之活水,而第七杯为普通井水……所以,第五杯茶当属最优!”   

  有名言道:有的人天生富有,有的人天生聪明,可都比不上天生就幸运的人。难道,我就是那种天生就幸运的人?这样也能蒙得对?   

  却见司仪将两张纸依次打开,竟都书写的是“五”,人们哗然,司仪笑道:“这回倒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该如何是好呢?”   

  那女子的目光愈发的幽冷,她可能存着势在必得之心吧?与其夺人所爱,不如成|人之美,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我‘别再待下去了,离开这里’,我决定服从自己的直觉……当即拱手作揖,实话实说道:“在下只是胡乱猜中而已,实在无颜再腆着脸儿论个高低,告退!”   

  开溜的同时,顺便伸手取走了年大姑娘看中的那只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茶杯,冲发呆的司仪笑笑,过去拽着年烁漪就冲下了楼。 

 醒来,快醒过来……意识在黑暗中彷徨的呼唤,唤醒了僵硬的手指,却对沉甸甸的顽固眼皮无可奈何……记忆的碎片被逐渐清醒的脑神经缝合整理……对,拽着年烁漪冲下楼后,我将那只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茶杯送给了她,然后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走着走着,街上突然冲出好几匹受惊的马横冲直撞,人们都仓皇闪躲,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混沌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来到我身旁久久不去,我甚至能本能的感觉到那双视线给皮肤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策零敦多卜,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呢?”依稀是神秘女子的嗓音,带着讽刺的调侃。   

  “钟齐海,你真打算将她带回去献给策妄?你的姨母阿海会醋海生波的。”好一个嘶哑萧瑟的鸷声豺音。   

  [注:钟齐海的母亲阿努与策妄阿拉布坦的可敦(妻子)阿海为亲姐妹,同为蒙古额鲁特部固始汗的女儿。《清稗类钞》中云:葛尔丹的可敦阿努“颀质,敢战,披铜甲、腰弓矢,骑异兽,临阵精锐悉隶麾下。”而阿海则号称‘额鲁特第一美女’。]   

  把谁献给策妄?原来那神秘女子叫钟齐海,怎么和历史上葛尔丹的女儿同名?可是,我和叫钟齐海的人从来没有过交集,这种微妙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钟齐海不以为然道:“怎么,献不献给策妄阿拉布坦和你有什么干系?好不容易才出了九门,现在就心猿意马魂不守舍,未免也太猴急了点。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赶路才是正事。而且,我和她还有一笔恶帐要算!”   

  策零冷道:“她是我的俘虏,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钟齐海,注意你的措辞。漠西蒙古已经不是葛尔丹的时代了,早在17年前就不是了,对吗?”   

  俘虏?囊中之物?策零敦多卜?钟齐海?策妄阿拉布坦?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快崩溃了……对,这是个噩梦,定是被梦魇住了……阿九,快来叫醒我!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与其自欺欺人,何不面对现实?”那女子拍了拍我的面颊,力道不重,却将我最后残存的一丝侥幸拍到了九霄云外,我艰难的睁开眼,光线猛的烙在视网膜上,吃力的眯了好几秒,才勉强看清眼前人,她已除去面纱,露出佼好的面容,原来是她!噙春院里四大花魁之一、后来赎身嫁给了步军统领托合齐的白海棠,那位桀骜不逊、不羡荣华的风尘女子?   

  选错政治方向,追随废太子的托合齐已经遭到‘挫尸扬灰,不许收葬’的悲惨结局……而她?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代枭雄葛尔丹的女儿?……   

  不对啊,康熙36年,前方惨败,后方又被侄子策妄阿拉布坦占了老巢的葛尔丹走投无路,仰药自尽。其部下丹济拉带其骨灰和女儿钟齐海准备投降清朝,半路上皆被准葛尔名将策凌敦多卜(策妄阿拉布坦之弟)拦截回了准葛尔……后来,在康熙帝的强硬要求下,羽翼未丰的策妄阿拉布坦不得不将钟齐海送到北京,康熙赐其与一等侍卫色卜腾巴尔珠尔(之前被俘虏的葛尔丹之子)一同居住,后又将钟齐海配给二等侍卫蒙古沙克都尔为妻。   

  倘若白海棠才是真正的钟齐海,那么那个配给二等侍卫蒙古沙克都尔为妻的女子又究竟是谁?……我和她有一笔恶帐?我怎么不知道!先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难不成他们想将我带去准葛尔,带去那片广袤蛮荒的漠西蒙古?康熙公公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的战役还未打响呢,我就成了第一个俘虏?不要啊!   

