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苦苦哀求。
长安哭着说,“我的小爷,您不要做傻事,皇上是一国之主,什么要不得,别说一个玉姑娘,就是二殿下的命也在他手心里攥着呢,皇上看上的人能轻轻易易就还回来吗,奴才求二殿下了,从今往后您就把玉姑娘忘了吧”
“放开”他声如兽号,高大的身子被侍卫们紧紧地抱住。在场的丫头都默默抹泪。玉垅烟一走,对煜王府来说是一场黑色的劫难。
玉垅烟从轿上下来,眼前是一所华丽的宫殿,凤仪宫,那是皇后温宛的居所。长贵告诉她,今后她就是服侍温皇后的一名侍女。她看到长贵的嘴唇在动,而那张峻秀的脸也如他的主子一样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召她进宫,却让她服侍他的皇后,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早听人说温皇后是京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她的相貌端庄美丽,发式和衣式都极为华丽,她一举手一投足都中规中矩,散发着优雅和雍容的气度。
“娘娘,皇上怕娘娘身边没有得力的丫头,看这丫头伶俐,就吩咐奴才给娘娘送过来,以后娘娘就留在身边使唤吧”长贵很会说话。
温宛唇角弯的恰到好处,“有劳长贵公公了,多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妾”她眸光转向玉垅烟,打量了一圈,“能让皇上看上的人,肯定是错不了的”说着已走到玉垅烟身前,声音和态度都极其轻柔,“你叫什么名字?”
玉垅烟屈膝,“奴婢名叫玉垅烟”
“这样的样貌果然配得这样不俗的名字,名字好听却有些拗口,连名带姓叫也不亲切,今后就叫你小玉如何?”
“是”玉垅烟恭顺答道。
“紫纤儿,你带小玉熟悉一下宫里,今后小玉就跟着你睡,你多照顾她”
“是,娘娘”站在她身后一个细眉细眼的丫头应道,笑看了玉垅烟一眼,玉垅烟也向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又谢过皇后娘娘。长贵告退。等长贵走了,紫纤儿才拉过玉垅烟带着她四处转了转。
凤仪宫很大,建筑都格外华丽,只是偌大的宫殿里却显得安静异常,太过安静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凄凉。玉垅烟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而后宫又是她一人专宠,“凄凉”这个词应该与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无缘,可是她偏偏又这种感觉。她是随遇而安的人,刚进宫时的惊慌纷乱已经慢慢尘埃落定,虽然贱为皇后身边的一名侍女,但毕竟是在皇后身边,能够见到他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想着,她的心就豁然了。
几天来她有点百无聊赖,这些天宫内并没有什么庆典,她们也不曾跟着皇后出宫,原来她曾想像后宫佳丽不知会过着什么样奢华靡丽的生活,但这个皇后却有些不同,她生活格外清俭简单,对下人也不会颐指气使,没事的时候她多是看看书甚至做些女红,又是偶尔还会和她,紫纤聊几句解闷儿。她奇怪的发现几天下来都没曾在凤仪宫见过皇上的身影,而皇后这个雍容美丽的女子就好像是一朵绮丽盛开的牡丹寂寞的开放,因无人欣赏,这样的美丽多少有些凄凉。
她悄悄问紫纤,“怎么这么些天也没见到皇上?”紫纤看看左右小声说,“你刚来不知道,皇上每半月才来一次,不过这次又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害皇后娘娘总是空等”紫纤的预期不无惋叹,语气中有些为自己的主子不平。玉垅烟则暗暗吃惊,她曾听说他为了皇后,不曾纳过任何嫔妃,可是既然这么喜欢皇后,他为什么又……紫纤见她一副疑惑的表情,悄悄伏在她耳边,“我听人说皇上不喜女色,皇上大婚也是皇太后一手操办的,而现在皇上之宠信长贵公公,唉,可惜了皇后娘娘这样如花的容貌,我要是皇上不知道要怎么样把皇后娘娘捧在手心儿里呢……”紫纤自觉不敬,连忙住嘴。玉垅烟想到长贵俊秀而白净的面皮,脸颊不禁飞红,难道真如紫纤儿所说,他对女色这样清淡实则是由断袖之癖吗?
