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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胤祥坐靠在树下,古铜色皮肤上还挂着汗珠,眼神粗圹而热烈,半敞的衣襟不知被来自何方的风吹得在胸口拂动。
“冷吗?”初夏的夜还透着深深的寒意,我往他怀里偎了偎,沉默地汲取他胸膛的热力。
“夜,什么时候跟我走?”我扬起头看他月下的侧脸,他闭目沉思,淡蓝的光晕衬得他完好的侧脸如梦似幻。
“胤祥,有些事是我一定要去试一试的,不管前面等着我的命运是什么,我也决不放弃……如果我失败了,若有来生……”“我不要来生!”他睁开眼,目光深幽而执著:“夜,爱你太累了,来生,我宁愿不曾遇见过你,所以我只有这一世,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自私地活十年!”“胤祥,你不要逼我!”我痛苦地垂下眼睑,一个是让我牵挂一生一世的男人,一个是对逝去灵魂的执著,两个都不能放,却又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一起。
我猛地抬起头,眼光灼灼地望向胤祥:“你帮我吧,与我连手,三年内,你若想留,我可保你称帝,你若想走,我便陪你归隐林泉!”“啪”一根树枝的断裂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我跌坐在地上,仰面看着眼前立起的男人。
“夜,你疯了,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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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中秋拜月(上)
“将军既然来了,不如让在下为您测一测字?”凉亭内,邬思道捋着胡须笑得风轻云淡。
“我不是来测字的,想先生这等神机妙算,又怎会不知我所为何事?”我撩袍在他对面坐下,捧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
他仰起脖子呵呵地笑着说道:“将军过夸了,我本就是一个闲散之人,只不过略懂些玄黄歧术罢了!”说着将面前的宣纸往我胸口一推,递了狼毫小笔,笑吟吟道:“将军还是测一测吧!”我淡笑着接过笔,侧头想了想,老实说,我不怎么相信这类东西,以前不,现在有了这么些奇异的经历依然是。不经意地瞟了眼掌心的纹路,一条条都清晰而毫不杂乱,虽然我也不知道从手中怎么划分清晰和杂乱的界限,但我知道这掌纹随着岁月的流逝,时时在变,既然如此,是不是意味着这时间空间里没有绝对的绝对呢?
“将军?”我一警,尴尬地笑了笑,提笔凝神,写什么字?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个我字。只要我,只有我……
“我”字写在了纸上,我将纸面调了个个。他只看了一眼,随手拿起茶杯细细品赏。
“如何?”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耐不住了。
“将军在找什么?”他细长的眼镜半眯着看向我。
“什么找?”他故弄玄虚地语气惹恼了我。
“这我字去掉一撇即是个找字。”我轻蔑地笑了笑,放下心中的警觉,反问道:“先生觉得我在找什么?”“在下不知!”我忽然暴笑出声,身旁的侍女被我笑得惊慌失措,邬思道只是淡笑着看我,没有一丝怯色。
“在下不知道将军要找什么,但是在下想送将军一句话:找者,左边是手,右边是戈,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我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冷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同室?什么相煎?你到底知道多少?”“将军,天命不可为,一切变数皆为天定,将军何必执着?”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个男人,即使这种情况他依然能笑得淡定自若。
“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我一定要逆转呢?”“以前我曾给将军算出两劫,此皆为生劫,有惊无险,但如今将军眉宇暗潮,印堂发黑,此乃死劫之兆,不可化解!”“你威胁我?”我眯起眼,显露凶光。
“不敢,将军若执意逆天,就得做到忘情忘爱,不然一切皆是惘然,成也是爱,败也是爱!将军三思!”我手略松了松,他起身抚袍,向我深深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我怔仲风口,脑中尽是他那一句:成也是爱,败也是爱……
夏末,任江宁布政使的大哥年希尧进京述职,顺便为我和博硕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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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额娘!”我呆呆地看着眼前与我一般高的锦衣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颇有江南男子的儒雅之气。
“臭小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博硕已冲过去一把将那少年搂紧在怀中。
“年富?”我不置信地望着年希尧,“大哥?年富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在四川……”年希尧努努嘴,有些好笑地望着年富:“你问他喽!小小年纪只身一人游历江南,机缘巧合被我擒住了,正好这次回京,顺便将他一并带来了!”我颇有些歉意地看向与博硕闹成一团的年富,这些年真把他忘了。
“叶儿,想什么呢?”博硕翻过身,看我背靠在床沿,了无睡意。
“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四季就这么过了。一年一年,如今是多少年了?”“你是问你此生至今过了多少年,还是与我相识了多少年?”他单手撑着下巴带着笑意地问我。
“你希望我问什么?”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着问道。其实在与他最初亲密时我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只是过客吗?
