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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慌忙截住她的话头,说:“且慢,我和玉儿不是结了婚,只……”
“你们只是同居,对不对?”蓉儿说,“她也是同居,她和她老公原计划是旅游太空……”
雄伟又截然道:“打住打住,你是说她俩到太空渡蜜月吗?”
“对,原计划是夫妻俩双双旅游太空的。”蓉儿说,“只是邦智后来生了病,需要雇主的照顾,所以他老公只好一个人去了太空。”
雄伟说:“这张太空票不会是公费旅游吧?”
蓉儿说:“多新鲜,国外才不兴这一套!听说大几千万,还是美元,全是自己掏腰包哩。”
雄伟一阵惊叹之后,一副吃大户的神情,说:“好,雇主既然是这般有钱,咱就按国际五大联赛的豪华阵容来打造。”
蓉儿有气又好笑,不忍心自己的学友去碰一鼻子灰,只好惋言说:“按我来理解雇主的心思,她是想把足球的精神引进自己的家里,并不是刻意去追求经营足球理念……”
雄伟经蓉儿一点拨,恍然说:“谢谢你的提醒,假设我们办一个足球沙龙,与周边的北大,北航大和北钢大这几所大###合起来,求得北京球迷学会的支持,不愁找不着球迷,也不愁得不到足球精神。”
蓉儿说:“这就对了,只是沙龙太大,你要多想一些点子。”
雄伟一拍脑袋,说:“我找亚玲和泉生去。”
足球沙龙的方案报经到阿占娜拉那里,当即就被批准了。除了核定由玉儿把关的一笔可观的费用之外,沙龙名字取名叫“无名足球沙龙”,地址暂定在一楼大厅里,这个大厅有一千多平方米,把三堵墙壁全部装饰成高档陈列柜,摆放世界名牌足球运动商品系列,既是超市购物模式,也能够沙龙聚会。后院一块地,有半个足球场之大,聚会的球迷若是来了兴趣,还可以即兴临场踢几脚。
这一点,恐怕连阿占娜拉也不曾想到,当初,她买下这幢带后院的三层楼房,主要是出自她需要投资多少钱,才能获取北京居民的户口,当然,这也离不开她的大家风范,有钱人家决不会把自己的家,搞得小鼻子小眼儿。
三天之后,邦智再次出现在别墅里,她脸上稍稍黑了,脸型也变了,少了几分女人姻脂味,更增加了几分铿锵玫瑰的英武。雄伟他们只见过邦智几眼,并没有发现有多大的变化。然而蓉儿眼里,邦智变了许多,除了她此刻的相貌更贴近人类外,眼里也多了抹不掉的忧伤和悲愤。
蓉儿心想,这可能是找她的第一师祖爷,整了整面容。当了辅导老师之后,蓉儿也搬上了二楼。她走到套间西厢房,见邦智正坐在电脑跟前,把从纽约带回来的电脑硬盘,安装在电脑里面。直到邦智最后装好,蓉儿才说:“喂,你这脸儿一整容,我好似曾相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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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智说:“这副脸相原是我妈的,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小……妈。”
蓉儿对惠婷并不是很熟悉,但能感觉这副相更能引起男人的倾慕,和女人的嫉妒。蓉儿也很担心,势必会暴露惠婷和小杰之死的秘密,在她看来,木杰一直想瞒下去,不想给第一导师史林增加痛苦。于是她说:“你父亲的初衷,好像不希望……”
邦智说:“我也思虑过,长痛不如短痛,我把骨灰盒和电脑硬盒都交给了师祖爷。”
蓉儿说:“他一把年龄了,这不是要他的命?”
邦智说:“他一看就昏死过去,一天一夜之后才醒来,特平静,第一句话就说,来,乖孙女,我替你复原。我把我父亲上太空的目的跟他一说,他就罢了手,主动给我整了容,成了现在这副脸蛋。……你跟我说说,这脸蛋跟我以前的那副相比,哪一副更好?”