一切的猜疑皆因他的神秘难测而愈加诡异,勾得她心儿都痒了。只是一进宫门深如海,如没有特殊活动,她们是不能私自出凤仪宫的,她见他的机会照样稀少的可怜,这在之前是没有预料到的。身处在这所巨大的宫殿里,她越来越觉得它像是一座华丽的坟墓。直到三十天以后,她才第一次在凤仪宫见到了耶律重瑱。
傍晚,笑太监小顺儿来凤仪宫报信,“长贵公公着小顺子问候皇后娘娘,今晚皇上要临幸凤仪宫”,小顺子的一句话如同一阵春风,催开了凤仪宫枯萎的花朵,原来清冷的凤仪宫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玉垅烟能看出来平时端婉的皇后眉目间也隐隐有着期待和喜色,在这一刻,她真正认识到了皇权的尊贵,心里却掠过一阵淡淡的悲凉。凤仪宫的女子们,身子高贵如皇后好像都为一个男子而活着,这个男子就是九五至尊的皇上,而这些女子之中,也包括她吗?
小顺子没走多久,皇上就来了,之带了长贵一个。他一进宫门,乌压压跪倒一片。玉垅烟跪在皇后身后,她只感觉一片白袍移近,然后鼻内闻到一种极清淡的丝缕一般的龙涎香气,白袍停在了皇后身前,她认得,那片镂着白牡丹的袍子。依旧是那清缓的声音,“皇后请起”,修长如腊的手指挽住了皇后的手腕,拉着她一起走入内殿。她跟随在身后,鸦雀无声,但她能感觉到众人投在那一对碧人身上羡慕的目光。
皇后今天的发式是她梳的,她特意给她梳了斜斜的飞燕髻,让皇后在端婉大气中添了几分妩媚,一直给皇后梳头的紫纤儿赞叹,“小玉手真巧,皇后娘娘看起来和平日有很大不同呢,好像更漂亮了,皇上见了一定喜欢”,淡淡的红晕浮上皇后的两腮,她当即赏了玉垅烟,玉垅烟将上次全都给了紫纤,紫纤笑的合不拢嘴,一直说玉垅烟是她的福星。
果然皇上注意到了皇后的发式,华美的紫眸有赞叹之意,皇后面颊带着淡淡的娇羞,浮现出平时不曾有的小女儿娇态。
“皇后今天的发式很心巧,是朕没见过的样式”玉垅烟没想到他会叫她皇后,这样正式而官派的称呼,显得有点疏远和冷淡。但或许宫廷中本就是这样,是她不喜欢而已。
皇后目光看见玉垅烟,“托皇上的福,是小玉给臣妾梳的,小玉的手巧的很”
“小玉?”他唇角微勾,紫眸流光溢彩淡淡扫了她一眼,她身上不由得一紧。
皇后一笑,“她本来名字叫玉垅烟,陈倩嫌拗口就只叫她小玉了”,耶律重瑱点点头,目光又随意地瞟了玉垅烟一眼,“皇后不提她,朕倒把她忘了”,玉垅烟身上又一紧,不觉轻扣住唇角。只听皇后说,“皇上为国事操劳,怎么会记得臣妾身边的一名小小侍女”她似话中有话。
长贵说,“皇上前一阵子还和奴才提起玉姑娘泡的茶让人口齿留香呢,如今见到玉姑娘倒把她忘了”长贵竟能在皇上和皇后谈话时插嘴,可见他的地位不同一般。难道,真如紫纤儿所说……玉垅烟一双妙目不由得看向长贵,越看越觉得此公公唇红齿白,大有机妙,只是她看得有点太过不加掩饰了,长贵早有觉察,一双眼睛挑向她,带着三分促狭,似洞察了她的心事般,她面颊一红,赶紧低头。
“正是呢”耶律重瑱接口,“瞧朕的记性,当初玉姑娘泡的一杯菊花茶让朕回味良久,至今不能忘怀”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当着皇后的面竟说出这样暧昧不明的话,心思端正的之听表面意思也没什么,稍稍心歪一点,不知会想到哪处去。
皇后说,“听皇上一说,臣妾才知道原来小玉不仅有一双巧手会梳头还能泡出香茶,皇上这样念念不忘,不如叫小玉泡两杯来,让臣妾也常常如何?”耶律重瑱点头,玉垅烟答应了一个是字,就飘飘然下去了。看到她背影的丫头们不禁想:她走路如何做到这样轻盈呢的?
