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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陪史林住进了卡尔森国际酒店,一方面目的,是不愿意让史林看见,他身边一片花花绿绿,另一方面,也不想让阿占娜拉知晓,他与淑姬已经做了红杏出墙的事儿。多年来,为了打造邦智,他几乎没有挨过女人,可一旦挨上了女人,还不止一个,他就犯难了,怎么样不能让她俩碰不着面,做到前庭的彩旗飘飘,后院的红旗不倒?岂不论身体好不好,难在时间上不会太凑巧,上午幽会了“彩飘”,下午再去见“红旗”,自己像个不倒翁,穿棱在她俩之中,这能吗?何况阿占娜拉知道他到了汉城,也知道医治邦智是大事,见与不见,情有可谅。现在邦智好了,也许已经到了博木饭店,接几个球迷一同上光州看球赛,若是再不与她见面,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电子乐曲把木杰从迷糊中唤醒,他定了定神,才知道睡了一觉。他起身拉开门,一个软滑的身体投进了他的怀抱,他不禁叫道:“娜娜,你没有去光州?”
阿占娜拉纯清的两眼充满了期待,娇憨说:“我看你没有去,我就来了!”
木杰一只手从她的头部往下移动,直滑至她腰间,托起了她,说:“邦智领着他们几个都去了?”
阿占娜拉“嗯”了一声,动手解开他的衣领。
小别胜新婚,热潮冷却之后,阿占娜拉候驾般替木杰洗漱;穿衣,木杰暗自愧疚,叹道:“你这般待我,我们这个家,赶明日就成了‘一双手之家’?”
阿占娜拉说:“我们家共有四只手,怎么叫‘一双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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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杰说:“泰国有‘无手饭店’之说,就是说,你进了饭店,你不用举手之劳,就有人一旁喂给你吃。而我的一双手,却叫你一双手给‘废’了……”
“别这样说!”阿占娜拉捂住了他的嘴巴,说,“丈夫是妻子的一切,不说是一双手,就是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想到晚上同样要拥有另一个女人,本是愧疚的心,悄然爬上了几分的犯罪感,木杰低下眼帘,说:“你对我这般好,假设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会原谅我吗?”
由于木杰一直以来没有与阿占娜拉通电话,她此刻把他的内疚,领会成了他的旁敲侧击,她慌忙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了邦智,闹得大家兴师动众,所以我今天来,正想给你说哩!”不容他开口,就把她回到北京,如何被南博庚差掳走,为什么要被掳走,到邦智是怎么救她出来,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说,“妻子婚前,本应对丈夫是要忠贞的,可是,南博家的公子跟我妈提过亲,我的确不知道,我也不曾跟你说过过,现在又冒出这档子的事儿,你不会介意吧?你会原谅我吗?”
起先,木杰听了哭笑不得,阿占娜拉误会了他,她以为他的原谅,是要她诚实招来心里头的秘密事儿。后来,他听到是南博家劫持了她,不禁大吃一惊,这南博家也是有组织犯罪集团之一,而且奥匹克投奔到那里,会不会给总部有瓜田李下之嫌,至于南博家向她妈妈提亲,如同淑姬家向自己的妈妈攀亲一样,完全是有可能的,也是完全正常的。所以他安慰她,说:“这都不是你的错,只要这庚差,他……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阿占娜拉连忙说:“没有没有,我被关在地下室,跟他还未曾照个面,不过,从奥匹克的嘴里,我知道他掳走我,是冲着我家的财富。”
木杰再也没有说什么了,拉了阿占娜拉往外走,说:“走,入乡随俗,我们吃南韩的特色菜去!”
阿占娜拉说:“哪一道菜最地道?”
木杰说:“生吃澳洲的肥牛。”
阿占娜拉:“我的天,血淋淋,那不成了动物世界!”
