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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冷笑,那一丝丝笑意,因着某人的不屑,缓缓的染上自责,咒骂自己的作践:“好,竟然你自己愿意,我又何必强求?”身子一个翻扬,衣衫摩擦的声音幽怨传来,他的身子已经出来寝房。
紧紧的闭上双眸,耳畔仍然缠绕着他衣衫摩挲的声音,鼻息间依旧是他那麝香萦绕不绝。
断了……
彻底的断了,与他之间的纠缠不清,终于有了一个终点,本应是解脱才是,为何却这般的惆怅?满怀怅然失所,染得一轮明月为之落泪。
一滴一滴,好不让人心酸。
正想着之间,一个身子愤怒的扑上她的身子:“连伊,你休想如此轻易的将我摆脱!”他霸道而又耍赖的声音,洋溢在了这个略显单薄的房里。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泪花再次涌起,又一个第一次,抛却了自己的狂妄不羁,忽略了他一言九鼎的威严,只是为了要她留下。
她的一生,拥有的东西不多,自小便没有过多的享受母爱,因为她要学会坚强的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独独忘了自己需要温暖,忘了在那坚强背后,她的一颗心,不过也是那般的孤寂无依。
如今夜七寂给她的一切,之于他人,不过淡如春水,薄如宣纸,但却是他的极致,是他所能给予的极致。
“连伊,真的能那般无所顾忌的推开么?真的能那般决绝么?”唇,轻轻的在她耳畔询问,带着诱惑缓缓逸出。
呵!竟然他不能放手,她又能逃到何处?那便不拒绝,不逃离,且让自己的心遂愿罢!且让它为自己活一次,在活过之后,才能有更多的坚强去面对将来的所有。
双,缓缓的绕上他的脖颈;头,亦轻轻的靠在他的颈窝。
蔓延开来的,是她一丝丝的爱恋,是那埋得深不见底的不舍。
她的回应,更是刺激着他的感官,却仍然不忘了索要更多:“连伊,你知道的,答应了我,就是一辈子……”这是一句陈述的话语,不让她有丝毫反悔机会的言辞。
在沉声说出之后,不待她的回答,他的唇,已经深深的烙上了她的樱红。
而她的丁香,亦不再畏缩,浅尝着他的清香。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唇,更加疯狂的搜寻着她的温暖。
她的味道,他日日夜夜的想念,抱着她人,脑海中盘旋的不过是她的身影,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女人,他不知道是如何进入自己心田的?每每想要放手,却总是在事过之后庆幸自己的徘徊。
舌与她的丁香纠缠,缓缓缠绕,轻轻追随,不过是更多的浪漫逸出。
她的一声嘤咛,让夜七寂的双手急切的探进她的衣衫,缓缓在她周身四处游走。
一声丝帛破裂的声音,那是连伊中衣的碎裂,伴随着夜七寂一身低吼,纱幔缓缓的放了下来,掩去那漫漫的一榻春色。
月,仍然是那般的孤寂,却在周边星子的争相眨眼之下,添了几分热闹。
似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月亮,不再是那般的孤单,而是融合了几分世间的冷暖。月朗星无之夜,亦不会那般凄凉,因为有了对星子的期盼,有了一颗殷切之心,即使是孤单,亦是一种甜蜜的等待。
翌日一早,连伊悠悠醒来,却不曾睁开双眸,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的享受着心的释放。
许久之后,她这才睁开双眸,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此刻熟睡的他,不再是冷漠高深,不再是残忍暴戾,那微微舒展开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一夜好眠。
手,轻轻的触上他的眉,不若冉伯泱的英气,他的多了几分霸气,一双丹凤眼,轻轻的勾起,带着世间的风情,伤透女子之心。
是否?在那其间,还包含着她的一颗心?
一个摇头,手指下滑,落于他的鼻梁,笔直而高挺,是他的决绝和冷漠。紧接而来,便是他薄薄的红唇,这是薄情男子的象征,而他亦不例外,只是自己,却……
“啊……”轻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指尖被他含住。
“连伊,你好大的胆子!”
微微的恼怒声,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奴婢知错!”夜七寂最讨厌的便是他的容貌,如今自己如此,他自然……眸光却在看到他微勾起的唇角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他骗了。
一个用力,将她用于胸膛之上,双眸却仍然不曾挣开:“可是贪恋我的容貌了?”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若是这样的过一辈子,该有多好,她不在意他的过去,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伤害,只求将来的一切安定,可是好难好难。中间隔了冉伯泱,隔了杏儿,隔了雷雪笙,更有着他不能触摸的禁地——若幽。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爷,奴婢能问一个问题么?”
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夜七寂轻松的回道:“你且问!”语气中洋溢着兴奋,有着丝丝慵懒,甚是撩人心魂。
“若幽长什么模样?”她,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纠结,一直以来不曾见过却又占据在他心田的名字。
()
空气,顿时僵在那一刻,夜七寂轻抚着的手蓦的停下,残忍的在昭示着什么。
第三十九章堕胎
看到她拘谨的模样,夜七寂知道自己太过冷酷了:“若幽呵!她是一个很美的人儿,嗯……应该是天下最美的人吧!”手下的动作亦继续,缓和着她的不安。
“比倾城女皇还美么?”
