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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情节,却已经有所改变,我死的时候,任我行还没有杀了他,我就穿越了过来。”他转过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你说,如果我的尸体突然消失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一定心有顾忌,不确定我是不是真死了,那么,他们就不会杀了莲弟,因为他们害怕我,他们需要一个砝码。在我重新出现的时候,用来要挟我。”
杨莲亭……我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人了,因为东方自己也从未提起过,我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可他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那个人……那个人究竟……”究竟有什么好?好在哪里?你看不出他只是虚情假意吗?重新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不好吗?
“那个人究竟有哪里好。”东方面无表情地替我问完了我想问的问题,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他告诉我:“无论他好不好,我总要去见他一面,知道他的生死。”
那个晚上,我一夜没有睡好。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着为什么不想让东方离开。
平心而论,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凶残和古怪,也许是复杂的过去九儿一次经历生死的遭遇让他在逐渐改变,总而言之,他起码在我这里,并未展示过什么特别可怕的一面。
我知道他是东方不败,知道他有所残缺,想要做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知道他是个枭雄,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是……很多时候我却完全想不起来这些,我当他是普通人。
而现在,也许还算是个朋友。
自我父母死后,这个家一直都冰冷的可怕,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虽然东方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让家里热闹起来的角色,但是,在我心里,总算不是自己一直一个人了。
和一个人相处,让我不再这么寂寞,不再一直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更何况,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也愿意他待在这里,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虽然他是个不确定因素,可在我看来,我们都是有所残缺的人,和他在一起,我才觉得更加自在。
不仅是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东方需要我的帮助,我也需要他。
我们各求所需,所以才能一直相处平衡。
我……不想他离开……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还是心平气和地问了他:“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还没有,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东方披散着头发,对我说道,“我要去见那本书的作者。”
我眨了眨眼……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大师现居香港,香港虽然也属于中国领土,但却不是做个大巴随随便便就去得了的,需要办一个通行证。
这对别人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但如果是东方的话……就是一个问题了。
他没有身份证明,他是一个黑户。
“要弄个真的身份证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看我:“你别管就行。”
我瞪他,深感这家伙翅膀硬了,就快不需要我了。
只是,说实在的,就算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对他却不一定是难题。
很莫名的,我相信他,无所不能。
只是……虽然说是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突然开门就看到一张五花八门的脸,也实在是考验我的心脏。
“……你……你在做什么?”
我难得看到他似乎有点心虚的样子,遮遮掩掩的动作,一时间哭笑不得。
“化妆?”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我突然有了一种我在养儿子,儿子有很多青春期问题的苦恼……的什么感觉。
好吧,东方不败是喜欢化妆,虽然这家伙到这里来以后就一直素颜着,让我差点忘记这一点了,该死的……他为啥要突然想起来这个爱好呢?
看着他脸上不均匀的粉底,想到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他时的那个样子,我不禁又开始叹气了。
“你别动了。”我弯下腰,拍开了他的手,从一旁撕下几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庞,“化妆这种事情,不是堆越多久越好的,你又不是没看见过别人怎样的,就算喜欢,也没必要非给自己弄成这样吧。”
他撇过脸,似乎有些不自在,被我伸出手指按住了下巴。
“别动,我来弄。”
我虽然是个不爱化妆的女人,涂抹这些东西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总比他要好十万八千里了,更何况只是淡妆不是浓妆,不需要我有多么高超而又艺术的手段。
没多久,我就弄好了,拿过镜子给他一看,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伸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脸,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
我看着他的样子,从衣服,到脸,再到凌乱的头发,似乎越来越像姑娘了,却不免让我有些心情低落……怎么说呢,有种自家儿子误入歧途的无可奈何的感觉。
我晃了晃头,赶紧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袋,打量了他一回,合掌问道:“我总觉得似乎还缺什么……”
我想了想,便问他:“要不……我把我的义|乳借你?”
