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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言,顿时一惊,面面相觑了片刻,脸上的苦笑却是褪去,对着徐风抱拳道:“多谢徐少指点,否则我们可真将芝麻当了西瓜!”
“赶紧去吧,三天之内,我要看保安票行关门!”
保安票行还能支撑三天么,答案是肯定的否定,别说三天,就是当天都不一定能支撑的下去,当徐风安排的人赵东升从保安票行里拉出二十万金币离开,胡天德才喘了口气,连口茶都没喝,保安票行分号就又进了人。
不过出手的却不是徐风,也不是那些被徐风鼓动的人,而是在附近风月场喝花酒,却偶听了保安票行门前发生的事,本来是当笑谈来听,但是偏偏,这群人不是一般的纨绔,而是青木学院的一些世家子弟。
比如里头就有跟杨晔私交不错,甚至是杨晔组建第九督卫营时,出过力的北水张家的张勋,张勋如今依旧挂职在第九督堡,但他们这群学院子弟,却要zì yóu的多,没事时去督卫营报个道,巡巡街道,如果有事甚至可以不去,而比起当初在任的杨晔,现今的第九督卫营却没了之前的凝聚力。
张勋去的第九督卫营比较勤,最近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尽管张勋不知道第九银行暗中的布置,但是他却看到几次徐风那个家伙贼兮兮的样子,似乎在谋划什么,不过他却没去追查,毕竟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的好。
最近两rì,第九银行的挤兑cháo总算是安然度过,陆续的取钱的开始变少,存钱的又开始增加,看样子大晒金山的效果很不错,而一些被鼓动的商人也纷纷停下了行动,没有跟进,一场危机平安度过,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松口气的来风月场放松一下。
本来听说保安票行闹起来,在场的人也没几个联想到是第九银行暗中指使,毕竟他们也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秘密,而且第九银行跟督卫衙门虽是同气连枝,但毕竟一个是驻军,一个是商业的银行,两者之间却是两个体系,不同属的。
而只有张勋跟杨晔的私交,加上,他也算是杨晔离开后,留在第九督卫营的心腹,帮着笼络学院这边的学院兵,平素也多跟杨若雨打交道,跟徐风也很熟,自然的能看到一些不同。
“这怕不是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张勋沉吟了片刻之后,却是微皱眉头的道。
“张少,保安票行倒霉运,咱们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还皱起眉头来了!”
“就是,就是,这保安票行跟其他的票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次要不是咱们准备充分,非要被他们这yīn谋手段给弄垮了不可,丫呸的,想想就气人,少爷我恨不能直接上门砸他两家,好泄泻火!”
“哈哈,砸票号,算我一个!”
“行了,票号是那么好砸的,哪一家背后没个靠山,别说咱们,换了咱们家里都不一定敢轻易得罪,不过这一次几大票行联手对付咱们,咱们就这么认了么?实在是出不了这口恶气!”
“不认还能咋办,九大票行背后,勋贵,地方豪族,乃至是皇族子弟都有搀和,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加上经营了数百年,可是根深蒂固,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咱们这一次能站稳脚跟,就已是大胜利了!”
“九大票行虽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但是票行本身却是弱点极多,每一家票行都有超发金票,银票的事,另外,票行用金库内的存金放高利贷,甚至是背后的势力从票行支用,这些可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平素没人敢去碰,自然天下太平,但如果有人捅了呢?”
张勋却是心神一动,是啊,这马蜂窝固然不好捅,捅了之后,那简直就是无数人为敌,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捅了呢?
九大票行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更有几百年历史,这些看似是优势,但实际上,也是弱点,因为势大根深,难免欺行霸市,目中无人,放肆妄为,而历史数百年,可说是老字号,信誉是历经多少年的,但是年头多,也意味着,内部矛盾重重,积习已深,显得暮气沉沉。
一旦这盖子掀开,九大票行致命的弱点就会暴露出来,票行可不是放高利贷的,而是靠信誉走天下,一旦有人用金票兑不出钱来,那金票不能说一文不值,好歹也是金箔制成,但比起金票所代表的价值,却是九牛一毛,一旦金票失了信誉,那可就跟纸差不了多少。
如果票行也面临挤兑,会发生什么?张勋一想到这个,就身上一颤,毁灭,不可阻挡的毁灭,除非有一笔巨额的资金注入,力挽狂澜,并且让人心中坍塌的信誉得以重建,否则就会出现在第九银行的那一幕,不过这一次,毁灭更强。
要怎么办,张勋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继续道:“说不定这个马蜂窝已被捅开了!”
“什么意思?”
“保安票行前的那一幕,怕不是巧合,票行内固然问题多多,但是几乎很少会出现兑不出钱的情况,为什么,因为大家都在维系票行的稳定,哪怕是取钱出来,也会提前打招呼,票行并非没钱,只不过钱都被放了高利贷,手中没那么多活钱而已,而这人来兑钱,却出现票行拿不出钱的情况,而之后还跑到大门口大声的嚷嚷,他不怕得罪票行背后的势力么!”
