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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能力，你觉得你自己能不过通过？”
“能！”我点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我这个设计不能通过，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没眼光。”我扔下这句话，便往办公室门口走去。虽然我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毕业设计意味着什么，但我还是毅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等！”导师叫住我，“‘南方软件’听过没有？”
我点点头。
“他们到学校里寻求另类的计算机专业毕业生，所谓另类，就指非同一般，我就向他们推荐了你。有兴趣吗？”导师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笑意。
“那当然。南方软件如此大的名头，我哪能放弃？导师，想不到你还真是一个伯乐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兴奋地拉着导师的手，若是他是一个女教师，我想我可能会当场吻她。
“先别高兴，我只是推荐，至于他们要不要，这还得由他们的人事经理决定。下午，他们会通知你去面试，做好准备。”
“那我的毕业设计？”我小心地问了一句。
“不用看了，一个游戏引擎，一两个人是开发不出来的，你既然说已经做好了，哪怕有瑕疵，哪怕有很大的ＢＵＧ，我也让你通过，毕竟你敢于尝试。”导师的笑容，今天怎么这么灿烂？
出了办公室，迎面碰上了周美人，她显然在想心事，居然没有看到我。我“哇”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再看是我，白了我一眼：“你想吓死我啊？”
“你在想什么呢？”
周美人脸上一红，欲言又止，神情极为忸怩：“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我笑得直打跌：“除了女性的生理问题，你什么都可以直说。”
“我……我……我通过了名模的初试和复试，但要成为一名专业模特，还需要训练。”
“那很好啊！你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得做好。”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顺利？有好几个我都认为比我更加优秀的人，模特公司都没有要，为什么会偏偏选上我？”
我肚里笑道：“你这个傻丫头，选你还不是冲着你爸是副市长，你妈是外企老总，你哥是刑警队长。”当然，这话我不能对她说，她去面试的时候，已经说过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家里的关系，但这个社会，哪有想像中这么单纯？你就是不想利用家里的关系，那些用人单位又岂会放过和你家拉上关系的机会？于是我笑了笑：“或许，你真的有当模特的气质吧。要相信自己，懂吗？”
“嗯！”周美人点点头。
我突然想到刘可的话“女人说要，就是不要，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于是我微微一笑，道：“为了庆祝你踏上模特的光辉大道，也庆祝我有机会成为一名程序员，所以我决定，要亲你一下。”
周美人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这里？不要。”
我一听她说“不要”，立时有些兴奋，说：“女人说人不要，其实就是要。”说着，我就向她的粉颊上亲去。
“啊——你干嘛——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周美人尖叫一声，跑到一旁。
“咦？不是说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想要？刚才你说不要，我就以为你想要，所以我就……”
“呸……谁告诉你的？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周美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我汗一个。原来同一句话，对于不同女人，是有不同的效果，死刘可，你给我回家等着。
“对了，下午我要去南方软件公司面试，你要有空，陪我一起去？”
“不去！”周美人摇了摇头，“下午冬媚说她要去面试新员工，我答应她了。”
“面试新员工？”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她为什么要面试新员工？”
“你不知道啊？黄冬媚她是西贡化妆品集团的副总。她19岁就在胡志明大学毕业了，还是ＭＢＡ呢，算起来，是个才女哦。”
我大惊失色：“她……她不是在你们英语班嘛？怎么会？”
“她是来学汉语的，因为她只会英语，所以到我们班，学汉语啊！”
“学汉语？那直接到中文系不就好了？”
“你这木头，她去中文系能听懂吗？来我们英语班，对照着英文，学起来就快一些。”顿了顿，“好啦，不说了。冬媚约了我，我得赶快去了。”说完，给了我一个飞吻，红着脸跑开了。
周美人离开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下午去面试，而黄冬媚下午面试新员工，这不会是一个阴谋吧？但她家是做化妆品的，和软件没什么关系吧。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我又回到导师办公室。
“导师，你向南方软件推荐我，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导师见我回来，还问出这么一个奇怪的话：“咦？你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你是去面试，不是去相亲。”
我脸上一红：“我还是想问清楚。”
