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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霸天很会杀鸡吓猴,少数不服的司机被打被砸车,很多的司机摄于yin威只好任凭摆布。初试得手的黄霸天干脆划下了等级,市口热闹的好地每月每辆车收100元,市口差一点的收60元,甚至推出“年费制度”,凡一次**纳500元“管理费”的可以全年在三个最好的档口任意摆车。
“他还有口号。”司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他说什么‘一天只交一块钱,快乐享受每一刻’。。。。。。”
严菲菲手捂了嘴强忍住笑声,但王婧婕就没半点顾忌,咧开大嘴哈哈大笑,气得罗翔差点用手上吃了一半的鸡腿砸过去。
“靠,这家伙。”蒋天明啧啧两声。罗翔问道:“你们没向有关部门反应?”
司机们相互看看,还是今晚战斗过的中年司机胆子大些,答道:“黄霸天有后台。。。。。。”
心里怪怪的罗翔告辞了司机们,答应一定为他们解决,又不由分说的掏钱买了烧烤账单。。。。。。他想不到黄霸天的后台居然是稽查队大队长谢楚发。
蒋天明看出罗翔的心思,劝解道:“我看未必是谢大队。”
“无风不起浪。”罗翔冷冷答道。
罗翔没等二天上班立即找了谢楚发出来,谢楚发不知道罗翔深夜唤他的目的,听完他的问话大叫冤枉,“天地良心,姓黄的不过是我一个远亲,***,害死我了。。。。。。罗科,我不是那种人啊,我能看上他的几个钱?”
罗翔盯着谢楚发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说谎才轻轻点头,“你带司机们报警先,明天,交一份检讨来。”
谢楚发想都没想的满口答应,浑然不觉得同是科长,他凭什么要听罗翔的命令。
两天后,躲在一家浴室想避风头的“黄霸天”和他的“快乐团伙”全体落网,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严惩。同时,在客运处,谢楚发深刻检讨了自己没及时发现远亲违法犯罪活动,党委会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宣布对他不归档内部记过一次。
罗翔又到出租车协会召开会议,严肃批评了协会的干事理事们,“请大家不要进会就以为高高在上而忘记自己的职责,请你们多多关心我们的司机,真心实意为他们排忧解难。。。。。。同志们,谢大队仅仅是远亲犯法就要检讨和记过,你们呢?为什么不知道司机们被人敲诈,为什么不知道谢大队受了无妄之灾?难道不应该扪心自问?”
协会的机构干部是否闻过而改不得而知,但出租车司机们,特别是自己有车的单帮司机对罗翔的忠诚度狂涨到60以上,连上班迟到的王婧婕打的,司机听到工作单位是出管科踩油门飞到客运处还不收钱,一连声夸奖罗翔,“罗科是做实事的好干部!”
你们瞎眼了,王婧婕觉得世道真没意思,罗翔十有八九想潜规则自己,所以先威逼了显示他的强悍,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人面兽心?
王婧婕气愤的理由很有道理,本以为和罗翔一起打过架关系该改善了,她该进办公室享受机关待遇了,可每天还是继续由庞璐看管了喜刷刷走廊、花坛和厕所。
这天,恨死罗翔的青青姑娘擦玻璃时听到办公室打电话通知罗翔到区上开扶贫协调会,她扔了抹布藏到吉普车旁,趁没人注意用准备好的大铁钉在轮胎上“扑哧扑哧”扎了几下。
毫不知情的罗翔开吉普车出门,半路上前轮瘪得像八十岁老太太的胸脯,罗翔只好把车停靠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罗科!”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姐,笑吟吟的先和罗翔打招呼。她的口齿伶俐,自来熟的说她是跑单帮的出租车司机,和丈夫买了这辆车养全家。
“咱们也被黄霸天敲诈过,这次,我和男人都参加协会了。”司机大姐乐呵呵的说道。
罗翔赞许了几句,提醒道:“要有主人翁意识,协会是你们司机的。”
大姐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罗科的年纪不大吧,好老成持重。嗯,我儿子和你估计差不多大小,今年上大学了。”
罗翔的深沉顿时荡然无存,对着司机大姐叫了一声:“阿姨!”