蓉儿心悦诚服说:“当然是这一副好,增添了自然人的自然美。”
邦智喜形于色,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与自然人更贴近了。”
蓉儿说:“只是你说得我有一点糊涂,你父亲上太空与你生病有关吗?”
邦智说:“你聪明壑智,我很喜欢与你交往。但是,有很多事儿,我可以说给听,你不一定听得明白,所以,你索兴不听为好,难得糊涂,尤其是在纽约所见所闻,要在你心中,就像我对以前的事物一样……”
“一片空白!”蓉儿说,“可是有一句话我还是想问,北京这个家,怎么一下全部给足球化了?”
邦智说:“足球的魅力在什么地方?”
蓉儿说:“我不懂足球,我也搞不懂什么足球的魅力,只知道场面太宏大,球迷太狂热,给你刺激无限。”
邦智说:“也许,‘搞不懂’这仨字,才是足球的真正魅力。比如,阿根廷足球魅力无穷,可围绕在其周围的,则是老道而并不大气的经纪手段,正像欢快的桑巴和绷着脸的探戈,处于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德国人看似刻板,但在足球场上,总是能够一鸣惊人,有一次,德国女足因写真集而名噪一时,前不久,有二个德国女足,一个叫霍菲尔德,穿上了一身银光闪闪的性感紧身衣,而另一个叫奥米拉德,则换上了一身豹皮紧身透视装,体现了野性的美丽。有一个画家当场为他们画像,一位手捧足球的女神跃然出现,足球魅力、柔美的另一面显露无遗。”
蓉儿说:“中国女足姑娘,进了球也有脱去上衣的。好像是中挪之战,一个女足姑娘上演了激|情脱衣秀,她那狂喜的一脱,不仅煽动了全场观众的热情,也激起了队友们的激|情。当时,连我这不爱看足球的人,也为之一奋,并不感到脸……红。”
邦智说:“这可能就是足球的魅力所在。”
蓉儿说:“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屋里好像球迷协会了。”
邦智答非所问:“你说说,你最喜欢哪一个足球先生?”拿起了鼠标。
蓉儿忽然明白了,邦智要给自己输入足球程式了。她说:“马纳多拉是个受人喜欢的坏小子,他踢球太棒……”
邦智说:“按他的程式,技术太精湛,在我们球迷里显得鹤立鸡群,没意思,最好是选择国内的。”
蓉儿说:“李铁满场像燕儿飞,倒是逗人喜欢,只是脚太臭,临门一脚总踢不好。郝海东一脚当然没有说的,可年龄偏大,跑起来有些负担……”
邦智说:“那就这样,选取他们两人的精华:李铁的跑,海东的脚!”把电脑线端连在自己身上|穴位,然后调出李铁和海东两个专栏的图像,直到与另一侧“邦智”吻合,才松了一口气,说,“等沙龙开业,我露一手让你瞧!”嫣然一笑,瞟了她一眼。
蓉儿撞上了邦智那束光,心一下怦怦直跳,一股异样流进了心田,但她并不在意,也许,经邦智的诱导,自己的心田,从此容进了让人能够激|情的足球。她更相信邦智的话,邦智要是真踢起球来,绝对是国家队的水平,因为自己在纽约就领教过了,邦智不是自然人,购物和开车的本领出神入化,决不像木杰说的那样,邦智是一个病人。
从此,蓉儿与足球结下了缘,桌上堆满了介绍世界杯的报刊杂志,墙上贴满了球星像、各队对阵图、记分榜以及赛程和电视转播时间表。
雄伟不愧为是“公关先生”,不长的时间里,装修到了位,足球沙龙也开始了试行运作,自愿参加的“无名球队”,也和附近的高校队进行了几场友谊赛,不用说,有邦智参加的无名联队,总是以大比分赢得对手没有丝毫脾气。
无名联队一时在球迷中鹃声大起,邦智拥有的球迷逾来逾多,其中,蓉儿是最铁杆的一个,几乎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见不到邦智就像失去了什么,见到了邦智却手足无措,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明白,自己是爱上了邦智,天啦,同性恋,异类同性恋,怎么办?本来,自己爱一个男人都处于零状态,何况去爱一个异类同性,她可不能伸出脑袋,来接这块传统社会最容不下的臭砖头。要断掉这恐怖的孽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锁在闺房里,远离邦智。
这天早晨,蓉儿出门冲站在楼口当保安的亚玲点了点头,颤抖地走进了套间的客厅。因为平时上课,总是在客厅,而邦智和阿占娜拉各住着与客厅相隔的东西厢房里,出入都必须经过客厅,所以,不愿意这时候见到邦智。好在等候着她的阿占娜拉救了她的驾,阿占娜拉说:“小蓉,我们的课儿,今天不上了。”
从蓉儿接手任辅导老师,阿占娜拉从来不拉下任何功课的。蓉儿说:“你上午要外出吗?”
