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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肚子咕咕噜噜的叫了两声。焦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掩饰。那些佣仆已经作出反应,“少奶奶想吃些什么?”
“随便吧。”她大大咧咧地微笑。好像又想出什么事儿似的转身,“要不然,给我做一份炒饭吧,别放鸡蛋就好。”
易家的炒饭做的很具有大厨水平,许是因为她饿极了地缘故,很快便吃了个干净。吃饭的时候,她见易明还未回来,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那人说易明已经来过电话,稍晚的时候还要招待一批客人,还不定什么时候回家。
可能是看她一副要等易明的样子,佣仆又添了一句,“少奶奶不用等了,少爷回来,我们会告诉他。”
焦扬立时面红耳赤,自己明明没说什么,难道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等待夫君的闺中怨妇?她暗叹一声,发现自己若再与这几个人沟通下去还不知道会被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就打了个招呼,再次转向自己的房间。
幸好自己房间有个电视,焦扬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有趣内容,干脆掏出笔记本做了会工作。看了看表,已经到了十点多钟,可是听那动静,易明竟然还未回来。
虽然表面上毫不关注,可是心里一旦存贮了等他地念头,便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她心烦意乱的处理着那些平日里很好规整的数据,却发现越做越是一头雾水,于是干脆啪的一声关上电脑,再次卧在床上看电视。
画面在她眼前交相流转,焦扬却如失去神志一样始终迷茫,那些华丽场景,那些深情词汇都在她面前化为虚空,她脑海里一遍一遍放映的竟是白日里他那略带戏谑的吻,颊边犹热,似乎再次升起了**地温度。
电视里突然传来地惊叫声把她唤醒,焦扬懊恼的按下暂停键钻入被子里闭上眼睛,只是进行了这么一小步,她便已经不由自主地依赖上了他给的感觉。明明知道是个末路深渊还要跳下去,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知道晚上这么难熬,她白天就不会贪睡那么长时间,原本就有择床的毛病,再加之白天睡了太久,脑子竟比喝了咖啡还要清醒。数牛数羊数兔子,几乎将所有动物都数了一遍,焦扬好不容易才恍惚睡去,朦胧中看了看手机,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易明依然未归。误。。
唉
订婚(14)
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稳,第二天却在八点半才起床。洗漱完毕后下楼,依然没发现易明的身影。她原以为她昨天是睡熟了才没听到他回来,可是却没想到,他真的一夜未归。
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焦扬在进完早餐以后再次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委屈,那一瞬间,仿佛有泪水又想自眼睛里流出来。她将笔记本电脑收拾好,又将床上的被褥弄整洁,掏出手机便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她焦扬虽然答应了他订婚的事情,可是却并不代表可以任他将自尊就这样肆意践踏。
响了很长时间,话筒才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喂”字,像是还未睡醒,连呼吸都带着慵懒的气息。焦扬听闻他如此,原本委屈的心思更加难过起来,强迫自己稳定呼吸,她用最清冽和正常的语气与他说话,“易明,我要回海涯,谢谢你的招待。”
那边再次静了几秒,更像是在思索,良久才传出回应,“在家等我,我过会回去。”
“你……”焦扬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依然是典型的狂妄自大易氏风格。焦扬气恼的将手机狠狠扔至床上,坐在床上小声骂他自私自大,心里却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坐在这里等他。看起来很没有气节,但是若是不听他的话,她完全想不出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给与她惩罚。
说仍是自主自立,可是命运却像是戏耍她一般。戴上了这个订婚戒指便真的被他套牢,什么事情都不再用以前地角度考量平衡。有一些没有骨气的战兢与小心翼翼。
她坐在卧室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转眼又是六个小时过去,仍未看到那个“等会回家”的人的影子。通过网络问了问机票,焦扬发现下午五点四十仍有回海涯的航班,当即决定赶回海涯,不再枉费工夫只为欣赏他的自大和狂傲。
她中午赌气没吃东西,到了机场便提前买了些零食在候机厅等待,以免空腹登机晕机。一边吃一边看着手中报纸,抬头注意到距检票还有八分钟的时候。突然觉得胳膊一疼,竟被人狠狠锢住,连拖再拽的拉了出去。
焦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拖出去了很远,刚要大叫,就被一双手捂住,“你想让记者都看向这边吗?”
她惊慌抬头,触目便看到了他手腕上地伤痕,刚才慌乱的心竟在那一瞬间归于平静。大概是曾经在机场被记者唯独过,易明带着很大的墨镜。几乎遮盖了他半张面容,等到已经上车,他才将墨镜摘下。
焦扬揉着被他握的生痛的手腕,作势要下车,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拖回。她愤怒的瞪他,“易明,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让你在家等我,可是你呢?”他看她一眼,墨黑的眸中敛着欲要爆发的怒气,“你这么赶着回海涯干什么?”
“我赶着回海涯?”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你说等一会儿,我等了,可是你呢?昨晚不回来不说,今天又等了这么半天不在,易明。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有工作。我也有!”