“男的！”
“哦！”我大感放心，“谢谢导师。”说着，我走了出去。
走出学校，就碰上了风风火火冲进学校的张俊，他一见到我，兴奋地说：“妈的，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老子找你半天了，告诉你，下午我要去面试，南方软件。嘿嘿！怎么样，想不到吧？”说着，得意笑了笑。
“你也要去南方软件？”
“什么叫‘也要去’，难不成你也……”
我点点头：“我在交毕业设计时，导师说他把我推荐给南方软件，我去肯定是没问题，我是计算机奇才嘛，就你那水平？省省吧！”
“靠，我哪里比你差了？别忘了，你做毕业设计时，Ａ*算法都是我帮你写出来的，就你那数学的老底，你行吗？嘿嘿，你自称云师大计算机奇才，我可是公认的云师大计算机怪才，咱俩可不相上下。”我脸上一红，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确实数学不太好，所以每次写算法公式，都由张俊帮我来写。
“你先别高兴，咱们这是竞争上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哼，我也当仁不让。”
“好，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一起去？”我问他。
“怕你不成！走。”说完，我们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往南方软件直奔而去。
南方软件公司在博美大厦，从一楼到七楼，都是被南方软件租下的，望着这并不起眼的公司，我心中不禁感叹一下：“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够年创利百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先生，你们找谁？”走进一楼，接待室一位很可人的小姐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望着我们，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我们是来面试的。”我对那小姐说道。
“面试？哦，请二位稍等，我确认一下。”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后，脸上神情肃然起敬：“原来二位是我们老板指名要的张帅、张俊两位先生，人事部总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们了，二位请随我来。”
那小姐客气地说完，便在前引路，我们两人跟着她，走进了电梯。
“喂，听到她刚才说什么了没有？”张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嗯，她说我们是老板指名要的人。”
“这么说，咱们这次面试是十拿九稳了？”
我笑着点点头，暗想，这世界有的人拼命的找工作，却往往十之八九不如意，而我和张俊偏偏是工作找上门来，并且十分满意。
电梯在七楼停了下来，那漂亮小姐将我们引到了一间办公室前，对我们说道：“经理在里面，二位可自行进去，我还有工作，抱歉。”说完，莞尔一笑，转身便走。
“喂，美女，等等！”张俊突然笑了笑，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儿吗？”
“咱们也快成为同事了，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小姐，能不能告之芳名？”张俊不怀好意地对那美女说道。
做为接待员，那美女显然从未没客户调戏过，脸上一红，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吐出四个字：“不告诉你！”说完，走进了电梯。
张俊一下子乐了，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兄弟，泡妞你还是不如我吧！”
我冷笑道：“小货色我可看不上，我玩就玩大的，你看，刘可比她漂亮吧？”
张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这是事实，所以他点了点头。
“周美人比她漂亮吧！”
“嗯！”张俊铁青着脸，还是应了一声。
“至于泡妞水平的高低，不是看泡的数量，而是质量。咱玩的就是精品，这就叫品味，小子，你还嫩了点儿。”说完，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柔而又不失魄力。
妈的，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先不管，进去再说。
我缓缓推开门，张俊一脸惊愕，诧异中带着兴奋，而我则是一脸苍白，失望中带着后悔。
第二十五章 面试
正文第二十五章面试
其实来此之前，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如果真会掉，那一定是阴谋，一定是圈套。当我推开南软人事部办公室大门时，我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今天来这里面试。张俊则不然，虽然惊愕，但更多的是兴奋。
在场惊异的人，有三个，除了我和张俊以外，还有一个就是陪着黄冬媚面试新员工的周宏莹，她也万万没想到，黄冬媚要请的员工，居然是我和张俊两人。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表情十分严肃，体形稍胖，可是是因为长期坐在电脑面前有关。这时我们进来后，他便指着沙发，简单地说道：“二位请坐。”
张俊倒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而我却没有动，望着黄冬媚，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黄冬媚也冷冷地回答：“你忘记了？我说过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两个月，想不到你这人记心这么差。”