阿占娜拉说:“不,今天是我们无名足球沙龙正式营业,我有好多事要做,今天的课,挪到下半夜再补。”
蓉儿说:“下半夜,什么意思?”
阿占娜拉说:“因为我们的沙龙开业,选在晚上七点。”
颇有新意,今天是北京市民为中国足球出征世界杯举行欢送会,届时有一套精彩的歌舞晚会。蓉儿瞟了邦智那扇门,车身欲退出,哪知阿占娜拉拿出一摞清单,说:“你把这些清单交给玉儿和雄伟,明天盘存,叫他们心中先有一个底。”
蓉儿心中骇然,玉儿和雄伟购物,一向是报帐制,杂乱无章的,压根就没明细帐,这下怎么跑出一摞子清单?她疑惑接过清单,正欲退了出来,阿占娜拉说:“你别多心,我这人没有这本事儿,全凭邦智操持这次沙龙的财政支出。”
啊唷,蓉儿一切都明白了,有邦智参与管理,是苍蝇也休想飞过去。近来雄伟和玉儿,成双出,成对进,一个人模狗样,像大哥大,另一个珠光宝气,像大姐大,乍一看,这无名足球沙龙是他俩的夫妻店。
蓉儿脚一挟,赶紧跑进一楼酒巴台,找到了雄伟,嘲讽说:“真潇洒,大清早拿啤酒当饮料。”
雄伟一副劳苦功高的神情,说:“咳,你当我愿意把人颠倒过啊!”旁边空了二个啤酒瓶。
蓉儿环视大厅,说:“辛苦我是认可的,深圳速度,上海高度。”这大厅富丽堂,超市与电脑掺合在一起,这就是无名沙龙与其它沙龙不一样的地方,会员凭卡,就可进入里面购物,上网和饮料消费,还可以三五个知己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也行,灯红酒绿也罢。当然,这种构思的前题,是建立在钱的基础之上的。
雄伟不回避这一点,挑明了说:“还不如说,美元厚度。”
蓉儿附在他耳朵边,说:“跟我说实话,从美元厚度里捞了几成回扣?”
雄伟一下子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说:“你……什么意思?眼红了是不是?”
蓉儿压低嗓门,说:“我情愿你们好,但更要你们做得漂亮,不要拖泥带水。你以为,朝庭无人,这官好当,错了!”把清单丢在他面前。
雄伟拿起清单,脸上青筋如虫蠕动,傻了眼的:“呵嗬,还有人秋后记帐?”
蓉儿说:“回去跟玉儿拿个主意,要想珍惜这份工作,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你是怎么吃的,就怎么悄悄吐出来。”直径回到了房间,上网打发日子。
到了下午,午休的蓉儿被一阵哄闹声吵醒了,原来是后院球迷的凫趋雀跃欢呼声。
“好喂,7号的倒挂金勾!”
“棒耶,7号让北航大吃了一记乌龙球!”
7号就是邦智。蓉儿拖过毛巾被捂住了头,不让具有诱惑力的嘈吼声充刺耳朵,可仍不管用。她突然想到了回家,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了,主意一定,她跳下床,细心梳洗一番,刚一拉开门,不想与穿着一套运动衣的邦智,迎面相撞。
蓉儿连退二步,慌乱打量了邦智两眼后,道:“哇,你都运动结束了?……妈叫我回去一趟,说我有个……约会。”
邦智一脸疲惫,说:“房车闲着,你要用吗?”
