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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要被你侮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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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丫知道邢勇想让她说几句透光的话,比如她不会不理睬他那根菜,甚至喜欢那根菜,那样他心里就亮堂了,可她偏不。她觉得有时候肢体语言比语言更暧昧也更有力量。于是她又拉过邢勇的手,放到墙面,自己用身体贴上去。
  “你比毛柱子还过份,他顶多把我当成一块猪皮,你呢,把我当成一块煤球,取完暖,再把渣子倒掉。”
  梅晓丫嘿嘿笑起来:“我知道你苦,可我们不能两人都苦哇!总得让一个好点吧。你反正对苦没啥感觉了,干脆把我的那点也也拿去,用掉吧,让我过点没有苦味的日子!嘿嘿!”邢勇被梅晓丫的神态逗乐了。他笑着说:“丫啊,你一点都不傻,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搭我便车,占我的便宜,现在还是这副德性。你可别学宋丹丹啊,她只在一个羊身上薅毛,别把我这只羊薅成葛优了。”梅晓丫噘着嘴:“好像还有点不乐意?我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美着呢,说不定晚上睡觉醒七八次?”她边说边将邢勇的另一手也拉过来,放到肚子上。这样一来,邢勇就像捧着瓷器似地,侧身站在她的旁边。
  “这样就好多啦,前后都暖和了。”
  邢勇的情绪,被梅晓丫调动起来了。他色迷迷地盯着梅晓丫,手不由自主地在她腰眼上拧了一把。倾刻间,他感到梅晓丫柔软的身体僵硬起来,随即像个麋鹿跳开了。邢勇的心像吃饱了鲜红浆汁的果子轰然迸裂。他目睹了梅晓丫瞬息间的变化,急遽地收缩了自己。梅晓丫低着头,身体埋在墙角的阴影里。“对不起,我是看你高兴,就有点忘乎所以了。”邢勇嗫嘘道。
  “没什么,没什么,”梅晓丫抹了一把脸,眼神中的柔情又荡漾起来,“这不怪你,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像刺扎在我心里,谁碰都痛。”
  “我知道什么事。”邢勇说完,缄默起来。邢勇缄默的时候,特深遂,目光穿透空气,空气便滴出水来。“这事就像一个瘤子,里面已经化脓、腐烂,不剜掉它,咱们大家都过不好——搬倒了潘瘸子,咱们开始新生活。”
  “嗯,那我跟你去卖菜。”
  “嗯,我看你能吃苦。”
  十八、第一瓣阳光
  西效是一片棚户区,房屋大都是土坯或灰砖堆砌的,东倒西歪的,房顶布满了苔藓,风吹过来,露出栅栏般的椽子。邢勇的出租房就在这里。梅晓丫坐在长条凳上擀皮子,她在给朱慧和邢勇包饺子,当然还要给古所长送些。既然他将自己当作女儿,做女儿的总要尽点孝心。邢勇不会包饺子,他不停地朝炉子里添煤,将屋子里烧得像春天一样温暖。梅晓丫包得很慢,她想尽量包得漂亮些,朱慧和邢勇不要紧,古所长是吃过大席见过世面的人,包不好让他笑话。饺子是芹菜馅的,肉是嫩得流油的草原小肥羊,她的两根纤细的手指一拢,香味便包裹在里面。
  邢勇坐在旁边不停地噏着鼻子:“真香,先煮几个解解馋。”
  梅晓丫也很陶醉。她陶醉的时候,眼睛就像羊一样眯缝着,额角、腮部和透明的鼻翼泛着红晕。这是一个冬日少见的好天气,阳光在树叶中翻滚。喜鹊拍击着阳光,飞进院子里。它们在草窝里踞伏觅食啁啾,弯弯的尖喙将褐色栅栏啄得像浪花一般散落下来。她又想起天鹅镇的无名鸟。它们就缩在窗口的电线上,歪着小脑壳,琥珀色亮晶晶的眼球,闪烁着灵长类早已失去的天真无邪和凛然不备。
  邢宝刚火急火燎跑进来:“你俩猫在这里吃饺子呢,害得我一通好找。”他也噏着鼻子嗅着,神态与邢勇同出一辙。“真香,是茴香馅的吧?先煮几个解解馋。”
  梅晓丫嘿嘿笑起来。
  邢宝刚问,“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挺馋?”
