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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大学由江城农大师大合并而成，是江城市为数不多进入国家“211”工程的重点大学之一，坐落于江城市北部，不管是走高速路还是沿江北上都可以到达。半个小时的高速之后，就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北大学，临近高速出口的是原来的农业大学，也是袁隆平的母校。
首云昊把车停在校外，拉着林玫坐上观光的校车，一路给她介绍江城大学的各项设施。以前两个学校没合并的时候，他就经常到弄大校区这边来玩，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一帮同学集体出动到农大这边的小吃街吃东西，顺便路过而已。
一年多没回来，江北大学又变了样，新盖了许多高楼。荒山野地也都被开发利用出来了，这样的面子工程倒是很容易通过领导的审核，也颇能忽悠刚进校地学生。
而巨额投资在建筑上的后果就是。学术研究资金的日益匮乏，社会上浮躁无比地形式主义的风潮到了高校也侵袭了最后的一片净土，教师学生素质由此倒退几十年。
于高楼大厦相对应的是，几乎每个大学周边都有一两条繁华的街道，网吧发廊杂货店林立，更出彩的则是花样百出的小吃，同学们戏称之为“堕落街”。首云昊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就在路过堕落街的时候下了车。
圣诞节在高校还是非常有市场的，至少。就他们看到地情况就是如此，牵手的结伴的差点将整个“堕落街”挤了个水泄不通，吆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似乎外面地风暴再厉害也没办法侵袭到这里来。
受气氛的感染更多地受肚子咕咕叫地逼迫，首云昊也加入其中掏钱买小吃。林玟这时候也出奇地没有劝阻他注意卫生，反而跟着他一起品尝起来。
“少年不知愁滋味地感觉还真是不错！”离开拥挤的小吃街后，首云昊笑着说道。“我是该多到这些地方走走看看的。”
林玫还和此前在拥挤地人群一样。
紧紧挽着他地手臂。笑着回答道，“无知者无畏。可他们终究是要走向社会地，相信很多毕业生已经感受到社会的冷酷和寒冷了。不说这些，讲讲主人在大学地事情吧！”
“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没心没肺地过日子。”首云昊随后便讲起他那平淡的校园生活，但林玫却听得津津有味，即便他那淡淡地语气，也让她有些很多的理解，这一切，林玫都在尽力解读，并一点点记录下来，期望有真正属于她自己思想的一天。
在江北大学合并期间的圈地运动中，计算机学院抢到几块好地盘，这次首云昊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建起了号称江北大学最高的教学楼，虽然知道计算机学院有钱，可搞这些也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失望。
首云昊当即就失望地说道，“看来以后得让易人加大对这些研究资金的监控力度，好钢也要用到刀刃上，学校想要发展可不能靠别人的资助。”
林玫却抬起了头，“恕我直言，主人的愿望是好的，但在国内却基本不可能实现，没有一个重视教育的环境，很难有所作为的。”
“你说得对，只是我心底终究还有些不切实的残念罢了！算了，走到哪步算哪步吧！”首云昊无奈地回答道，其实不只是在教育上，整个国家都是如此，他能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当然，是
保全自己的前提下。
“这复杂的局面，纵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林玫如海水般幽幽地眼睛望着他，“我们不是没有退路，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也是，来这里就是寻个开心的，怎么又离题了。”首云昊摇了摇脑袋，想将那些不和谐的思想统统赶出去。
放眼望处，灯光昏黄迷离荡漾着一种浓浓的暧昧，八教门前五颜六色的喷泉也颇能吸引目光，更有不知愁为何物的情侣相拥相依，说着那似乎永不嫌腻的绵绵情话。
携手漫步，说些陈年往事，仿佛重历从青涩到成熟的时光。
一路缓行，东方红墙上的爬山虎依旧如昔，校门正对面的毛主席像傲然挺立，灯光璀璨萦绕其间，江北大学校门的夜景可谓美轮美奂，比起那连校门都快保不住的南京大学来确实不知幸运多少了。
回味过去知悉现在，便能准确地知道未来，一番故地重游之后，一向乐观的首云昊也只能发出“尽人事听天命”的感慨。投资还是要的，如果不做的话教育只会更加烂，现在他也没那么高尚，关乎他自己利益的事情还是尽力去做的，其他的就要看心情好坏了。
回到市区的途中，首云昊还收到了王佳发过来的短信，祝他们节日快乐，看过短信后把手机给了林玫。
林玫却笑着问道，“王佳还没男朋友吗？”
“没有吧，我不是特别清楚，她们家族的事情复杂得很，懒得去费心思。”首云昊淡淡地回答道。
林玫目光一直追寻着他的眼睛，脸上笑容依旧灿烂更像是在看好戏，“我看她对主人还是蛮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发短信了。”
“切，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非常清楚的。”首云昊表情依旧很平淡，这些事情他早就想得很清楚了，目前他需要是低调安静地发展，但是也需要一个靠山才行，和她做朋友蛮好的，必要时可以借助她的背景力量而不用有丝毫的愧疚感，其他的事情还是免了吧！
林玫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她和我通话的时候，就在抱怨你平时太过低调了，希望我能劝劝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都不知道好好利用。”