她只觉得满腹委屈,措辞因此也变得辛酸刻薄。原以为他会用更加凉薄的语气驳斥她地论断,可是等了半天,却有一声类似于叹息的回应悠悠传来,“你才等了我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愤怒,那你想过我吗?”
她倏然回头,却见他一向冷冽的眸子正泛起伤感戏谑的雾气,“你第一次说半年就回来。可我等了四年;第二次在医院说买完东西就回来。可这又是两年……那么,”他定定的看向她。眼睛的雾气凝化成讥嘲的轻笑,“你只是等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
那满腹的委屈突然在他这样的眼神中彻底化为酸楚,焦扬看向窗外,一声不吭。直到车子转向易家宅院,她还未下车,便听到有人似是兴奋的低呼,“他们回来了!”
焦扬抬头,竟看见易父站在门前守候,一时怔愣在那里。他不是说要出差很久吗?怎么下午便回来……正在沉思中,一旁地易明哼了一声,拉起她的手便走了过去,还未等她与易父打声招呼,已经被他扯进客厅。
她努力挣脱他的相握,转身向易父微笑,看着他面上浮起的淡然笑意,更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易伯伯,不好意思……只是工作比较忙,我想今天回去的,没想到您还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易父倒是笑容未改,目光转到易明身上,“明,给焦扬做些清淡地东西吃吧,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必是饿了。”
“她不用吃。”易明果断回绝,再次加大力气牵她手想要拉她上楼。
焦扬觉得这种情形十分尴尬,看易父好心地样子不想离去,但是无奈手又被易明攥的死紧。她眨眨眼,刚要对易明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只是话未出口,就见易父突然拉住易明的胳膊,声音低沉却很有威慑力,“明!”
“放开我。”握着她手的男人却不曾有半分松动,甚至不去看父亲的表情,仿若执意抗争到底。
“明!”易父一个用力将他扯下台阶,叱道,“你不能这么自私冲动,你自己好吃好喝的回来了,人家焦扬却……”
“她是我的未婚妻,吃没吃好喝没喝饱都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你……”
“你现在又操心什么?”易明眼睛半眯,突然对父亲冷冷地轻笑,“现在在监狱里毫无天日地女人才是你该操心和守候地对象。你既然能不管不顾地扔下我们这么长时间,几十年来一直把这个家当作旅馆用途,就没资格再对我的所作所为做什么指点!”
“易明!”一向表现出儒雅做派的易父竟流露出几分无奈,“那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你不能将对我的不满置于焦扬身上,她……”
“她什么。”易明猛地将焦扬扯紧,那双深邃暗幽的眸瞳再次聚涌起愤恨痛楚的光,“她不是什么外人,她是见证你麻木抛弃的最权威证人!易沉渊。你以为你是什么?你现在口口声声指责我妈妈不该做些这个不该做些那个,可是当时那种情境你在哪里?她困顿无助地时候你在哪里?她黯然神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一个女人,辛辛苦苦的守着毓泰这么大基业,结婚那天就将姓彦的毓泰定位于易氏的公司,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她为年轻时候的骄傲和气急付出代价了,你又在这里义正词严的说她哪里都不是,你到底凭的什么?”他顿了一顿,呼吸因为愤怒呈现出粗重紊乱的激愤,“枉我妈妈还以为你对她一往情深,依我看来。你始终爱的,都只有你地乌纱帽而已!为了你的官,你才不管不顾,任易家发展到现在,任我易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甚至还不如我的姑姑,当时虽采用的不正当手段,但还是有一丝人情可言,可是你呢?你到底为我,为那个叫做彦嘉凌的可怜女人做过什么!”
他说完这些话,再次拉着她迅速走上楼梯。焦扬机械的任他拉扯。视线却不由的停住在那个被儿子愤怒指控的可怜父亲身上,她一直以为只会儒雅风度的易沉渊,眸中竟流露出了那么分明的挫败和痛苦。
进了她地房间,他便将她的手松开,砰的一声将门狠狠关闭。焦扬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并不敢太招惹这个刚刚才爆发怒气的男人。大约两分钟过后。才见他深呼一口气,“都看见了吧?”他再次勾起唇角,这次却是黯然的自嘲,“你眼中幸福和宁地易明家庭,其实就是这个模样。”
她看着他不语,这样地情境前,劝慰不对,毕竟她是造成他家如此的凶手;与他一同批判万恶的父亲更是不对。一是她并不觉得易沉渊真的是罪不可赦的坏人。第二则是她若是激愤附和,怕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所以她咬咬唇。只是静静看着他。看到他熟练的掏出一根烟放至唇边,心里不知道怎么竟升起清晰的灼痛,于是起身不假思索地夺下他地烟,仔细掐灭在烟灰缸里,面对着他的微讶只是淡淡解释,“吸烟对孩子不好。”
他竟然听进去了,只是悠然地一声叹息,并不像往日那样非要作出与她针锋相对的举动,短暂静谧之后,他抬头看她,“你请了几天假?”