大姐哈哈大笑,又说道:“刚才拉了两个客人在玉壶桥下车,他们好像提到你。”
罗翔没太多的好奇,自诩自己风华正茂有几个粉丝再是正常不过,不过,好心的司机大姐还是回忆他们的谈话。圆鼻头的乘客对另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说道:“老汤的漏洞有了,咱们盯紧小汤,万一跟不住就去守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比如公用局的罗翔,这是他的铁杆。”
罗翔闻言大惊,老汤小汤自然所指汤崇贵父子,有人要图谋不轨?他顾不得区上的会,请司机大姐调了车头拉他到玉壶桥。大姐看他有心事,主动说道:“别的交谈就没有了,两个人鬼鬼祟祟不像好东西,看起来下车后是找地方住店的。”
罗翔“哦”了一声,下车打电话给汤镇业。也是紧张的汤镇业并不敢随意行动,派来灯罩协助罗翔。
灯罩详细询问了司机大姐那两个人的模样,对罗翔苦笑道:“没什么特别的长相,罗少,以这里画半径一千米的圈,大小旅馆二十家是有的。”
罗翔不会听他诉苦,“谁都没轻松的时候。。。。。。你小心点,带人悄悄的找吧。”
不提灯罩学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明察暗访两只凭空冒出头的老鼠,罗翔和汤镇业又在电话里商议此事良久,但都不得要领,不知道是谁暗地里盯上他们,难道是钱志民?
一头雾水的罗翔回到客管处,办公室主任邬昆如跑来笑道:“你的车怎么了,交警队拖走打电话来。”罗翔这才想起轮胎漏气的吉普车,他看到窗外手拿一张抹布这里摸摸那边擦擦眼珠滴溜偷窥自己的王婧婕,一肚子莫名恨意的叫进来,骂道:“你吃饱没事干?戳了几下?”
“什么啊,你莫冤枉人。”王婧婕自持作案时天知地知而已,有恃无恐的叫冤,“你是打击报复!我什么时候戳你的车了?”
罗翔阴笑一声,“是吗?我冤枉你?”
“那是当然了,我可什么都没做。”王婧婕仰起头,欺负坐在椅子里的罗翔矮得看不到她在偷笑。
罗翔静静问道:“那么,要我道歉?”
王婧婕微微颔首,“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罗翔喝了一口茶,对“前妻”狞笑道:“是啦,你很诸葛亮,我好像一个字没提吉普车的轮胎哦。”
王婧婕立刻傻眼了,呆呆望着“丈夫”罗翔。罗翔也不赶尽杀绝,摸出车里钥匙扔给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去交警队交罚款取车。。。。。。补胎、扣工资,一样都不能少。”
王婧婕快速算算损失,只怕一个月白扫厕所了,她的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罗翔轰走王婧婕,把讹诈“前妻”的小故事告诉了汤镇业,小汤心领神会,马上依瓢画葫芦也去讹诈钱无敌,但从钱豪的反应来看他是一无所知的,还老老实实表示现在的钱无敌改邪归正了,要正正经经做生意。
钱豪的态度不在罗翔意料之外,不管钱志民是否成为延岗市委书记,钱家都没必要把基本能保证市长、市委副书记、常委位置的汤崇贵得罪死了。
汤镇业骂道:“灯罩无能,还没找到那两只老鼠。”
“别慌。”罗翔安慰道:“没找出真神自乱阵脚算什么?”
汤镇业很无奈的说道:“大不了我抛砖引玉,你们看看谁在跟踪我。”
罗翔讥讽道:“成语用错了,汤公子,引蛇出洞!”他暗想过几天找不到人也只有这个法子,但恐怕两只老鼠太精明,一不小心觉察被反跟踪会跑得无影无踪。
转眼又是一天,灯罩在玉壶桥转得头晕,罗翔上班后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小时,伸懒腰时司机大姐打电话来,居然被她在儿童医院打挡看到了鸭舌帽的男人!
灯罩马不停蹄赶过去,在司机大姐暗示下见到那名神秘客,他正轮到了专家门诊。灯罩没急于下手,叮嘱大姐保密后耐心等到鸭舌帽走出医院,开车一路跟他到了正上堂街。
灯罩躲在车里守着,中午时他和另一个人碰面了。灯罩用望远镜看得仔细,和鸭舌帽说话的男人高大魁梧,最重要的是他有个圆圆的鼻头。灯罩不再迟疑,指挥两辆车七八个人前后堵路,手持凶器一拥而上,以多胜少捆绑住两个家伙塞进面包车。
罗翔得知抓住了老鼠再无半点心思上班,急急忙忙赶到“皇朝夜总会”,汤镇业早在那里了,见到罗翔他笑道:“我们边吃边喝边看戏,哈哈,像不像拷问地下工作者的渣滓洞敌特?”