  邢勇回答:“她是笑我们俩都馋。”
  梅晓丫笑得更响亮了,她说:“我不是笑你们俩馋,而是我们仨都馋,我馋得都想生吃了。朱慧不在,她更馋,说不定抢几个猫在床底下吃。”
  提到朱慧,邢宝刚拍了大腿一下:“糟糕!光惦记着吃,连正事都忘掉了,我是来通知你,今天市局来人了,专门询问了这个案子,让你过去问话呢!”
  “问话?问什么话?我也不会说话啊!”梅晓丫紧张起来,饺子皮在手掌心里颤悠。
  “傻瓜,这是多少被告梦寐以求的事情。你不需要说别的,只要把当时的经过原原本本讲出来就可以了。你也别害怕,赵副局长非常正直,只要是被他锁定的犯罪嫌疑人,甭管什么背景,都会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梅晓丫眼前又浮现出潘瘸子那张喷了血的脸,她心里哆嗦一下,问:“那是不是只要他一句话,潘瘸子还会被抓起来,不再取保候审了?”
  “何止是抓起来,”邢宝刚激动地说,“会立即将案子移交到检查院,随后就是法院开庭问罪。手铐、脚镣、铁丝网,到时候再想出来,那就不是潘瘸子了,是潘瘫巴。瘫巴你知道不,就是瘫痪,瘫痪了就再甭想作孽,顶多是在自家的炕上逮逮臭虫。”
  梅晓丫倏地跳起来,手在邢勇的脸上划拉着,嘴里大喊:“我们报仇了!我们报仇了……”邢勇花着脸躲闪着:“丫啊,你别激动,朱慧已经那样了,你再那样,这仇报不报,还有啥意思?”梅晓丫挣脱了邢勇,扇着两片手掌朝医院跑。院子里的喜鹊扑楞着翅膀,纷纷逃匿,邢勇的声音风一般追上来:“丫啊,你不包饺子,我们吃啥……”
  朱慧正趴着窗沿,眼巴巴盼着送饭来。见到梅晓丫裹着一股风跑进来,惊讶地问:“丫啊,你喝酒了,人像着火似的。饭呢,你不给带饭,我吃啥呀?”
  梅晓丫抓过她的脸疯狂亲着:“慧啊,还吃什么饭啊?咱们的仇马上就要报了!”
  朱慧一把扯掉耳朵上的纱布:“你再说一遍?”
  “慧啊,我们的仇马上就要报了!”
  十九、预审(1)


  房间里沉寂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梅晓丫。若在平时,她定会窘得找地缝,而此刻,她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和从容。梅晓丫的讲述很慢,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叶片上的露水,酝酿好一阵子,才滴落下来。她很珍惜这次机会,不敢怠慢一个字,她想让这些字一点不剩地装进赵副局长的脑袋里,就像火药填进枪膛里一样,将潘瘸子炸得粉碎。
  赵副局长表情越来越严峻,他的目光钉子似地钉在梅晓丫的脸上。古所长侧坐在梅晓丫旁边,也是缄默无声,一言不发。孙元作记录,他一会儿抬头望望梅晓丫,一会儿又埋头记录什么。
  梅晓丫讲完了,房间里恢复了沉寂。
  赵副局长燃了一根烟,问:“你是说潘瘸子有钥匙,他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
  “是的。当时我在厕所里,听到他掏钥匙的声音。我做完夜宵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厕所没有玻璃,也不隔音,所以他开门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梅晓丫回答。
  “他进屋后,隔了多久你听见同伴喊救命?”