玉垅烟将宫廷内伤好的句话放在洁白的瓷杯里,却不急着倒入滚汤,只是伸手从腰间取出两只小巧玲珑的扁扁的琉璃瓶,打开一只将药粉在杯中各倒了少许,又打开另一只倒了一些在左边杯中,塞入腰间,再倒入烧滚的开水,加入冰糖,她的动作利落连贯,只一眨眼工夫,两倍清香四溢的菊花茶就被她端在手里,左边一杯给了皇后,右边一杯给了皇上。长贵过来,手里拿着银针,倒出少许分别用银针试过,才放心让皇上皇后饮用。
“菊花茶喝了那么多年,臣妾还从不曾喝过这么香的,可是用料都是一样的,难道小玉的手真能点石成金?”
耶律重瑱狭眸微合,静静品味在舌尖上兜转的香气,“分明是菊花香,却又觉得异常独特,品过这种香味就让人无法释怀,如同中毒般,总想一品再品”他眼角一掀,紫眸的微芒射向她的眼眸,她的心像被鼓敲了一声,撞击着胸口。
“小玉你是用了什么妙法才泡出这么好的茶来?”皇后问她。
“回皇后,小玉并没什么妙法,只是在泡茶的时候心无旁骛罢了”她的影子印在他的双瞳中,低眉垂眸,一头乌发只素净地用绿丝带束着,却衬得面孔益发玲珑匀静,她态度谦恭,语气从容。他唇角轻抿,眸中玩味。
长贵说,“看来玉姑娘是泡茶的高手,奴才看皇上身边专管泡茶的女官也不及玉姑娘的手艺,皇上这么喜欢,何不以后就让玉姑娘随皇上进宫,专门伺候皇上茶汤?”
玉垅烟肩膀动了动,为了掩饰眸中的光芒她忙把头低下,这一切皆收进他的眸子,他漫应了一声,“还是长贵知道朕的心意,朕当然并无异议,就不知皇后的意思?”
皇后仍旧笑着,“怎么扯到臣妾身上来了,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有什么意见”,玉垅烟站在皇后身后,贴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聚拢起来,她真没想到事情会来的如此顺利,她会这么快就接近他的身边。
但耶律重瑱下来的话完全让她的心由热转凉,“罢了,皇后这样大方,朕也不能太小气,是朕刚送给皇后的丫头,刚送了人怎么好再要回去呢,还是皇后留着使唤把。”
()免费TXT小说下载
皇后松了口气,“皇上真会替臣妾着想,皇上既这么说,那什么时候想喝茶了就到臣妾这儿来坐坐,”玉垅烟身子都僵了,如果不是他清淡随意的预期,她真觉得他是故意的。只是怎么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只是一个小小丫头,原来即使让他拿来开心也是种奢侈呢。
又闲聊了几句,晚膳的时间还有些早,耶律重瑱就叫丫头摆起大案,取出文房四宝,他自己则亲自把兰花宣铺好,之间包袍飘盈,他修长的手指在在兰花宣上走了几个来回,让人几乎嫉妒其他的指下的兰花宣来。丫头们搬来了宫中收藏的古琴,皇后温婉已经坐在琴旁,调试音律。
看来这种场合经常上演,所以丫头们才这样从容熟捻。玉垅烟想,皇上居然没有留出时间和皇后独处,恩爱夫妻不应该是不喜欢有别人在面前碍眼么?但转而一想,一个写字,一个抚琴,也不失为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皇后给紫纤儿使了个眼色,紫纤儿走过去为皇上研墨,耶律重瑱说,“让玉垅烟来”,紫纤儿脸一红,退下去。玉垅烟过来,在案前跪下,在墨盘加入茶水将墨慢慢研开,又加入几粒朱砂,按顺时针研磨,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她的手忽然一抖,一滴墨汁溅在他的手背上。
“皇上,奴婢该死”她吓得不轻,小脸刹那间一片苍白。他深寂的紫眸觑着她,淡声说,“无妨”,她慌张地取出丝帕,跪在他身前,却与他双膝相抵,帮他擦试。那缠人的发丝又垂落下来,在空气中暧昧地旋舞,她淡淡的香气直侵入鼻息,与他身上的龙涎香抵死缠绵,她的手指纤细白嫩,力道轻柔的如同按摩,她微微曲着身子,桃红色的抹胸遮不住一片春光,从他的角度,尽览她丰盈浑圆的|乳峰和挤压的嫩白|乳沟,那轻衫被圆|乳的重量压得极低,只是有人想象的|乳尖却仍包在桃红的衣衫中,只有那多半个浑圆似乎呼之欲出。这样春光乍现,而眼前这个七窍玲珑的少女犹似不觉,轻轻的推动手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那本就垂挂的哦|乳峰在衣衫中轻轻磨蹭。他本是清冷的心性,再肉感的女子都不能搅动他的心旌,可是现在他身体里却涌动着一股燥热,心里一惊,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