一路走来,看过的,听过的,经过的,风雨后的我清醒地知道,这个脸容冷漠但却对感情执著的男人其实才是自己最有力的依靠。
“博硕,他不愿帮我,他说我疯了,你呢?你怎么看我?我是不是真的疯了?真的错了?”我迷茫地看着他,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我想的他都会尽心为我做到,我不知他会如何看我,若在以前,也许我不会在乎他的想法,但现在不一样,我在意他,如同在意胤祥一般,他沉默地怀抱已经逐渐让我产生依赖感,割舍不下。
“叶儿,你错了,不管你与四爷曾经是什么样的感情,你都不该这样牺牲自己,这是忤逆,你明白吗?”他握着我的手,紧盯着我苍白的嘴唇,接着说道:“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若是不试一试,你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四爷的事你部署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叶儿,我不阻止你,你有你的执著和理由,不管对错,我都会帮你,保护你,还是那句话:天下之大,不论何时何地,你我都要同去同归!”“博硕!”我有些颤抖地抱住他,他的好,他的真,他的宠,细雨一样地在我心头润起了奇妙的虹,莫名地又想起胤祥温柔的笑,这两个男人,用各自的方式爱着我。过尽千帆,到底他们谁是我的过客?谁是我的皈依?
“硕,我昨夜梦到青城了,看着她,我真的很内疚!”他的大手轻轻拍打在我的背部,一下一下让我的紧绷的心慢慢松散下来。
“硕,我觉得跟茵尘相比,富儿更像是我们的孩子!”“叶儿,茵尘不在你我身边,又不知你我的身分会疏远点也是正常!”“不,你不知道,我觉得那孩子对我有敌意!”“那是你多想了!也许只是怕生!”“真的,我有直觉,女人的直觉……”
我坐在镜前仔细的梳妆,云一涡,玉一梭,轻颦双黛螺……
博硕从背后轻轻揽住我的肩,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嗅着我身体的香气。
“叶儿,今天为何这样妆扮?”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情欲的沙哑,我抿嘴一笑,对着镜子轻抚脸庞:“四十年了,真快啊!博硕,今儿是中秋,我要拜月,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镜中我浅浅一笑,空气里仿佛开出朵朵花来,原来依旧可以美丽、妖娆。
亭前放上一张木桌,桌面上摆上月饼和各色水果,焚上几柱香,看香烟袅袅地在月光中弥漫着、融化着。四周静谧得像一幅水粉画。
花廊边传来悉索的脚步声,我寻声瞥了一眼,仰头注视着月光,俯身下跪,冲着悬挂在天空中的满月虔诚地一拜。
抬头时看到了呆立在亭外的胤祥。痴痴的,如同失了魂似的,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起身与他对视,倦倦的,带着无奈和清冷,淡淡的,仿佛秋蝉的低鸣。
多久未见了?又为何要来?犹记得数月前将他堵在畅春圆门口的那句话:你若是执意躲我,我便永不会主动相见!
眉眼盈盈,有如巫山点点愁,胤祥,你也有执著的不是吗?但为何不懂我?