“她也对我说过，可我哪来那么多时间应酬，再说我讨厌和那帮子官僚打交道，明知道他们打心底看不起你，还要自己送上门去，我还没那么犯贱！”首云昊身上的书生意气还是很浓，或者说上次受到的刺激到现在还没复原，虽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可这样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去做的好。
林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拿温柔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在别人看来，做我们这行的都是赔钱的货，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希望，我不去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说起来这也是个问题，现在投入和产出一点都不成比例，想要盈利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首云昊继续说道。
“这倒不着急，现在的研究进度已经非常快了，等把这第一台工业母机造出来之后，各地的基础的建设也该开工了。这次全国各地有这么多的基建工程，机械行业再怎么都有能一定的用武之地的。”
“国情决定了做这行再怎么努力赚的都是些辛苦钱，目前只能以抢占市场为第一要务，等站稳脚跟了再说。还是第三产业兴旺发达，什么时候都不愁没有生意，王佳那家伙的生意就好得不了。”
林玫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真换了别人去做的话又会惹得无数人眼红……”
“这倒也是，前段时间她的向我诉苦呢，说生意非常好不错，可是想参股的人也多，很多人她家老爷子都不敢轻易得罪，搞得她不胜其烦。想做品牌就得高调一些，在中国也只有这种有背景的人方能真正地做大做强，其他的人做大了上面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收拾掉你，杀猪榜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次又收拾了不少人。”
“他们的习性一贯如此，外无威内无德，而且无耻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境地，所以我们更该提高警惕，主人当初送我去香港也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吧！”
首云昊点点头，时局烂世事维艰，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更是如此。
第一第六十七章 发展
诞之后，林玫就回香港去主持那边的事务了，随着欧退很多科研机构实验室也开始收缩，在海华不懈地努力下，海外华人的回归趋势也越发明显，香港科技园里高科技氛围渐渐形成。
除了加强在计算机以及网络相关的软硬件开发之外，海华还向生物科技等方面进军，林玫已经向公司下面的人做出了最新的指示，公司将耗费巨资开发虚拟现实技术。这也是和目前公司的业务结合得最紧密的一门科学，一旦实现，不亚于一场新的“信息革命”。这项以计算科学为核心的虚拟现实技术是多学科、多方向交叉的新技术工程，涉及范围非常广，比之前“星空战记”里面加入的“简单”人工智能复杂太多。
林玫的决心非常大，只需她金口一开，下面的人立刻出马谈判，收购了一家美国做虚拟现实技术的公司，这家公司之前曾展出过他们设计的简陋虚拟头盔，只是距离实际应用实在相差太远而且安全性没有保障，当然没人会买账，被海华收购前研究也一度因为资金紧张而陷入停滞，海华的资金一到无疑于救命稻草，林玫也没客气，将他们的技术以及科研人员全部吸收了过来。
海华大肆扩张的时候，香港政府也算是见识到了海华的大手笔投入，这对他们来说是个莫大的惊喜，光是因为海华而回流的高科技人才就让他们喜出望外，他们的回归增强了香港的科技实力，这也非常符合和香港政府的规划，将香港打造成一个新型的高科技中心巩固香港在世界上地位。
除此之外，回流人员的消费也为他们所津津乐道，拿着高薪水的技术人员也得消费，车子房子，就算他们不消费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帮着消费。为此，他们也不遗余力地向林玫表示他们对知识产权地重视。并在政策范围内给予海华投资尽可能多地优惠。
林玫也乐得当大爷。现在海华信息科技公司招聘的人才越来越多，吸引来的注意力也不少，有棵大树靠靠总是好的。所以她也尽量配合参加一些公益活动出席一些慈善玩会什么的，并吩咐下面的部门做好公关工作，毕竟，在他们的计划里，在香港呆的时间最久。
随着经济危机的加剧，公司的网游“星空战记”却在持续不断地升温，越多越多地人愿意花时间和不多地金钱在这款号称最值得一玩地游戏上，这种消遣的新方式省钱又可以玩得开心。
加上海华投资斥巨资投入虚拟现实技术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林玟也没有保密的打算顺便把风向放了出去。见识过海华实力的人们对让海华信息科技公司充满了期待，林玫也趁机狠狠赚了一笔。
随着海华的扩张，树大招风的效果也凸显出来，招聘人数的增加也让林玟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前来应聘地人当中间谍真不少。林玫把这消息告诉首云昊，她本来是想全部不用这些人地，首云昊却对她说道，“还是冷处理的好，如果将他们全部拒之门外的话。引起的怀疑恐怕更多。”
“那该怎么安置他们呢！”
首云昊却问道。“这些人的专业素质怎样啊？”
“那没话说都是万里挑一地，要不然我们公司也不会要地，他们不是间谍该多好。”