“呃……算是吧!她的美是无人能及的,很难形容,但若是看到,无需猜测,你便可以知道,她就是若幽。”见她还要发问,夜七寂一个翻身而上:“连伊,为我生个孩子。”
猛地抬起头来:“杏儿不是已经有小孩了么?”小孩?她连自己的都做不了主,再多个孩子,那将是怎样的冤孽?
“要你的。”话落,身子已经进入她的体内,酿下自己的情欲,拒绝着她欲出口的拒绝。
就这样,夜七寂在连伊房里就寝的消息一时之间在伊人天下传闻开来,众人终于明白,连伊在夜七寂心中的分量,从开始的掠来到后来连伊使坏打掉杏儿腹中的孩子为止,都不曾减轻过。
没有人能够明白,为何那般普通的连伊,反倒能拜倒雪泠院的众小主子,一举成为夜七寂最在乎的人。
无论是什么样,于他们来说,也只有稍稍的惋惜,在他们的心中,一直一来只有杏儿才是最佳人选,如今被连伊夺去,但也不能怎样,只能心里怨恨罢了,毕竟夜七寂在意的人,他们是不敢有任何举动的。
这日夜七寂正好出去,许是与冉伯泱有关,担心连伊会不忍,夜七寂便让连伊呆在庄里。
正看了一会儿书,杏儿便进来了:“连伊,如今你可算是想通了。”暖暖的手包围在连伊冰冷的指尖:“你的手还是这般怕冷。”
她倒还记得自己怕冷,记得夏日里的时候,自己的手脚皆是冰凉,而今到了这寒冷的秋末,依旧是这般冰冷。在夜里,夜七寂总是帮她捂暖自己的双手双脚,白日也是让人早早的生了暖炉,却也无用,似乎只有人的温度,才能暖和她冰凉的全身。
不觉苦笑着摇了摇头,越是缺少人的温暖,她却越是期盼:“还好,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可好?”微微隆起的腹部,让人一目了然的看到她的腹部。
笑着摇摇头:“无碍,这孩子倒也不折腾。”
夜七寂那样的男人,让人很容易爱上,虽然脾气暴戾,但仅仅是他绝无仅有的容貌,便已是让人失神忘魂。想当初的杏儿,那般的想和张生在一起,如今得到夜七寂的雨露,倒也忘了当初的誓言。如若杏儿对张生能这般忘情,却也不是表面看的那般让人善良了。
看着连伊沉思的模样,杏儿便知她在想什么:“连伊,你可是在怪我对张生太过无情?”见她没有说话,杏儿微微苦笑:“想当初我杏儿被众人知道不洁之后,他张生乃第一个上前扇我耳光之人。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希望得到他的谅解,可是他却破口大骂,若不是七爷过来,估计如今我也见不着你。”
原来如此,自己也是从那样的日子过来,自然也能明白其间的心酸,只是不同的便是杏儿有着夜七寂的出头,无人敢继续,而她,却只能面对迎面的唾弃一人淡然走过。
“七爷那人,外表看着万分残忍,其实心里亦是格外的柔软,因着当年受过的伤害,才导致他如今对人的不信任。”轻抚腹部,杏儿满脸笑意:“如今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能让七爷满怀的恨能淡一点,让他自己得到解脱。”
她做不到杏儿那般高尚,即使心里有着对夜七寂的依恋,但仍然不曾放弃自我:“你这傻丫头。”
无谓的摇了摇头,杏儿赶紧说道:“连伊,此番我过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你且说。”
“许是有了你,这段时间,因着前些日子侍寝过后不曾服药的小主子,如今先后倒是有几个也传出喜讯。”
这她倒是不知道:“怎么了?”那不是很好么?反正老太爷那般的喜欢孩子。
“若是这般也没事,可是七爷却让铁森负责,让雪泠院所有怀孕的女子全部堕胎,说是一个不留。”
手上的书本因着杏儿的话掉落在地,这便是那夜夜相拥的男子么?为何在自己觉着他也有了善良之处时,他却要如此的残忍?
孩子,难不成只是他一时的兴起么?只是他心情好时的结果么?若是如此,那自己又是什么,他让自己有孩子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将来的某一天流血的那一天么?
不,不要,可是杏儿……
“你放心,我无碍,老太爷一直待我不错,不然也留不到现在。”
没再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明朗的日光,湖中水榭上的纱幔,虽隔如此遥远,但那轻飘着的模样,让人的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其实她想要的不多,可以不在意她人如何的生活,刻意不去想他那么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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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法不去在意他对自己的欺骗。
“连伊,你这个贱妇,早说要离开,为何如今反倒赖在七寂身边不走了?”雷雪笙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太爷,您怎的过来了?”杏儿拉住雷雪笙激动的手,轻声问道:“杏儿正要过去找您呢,我有件东西要给太爷看,我们快走!”
按压住杏儿的手臂,雷雪笙看着连伊:“我问你呢!”