晚上,邦智率着雄伟他们,从光州回到博木饭店。临去光州的路上,雄伟他们以为,人家哥斯达黎加国家小,中国队凭运气能够踢进二、三个球,结果事与愿违,经历漫长的44年等待之后,中国队虽然在世界杯处子之战中拼尽了全力,但还是因后劲不足,败在哥斯达黎加队脚下。更面上无光的是,中国首场就吃了个零鸡蛋,完全辜负了中国球迷的心愿。比如刚到南韩的玉儿,脸上画的花里胡哨,左边脸画了一个东半球,右边脸画了一个西半球,站在球场看台上率领拉拉队,嗓子喊哑了,上衣也脱得所剩无几,在邦智眼里,她成了足球疯子,幸亏她们坐席旁边没有哥斯达黎加的球迷,否则,足球疯子就要变成足球流氓。在回汉城的路上,尽管邦智安慰说,重在参与,不论结果。结果雄伟一伙,仍如霜打了菜心,蔫了头,谁也没有言声。
邦智把铜兽停在博木饭店大门口,说:“行了,一个个别像哭爹死妈似的,哭丧着脸给谁看?”
蓉儿跟她熟悉了,跟她说话也敢放肆了,她噘了嘴说:“你没有妈,当然不懂哭爹死妈是什么滋味。”
先一步下车的玉儿眼尖,看见大堂内淑姬进了电梯,折身冲蓉儿嘻嘻笑,说:“谁说她没有妈,喽,她‘后妈第二’就是这饭店的老板。”
蓉儿不知道内情,瞠目结舌,说:“你是说,她有第二个后妈了?而且巧在我们就住在她后妈的饭店里头儿?”
玉儿嘴一撇,说:“当然,我刚才看见她进了电梯。”
蓉儿说:“你们认识?”
玉儿说:“当然,她后妈请我吃过北京烤鸭。”把雄英一拉,挺胸撅臀挽着雄伟消失在大门里。
邦智听在耳朵里,心一动,悄然拉了一下蓉儿,说:“你先在车上值个班。”把仪表板上的监视器打开。
由于车内一直有外人,监视庚差女秘书的仪器,始终是关着的,但其间女秘书的一切活动,都存储在监视器里面。
蓉儿心领神会,说:“值班是可以,但你要请客呵!”
邦智说:“没得问题。若是有异常情况,就直接跟我对话,把监视器的画面输入,备份到我信箱里。”说完,就进了大门,乘电梯来到总经理门前,摁了门铃。
门自动开了,外间有个秘书模样的女子挡了驾,正欲对邦智说什么,桌上对讲机里响起淑姬的声音:“请邦智小姐进来!”
邦智进屋后,对“后妈第二”扫描了一番,暗自想,到底是属妖狐类的,一下就把师傅迷住了。
淑姬与木薇都是坐贾得商的角儿,在青岛共同投资一拍即合,商议待世界杯一结束之后,双双赴青岛考察市场。她是下午回到汉城的,先到各个夜总会看了经营情况,正准备回卧室洗漱一番,与木杰吃饭。邦智进屋她就看在了眼里,爱屋及乌,她可不敢得罪这个早有耳闻的神仙。所以,她打量邦智一番,赞许道:“久闻不如一见,真谓人杰地灵!”邀邦智进了卧室。
卧室自然是富丽堂皇,床头柜上竖着淑姬与木杰的亲密合影,好一幅才子佳人,更有番卿卿我我。然而,当邦智一看到墙壁上三人全家福的合影照,心里就躁动起来,这照片中的二个老者,不是南博集团的前董事局主席夫妇吗?难道这淑姬是他俩的女儿?
邦智心中不禁沉重起来,这又将涉及到自己的主人了。一年前,她面对过主人的母亲木虹格,当时她要史林提供木虹格的资料,史林说,你是怀疑杰杰的母亲?邦智说,是!你在分子基因上设计了我,最懂得、理解我也有情感,甚至还存在私心……爷爷,你放心吧,尽管我和我同血缘的三个人在人性上有一些困惑,但有一点,人间正义是……是纲,纲举目张,这是动摇不了的。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包括奶奶的澎渤湾……后来邦智给了木虹格一次机会,木虹格执迷不悟的,邦智最后终将她沉入大海,让她藏身于鱼腹之中。
淑姬见邦智久久望着墙壁上的照片,问:“你见过我父母吗?”