“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道理,不过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莫非是第九银行的反击?”
“我也不敢确定,但这个时候反击却是最佳的,第九银行的挤兑cháo还没退去,这个时候,波及到了票行,也很好理解,毕竟银行跟票行其实根子里是一码事,只不过一个新,一个旧,但今天的事却是一个引子,一旦票行兑不出钱的事传出去,挤兑cháo就会从第九银行转移到票行!而且会更猛烈!”
“似乎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我这一个月才有一百金币的花销,丢出去都冒不出一点响!”
“怎么会没有一点响,第九银行如果出手了,保安票行绝对支撑不住,到时候保安票行发出的通兑金票,银票就跟白纸一般,再也换不出钱来,保安票行一倒,绝对会波及其他票行,到时候,谁手里拿着票行的金票,银票,就会血本无归!”
“咱们各家都有产业,想来家里的现钱也不多,反而因为金票,银票方便携带,而有不少存放在家里,咱们能做的,就是赶紧回各家,找到家里的话事人,透露出第九银行要出手的消息!”
“挤兑?”
“票行有那么多钱兑么?”
“当然没有,但是先去的绝对能兑出钱,毕竟票行还得维持信誉,金票通兑,柜上提金可是票行规矩,如果延误就会坏了信用,所以先去的有钱拿,后去的可就说不准了!”
“靠,我先走了!”一个学员飞快的跳起身,说了声,就奔出了屋子。
“太没义气了,居然跑的这么快,咱们之后在聚,晚了家里的钱可都成废纸了,丫呸的!杨家那个小妞也太不够义气,也不提前支应一声!”
“张少,你不走?”
“我家在北水,在这边没什么产业,只有身上有几张金票,这就去兑了,千八百金币,应该很容易兑,不过临去前,却得要写封信,这帝京票行一乱,地方可能暂时回不过神来,希望赶得上!”
“啪!我怎么就么想到,这帝京一出事,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也得赶紧写信回家才行!”
市井上的流言传的快,但在贵族豪门圈子里,消息传的更快,张勋可不知道自己一番的判断,会造成多少的影响,那七八个匆匆赶回家的少年,直接就奔着自家当事人而去,自然的,不会说是他们自己判断的,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是第九银行要对票行出手,在不去将家里金票,银票换了钱回来,可就全成废纸了。
这几个少年如果说别的,倒不会引起多大的重视,但问题是这几个少年都在第九督卫营当差,而谁不知道第九银行跟督卫衙门好的穿一条裤子,何况他们还跟杨晔是同窗,而第九银行乃是杨晔说建。
而之前第九银行面临挤兑,引发挤兑cháo,他们倒没什么切肤之痛,毕竟他们在第九银行之存了很小一笔钱,这还是看在自家儿子在督卫当值,才存的,但现在风水轮流转,票行要面临挤兑,这可就不是切肤之痛了,而是心腹之痛。
谁家里头,没有大把的金票,毕竟金票方便携带,容易存放,而现在这金票要变成白纸,这可完全是晴天霹雳,如果票行很坚挺,他们还不会恐慌,但问题是,票行放高利贷,多发金票,银票的事在贵族,豪门圈子里不是秘密,没这挤兑cháo,那还没什么事,但这一挤兑,可绝对够要命。
金票变白纸这不是不可能,而是相当可能,这谁会拿自家的钱冒这个风险,几乎都没去验证,各家大院内就一阵鸡飞狗跳,召来人,拿着金票,去兑钱,而且不只是帝京城内,还要去外地,总之,将近票换成金币才能心安。
第三百一十七章 穷途末路
“王大掌柜,这事无论如何您都要出手帮我保安票行一把,否则我们保安票行就算彻底的完了!”平安票号,西市街分号,对于将主号建在青龙城的保安票行,平安票行的大本营却在江南松江府,而在青龙城,只是最大的一个分号而已。
这一次搞串联,九大票行联手对付第九银行,想要一举弄垮第九银行,可是王六少从中牵线,而且平安票行扎根江南,背后可是那些千年的世家,底蕴浑厚,如今能救保安票行一把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平安票行了。
胡天德这人德行虽差了点,有些趋炎附势,平rì里也是人五人六,不久前九大票行联合,胡天德也没将自己当成平安票行的小弟,而是平起平坐,但此刻,胡天德却已跟奴才一样,卑躬屈膝,老脸都不要了,倒不是胡天德多有职业道德,而是保安票行还有他不小的股金,保安票行一倒,他可就要被人扒皮吃骨,瞬间沦为乞丐了。
王宝林显然也没想到胡天德居然天才刚擦黑就跑到他这,而且那模样就好像是死了老爹一样:“胡掌柜你这是咋说的,保安票行遇到什么麻烦了么?”王宝林倒也不是明知故问,平安票行内也开始有出现挤兑之风,但却是才开始没多久,王宝林也是刚刚处理了柜上的事,歇口气,刚寻思有点不对劲,让人打算去查探一番,就听伙计说胡天德来了。
“何止是麻烦,简直就是要命!”胡天德说话的声苦涩无比:“这两天先后有三四伙人来兑换金票,今天早上从外地还来了一个,拿着二十万的金票来兑,柜上却是一时没那么多钱,却是被这人大闹了一番,转眼到了下午,好不容易将这人打发了,却是拿着金票兑钱的一波接着一波的进,保安票在城内的总号,分号全都挤满了人,如今却是压不住了,如果再没钱补上,保安票行怕是过不去明天了!”