汤镇业高兴得太早,他的戏等到下午也没开张,急于在老板面前露脸的灯罩一直撬不开两个男人的嘴。
汤镇业拍了桌子,灯罩苦笑道,“吓也吓了打也打了,满清酷刑用足了,他们是十足的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汤镇业气得踢了灯罩一脚,就想自己上阵去亲自拷问,哭笑不得的罗翔叫住他,吩咐叫灯罩拿来那两块石头的全部随身用品。
罗翔在零七碎八一堆东西里找到几张广告单,上面是儿童医院激光治疗小儿麻痹的资料,罗翔又找到一份病历,翻看了一遍后回想司机大姐在儿童医院遇见鸭舌帽。他的心里有数了,对灯罩笑道:“攻心为上,你告诉他吧,咱们能帮他的孩子治病。”
灯罩也是狡猾人,有了罗翔的指点自然一路畅通无阻,鸭舌帽在他软硬兼施的攻势下很快投降,承认受人指使来延岗跟踪汤镇业,可他所知并不多,大事小事都是听大哥圆鼻头的派遣。
据鸭舌帽交代,圆鼻头是西北人,做过牛马贩卖生意,这几年大多住在延岗,为人很四海朋友遍天下。
汤镇业骂道:“遍你吗,惹了我把他切成片。”
灯罩看了看罗翔,接连几件事都是罗少指点才有成效,无形中被罗翔把一点儿的不服打消得干干净净。罗翔笑道:“老规矩,攻心为上,交给灯罩了吧。”汤镇业这才挥手叫灯罩去办事。
鸭舌帽投诚得很彻底,带灯罩去了七步区,在城中村一栋出租房找到圆鼻头的老婆和孩子。灯罩下手没留情,把孤儿寡母拖到圆鼻头跟前,冷冷的看着打死不说,打不死更不交代问题的圆鼻头。
很显然,圆鼻头的坚强在女人和孩子出现后一下子跨掉了。他喃喃的蠕动嘴唇,不用灯罩相告也知道铁杆兄弟背叛了。
灯罩没急于逼圆鼻头招供,抓住哭哭啼啼的孩子,紧一下慢一下抽他的嘴巴,打得孩子哭都哭不出来,只会一下一下的抽泣,把两三颗牙齿和着血吐出来。
“你们一人一颗,吃吃填肚皮吧。”灯罩对夫妻俩笑吟吟的说道,“小杂种的牙齿多,不够咱们再抽。”
女人吓坏了,灯罩扔开脸蛋紫肿的孩子,伸手捏着她的胸脯,朝脸色灰黑的圆鼻头点头,“为了你,我给老板丢了脸。。。。。。呵呵,你别就这么降了,咱们慢慢玩儿,我得看看一家人怎么相互吃肉。。。。。。一定很有趣!”
灯罩挑开女人的胸罩,用匕首在软和雪白的胸脯上划出猩红的刀痕。女人大叫一声,和孩子都吓得晕厥,圆鼻头没在坚持他的阵营,大声嚷道:“住手,我认栽!”
“你吗的个逼。”灯罩跳起来,匕首插进圆鼻头的大腿,狞叫道:“有能耐够汉子的继续坚挺!”
