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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曾经送给东方易和袁华不少东西,两人也接受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时一些小东西可以拉近双方的距离,方便以后做事,这也无可厚非。
“对了,还要小心兽首的安全。部长已经把这个消息报告上去了,要是明天拿不出东西,我们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东方易补充道。
谢文东神秘而故意道:“这个我已经有准备了。我倒是很希望明天出点事,那样有人就要倒霉了。”
“扯淡,疯子。”东方易撂下电话,骂道。
挂断了电话,谢文东把手机收入怀中。一旁的姜森询问道:“东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天可能有人要来杀我。”谢文东舀了一勺子汤,如无其事的说道。。。。。。好像他说的是别人。
谢文东话即一出,姜森差点把口中的饭喷了出来,他快速的咀嚼了几下,把饭咽入肚中。问道:“什么人?”
“我们的老朋友——孔繁森。”
“是他?”一旁的刘波叫出声来。大家都以好奇而震惊的看着谢文东,那样子好像看个怪物似的。谢文东把电话的情况娓娓道来。。。与此同时,BJ海淀区的一栋小别墅内,正在谋划一栋惊天的抢劫案。
为首的一人年岁约摸35。6的样子,在他右手边和左手边坐着两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孔上校,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左手边的中年男子问道。
他并没有把话全部说出,只是在偷偷的观察孔姓男子的表情变化。男子悠然而笑,语气却是绝对的阴深:“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不。。。不会。我是孔中校提拔起来的,当然是遵照你的意思做了。
“那好。”男人道:“准备去吧。记住,我要的是猪兽首。这次的行动相当的特殊,成员要全部是没有见过谢文东的人。”
“是!”两人齐声,敬礼回道。
“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掉谢文东。”男子又道。
杀掉谢文东这一招棋,是孔繁森不想走的。那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处理不好,麻烦也会很多。谢文东本身的势力不说,就是政治部这边也不会放过他。孔繁森这么冒险的举动,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凭自己一己之力,要整垮如日中天的谢文东,那太难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上面那些老头子对谢文东这个名字反感,从而渐渐放弃对他的支持。而让谢文东失信失信就是他做的第一步。孔繁森这招狠啊,把自己隐藏起来,而把中央推到前面出来。好处他拿,黑锅丢给中央,一招便打中了谢文东的命脉。要是事态正如他所构想的那样发展,谢文东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第二天下午两点,谢文东带着熊樟庆,五行,姜森等兄弟启程出发,前往BJ。
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刘波带领大批的文东会精锐跟随。血杀兄弟现在主要是在韩国,而暗组则更加分散,几乎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有这么多的兄弟跟在自己身边,就算前面是深渊。他也敢跳下去。
谢文东选择下午走,并不是随意,而是有目的的。
从BJ到DL大概要走十个小时,而下午两点出发,在天亮之前,谢文东一行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的。在半路,谢文东计划在一家酒店休息,给来人杀自己的机会。他不是个逃避的人,既然别人上赶着来送死,他当然要成全人家了。两辆半新半旧的汽车在柏油马路上飞驰,四个小时后,发动机熄灭。
汽车行驶到一家还算大点的农庄,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下车,像一队几位普通的游客前去吃饭。农庄是用来举办农家乐用的,现在不是礼拜天,庄园里只有他这么一队的人。
庄园里的男主人兼厨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和谢文东等人没说几句话,便忙去了。女主人倒是很健谈,左一句右一句的拉着水镜,问这问那的。
女人之间,永远有相互的话题。就是一个杀手和一个庄园的老板娘之间也不例外。
两人聊得很起劲,只把金眼看得一愣一愣的。
在他眼里,自己的女朋友好像除了谈起枪来,有这么兴奋。还真没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开怀。
金眼怔怔的问道:“东哥,你说水镜是怎么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谢文东抬起头,用手指指天花板,说道:“天知道。女人终归是女人,我又不是女人。”
听完东哥的回答,金眼暗自翻翻白眼,无语。
一行人中,除了熊樟庆,其他的人都蛮兴奋的,这其中便包括谢文东。看到熊樟庆神经兮兮的样子,姜森把他拉过来,安慰道:“樟庆别急,怪事总在后半夜出来。”
熊樟庆当然知道他说的怪事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一想到杀手可能马上过来,他的神经还是不自然的绷紧。他就弄不懂了,东哥明明知道有杀手会来杀他,为什么还执意要到这休息。而且照现在的样子,众人还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熊樟庆跟谢文东的时间短,又重伤住院了那么久,他不了解谢文东的行事风格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要说这家农庄的酒菜味道还真不错。饭桌上有不少的野味,獐子啊,野兔啊什么的。平时大家没少吃这玩意,但这次在这吃的东西,味道比大酒店里的不知要赞多少倍。