  “几分钟。当时我并不知道是谁,以为是贼呢!可我奇怪,贼怎么有我寝室里的钥匙呢?我心里很慌,因为里面都是黄姐的东西,丢了我就说不清。后来我听到一声很大的声响,我估摸是柳条箱掉下来了,它放在床头柜上,很沉,掉下来声音很响,接着我就听到朱慧喊救命。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朱慧还在房间里。我赶紧朝楼上跑,听见潘瘸子骂:再踹老子就把你扔楼下去,摔死你!我知道进屋的不是贼,而是潘瘸子。”
  “你跑上去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屋门是反锁的,我拧不开,窗户又染了颜色,只能听见里面的撕打声。于是我就喊马姐和田婶她们来救命。”
  赵副局长对古所长说,“去,把这两个人找来。”
  “田婶当晚回家了,刘清明在她屋里睡觉。”
  不大一会,马姐和刘清明走进来。
  “那晚朱慧喊救命你听到了么?”赵副局长问。
  “听到了。”马晓娇说。
  “是在梅晓丫喊你之前听到的,还是之后?”
  “哦,是先听到的。”
  “潘大喜用钥匙开门你听到了么?”
  “那没听到,那天我睡得很沉,听到朱慧喊救命,还以为是做梦呢!后来梅晓丫来敲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时朱慧喊的是什么?梅晓丫敲你的门,喊的又是什么?”
  “当时撕扯和打斗声很响,所以我也没太听清楚,好像朱慧在喊救命和还钱。梅晓丫喊强Jian了,让我去救朱慧……别的,我一时也记不起来。”
  “什么钱?”赵副局长问。
  “好像是潘总的钱没给够,朱慧不愿意,两个人便撕打起来。”
  “当时你进屋了么?”赵副局长问。
  “进了。”
  “潘大喜穿衣服了么?”
  “穿了。”
  “她在撒谎!”梅晓丫说,“那是朱慧自己的钱,朱慧很穷,有点钱都藏在裤衩里,一定是潘瘸子撕她的裤衩,露出钱,她才会这样喊的。朱慧不会找潘瘸子要钱,在这之前,她没见过潘瘸子,更不会找他要钱。朱慧不是妓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俩毕业后一直呆在一起,她要是做妓女我还能不知道?这次是我叫她来陪我的。我胆小,一个人睡觉害怕,才打电话让她来的……”马晓娇这样说她并不惊诧,惊诧的是她会编出这样一个下流的故事,让一桩强Jian案,变成嫖资纠纷。“如果你认为这不是强Jian,为什么你当时还站在门口喊,人家不愿意就算了,这样强迫是要出事的……为什么事后你还三番五次地找我,拿1万块钱私了……”
  马晓娇纤细的眉尖又翘起来:“你说什么啊梅晓丫?1万块钱?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钱呀?有这么多钱开餐馆都够了,我何苦去给民工当厨娘?”
  刘清明进来了,披着军大衣,脸上还是没睡醒的瞌睡相。他坐到了马晓娇刚才的位置上回答:“当夜我值班,偷偷在田婶屋里睡觉。潘总怎么进去的我真不知道,我是被黄姐屋里的响声弄醒的。当时我还纳闷:黄姐不是生孩子去了吗?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朱慧。他俩好象为钱发生了争执,潘总打了朱慧,朱慧就喊救命……”
  赵副局长打断他的话:“什么钱?你能记得原话吗?”

()
  刘清明踟躇片刻,回答说:“原话我记不得了,因为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好象是朱慧嫌钱少,不愿意,所以两人吵起来。”
  “他俩在争执什么?”赵副局长问。
  “是钱。朱慧嫌钱少,不愿意,让潘总加。潘总说又不是黄花闺女,不愿意加,两个人便争吵起来……”
  赵副局长问:“你进屋里看了么?”
  “看了。”
  “当时潘大喜穿衣服了么?”
  “穿得好好的。”
  梅晓丫的脑袋嗡地叫起来,马晓娇怎样说她都不惊诧,毕竟她是潘瘸子的姘头。可刘清明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啊,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的打工者,怎么会昧着良心害人呢?“刘清明,”梅晓丫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为什么要撒谎呢?到了瑞安公司,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我不希望你替我说什么,但希望你能把真相告诉大家。我相信你当时肯定睡着了,并不清楚谁在做孽,不然怎么会拿着擀面杖,问我强Jian犯在哪?跑回来又对我说:不是流氓,是潘总……”那个恐怖夜晚发生的事情,竟像熟悉路的老马重新回到她的记忆里。在这之前,她所有的努力都想忘掉这一切,而现在,这被刻意淹没在记忆磨盘上的一切凸显出来的时候,居然是如此清晰,汗毫毕现。
  “梅晓丫,你这是受刺激了,我没有拿擀面杖,更没有说过那些话。马晓娇当时还劝你别喊,说没有强Jian,一会他们就会出来的。”
  “刘清明,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还让我去报案?当时我已经蒙了,是你把我拉到楼梯口,让我快去报案,说潘总不会放过朱慧,难道这你也不承认吗?”