“对不起，我对今天面试很失望，再见！”说着，我转身就要走。张俊低声叫道：“你真要走？”我笑了笑，说：“天下之大，我何必来这里？”
这时，那个胖男人说话了：“你可以不来这里，但除了这里，你没有选择！”
“哦？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那个胖男人说话可真有份量，一下子就击中了我的要害。不错，我确实缺少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南方软件是知名的软件企业，如果说这里都不能成为我施展才华的舞台，那全国真没有几个公司能够让我满意。
这时，胖男人又说道：“咱们可以先聊一聊，至于副总和那位小姐，你可当把她们当作透明的。”
“副总？”
“对，黄冬媚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你家不是搞什么捞什子化妆品的吗？这会儿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忍不住又问黄冬媚。
“不错，我家是以化妆品起家的，但现在市场和产品必须多元化，才能使企业发展下去。所以，我们集团，成功地在年初，收购了南方软件有限公司，我是集团的副总，这又有什么奇怪？”
“哼，你是个电脑白痴，有你当副总，这样的南方软件就今非昔比，我也不值得留下来。”
“你错了，我只是副总。对，我是电脑白痴，但我是营销精英，这和电脑或是软件丝毫没有关系，所以，在决定人事录用和南方软件发展方向上，我只是一个参与者，并不是一个决策者。嘿嘿，张帅，虽然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但有没有资格留下来，看得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操，我没有难道你有？”我毫不客气是骂了她一句，然后转头对那胖男人说道：“你说的话有道理，面试可以开始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胖男人笑了笑：“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请坐。”说着，拿起电话：“小王，送两杯咖啡上来。”
过了一分钟，刚才那位接待美女，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了，她将咖啡递到了我和张俊手里，张俊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原来你叫小王。”
小王脸一红，走了出去。
这时，那个胖男人双手一拍：“好了，面试正式开始。张帅先生，你是学计算机的，应该知道南方软件是干什么的，请回答。”
妈的，这算什么问题？
但我还是点点头：“是做商业软件的。”
“不错，如果南方软件要进行转型，您认为应该向什么方向转型？”
“这……”我迟疑了一下。
“但说无妨！”
“向游戏业。”我还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游戏业？”胖男人似乎来了兴趣，微微一笑：“请继续。”
“盗版的日益猖獗，传统商业软件几乎已经无利可图，向游戏业转型，并不是真正的转型，而是销售模式的转型。”说到这里，我不屑地望了望黄冬媚，因为她刚才说她是销售精英。
“销售模式的转型？”
“对，网络游戏的出现，已经说明了软件企业必须转型，由传统的销售型，变成服务型。以服务作为企业的盈利点，这才是软件企业发展之道。”
“说得好。”胖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哼！”黄冬媚嗤之以鼻。
“纵观国内游戏产业，已经有很多老牌游戏企业已经套用了这个模式，即避免了盗版，而利润却翻了十倍，百倍，甚至更多，你也算是业内人士，详细的我不必多说，相信你也明白。”
“ＯＫ。下面的问题，由张俊先生回答。张俊先生，据我所知，网络游戏也有盗版，那就是私服，请问你如何看待私服问题？”
张俊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不瞒你说，我曾经也和张帅一起架设过私服，而且也赚了一些钱，所以私服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哦？那不是自相矛盾吗？有了正版的网络游戏，又出现了私服，这样和传统软件的盗版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私服的出现是必然化，所以，我们并不能够打击私服，要知道，一款受欢迎的游戏，才会有更多的人架设私服，有了私服，才说明我们这个游戏是成功的。对待私服，仅凭一个公司的力量，是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消灭，所以不能采取抵制，这样只会加大运作成本，而且效果也不明显。”
“那你说应该采取什么战略？”
“招安！”
“招安？”
“对！当年宋江起义，唐太宗是怎么对待宋江的，就是采取招安政策……”
我听到这里，急忙用手肘捅了捅张俊，低声道：“妈的，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宋江起义是在宋朝，不是唐朝。”
张俊脸一红，道：“啊，对不起，口误，口误。”
胖男人微微一笑：“没关系，这不是重点，请继续！”
“当时朝廷对宋江等人进行打击，但效果并不显著，相反，后来采取了招安，封了宋江什么什么官，那整个宋江集团顿时瓦解，你想想，一个官衔的噱头，不仅瓦解了宋江集团，还省了不少人力财力。所以我说，对待私服，只能招安。”
“说说具体的操作。”
“很简单，他们要做私服，就让他们做，只要他们肯上缴一些所谓的费用，咱们就给他一个正版的噱头，还可以给他们打广告，纳入自己旗下，成为自己的服务器，而他们也有利可图，这叫‘双盈’，何乐而不为呢？服务器、管理人员，ＧＭ等我们都可以不用花钱，还可以每天从这些私服里获得巨大的利润，而他们也可以公开化，不必再怕被公安局打击，加上我可再给他们打些广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