邦智说:“我没有见过你父母,但我了解他们。”
淑姬说:“你了解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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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智说:“是什么,你心里自然清楚。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是全家福,你哥南博庚差为什么不在照片之中?”其实,她暗自纳闷,为什么刑警总部的资料里,怎么没有淑姬的名字,难道她跟阿占娜拉一样,建立南博集团档案时,她还没有到成年人的年龄?
淑姬不知她想什么,回答说:“因为我和他是同父异母。怎么,你也认我哥哥吗?”
邦智说:“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要告诉我,你知道你哥哥最近几天的情况吗?”
淑姬说:“不知道,一个多月前,他来过韩国,最近跟我连电话都没有联络过。”
见她说话没有撒谎,邦智点了点头,说:“你还要更坦诚告诉我,你和你哥哥在南博的股份是多少?”
太过份了,这是家庭秘密,也是商业信息,就因为仗着是自己情人的女儿,就能在自己侍宠撒野吗?淑姬犹豫了一下,说:“名义上是我哥哥控股,实际上,我们各自掌握着所从事的业务,或者说是行业,盈利了,谁也不眼红。”
邦智说:“假设你哥哥的地下工厂被毁,这对你有损失吗?”
淑姬大惊失色,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邦智说:“你要如实回答我。”
淑姬说:“理论上我也应该承担,但实际上,我不承担也说得过去。”
邦智说:“那么我再问你,你若是要从他的学校里招收漂亮学生,你是一次性买断,对吗?”
淑姬点了点头,声嘶力竭说:“你心怀叵测,究竟想干什么?”
邦智轻飘飘说:“因为几天之前,我把你哥哥的地下工厂炸成了废墟,同时限他把掳来的少女,在近日内全部放掉。当然,我这次也讲了情面,放了他一马,没有把他送上国际法庭。”
淑姬脸上沁出了汗珠,喃喃说:“这是真的吗?我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邦智正欲说什么,耳边响起了蓉儿惊恐的声音:“邦智,你快看,那个庚差……真不要脸,咬那女人的……|乳头,监视器的信号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18 哥急跳墙 妹堕情网
王八钻灶膛,庚差被邦智炸毁了飞蝶工厂,所有的感受,就是这副德行:窝火又憋(鳖)气。这天,他又站在工厂废墟里,看着看着,火与气腾地一下窜上了头,点燃了他的变态性欲,他硬生将身旁的女秘书剥成精光,猪狗般的,就地发泄自己,当他嘶咬着女秘书的|乳头时,猛然将邦智曾咬进去的GPS全功能的芯针,吸进了嘴里,初感到有些异样,后吐在手掌上,才看清楚这异物是GPS全功能的芯针,原来这芯针在作傀。他既然能建立仿制飞蝶的高新工厂,并在天上以假乱真,他当然也知道GPS全功能的芯针的厉害。
邦智炸毁了地下工厂之后,庚差曾多少次暗自问自己,那个被自己致残了的废人邦智,不用吹灰之力,寻觅到了地下工厂的地址,这茬儿究竟出错在什么地方?眼下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这贱人引狼入室。
庚差越是想着,掐在女秘书脖子的力量就越重,红了眼子要吃人似的,嚷:“说,那个中国007,是不是找过你?”
女秘书缓了一口气,苍蝇般的:“是!”
庚差青筋如蚯蚓在脸上蠕动,吼:“说,你接受了她多少贿赂,才同意在你奶头上装了跟踪器的?”