  “梅晓丫,你这是怎么了?我让你报案?”刘清明显得很委屈。
  “刘清明,你口口声说有什么事情让我找你帮忙,我没有找过你,因为我帮不了别人的忙,也不愿意麻烦人家,可现在我只能求你了,求你说句真话。你们假话对我的伤害,比强Jian还要痛苦……”
  “我没有说假话,我发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骂过潘总,也说过帮助梅晓丫,可那天晚上我问她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说讲好的价钱潘总不认账……”
  “刘清明,我求你看我一眼,”梅晓丫几乎发不出声音,浑身发抖,声音像暗淡的蜘蛛网一样在墙角战栗。“你就看我一眼吧,我想看看一个人撒谎时的眼神是什么样子……”
  “不要激动,”赵副局长问梅晓丫,“你到瑞安公司之前,靠什么生活?”
  “在天鹅镇天香酒厂做供料员,朱慧做推销员。”梅晓丫回答的时候,痛苦地发现,赵副局长脸上的严峻正象阳光下的冰雪渐渐消融。
  “工资是多少?”
  “我每月300块。朱慧没有底薪,靠销量拿钱。”
  “她究竟拿了多少钱呢?”
  “她没有挣到钱,因为酒不好销……”
  赵副局长将手掌摊开:“就是说你们一个月的收入只有300块,这些收入不说穿衣吃饭,怕是连房租都不够,那你们靠什么生活呢?”
  “我们租的向阳旅社,每月只要100块钱,我俩吃得很节省……你们可能很难想象那种生活是什么样子……”说到这里,梅晓丫的眼皮像兜不住雨点的云层一样,软塌下来,积蓄已久的泪水潸潸而落……往日的生活泛起来,没过脚踝、臀部、胸窝、头顶,直到将她一丝不剩地吞没掉。“……我不想跟你们说我们活得多可怜,而是想说朱慧不是妓女,我也不是妓女,强Jian更不是一桩买卖失败后的诬陷。如果你们不相信,现在就到医院去,我如果不是Chu女,情愿接受任何处罚,包括妓女这种称谓的污辱。”
  “我们不会带你去检查的,即使检查,也是带朱慧去。我相信你的纯洁,可这跟案子无关。你别哭,你知道我们是警察,只相信事实,不相信眼泪。现在的问题是,两个人证都否认了强Jian,所以现在紧要的是用事实而不是眼泪证实的确发生了暴力强Jian。”赵副局长说。
  梅晓丫想起了朱慧的短裤。她不明白古所长为什么还不亮底牌?难道真是想让所有的小丑都跳出来表演,或是想以这种方式教育她这个义女,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个世界是泥巴做的,什么样的形状都能捏出来?
  “如果不是强Jian,我们干嘛去报案,又怎么能被打成这样?若是为了钱我们依了他不就有了?他有产业,有公司,有的都是钱,我们给他做情妇,做二奶,他会亏待我们吗?我们何苦演出苦肉计让人笑话?”
  赵副局长又问埋头做记录的孙元:“你们去时潘大喜已经从房里出来了是么?”
  “是的。我们接到报案马上赶过来,当时潘大喜正在楼下的厕所里洗手,我们冲过去把他铐起来。”孙元说。
  “你和邢宝刚哪个先到现场的?”
  “是我。潘瘸子不配合,反抗得厉害,邢宝刚便留在下面看守,我一个人上楼的。”
  “勘察现场时,发现强Jian的迹象了吗?”

()
  “没有,虽然朱慧处于昏迷状态,衣服也被撕破了,但没有性接触迹象。后来我询问了现场目击者,都说两个人撕打在一起,潘大喜没脱裤子,性侵犯的可能性是零。”
  “为什么没有对朱慧做活检?”赵副局长问。他的神态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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