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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临行前戴金丝边眼镜的人提醒我说,回去的路上别忘记要带上些银杏树的叶子回去。如果我不得采摘的要令,他愿意效劳的。叼塑料棒的人也一直在旁边不停重复提醒着我还告诉我一杯水中只要放上两片叶子就足够了。我道过谢并表示临行前一定会采摘上一些带回去的。他俩的脸上才露出了踏实的表情。
草儿把我的盘子还有她妈妈的盘子收敛到一起,走到门口放进了铁质的运送车里。一旁的垃圾桶里只有一些饭后用来擦手的纸巾,倒是与学校里盛满剩饭菜的垃圾桶迥然不同。
回到住宿区,草儿妈妈的室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并躺在床上睡着了。
“要休息一会吗?”草儿一面轻声得问着妈妈一面用手指指指沙发示意让我坐下。
草儿妈妈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顾脱掉鞋子躺到了床上。草儿转身走到衣柜旁取出一条毛巾被帮她妈妈仔细得盖好又转身来到沙发上坐定自径剥了一颗荔枝来吃。“呃——可真是香甜呐!”草儿自言自语般的小声说道。
放下手中的荔枝壳,草儿拢拢长发小声问道:“要出去走走抽根烟吗?”
我点点头。
草儿挽起我的胳膊朝大门外走去。透过传达室的窗户见到看门人已鼾然睡去。
“有办法的,跟我来。”草儿晃动了一下紧锁的大门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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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领我沿着围墙边的小径一路朝北走去。墙角边看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不时会有几只蝴蝶落在上面拍打着翅膀。“从这儿便可以出去了。”草儿手指着一片断恒说道。
“果真可以自由出入的。”我说道。“不怕病人从这儿悄悄溜走吗?”
“这儿又不是监狱。早上和中午锁门是怕外来人员打搅病人的休息,下午铁门是大开着的。我和看门人熟识了所以才网开一面的嘛!”
跳过断恒我和草儿来到疗养院外面茂密的银杏树林里。“跟我来。”说着草儿便转身朝前走去。
脚踩到地上“沙沙”作响,心想:大抵是去年的枯枝落叶未腐败掉的缘故吧!时而穿来几声“扑棱扑棱”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林子里这声音显的倒也格外的真切活像用扬声器特意放大了一般。一瞬间似乎耳旁也听到了手腕上的手表发出的“咔哒”声,那干涩无比的时间流逝的声音。阳光透过茂密的叶子折射下来在周身形成一个个圆圆得光斑活像是用手电筒照出来似的。
“在这儿坐一会吧!”草儿指着一块开阔地上的两块不小的石头说道。说是开阔地只是因为这里树木的间隙稍微大些罢了。
吹掉石头上的灰尘坐下,草儿把胳膊在胸前交叉搭在了曲起的腿上,显露出疲惫的神态。
我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草儿摇了摇头。我自径叼上一根点燃。
“怎么知道这儿的?”我深吸一口香烟问道。
草儿抽出一根胳膊把下垂的长发拢到脑后。“以前妈妈刚刚住到这里面的时候,每次来看妈妈心里都难受的不行。心想:好好得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住到这里面来了。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可以平静下来就经常一个人跑到这林子里来走走。有一次无意当中走到了这儿,刚好碰到有两个人坐在这儿吸烟心想: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应该是压抑的步行所以才在这儿吸烟放松一下的。打那以后再来看妈妈的时候便经常跑到这儿来抽根烟。”
“今天为什么不抽呢?”
“不想抽了或许是已经适应现在周围的一切了。妈妈住到这里面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想现在的她也已经适应了这里面的生活,心里的压抑感也在一点点的消失了。感觉现在的妈妈就应该理所当然的住到这里边似的。”
“大夫不是说过,再过些日子便可以出院了嘛!”
草儿摇摇头说道:“这里的看门人告诉过我,以前也有些被认为是已经康复的人离开了这儿。可是一回到外面现实的世界便又立即病倒了又不得不再回到这儿来。而且病情比起以前来要更加的严重就像从戒毒所里出来又复吸一样。我也想妈妈可以快些好起来可以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里的费用贵的吓人,酒吧生意好的时候还可以勉强的维持下来如果生意不好就得另想其他的办法了。可我又害怕妈妈从这里走出去后又会想起爸爸,对于妈妈来说这种伤害是她自身所难以承受的。”
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喳喳”得叫着。
“妈妈能走到这一步我想也有些遗传因素在作祟的。”草儿双手扶着身下的石头直了直身子说道:“听妈妈说老爷在妈妈刚出生时就过世了。可是多少年都过去了姥姥一直都没有再嫁人。其实妈妈就像姥姥一样,认定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一切了。男人走了天也就塌了。”
我弯下腰去在地上抿灭掉烟蒂,突然想起了老陆说过的那句话:这人又不是泥捏的,怎么就那么经不得风浪呢?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草儿问我想什么呢?我便把老陆的那句话讲给她听。
“其实每个人在这儿都有根筋。”草儿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比黄瓜还脆。”
“比黄瓜还脆?”