纯天然的泉水制的美酒,纯天然的风,纯天然的菜,只是听到这些词,便让人精神振奋,身心舒畅。
“对了,你们这有厕所吗?”木子捂着肚子,着急道。整个饭桌上,他是吃的最多的,一大盘野猪肉让他吃了大半。
“满屯,快带这个大哥哥去外面的厕所。”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厨房里洗碗,听到了木子的大声问话,老板扯起嗓子,冲着楼梯大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跑跳跳的从楼上走下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型的奥特曼。
“快,快,带我去上厕所。”木子大急道。
小男孩伸出他那只胖乎乎的小手,顶着凌乱的头发对木子道:“五十块。”
“什么五十块?”木子不解道。
小男孩稚声稚气的说道:“带路费,五十块。”“什么……”木子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的。难道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市侩?小男孩语出惊人,让火焰可是找到了开木子玩笑的机会了。火焰嚷道:“木子,坚决和敲诈勒索者抗争到底啊,不就是就拉到裤子里嘛。
反正这乡下地方,没人会说你什么,也没人会取笑你的。我在精神上支持你。”火焰说完,便引起一阵大笑,谢文东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
大家笑的姿态全无,木子却瞪大了眼睛。他大骂火焰道:“支持个屁,你拉肚子忍忍试试。”
说完,他以相当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小男孩的手里。一边捂着肚子,还在一边说:“小祖宗,你快点带我去啊。这都算些什么事,今天算是黑社会遇到黑店了。”小男孩可不管什么黑店不黑店,看着手中的红票子,大喜。
他一把把钱塞到口袋里,便蹦蹦跳跳向门外跑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木子一边追一边喊:“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哈哈……”众位兄弟又是一阵大乐,火焰更是夸张。
他学着木子的动作,对水镜道:“快,快……带我去上厕所。该死的,拉裤子里了。”
“是吗?那得换裤子了。”水镜冷然道。
火焰相当配合,急道:“是啊,是啊……我要换裤子了。我喜欢老大的花裤衩,水镜姐你去把它找来……”
“花裤衩没有,针倒是有几根。”
还没等火焰反应过来,水镜的指尖便探出几根银针。银针随着指尖的浮动,在火焰的皮肤上游走。三根银针刺了三下。几乎是瞬间,火焰的大腿上便多出了几个洞。
火焰直感觉大腿一阵麻木,他脸色一震,害怕道:“这不会是哪根毒针吧。”
“恭喜你,答对了。你的大腿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废掉,先是麻木,接着是钻心的痛。哦,对了,我忘了,你换不了裤子了。”水镜淡然道。
听到水镜说真的是毒针,火焰慌了。他大骂道:“该死的女人,快点给我解药,我就要死了。”水镜漠然道:“很遗憾,这种毒没有解药。等死吧。”说完,她拍了拍火焰的肩膀,起身而去。“哎哎……你不要走啊。”火焰是彻底慌了,明知道水镜不可能杀死自己,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还是消退不了。他结结巴巴的向金眼求情,“老大,你快和她说说啊。给我解药。”金眼拿起一杯山泉,一饮而尽,赞道:“好茶,对了有一句话叫做永远不要惹女人。恕我帮不了你。”……
大家一起打闹,谢文东也是无奈的摇头而笑。姜森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要是我们的敌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绝对会彻底傻眼。”
“欲盖弥彰,我们越这样,越能放松敌人的警觉。”谢文东道。“东哥高见。”姜森颔首道。
十几分钟后,木子舒舒服服的从茅厕走出来。五十块钱换一段十几米的路,还花的真冤。一进门,他便看到大家在商量些什么。主要是谢文东在说,其他人提出几点意见而已。看他的表情好像隐隐有一丝的笑意。“东哥,你们在干吗?说些什么?”木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找了个椅子坐下。
一旁的火焰用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他。而其他的人,都似笑非笑的扫向他的脸。“大家……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木子问道。
谢文东转过头来,正色道:“木子,我要你和火焰做一件事。”“东哥,请说。”木子道。谢文东说道:“我要你们每隔二十分钟上一次厕所。每一次至少五分钟。”
“什么?东哥你。。不是在看玩笑吧。”木子问道。谢文东脸色平静,柔柔道:“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谢文东表情平静,冷冽中带有一股霸气。那样子确实不像在开玩笑。
木子喃喃道:“好吧,东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东哥,不知我能不能问下原因?”谢文东道:“我们要钓鱼,而且不用等到半夜后。”…………………………谢文东把计划和木子说了一遍,只听得他是一愣一愣的。要是是别人说出这短话,他准的骂人家缺德带冒烟。但这话hi谢文东说的,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奇才。
知道待会儿可能会很乱,谢文东拿出好几万钱,要农庄的一家人暂时离开。
理由是自己和朋友们要玩一些疯狂的游戏,不希望外人在场。谢文东是坏蛋,但不是混蛋。他不会把和整件事情毫无关联的一家普通人牵扯进来。知道这是城里人的嗜好,两口子倒也没什么介意。何况对方出手阔绰,一下子就好几万。那个时候的好几万,就是把这庄园拆了也行啊。