轻轻的一个抬头,连伊不经心的说道:“奴婢乐意,与太爷有关么?”既然不喜欢自己,又何必那般卑躬屈膝。
“你……你好啊,竟然仗着七寂对你的宠爱,如今连我也冒犯了?”
见雷雪笙发怒,杏儿连忙拉了拉连伊的衣袖,让她悠着点。
“太爷,奴婢没有请您过来被冒犯。”她,似乎又回到了在连府的那个尖牙利嘴的连伊,当初是为了维护娘亲和连熙,只是如今,是为何?
“好大的胆。”话落,一掌向连伊脸上袭去。
手掌在趋近连伊的脸颊时,被人给硬生生的拦住:“师父,你做什么?”若真被师父给打了,连伊那身子骨怎能受得住。
一看夜七寂回来,雷雪笙便告状道:“七寂,你可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连伊,若不是他人犯她,她不会主动与人搭讪。”言下之意是在说雷雪笙无理取闹。
不可思议的看着夜七寂,雷雪笙一个眨眼转头:“七寂,你变了,自从五年前你下山创立伊人天下以后,不仅仅不再在乎师父了,甚至是多年前的仇恨你也放松了,那日明明可以让冉伯泱遭人唾弃,你却硬是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机会。”伸出手来挡住夜七寂将要说出的言语,此时的雷雪笙,一改素日的嘻哈,反倒是神情凝重的说道:“你若是没忘当年为师是如何将你从血雨腥风中救出,便不会如此的沉湎于男女之色而不能自拔。”
“师父,七寂没忘,只是……”那一刻的夜七寂,显得有些词穷,显得有些彷徨。
“罢了,言尽于此!”说完便拉着杏儿离去。
房里,余剩二人两人,连伊置身事外的神情,仿佛适才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双眸只是透过夜七寂挡住的身子,看向窗外。
脸上的漠视,是对夜七寂的一种不满,轻如春风,淡若流水,让人很难察觉,却有迹可循。
第四十章两人吵架
“你这是做什么?”因着雷雪笙最后的话,夜七寂明显的有些不悦,一个人不是没有感情之人,师父虽然不曾给他肉身,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如今因着连伊而对师傅不敬,虽然下意识里他护全了她,但却无法不去顾及师父的感受。现下看着连伊给自己脸色看,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奴婢在为七爷更衣。”连伊只是如常一般为他换下一身外出衣衫,弹去尘土,缓缓的将它挂起,在夜七寂打量的目光中做着一切。
忽觉一阵风从眼前掠过,只在瞬间便立在连伊面前:“我问你话,你没听到么?”
深吸了一口气,连伊回望着夜七寂:“爷要奴婢如何回答?是回答爷让奴婢生子的可笑?还是回答爷戏弄女子感情的无敌?”
讽刺的笑容挂在唇角,如此生动的连伊,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有了一丝属于人的气息,但却是这般的愤怒和伤心。本应是一件好事,却因着她阐释的愤怒,变得太过的咄咄逼人。
“连伊,你的伶牙俐齿倒是回来了,难道却是用来对付我的么?若是如此,我是否应该感到兴奋才是?”他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但却无法接受她对自己的讽刺。
“是爷让奴婢回答的,若是奴婢如此回答有错,七爷且当奴婢不曾说过便是?”
一双瞳眸渐渐变得幽深,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眸间的讽刺和冷漠,久久的这才说道:“你便是这般认为么?你便是如此以为我求你生子,不过是在显耀自己没有拿不下的人么?”语气中的受伤,比起适才雷雪笙给的打击还来得深刻。
“难道不是么?不然还有什么?”
一个深深的隐忍,夜七寂冷冷的说道:“突然之间我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为你这样的女人,委实不值!”一个拂袖,人已经离开,留下两袖檀香在连伊的鼻息流传。
看着远远离开的背影,连伊轻轻的坐下,快乐来得太快,让她得意忘形,整个人还在空中漂浮不定,便已然重重坠落在无边无际的空中,没有方向,没有依靠,就这么静静的飘着,走着。
如此这般,日子依旧照过,自是夜七寂,却从来不曾出现,而她,亦因为他的不喜,独自一人在雪泠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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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伊在伊人天下的一切,可说是大起大落,无论怎样,众人都已明白,她不管做了任何事情,夜七寂即使怒不可遏,但事过之后,仍然会再次原谅连伊。
夜七寂有时也觉着自己变了,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对她那般念念不忘。或许从她大婚的那日开始,她那一声惨叫的坚强,让他格外的惊讶;或许是在他当着众人的面,讽刺她残败之身时,她的淡定;更或者是自己将她送出挡剑时,她那璀璨的笑容;更甚至……
许多许多的或者,也许不是她对自己的好,亦不是她流露出对自己的依恋,但却深深的吸引着她,对着这样的连伊,他总是会想到当年的若幽,面对全国百姓的指责,她故我屹立不倒。而如今的连伊,虽不及若幽的大气,却犹如深巷的醇酒,渊源流长,让人不觉欲饮愈渴。
连伊对自己,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谈不上爱,只能说是她生命中的人都太过肮脏,使得残暴的他,反倒成了她想要倚靠的人,却又无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