首云昊却笑道，“不是间谍也有可能被发展成间谍，经得起利益诱惑的人实在太少了。至于这些确定是间谍人。既然他们来了就得干事。你想个办法尽量压榨他们地劳动力，至于他们想要得到的技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了。”
“核心技术都在芸儿那里，也就是传说中开发完美女仆的团队！”林玟笑颜以对。
“行，你掌握好这个度就好，树大招风有一些间谍混进来是肯定的，要是可以的话，从他们身上探听他们组织的情况，这可是个有挑战性的工作！”
林玫却欢快地回答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工作。”
首云昊就知道情况会是如此，只是目前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机械厂这边还很低调，但假以时日都是会走到这一步的。
忙碌的日子里，时间流逝得特别快，双溪机械制造公司的研究员们除了在法定的元旦和过年假期里休息了几天之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呆在公司，看着他们呕心沥血的设计渐渐变成现实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回家别人提起的时候都是羡慕的神情倒算不得什么了。
而让他们觉得兴奋的是，今天就是能制造机床的数控机床也就是传说中的工业母机组装成功后正式运转的日子。虽然目前公司已经成功制造组装了不少的数控机床，但那都是应用型的，都各自面对不同的用户，更不用指望能用他们生产制造更精密的东西出来。
虽然首云昊一再强调，要低调再低调怎么低调都不过份，但不管是工人师傅还是研发设计人员，一个个都非常兴奋，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首云昊自己的脸上也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推翻了一次又一次的设计，最终定下来并从各方面完善之后，终于确定现在这个设计方案。他们并没有一味仿造，而是在里面加入了很多自己的元素，也做了很多的优化，使其更能适合新开发的数控系统，简洁但不简单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
设计好之后，便由厂里技术最好的师傅将最主要的零件加工出来。当然，那些不能自行生产的零件还是得从国外进口，自己加工的是自行设计的零件以及人家不愿意卖的，但他们的原材料却不可能全部断供禁运，也才有了
又勤劳的加工师傅们的用武之地。
不管怎么说，这台大家自行设计制造的数控机床已经制造出来，至于仿制的那部分东西，首云昊则不知耻地称，“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也是机械制造中最精华的部分。”
首云昊的话却让手下地研究员深有同感，后来者地唯一优势就在这里。不仅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而且在借鉴前人的基础上可以有更多自己的选择。但要分辨哪些东西是最精髓的不可更改的东西却需要一定的天赋，去芜存真的活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在他们眼里，首云昊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他仿佛有种透过表面看穿本质的魔力，只要和他有过接触地人都会有这样地体会，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专业工作上，也不管是行动还是思想，仿佛他总能找到最本质的东西，他的切入点也非常独特。
双溪机械制造公司的研发人员来自全国各地，几乎都参加过国内最顶级数控机床的设计。有设计经验这是当初招聘时候的最基本要求。也是首云昊选中他们的原因。
来公司的这些日子，他们享受到待遇虽不是最好的因为首云昊并没有提供太过舒适淫靡地环境给他们，但却给了他们设计师最崇高地尊敬，并抛出一个又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方案来，这些漏*点无限的想法成功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力，让他们在努力工作的同时享受创造带来地乐趣。
尤其值得一提地是，这次规模浩大的设计，也是他们从事设计机床以来原创部分最多地设计，当然。这是集众人智慧的结果。单打独斗的时代早已终结。
而为了保持低调，首云昊并没有请别人过来，甚至连林玫都没叫过来，在他看来，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没必要太过张扬。
只是机器开动之后，看着零件变成想要的形状。除了最初的冷静之外，大家的热情就没有消退过，幻想着未来的种种，仿佛着魔般，狂热洋溢在众人心中，很多人连说什么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了。
随后举行的庆功会上，这种形势更加明显，喝得稍微多了些人更是说得起劲，听得首云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有人不知死活地说什么要把双溪机械制造厂发展成行业的龙头，什么要踏平西门子踩扁三菱之类的狂言都出来了。
首云昊适时打断了他的话，端起了酒杯，“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能开发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工业母机，是我们大家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