灯罩手上用力,匕首在圆鼻头冒血的大腿里左右旋转,圆鼻头果然很男人,咬破了嘴唇也没哼没晕。
“好了。”汤镇业及时出现,喝止住大发yin威的灯罩。
汤镇业叫人抬走一对母子,又命人来给圆鼻头包扎身上的伤痕,他蹲在圆鼻头身边,把一支香烟塞在圆鼻头的嘴里,替他点燃后幽幽说道:“成王败寇你我皆然wrshǚ。сōm,咱们都是为了家里人在战斗,我不怪你你别怪我,也别怪卖了你的兄弟。咱们是一路货,男人吃香喝辣不假,吃瘪流血也是常事。。。。。。事毕后两条路你自己选,跟我或是回你西北老家去。”
“我怎么会怪你,路是自己选的。”圆鼻头嘿嘿笑道。
他慢慢蠕动嘴唇,把燃火的香烟一点一点嚼了吞下肚,喉头上下滚动,再咧嘴说道:“汤少,我不吸烟的。”
第一第二百六十五章 常记溪亭ri暮
反背双手捆在柱子的圆鼻头叉开双腿坐在地上,他的脖子也被绕过立柱的一条细细尼龙绳系着,锁住了以免他暴起伤人。汤镇业就蹲在他身边,耐耐心心听圆鼻头絮絮叨叨,他的耐心连暗中观察的罗翔都惊讶,也就怪不得汤崇贵感叹儿子的变化大。
圆鼻头姓常,他自嘲说道:“‘常’在水边走难免要湿脚,老天早给我暗示了,我没理会到,活该有此一劫。”
汤镇业笑道:“现在落马比以后叫我抓住好,你落我手里比栽在其他人好,这是老天给你的恩赐。”
圆鼻头咧嘴笑了笑。汤镇业虚抬屁股,灯罩急忙把一张小凳子塞他的屁股上,汤镇业稳稳的坐了,点了一支烟美美的吸了一口,“我知道你担心我卸磨杀驴,我这时不说本人的好坏,你以后自知。。。。。。不过,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现在得相信我,无条件的相信。”
汤镇业低下头,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圆鼻头,“悬崖勒马吧,这是你没资格参加,也玩不起的游戏。”
圆鼻头和汤镇业对峙几秒,。低下了头。过了一两分钟,他轻声说道:“地瓜,传呼号XXXXX。”
汤镇业回头看了灯罩一眼,灯罩。点点头,示意他记下了,会去查这个号和这个人。
汤镇业转回头,“说说其他的吧。。。。。。。恩,我一直忘记自我介绍,我姓汤。”
圆鼻头呆滞了一瞬,抬头苦笑道:“汤少,我认识你。”
汤镇业咧咧嘴,“是吗,那么,我家老头子你也认识了?”
圆鼻头嗯了一声。
汤镇业笑起来,笑声阴阴的露出一股寒冷,他说道:“。我真是佩服你,死到临头全家要下地狱了,你还能为主子死守贞操。”
圆鼻头低头不说话。
灯罩狞笑一下,他在拷问圆鼻头两人时没说过为。什么抓他们,也没泄露他们在出租车的对话让人知道了,于是,圆鼻头费劲心思试探这方的底牌只能显得可笑。
汤镇业俯下身体,手按圆鼻头大腿的伤口慢慢。的用力,嘴里笑道:“还要坚持?”
包扎的纱布下。浸出血水,圆鼻头疼得满头大汗,他挣扎道:“汤少,我只知道汤大爷有东西被我的上家掌握了,其他的,我当真不知道啊。”
汤镇业站起来,转身要走时穿皮鞋的脚猛踢圆鼻头的头,灯罩听到骨头破裂的声音,圆鼻头叫都没叫的晕了。
“真***死有余辜。”汤镇业的脸扭曲,出来后和罗翔叫道:“我要他生不如死。”
罗翔摸摸鼻子,低声说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汤镇业皱眉,“什么?”
罗翔抬起右手,指着手腕上的手表不说话。汤镇业脸色一变,“时间!那家伙拖延了时间。”
罗翔这才说道:“他们和幕后黑手不会没联系。。。。。。抓他们有几个小时,那边该知道出了问题。”
“***!”汤镇业抓着自己的头发,咆哮道:“灯罩,去,让他看着他的老婆孩子,好生看看。”
罗翔知道汤镇业要泄愤,摆摆手叫住要执行命令的灯罩,“这人做事有些意思,我猜想他是拖延等到对方发觉,然后再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想得美,仁义忠信全叫他占了,我是他玩弄的傻瓜?我要。。。。。。”汤镇业吼道。
罗翔打断他的话,赶走了灯罩,等到灯罩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罗翔笑道:“咱们没空去管小人物,笑到最后再收拾他吧。”
汤镇业长长的吐口气,平抑了满腔的不快,沉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罗翔早有决断,“不能引蛇出洞就打草惊蛇,打那个传呼!”
汤镇业装模作样考虑一会儿,点头同意。
两个人来到夜总会的办公室,罗翔用电话呼叫了地瓜的传呼号,放下电话后和汤镇业吸烟等候。汤镇业闷闷的快抽完一支烟,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