“额娘?”我笑着从贡品里拿出一块月饼放在年富的手中,转身指了指胤祥的方向,对他轻声说道:“去,邀十三爷入席!”回头看到博硕眼中异样的目光闪过,我轻轻一笑,拉起他的手,向亭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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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112章中秋拜月(下)
入席后,博硕坐在我的左手,年富坐在右手,对面地胤祥脸色苍白,唇角有些微微轻颤,又似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诡异。
“额娘为何要拜月?”还是年富打破了沉寂,咬着月饼好奇地问道。
“因为额娘是狐,狐子拜月,吸取月华,千年方可褪尽杂色为白,再千年可化白为黑!你瞧我拜了千年,修身为人,今生流落人间,遇见了你们!”我笑着甩甩素袍的袖子,年富听后当场化石,胤祥、博硕掩嘴轻笑,相视间忽又觉得尴尬,撇头避开彼此的目光。
年富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我在戏耍他,哇啦哇啦抗议起来,胤祥一扫刚刚的沉闷,笑着与年富调侃起来,言谈中,我才知道这小子也读了许多书,不由得又愧疚起来。
抬首看向亭外的满月,古往今来,月亮似乎一开始就与女人联系到了一起,中秋,寂寞的有如一个虚幻的梦,而女人和月亮,是一道永恒的秘密……
“古人名亭,所以示不忘也。欧阳不忘山水,名以丰乐;希文不忘清素,名以濯缨焉,忠肃不忘荣归,名以衣锦;潇湘主人以潇湘之亭名于临安官舍,其亦有所不忘者矣。”说话间,但见胤祥歪靠在椅背上,手执一根筷子,轻敲碗沿,晃着脑袋轻声吟起诗来。我转脸看去,见年富两眼放光,一脸崇拜地望向胤祥,可那人却摆出一副浪荡子的轻佻模样,眯着眼,口中念念有词:“亭有月,月有人,设榻一张,焚香一炷,拜于玲珑之间,其不忘者,情耳,情之所在,时则随之。时乎束刍人遗,鸿鲤天遥,参商地阻;其拜也,满地虫声,过墙花影,心伤千里,泪洒盈襟,人愁也,月愁也,亭固愁亭也,愁其不忘也已,时乎绳囊永固,鸾凤交飞,汝台并游;其拜也,兰麝薰芳,丝罗映色,一唱一随,一歌一舞。人乐也,月乐也,亭固乐亭也,乐其不忘也已。忧乐不同,而同于不忘,情至是,其亦钟矣。予尝以是问诸亭,亭则无知;问诸月,月则无言;问诸心,心则无征,进而问之友人,友人付之一笑耳。三致问,始言曰:”月与天地久者也,尔我之情,其月之于天地乎?宁容忘?“予曰:”情不忘矣。“记之。”吟罢,年富哗哗拍起掌来,我笑着打趣道:“富儿不必抬举他,也不知从哪看来的淫诗浪词,在这显摆,教坏我的孩儿!”胤祥不满地挑了挑眉,反问道:“这是拜月词,怎么就成了浪词?”我不甘地顶道:“你可说得这词的出处?”见他频频皱眉,我得意地提点道:“你若不记得,我再附风、花、雪、月四词提醒你一下!”“好啊!额娘!”身边这小子真是爱凑热闹,我清了清嗓子,娓娓道出:“风袅袅,风袅袅。冬岭泣孤松,春郊摇弱草。收云月色明,卷雾天光早。清秋暗送桂香来。拯夏频将炎气扫。风袅袅,野花乱落令人老。
花艳艳,花艳艳。妖娆巧似汝,锁碎浑如剪。露凝色更鲜,风送香常远。一枝独茂逞冰肌,万朵争妍含醉脸。花艳艳,上林富贵真堪羡。雪飘飘,雪飘飘。翠主封梅萼,青盐压竹梢。洒空飞絮浪,积槛耸银桥。千山浑骇铺铅粉,万木依稀挂素袍。雪飘飘,长途游子恨迢遥。月娟娟,月娟娟。乍缺钩横野,方圆镜挂天。斜移花影乱,低映水纹连,诗人举盏搜佳句,美女推窗迟夜眠。月娟娟,清光千古照无边。“”如何,十三爷可想起了?“胤祥听完哈哈大笑,指着我说道:”没想到这《国色天香》你倒记得比我更清楚!