一句跟踪器,把个女秘书吓了个半死,她既不懂这玩艺儿,更不知道是怎么装进去的,她狠命摇着头,断续说:“我……没收钱……我没有……”
庚差手指更上劲了,骂:“你这臭表子跟她上了床?”
女秘书使劲点了一下头,眼睛突然闪亮,头一歪,活生生被庚差掐死了。
庚差在废墟里刚穿好衣服,就接到了淑姬的电话,他无病呻吟说:“小……妹,我很……累。”
淑姬在线那头说:“是抱着女人,还是站在被炸毁的工厂废墟上?”
庚差下意识说:“二者……并存!”
淑姬说:“那批五颜六色的学生呢?”
庚差一下清醒了,他问:“你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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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姬说:“对,那个由特殊材料做成的007,刚刚离开我这里。”
庚差心提在嗓子眼跟前,说:“她对你……没事吧?”
淑姬说:“我们同属女流,她对我会有什么事儿?”
庚差说:“可她把跟踪器安在我秘书的……奶头上,才致使我们的工厂加以暴露。”
“你秘女是块臭肉,你是只苍蝇,臭味相投,工厂被毁,是早晚的事儿,这在情理之中。”淑姬说,“不过,我只是提醒亲爱的大哥,那工厂是你的,别用‘我们’二字来混淆。”
庚差脸上的青筋又凸了起来,嚷:“你……什么意思?”
淑姬说:“还要我明说吗?老规矩,你工厂来钱的时候,小妹我也没有红过眼。”
庚差听出了话音,急眼了,吼:“你我是股份关系,如今你想黑眼一了了之,也没有那么简单!”
淑姬说:“不是我黑眼,我只是想撂股份,因为你我现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来一头冷!”
想退出股份,与南博分道扬镳?换言之,淑姬本来就不是南博的正庶,甚至连姓氏都是随母姓,大祸临头,与南博家族彻底恩断义绝?最毒妇人心,如果说工厂没有被毁,淑姬退出股份,庚差不会有意见,因为他占了南博的大头,控股。而淑姬现在退股,南博只下剩下他在其它产业的股份,压根就进不了世界之富的行列,也意味着南博的财富,败在了他这一代手上。更要命的是,由于多年来形成的惯例,帐户和资产都是各自为阵,他们俩人中,只要一方在报纸上发表一个退股声明,另一方就是想干涉,也拿不出实际良策来制约对方。
所以,他沉不住气了,骂:“你这表子养的……”
淑姬“咯咯咯”笑,截然说:“你骂得没错,在你们南博家族眼睛里,除我爸爸之外,我妈是表子,我是她养的,所以,我这表子养的,是要跟你这非表子生的,说声再见了。”就率先断线了。
庚差捏了还在“嘟嘟”响的电话,寒从脚心起,楞怔在废墟里。
奥匹克把女秘书的尸体拖走之后,一直在不远处听着庚差说电话,他从支言片语中,听出了兄妹参辰卯酉的内讧,心一动,走近庚差身旁说:“总裁,久站风更寒,还是回集团从长计议吧!”
庚差苦笑道:“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小妹都理解不了我,并且投井下石,我能从长什么?”
奥匹克小心说:“可是,驽马恋栈豆,也不是良策啊?”
庚差说:“的确,我山穷水尽,胸中毫无斗志了!”
奥匹克说:“无毒不丈夫!”
庚差说:“有毒又怎么样?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那个邦智……”
奥匹克说:“咱们制服不了邦智,可有人能制服她。”
庚差说:“把她的主子占木杰掳来对不对?”
奥匹克说:“据奴才所知,这一套也不管用。去年,木虹格把儿子木杰软禁了,也没有把邦智怎么样。”
庚差说:“既然你知道这一事实,你还卖什么乖?”
奥匹克说:“中国有一部小说叫《西游记》,还拍成了电影,里面有一个孙悟空,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儿,可是,他只受一个管……”
庚差说:“不就是他师傅唐僧吗?!他能念紧箍咒,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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