房车是从纽约运回来的,平时能用的只有邦智和阿占娜拉。蓉儿只好撒谎说:“谢谢,有车在外面等我哩。”
邦智说:“你撒谎也不择个对象。”
蓉儿脸一红,忽地垂下头去,低声道:“不是我不用你的车,而是我有点……怕你。”
邦智愕然道:“怕我?”
蓉儿点了点头,才仰起俏脸横了邦智一眼道:“你是那种天生能使女人和男人,都能倾心的……人妖,不止因为你长得既好看又有本事,而是你有种正义的气质,噢!我说……不懂。”说了又后悔,今日是怎么啦,越是逃避越是掏了心里的话。
“原来你见了我躲躲闪闪,是怕爱上了我?至于我是否正义的人,自己都弄不清楚,只知应该做的事就去做。”邦智哑然失笑道,“其实你很可爱,不像他们有私心杂念,你很纯洁。但你要知道,我另有所爱,而且那种爱,甚至比你……难度更大,但我决不放弃。所以,你我既然都有好感,咱们就做一对干姐妹,怎么样?”
不知是失意还是意外,蓉儿顾不上回答,蛇般的下了楼。
蓉儿回到家里,妈妈素芬很生意外,更是高兴,连声说:“怎么这长时间没回家,怎么今天想起要回家?”
蓉儿好笑,掏出一摞钱递给素芬,说:“我不回家,这个月的工资,你能拿得着吗?”
素芬说:“拿不拿那岂不是早晚的事儿,我才不着急哩。……只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啊?”
蓉儿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素芬说:“我是你妈,我有这个责任,我不能眼看着你这么憔悴下去。”
蓉儿:“妈,我想休息,你让我安静好不好?”
素芬这才停止了叨唠,忙碌为女儿做饭。
说是安静,蓉儿就是安静不下来,直到晚上欢送晚会一出台,蓉儿心里才充实起来,露天广场那红,蓝,黄,绿,紫五色激光束,与台下无数颗莹莹电烛光相映,在夏风中摇曳,像是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影虹。演员都是熟面孔腕儿影视歌星,运动员也是十强赛中滚爬出来的姣姣汉子,此时酣歌妙舞,香风弥漫,谁也分不清哪个是演员,哪个是运动员,……
就在这个时候,蓉儿的手机响了,是亚玲打来的。亚玲哭泣着说:“雇主……失踪了!”
蓉儿的手机一下掉在了地上。
11 雇主失踪 推理案谜
蓉儿赶回学府路别墅楼,见一楼无名沙龙宾朋满座,秩序井然,就上了二楼,老远听见雄伟激昂的声音:“……咱们的雇主,真是被人给绑架了吗?不,我看玄!”
亚玲的声音:“依你之见?”
雄伟的声音:“我看八成是溜之乎也。”
泉生的声音:“她有劣迹,难道不小心露出了蛛丝马迹?”
里面一阵沉静。蓉儿心一缩,雄伟心胸怎么这般窄小,一个甘嫁国际刑警为人妇的女人,怎么会有劣迹,恰好又选择在沙龙开业之日逃之夭夭?这一点,若雄伟不知道情有可谅,玉儿心中是有数的,此刻怎么能沉默无言?难道就因为与雄伟有肌肤之染?难道就因为阿占娜拉向他俩亮出了黄牌:一摞子购材清单?
蓉儿咳嗽了一声,走进门跟前,见玉儿四人坐在客厅里,面对着房门大开的东厢房,坐着聊天,一点也不着急,而西厢房,紧紧关闭着。
蓉儿正欲进去,玉儿说话了:“照说,雇主年纪青青,不会落下什么劣迹,何况,雇主的老公是国际刑警,应该排除她潜逃的可能。”
雄伟不屑说:“说是国际刑警的也只是复印证。”
亚玲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