“对呀!比黄瓜还脆。虽说这个比喻不是十分的合适,你不觉得倒也贴切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现在可有心怡的女朋友?”草儿拢拢长发,抿抿干涩的嘴唇问道。
“现在倒是有个在一起的女孩,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的女朋友。”我不自觉的抬头仰望着。茂密的叶子遮住了眼前的天空。刚才还在“喳喳”叫的鸟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飞走了,此刻四周显的格外的深沉而静谧。
“是个怎样的女孩,漂亮吗?”
“漂亮倒是蛮漂亮的。”我点点头说道。
“那性格呢?”
“性格直率的不行,想到什么事情就必须要马上办好。说话也是毫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把完全的自己毫无保留得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呃——那倒是很像‘情定巴黎’中的梅格&;#8226;瑞恩嘛!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已经很难遇的到像这样的人了。”
我点点头。
“性格上能合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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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上来说她还是蛮迁就我的。”
“像你这种沉闷性格的人就应该找个直率、活泼的女孩子不然的话两人非得沉闷死不可。”草儿玩笑般的说道。“讲点你俩的故事来听听。”
思来想去我便把和嘟嘟去旅行的事情讲给草儿听。一来觉得草儿也是直率的人。二来这大抵是我和嘟嘟唯一的故事。
草儿沉默不语。良久,欲言又止。
我抽出一根香烟,草儿身手接了过去。我向前欠出身子帮她点燃然后又自径燃上一根。
“你到底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草儿深吸一口烟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不甚明了。
“跟你个女孩子做那样的事情可是你嘴里呼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如果不是她告诉我,到现在自己也不会知道的。”
“能忘的掉吗?”
“恩?”
“天天。”
“或许可以吧?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为什么会分手。”
“不是情感的因素。”
“那的确是有些可惜。彼此爱的很深吧?”
我点点头。
“在热恋中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分手,的确有些让人感到伤心。可是你必须要忘记她,因为你面前要走的路还很长。你不能一位的沉溺于过去的伤感之中。这份伤感还会迷惑住你的眼睛让你觉得失去的恋人是完美的是最好的。”
耳畔回响起了几声犬吠像是被微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的。
“回去后记得给嘟嘟道个歉,我想以她如此直率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点点头。
“大贺,你是不是动过书房里写字台上的药片?”草儿试探性的问道。
“十在抱歉。那晚着实是是无法入睡,难受的不行便去书房取了两片安眠药来吃后来也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你不该动那些东西的,要知道你今年只有二十岁。书房里的东西本来是打算统统收到箱子里的免的触景伤情。也不知怎的,爸爸走后一切还都是按原样保持了下来。有几次我拿上纸箱进到书房结果还是空着箱子出来了。”草儿抿灭掉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说道:“回去跟妈妈道个别我们该回去了。”
返回到住宿区草儿的妈妈已经醒来,正和室友一起看着下午转播的网球公开赛。
草儿走到妈妈的身旁俯下身来轻声唤道:“妈妈,我和大贺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呦。”
草儿妈妈抬起头又仔仔细细得打量了我一番,手扶着椅背缓慢得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旁双手捧起鱼缸递给了我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定,重新看起了网球比赛。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想草儿的妈妈道过谢之后我和草儿来到疗养院的门口等待着返程的小巴。出门时看门人见到我手捧的鱼缸里装满了荔枝便问道:“这儿的荔枝可香甜?”
草儿说:“香甜,香甜的不行哩。”
“噢——不会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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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为什么要骗人呢?”
看门人右手摘掉头戴的草帽,伸出左手挠挠头发旋即又戴上草帽说道:“那荔枝树是我一手栽种起来的。”
“难怪会如此的香甜,一定是用心去呵护过吧?”