  ……   



  马车在颠簸中前进,轮到我郁悒幽怨的瞟向白海棠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捉我?策凌敦多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白海棠道:“我没有要处心积虑的捉你,是你自己一门心思撞上来的!论年龄我只比你大两岁,可为何我们的境遇却千差万别?我10岁时,母亲在昭莫多会战中葬身在康熙的炮火下;第二年,父亲仰药自尽。逼死他的,一个是我的堂兄策妄阿拉布坦,另一个便是你的公公康熙……我先不得不在策妄阿拉布坦那里仰人鼻息饱受欺凌,14岁那年康熙要我进京,我又恨又怕,我不愿意去朝拜这个杀死我母逼死我父的仇人,于是,在抵达京城的前一天,我逃跑了,在途中遇见了身负重伤的托合齐,我救了他,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我骗他说我是个贱籍女子,他说人没有贵贱,只有善恶……后来那些人偷梁换柱,用我的贴身侍女取代了我。这又有什么呢?康熙只是需要用钟齐海的遭遇昭示天下,他是多么的仁慈,甚至善待了敌人的女儿……既然有人做了钟齐海,那么我便再也不是钟齐海了,我自由了,可是我又该是谁呢?天下之大竟找不到容身之所,几经辗转我进了噙春院直到再一次遇到了托合齐,这时的他已经出人头地……我说我已沦落风尘,他说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说我有病,他找人治好我;我说我会影响他的仕途,他说他原本就是个光脚的,大不了再光一次脚;我急了,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告诉他娶我就是欺君……”   

  “然后呢?”我的眼睛湿润了,“十恶不赦”的托合齐竟还是个情种?   

  “他想了一整天,跑来告诉我就是欺君也要娶,他送给我一个茶杯,里面搁了些许茶叶,他说他就是这茶叶等待我这壶水将他‘泡’成正果,倘若我愿意嫁他就往里面注入热水沏成茶汤,倘若我拒绝就将茶叶倒在地上。”   

  “你就把他‘泡’成正果了?”暂时忽略悲惨处境,开始唏嘘不已。   

  “是,也不是,我把茶叶倒在地上,他又将它们拣回茶杯叫我再选一次,我又倒他又拣,直到……那杯茶很脏,我们一人一口却很开心……可是好景不长,太子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世并以此要挟他,他上了贼船从此再也回不了头……康熙他杀死了我的母亲,逼死了我的父亲,再将我的丈夫挫尸扬灰,甚至连收葬都不许,难道我不该恨他报复他吗?……前不久,我无意中遇见了按例进京朝觐的堂兄策凌敦多卜,他认出了我并邀请我再返准葛尔……”   

  “是啊,你是葛尔丹的女儿,在漠西蒙古无疑是有号召力的,策妄阿拉布坦野心勃勃,当然欢迎你去帮他拉拢汇集各个散部……可是,你的报复手段里,难道也包括挑我这样的无辜弱女子下手?”我很愤懑。   

  “你无辜?那只托合齐和我定情的茶杯,在抄家时丢了,我好不容易在福茗茶楼再次遇到了它,可是你却横生生的插进来!”   

  “难道是那只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茶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愿意帮你把它找回来。”   

  她的翦翦秋瞳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哼,晚了!倒太子害托合齐的元凶里头,缺不了你家九阿哥!奉旨上门拘走托合齐的,是九阿哥和十二阿哥!后来带人浩浩荡荡跑来抄家的人里头,也有九阿哥!他害死我的丈夫毁了我的家,难道我就不能毁了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些个博弈倾轧恩怨情仇又岂能轻易理出个子午卯酉、断出个是非曲直来?自古以来的争霸称雄,哪回不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最后的成功者们,哪一个不是踩踏在累累白骨上享受无上的荣光?而那些零落成凄厉白骨的怨灵们,又有多少是绝对的干净、完全的无辜? 

  可是,当人变得歇斯底里时,又有几个讲道理?倘若真到了漠西蒙古,恐怕真是生不如死!   

  心里翻江倒海,平日的伶牙俐齿此时都溜到北极看熊去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的现在会不会就是我的未来?而我到底还有没有未来?   

  车厢里令人窒息的空气好象即将形成飓风的低压云团一样,压抑、凝重,濒临爆发的临界点,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场面话:“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希望过些年月,你心里的那片废墟,能被时间抚平重建。毕竟,建设比毁灭好,宽宥比诅咒好,种花比栽刺好,仁爱比怨恨好。”   

  钟齐海冷笑:“伪善!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我倒想问问尊贵的九福晋,烤肉或者粥?你愿意成为哪一样?”   

  “什么意思?”   

  “遭豢养的妾奴是专门被一人享用的烤肉,军营里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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