两口子带着儿子,骑着自行车匆忙往儿子他外婆家赶。庄园内,只剩下谢文东和他的一干兄弟。
晚十二点,庄园早已经熄了灯。火焰起来上厕所,按照约定。他要在厕所里待五分钟。
但是一刚出庄园们,就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黑衣人身手矫健,火焰费力打到三个,但还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告诉我,那个穿中山装的人在哪?”一位黑衣大汉隔着黑面罩,说道。看到黑衣大汉后面黑压压的近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大汉,木子惊悚道:“在……直走,再向右拐的第二个房间。”
“你是不是在耍我?”黑衣汉子怀疑道。木子急急巴巴道:“大。大侠,我真的没有撒谎。要不信。。。你去看看。”
说完,欲挣脱两只铁钳般的手里,几欲先走。“给我带上他,要是他说谎,就死定了。”黑衣汉子一招手,两个汉子把他押进了房门。
直走,左转,二十几人以整编战斗小分队的队形进发。他们配合默契,连步调就是一致的。和特种部队打过不少交道的火焰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手。看来是孔繁森派来的特种部队的几率很高。话即,先头的两人已经闪到了门口。其他的人跟进。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拳头,一二三……当三根手指头伸出的那一刹那,两人便同时发力。门并不牢固,两人只一脚便把门踹开。于此同时,后续的人员立马冲了进去。“不许动——”房间内传来一阵叫喊声。半晌,黑衣人没有听到从床上发出来的一丁点声音。
接着弱弱的月光,大家朝床上望去。只见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只有一团白的的被褥,并没有半个人在上面。经验丰富的黑衣队长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大声道:“不好,中计了。快撤”哗啦,二十多位队员马上撤了回去。当他们撤到客厅的时候,吧嗒节能灯被打开,三盏本来昏暗的客厅瞬间便被照亮。
客厅里,靠近西边的方向,坐着一位年轻人。年轻人穿着睡衣,看来也是刚刚起来。他的身边围着五六名保镖,保镖手里拿着枪,神情漠然的对着他们。
保镖们也绝大多数是没穿外套的。以这种情况看,刚才要是没有受骗,对方已经被自己生擒活捉了。
黑衣队长握紧了拳头,大骂刚才那个青年混蛋。“东哥……东哥,救我,救我。”火焰大声呼喊道,那声调哀愁的让人发毛。
“兄弟,别怕。他,他们伤害不了你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急道。“哦?”看到年轻人反应,黑衣队长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抓到了一条大鱼啊。”
“你们是什么人?”青年人问道。
黑衣队长狞笑着说道:“别问我是谁,你们赶快拿出兽首,否则的话,我要他的脑袋开花。”
说完,把手枪上膛,一指火焰的脑门。“你们想抢国家的东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年轻人说道。
黑衣队长没有搭理他,只是恶狠狠的说道:“东西毕竟还可以找回来,要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黑衣队长说的有理,年轻人好像在思考。过了大约一分钟,年轻人重重的坐了下来。道:“你说的对,生命是最宝贵的。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东西流到国外,它可是我们民族的东西。”
“我答应你。”黑衣队长敷衍道,他才不管什么留不留到国外呢,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一名女保镖把一只特制的密码箱带了过来。
年轻人心如死灰道:“东西你拿走吧,把人留下。”一位黑衣大汉劈手从水镜的手中夺下密码箱,把它递到黑衣队长的手中。
感觉沉甸甸的,黑衣队长嘴角微微翘起:“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旁的一位队员提醒道:“大哥,是不是把箱子打开,确认一下?”听完这话,谢文东等人同时一震,要糟糕。
“有道理。”黑衣队长说道:“密码箱的密码到底是什么?”
年轻人眼睛提溜一转,便道:“这个密码箱分为三层保安系统。第一层密码是*********,第二层必须要用政治部的上班卡才能打开,第三层也是最为麻烦的,需要钥匙。而这三样东西要同时使用,才能打开,我只有第一层的密码。”黑衣队长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第一层,什么第二层,还需要卡,钥匙。
“你在耍我吧,想故意拖延时间?”年轻人说道:“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直接用焊锡把箱子融开。”
黑衣队长虽然隶属政治部,但只是战斗人员。并没有年轻人说的什么上班卡。而且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诡计多端”的谢文东。他只是得到上峰的命令,简单执行而已。
看到年轻人还没穿好衣服便仓促应战,黑衣队长认定面前的这伙人并不是专业的。
而且他也拖不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以后的变故谁都预料不到,越呆在这,便越危险。
“走。”黑衣大汉下令撤退。只要得到了东西,他们有无数种方法把这玩意儿弄开。两位大汉把火焰放开,众人成扇形向门外退去。
当时,他们两边都拿着枪,要是这个时候任何一方不小心枪走火,必将引起一场剧烈的枪战。
众人小心翼翼,一点都不敢懈怠。两分钟过后,二十多人眨眼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听到门外的马达轰鸣声,众人都高兴的大叫起来。什么叫做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