看门人右手捂住胸口说道:“甚至比当年照顾刚满月的儿子时还要用心。”
返程的小巴来了,车上只是寥寥的坐着三四名乘客。我和草儿选了两个比邻且靠前的座位。车子开的极其缓慢还不时的停在交叉路口旁等待着搭车的乘客。由于没有什么急事我便和草儿一边剥吃着荔枝一边等待着。车上的其他乘客却是满腹的牢骚,说什么要尽快赶回去给丈夫做晚饭啦,急着回去购买减价的商品啦。而司机则好似没有听见似的用口哨吹着小曲,小巴依旧在停停走走得缓慢行驶着。透过车窗眼前映出一片苍凉的景象随着黄昏的降临一切仿佛在瞬间变得死气沉沉的。远处山峦的向阳面和背阳面在不断的变换着。
路过来时的那几棵低矮平房前的高大榕树时见到那几位老人依旧围坐在一起下着中国象棋。
“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过上舒心得日子吗?”草儿吐出口中的荔枝核问道。
我摇摇头。
草儿指指车窗外下棋的老年人说道:“等到儿女都长大成|人了,结婚了,出嫁了便可以过上真正享受人生的生活了。可是等到那时侯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面对生活的激|情也早已小时不见了。”说着草儿继续剥了一颗荔枝来吃。
小巴驶进终点站时街道两旁的街灯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亮了起来。
“一定累坏了吧?”下车后草儿问。
“喏——不累的,又没有做什么体力活儿。”
“光是坐车也够累人的,我现在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回到家里,卓雯和燕姐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着我和草儿回来。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草儿和卓雯说要为我演奏一首“送别”便取来提琴坐到我的对面抒情的演奏了起来。由卓雯和草儿指尖泻下的音符活像透明而虚幻的景致般在脑海里环绕着,宛如天边的月光般冷凄凄的。我感觉到周身随之变的寒冷起来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曲毕卓雯的眼角泛起了晶莹得泪光,她放下手中的提琴跑进了浴室燕姐起身跟了进去。我长吁出一口起站起身来,草儿却叫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旋即又问道:“书房里可有喜欢的书,如果有尽可拿走。”我便和草儿来到书房,我冲书架上取下两本《竹取物语》回到卧室放进了背包里。返回楼下见到卓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角依旧是湿润的。
翌日。卓雯和草儿为我买了一大堆南方的时令水果一定要我带上。傍晚来到火车站买了回北京的票,卓雯和草儿执意要把我送到月台上。
“真的还会再来?”草儿冲我问道。
我点点头说:“下次会选择在假期的时候过来,那样的话便可以多住上些日子。”
卓雯面带微笑得说道:“说话可是要算数的。”
“那是自然,还会去‘滴泪痣酒吧’打工。做一名出色的酒保如何?”
“当然可以,说到报酬嘛…。”
“四位数字就可以了。”我打断草儿打趣般的说道。
草儿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想的美,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不但如此你还要伺候好我们俩。到时我俩会一直不停的对你说‘大贺,我要,我要,人家要嘛!’”
仨人笑坐一团,不远处的列车员也投来了微笑得目光。
“回去后要记得给嘟嘟道歉呦!毕竟是你的不是嘛!”草儿收敛起笑容说道。
我点点头。
远处传来了汽笛声,提醒着乘客列车马上就要开动了。我从列车员的手里接住验过的车票后蹬上了列车。站在车厢里的窗边看着站在月台上的草儿和卓雯,她俩一人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车窗的玻璃上我伸出双手压在了上面。列车缓缓得朝前驶去我的眼角湿润了。
列车慢慢得驶出的站台。我找到列车员说自己感到有些不舒服可否给我一片安眠药。列车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取出药箱找出一个纸袋包好一片安眠药片递给了我。道过谢之后返回铺位又懒得从背包中找出水杯便从身旁的塑料袋中摸出一颗荔枝剥去鲜红色的外壳和着药片一同吃下,嘴里随之泛起一股苦涩的味道。脱掉鞋子顺势躺下,等待着睡去。车厢里的空调让我感觉到有些凉意便揪出被压在身下的毛毯盖到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便沉沉得睡去了。
列车员轻轻得推醒了我,告诉我说列车已经到达终点站了。拿上卓雯和草儿为我买的水果背上背包便下了车。感觉到一阵头痛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列车上竟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回到了家里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去厨房煮了包泡面来吃。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夜里八点四十五分了。从口袋摸出移动电话一边吃着面一边拨通了涛子的号码。“您好,您所拨叫的号码已经暂停服务。”听筒里传来了机械的腔调。心想:涛子一定是又忘记交电话费了,便挂断。旋即又拨通了磊磊的号码。“您好,您所拨叫的用户没有开机。”
吃完饭把碗筷洗好收进碗柜里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打开电视一面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用遥控器搜索着值得一看的节目,脑子里突然泛起了想游泳的念头。可是学校里的游泳池在下午便关门了。心想:出租车司机应该知道哪儿有夜间营业的游泳池。便找出游泳用具装进塑料袋里拎着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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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拦下辆出租车问司机师傅可知道哪儿有夜间营业的游泳馆。出租车司机说知道,我便上了车。出租车载我来到亚运村附近的一个游泳馆并告诉我这儿营业到挺晚的。付过车钱道过谢便下了车。
在游泳馆的门口买过票。根据墙上箭头的指示找到了男更衣室换上了泳衣又在墙上箭头的指引下找到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