她也轻移了身子,将丝帕收好,把磨好的墨推到他的手边,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他一眼,完全是一副恭谨小心的样子。他心头被什么撞了一下,心底有一层柔波荡开了,生命中终于有什么让他觉得格外有趣了。
46
皇后温宛一曲高山流水弹得大气流畅,足见她的功力。铮铮琴韵中耶律重瑱轻运狼毫,落笔从容优雅,那些字仿佛从他笔端飘出来,暗合着音律凤飞龙舞。看着那白袍轻舞,举世无双的姿容,刹那间玉垅烟仿佛忘记了身在何处。
每次看玉无言写字的时候她总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怕呼吸重一点,就扰了那份意境。他也是一身白袍,修长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狼毫,玉面清寂,神态凝素,她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仿佛化入那飘逸如仙的字体中去了。时间久了,虽然他清冷少言,她却不怕他,虽然他不愿意她这个小尾巴总跟着他,但也着实拿她没办法,她缠功颇深,因为她发现缠功用来对付玉无言是很好用的,只要她不断缠着他教她做这做那,他烦了,自然会答应下来。她央他教她书法,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只记得他将拢她在身前,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运笔。那是第一次他离她那么近,他的身子贴着她的脊背,清淡的气息充盈着她的呼吸。却没有一丝暧昧,只觉得他的接近自然而然,他是那样不染纤尘的人儿,任何非份的想法对他都好像是一种亵渎。
“小玉”一只手推了推她的肩,她扭过头,看到紫纤儿向她着急地眨着眼,小声说,“皇上让你抚琴呢”,她这才发现耶律重瑱已经写好了一幅字,丫头们小心翼翼地取走晾干,案上又重铺了一张雪白的兰花宣,皇后的一曲也已抚毕,她站起来笑看着她,“就别推辞了,光看你的一双手,就知道如果这样的一双手不会抚琴,那别人连会都谈不上了。”“娘娘缪赞。”说着她站起身来到古琴前坐好。(橘园枫花血月手打)
她扭头看了看耶律重瑱,他向她点点头。她皓腕轻抬,手指一拨,优美的韵律淙淙流出。不同于皇后曲律的大气雍容,她弹的曲调宛转,灵动,在场的人都被这新鲜活泼的曲子吸引了去。耶律重瑱起初只觉得好听,随着音律写了几个字,可突然间曲调一转,只见她灵活纤细的手指轻挑慢拨,旋律突然妩媚糜艳起来,她的一弹一挑都好像拨在他的心弦上,每一个音节都极富挑逗,引得人心思荡漾,心驰神往。他心思已乱,笔法已乱,不知不觉搁了笔,眸眼只看向那嫩白如一双粉蝶的手指。蓦然间他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收敛心神,屏息静气,紊乱的心思才清明起来。再看看皇后和其他丫头,她们并无异样,才知道是自己心思走偏了。
韵律刚收,皇后就称赞,“看来我眼力不错,上曲调子极是灵动,不知叫什么名字?”,玉垅烟站起来恭敬地答道,“曲名奴婢也不知道,小时候听别人弹的好听就胡乱学的。”皇后点点头,问皇上听着如何。耶律重瑱起初没答言,只深深看了玉垅烟一眼,见她双手轻握,匀亭地立在皇后身边,下颏微收,神态安敛。
“这首曲子是失传已久的‘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