“三天订婚假。”她老实回答,“昨天是公休日,并不计入在内,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天,所以还有明后两天的闲暇。”
“嗯。”他像是十分疲累似的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昨天应酬,忙的脱不开。”
竟像是在解释,而焦扬听后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和畅然。对,他必定是在忙于应酬,所以在她刚才走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即使有着那么浊烈的烟气袭来,还是掩不住他身上很明显的女人味道。那是女人香水和脂粉混合的气息,香的几乎要让人感觉窒闷。
她很想问他,什么样的应酬能让他忙的彻夜不归,而且还有这么浓重的女人味儿……但是想了想,还是将这个疑问咽了回去,他们这样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再互相质问彼此的归向。虽是订婚,却像是没有交集。
疑问已经在喉咙里生成,焦扬只觉得喉咙被顶的生痛。她转身自饮水机倒水掩饰尴尬,却听到身后男人低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你说的对,毓泰的N市项目保不住了。”
订婚(15)
焦扬心里一惊,手里的纸杯竟砰然坠地。刚热的水溅到她的裤脚上,激起一圈水痕。
而她则在他如此挫败的声音里,失去了被烫伤的痛觉。
这个消息并不足以让她如此惊讶,可是那个人的声音,却不由得让她痛入心里。
“你猜的都对,毓泰情况不好。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我只能弃卒保车。所以,N市项目,便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这么多项目中,我最不想抛却这个项目……”他深呼出气,却更像是叹息,“N市对我的意义,那块地对我的意义,谁都不会了解。可是我没有办法,整个毓泰要活下去,就必须割舍掉这块土地。其实你知道吗?只要有一点回圜余地,只要我有一丁点周旋办法,这一块项目就不会自我易明手里周转出去。”
她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将所有辛酸溶于唇角浅弧,“可是,我没有办法。”
焦扬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但是看他如此,一言不发又像是心虚理亏,于是只能扯扯嘴角,“总会过去的。”
“事情不那么容易。”他摇头苦笑,“出现了第一步的征卖,第二个第三个只是迟早的事情。”
“累了的话你就休息吧。”见他无语,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走向门那边,“明天十点左右和我一块儿去一次毓泰,既然订婚了也该露个在公众面前露个脸。”
“嗯。”
“明天事情办完。我让人给你定明天下午飞回去的机票。”他又加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焦扬没有追上去再说些什么,任谁都能看出,易明脸上现出很明显的疲乏姿态。特别是刚才又与易沉渊那么一吵,面色更是有些黯然。
她被他刚才轻描淡写地一句“这就是易明的和谐家庭”惊得心头一颤,原本她真的以为易明家庭很幸福完满,因为他一向没有表现出为家庭困扰的烦躁样子。而且,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说起他家世厉害的时候,他也只是启唇笑笑。什么也不说。
却没料到竟是如此。
按照易沉渊的说法,他当时是爱极了彦嘉凌那个女子,而彦嘉凌心中却只有她的父亲焦启泽,所以,用易沉渊和卓诗雅的裸照PS也不为怪。第一,彦嘉凌赌定了她不会说出此事;第二,就算是说出去了,她不爱易沉渊这个人,丢的也只是他地脸面。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做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
明天又要进行一场公众表演,焦扬叹了声气坐在床边,打开笔记本又进行了一会儿工作。她支着耳朵想听外面易明的动静,可是外厅静悄悄的,愈发显得房外的风声肆虐狂暴。海涯的天气是柔和温顺的,可是C市的性子更烈一些,如同现在,刚才还很平静的天气,这会儿竟像是被点燃了炮筒,突然便轰鸣大作起来。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钟。想起明日还要进行一场表演,焦扬便叹了声气,趁着雷声小点儿的时候钻入被子。迷迷糊糊中睡的香甜,被子却突然被人扯起,她猛地坐起,却见易明正凝睇着她地眼睛。
那一瞬间。他眸中担忧。恐惧,焦虑,深情等种种目光齐现,如同交织成了一种绚烂的焰火,在突如其来的白炽闪电中分外光芒。焦扬有些缓不过神,下意识的揉揉眼睛迷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易明不说话,仍是那样专注看她的样子。身后突然又响起一声巨雷。卡啦一声如同劈开了天空。射出的万丈光芒竟将眼前的他照得光耀灿烂。她还未说话,他却已经露出笑容。几次闪电划过,更将他分外墨深的瞳眸照得熠熠生辉,“我以为你如同以前那样,还是会害怕雷电的……没想到,是我多虑。”
说完,不等她分辨一声,转身便离开。
焦扬却彻底怔愣,眼睁睁地看着他迈出房间,心底一片苍茫。那些旧日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心底重演,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怕闪电雷鸣,只是因为一次风雨交加的时候,易明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软语相护,软软的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