王宝林听了,顿时一惊,显然,他也察觉出了问题,那就是他们很可能只是被波及,命根子却是出在了保安票行上,当即有点恼怒的道:“胡掌柜,之前我不是曾说过,要小心第九银行反扑,先后有人来取钱这种事,你怎么连说都不说!”
胡天德苦着老脸,道:“这事怪我,怪我,不过提钱的那两家都是老客户,而且取钱都是提前了五六天打的招呼,我也是疏忽了,我哪想到会这么寸,偏偏柜上没多少钱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人,却是正中要害上!”
王宝林看着胡天德却是恨不能一脚踢死这老家伙,咬着牙的道:“我前些rì子不是说了,让大家都收敛点,将钱归拢归拢,别在这节骨眼上,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你这柜上究竟留了多少钱,一成有没有!”
胡天德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却是道:“本来我是准备了的,只不过前几天,昌德侯的管家来,说是拆借些钱……!”
王宝林却是哼哼了两声,道:“我看你保安行是又将钱都放给了赌坊吧,这半个多月,咱们几个票行都只进不出,赌坊的利可是又提了几分,我看你是贪财贪的老命都不要了!”
胡天德被王宝林一下说破,却也是脸一红,但这时候,他还哪在乎脸面,心一横,道:“王掌柜,这事确实怪我,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个的事,我保安票行要是扛不住了,几大票行谁都别想躲过去,如果我保安票行保住了,说不定还能稳住阵脚!咱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
王宝林岂会不知道,但如今的问题是平安票行自己都自身难保,他能想象的到,第九银行的反击不会这般轻松的结束,而这还只是开始,今天才只是开头,就让他们焦头烂额,而等明天,保安票行兑不出钱来,那可就是波澜巨*了。
这一股浪,平安票行也躲不过去,毕竟放高利贷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而且这也不是放高利贷的问题,而是票行的金票本就多出本金至少三成,哪怕是将票行所有钱都掏出来,都不够兑金票上的数目的,这是一个无解题。
票行的生命就是信誉,靠这信誉,票行才敢多发金票,只不过是私下里多印,却是保密的,但这种事做的多了,也就不算什么秘密,比起新生的第九银行,票行内部积习rì久,根本就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而这往rì能将钱搂入自家口袋,每年还能赚取大笔的利润的法子,如今却成了致命的漏洞。
“胡掌柜没有去保安票行背后的股东家里让他们凑些钱么,好歹你保安票行背后有多家勋贵,豪族,总不会连千八百万都掏不出来!至少先撑住这一天,我也好找其他几个票行合计一下,看怎么救保安票!”
胡天德听了,却简直要哭出来,道:“王掌柜的,这些人家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平rì里将票行当了自家的金库,支用起来没个数,如今票行支撑不过,一半都是因为他们,我也是找过了,但这些勋贵花钱起来大手大脚,根本就没有多少现金能拿得出来,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跑来求王掌柜的!”
“那保安票行明rì一天大概要多少资金?可有数!”
“至少也要五千万金币!”
“保安票行还有多少存金!”王宝林问道。
“金库里头,顶多还有十几万金币,不过如果能拖延两三rì,就能缓过气来,我已让人去催赌坊,打算将钱收回来!”胡天德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忙的道。
王宝林听了,却是yīn沉不语,端着茶杯抿着茶,半晌,王宝林这才抬起头,却是有了决断道:“胡掌柜,回去吧,保安票行这情况恕我无能无力!”
“王掌柜,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保安票行倒了,你平安票行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
“胡掌柜,你以为我没想过,你以为你就一家受到挤兑了么,别家我不敢说,但就在下午这一阵,就陆续的有人开始来兑金票,虽说数目不大,但显然第九银行那边已是出手了,我倒是想帮你堵住窟窿,共进退,但是你保安票行也太不像话了,数千万金币,还是明天的,但是你能顶几天,借给赌坊的钱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怕是你连自己都骗不了!”
“外地票号或许有钱,但一时间哪能运的回来,而且票行内的情况,胡老掌柜经营多年,难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出现挤兑,必死,我这里情况也好不了,本来,这种事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哪想到你这保安票行这么不济,人家一出手,你连一天都扛不住,连带着我们其他几家票行都要跟着倒霉,行了,胡老掌柜还是去吧,我实在是帮不上贵号!”
胡天德看着挥手赶人的王宝林,却是眼红yù裂,道:“王宝林,这一会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