“我脸一红,心想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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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什么《国色天香》?”我沉不住气地摆下脸孔,训斥道,小孩子不准多问,该回房休息了。“年富一脸委屈,身旁的博硕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拎起他的后领,像胤祥微微颔首,便将年富带出亭外。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胤祥依旧歪在椅子上喝酒,只是眼睛紧盯着我,我低头用指尖轻轻滑着桌面,在他的注视下,我坐着有些无措,额头热的渗出汗珠。
“什么小孩子?我俩躲在书房看那书时我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我十四岁时早就与你……”“住口!”我羞得拍案而起,不知为何,听他冷着嗓子说这些往事时,感觉是对我莫大的羞辱。
“时候不早了,十三爷请回吧!”“啪”酒杯在他手中爆裂开来,鲜红地血顺着手腕蜿蜒至袖中,我惊愕地望着这一幕,满目皆是他触目惊心的鲜红。
我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抽出丝帕,拿起桌上的白酒沉默地为他清理伤口,浊酒接触伤口的刹那,他的手抖了一下,猛地将我掀翻在地上,我跌坐在桌角,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你我的约定,对你来说,也许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想起了,便拾起来说一说罢了!”他黑色的皂靴缓缓移动,站起,伫立,然后渐渐消失……
我扶住桌脚,捂口压抑着即将破喉而出的痛哭。
不是的,胤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一直想,也许有那么一天,黄昏,看你带来一丝欲读无声的清风,陪我在夕阳西照的晚霞中慢慢地散步,傍晚,你会陪我赏隐藏在群星中的一弯娇柔的月牙,潜一缕馨香,叠一层温暖,徜佯在一份温情的记忆里;当我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之时,或许我的手如树皮,你的手也会斑驳了无数的岁月痕迹,但是,你的臂弯一定还会是我的睡枕。那时,你会静静地坐下来,陪我看细水长流,陪我慢慢变老……
“叶儿!”博硕半跪着忧心地望着我,我用衣袖胡乱地擦去眼中的泪水,深吸了两口气,回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哑声说道:“走吧,过几日要动身去陕西了,还有好多东西要收拾!”扶着桌沿慢慢站起,拖着麻痹的左腿像厢房一瘸一拐的走去。
“叶儿!”博硕在我身后高声地喊了出来:“你和他走吧,你们本就没有几年,何苦互相折磨!”我咬紧下唇,握紧双手,指甲陷入肉里,痛得畅快淋漓:“博硕,你向来知道我的性子,决定的事从不轻易改变。我答应过胤禛要助他得到那把龙椅,我答应过他会跪在他的脚下,同万臣一起向他朝拜,我答应要第一个看到他穿上五爪龙袍的样子,这是我的誓言,不管如何,我都要替他守着那个位子,等着他回来……”
注:《国色天香》明。万历年间禁。
遭禁原因:展示各种偷香浮袷侄巍1臼橐浴拔诮薄ⅰ懊粗鳌钡茸罹吖垂雇咚撂厣挠镅裕ㄐ词兴啄信拢且徊夸中剐浴⒂槔中院芮康难耷樾∷怠E鹘腔蛭即荷俑荆止胄悖蛭蠹抑荆苑缜橥蛑郑捎扇酥任铮蚰侥猩虬胁牛改迳啥列越锨俊1臼樽髡哔踩灰晕薇妊尴鄣男奶殛焱迪愀‘玉等艳行,且拒不回避具体性行为过程,甚至屡屡以一男数女聊床作乐为情节高潮,其“色”其“香”,的确使人疑为“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