他高兴地脸色瞬间一僵,黑了一大半,沉默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回道:“不必……”
然后,他便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将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妆容给洗掉了。
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看到他画过妆,而那些价值不菲的化妆品,也都被遗弃在了一旁。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第九章 杀人后
我一直有一种预感,他总是要离开的。
但这个离开,是指独自一人去那位书作者所在的地方,还是指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我却不能肯定。
然而,他在这里近半年了,却一直没有走。
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似乎靠得很近,却又似乎无法接近,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之后,他终于走了。
而在他离开之前的那一次,我看到的那个人,可能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在那几天里,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待在家,不知是踩到狗屎运了还是怎么的,我抽到了一次新马泰的免费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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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去旅游的,想要人陪着去,但他……
“你的身份证明问题还没搞定吗?”我打趣道,“如果真的能够回去的话,也不必这么急啊,和我一起多看看这里的世界,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哦。”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
我摇了摇手里的奖券,为了提高他的兴趣,故意捉弄他:“泰国,泰国知道吗?据说那里有一种手术,可以将一个男人最大程度上的变为女人,怎样……我保证,你去做的话,回到古代,人人都会当你是真正的女人!”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就想揍我两下。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动刀。”他干巴巴地陈述道,仿佛我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无聊到了极点。
我觉得他很奇怪,他想做女人,穿女人的衣服,留着女人的头发,却从不愿意多做一部。
比如,他对我的那些义|乳不屑一顾,对于什么手术之类的,更是深痛恶绝。
我拖着腮帮子看着他,第N次怀疑……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总觉得,他和书上写的,很像。
但又差距太多。
由于没人可以陪我去,我便想着把奖券送给别人去领。
我以前也有过很多很多朋友,少数只是浅交,但交情不错的也不少,而且不是人人都像王妍那样让我看走眼的。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们联系了,那段日子的一连串意外之后,虽然大家都很关心我,却也架不住我自动的疏离和躲避。
久而久之,联系就渐渐断开了,但说到底也是因为,她们只是交情不错,却不是我真正的知己。
我长这么大,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只有两个,男的那个,自从参军以后,就突然断了联系,女的那个,移民到了澳大利亚,这几年都处在移民的过渡期,不得离开澳大利亚的国土,否则移民就会失败。
我知道那家伙脾气干脆利落,要是知道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八成会不顾不管地跑回国内,但移民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是她们一家子的事情,我怎能让她面对这样尴尬的处境。
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告诉她,我父母的死,还有我的病。
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奖券究竟送给谁好了。
干脆翻开手机,随随便便一翻,正好翻到了一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想了想,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她还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当知道奖券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以后,她高兴坏了。
她问我:“为什么你们一家人不一起去?”
哦,对了,高中同学们都不知道我近年来的惊变,我不想多谈地带过了我父母的死,她也很识趣地没有问下去,却提了另外的一个话题。
她说:“我们高中毕业后都没有好好聚过,现在算来大家也都大四毕业了,工作的工作,考研的考研,要不,干脆组织一次同学会?”
我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让她负责组织和联系。
最后,我们定下了日子。
聚会那天,我对于自己的装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走我还没有发生意外之前的那种风格,而不是现在的中性风。
反正她们都不知道我现在的遭遇,我也不想一个个去解释,还要面对各种古怪的目光,倒不如糊弄过去,也就是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这样想着,我便出门买了一顶梨花头长发的假发,翻出了以前的秋冬连衣裙加小外套,配上绑带长靴,拎上了一个兔毛的小包包。
我摆好假发,戴好义|乳,穿戴整齐,最后还不忘在假发上夹上一个水钻的蝴蝶结发夹,对着穿衣镜一看,倒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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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镜子里的这个人,已经是我的前世了。
也许,是该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人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总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不行的。
我自嘲地一笑,心里盘算着今晚可能会很晚回来,便在出门前敲了敲东方房间的门。
他看上去也要外出的样子,倒是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好像我脸上开了花一样。
最后,他总结道:“我终于开始相信你真是女人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翻了个白眼,“我今晚可能会很晚回来,和你打个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和我说,也不关我事。”东方古怪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终于舍得出门了?”
我轻哼了一声,相比于这家伙的神出鬼没,我倒真的是多此一举了,便没好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何事。”
然后,狠狠地拉上门,不睬他了。
同学聚会这种活动,基本上都是一成不变的。
看上去是叙旧,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炫耀谁谁谁发达了,谁谁谁没落了,工作,钱,房子,男人,亲切的语气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玄机,让人觉得无趣极了。
我没有工作,也并未提及自己获得了大笔的保险金和遗产,更没有男朋友,但还不至于属于被嘲笑的对象。
为什么?因为长得漂亮吗?
真不知道,这些家伙知道了我表层下的真相以后,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我心里嘟囔着,任由那些男同学们对我不断地灌酒,我的酒量原来不好,但我说过,我父母死后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醉生梦死过,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只可惜,眼前的这些家伙们不知道啊。
我不吭声,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流入口中,却炙热地流淌了下去,突然的,就觉得越发地无趣了起来。
我就有些后悔出门了,便拒绝了紧接着递上来的酒杯,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KTV包厢,给那个拿了我奖券的姑娘发了短信,让她帮我编个理由,随后直接关机,走出了大门。
我想,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比较自在。
但是,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甚至怀疑自己喝醉了,而且一定是醉的很厉害,但事实证明,我却只是有些浑身热乎加头晕而已。
那么……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站在一片黑暗里的人,莫名地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怎么不开灯?”我问他,然后心惊胆战地按了厅里电源的开关,客厅瞬间亮了起来,他表情冷漠,身上和脸上都沾染了血迹,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沿着从玄关到他脚下的血迹一路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具尸体,冷冷地摆在那里。
没有离开晕倒,这绝对是酒精壮了我的胆子。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然后,他开口说道:“不是说会很晚回来么?我会处理掉的。”
对不起,这不是重点,我冷静地问他:“你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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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生命在他眼里,被漠视到了极点。
“第一次吗?”我板着脸,扶着墙,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里是第一次。”他低头看了看尸体,“这个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会处理的吗!?”我维持不住冷静的表情了,忍不住吼了出来,“你问我怎么办!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怎么敢杀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谁。”
我抓狂了:“放屁!你怎么敢把尸体带进家门!!!”
你又……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呢?
第十章 挣扎中
“……我本来是想自己处理的。”他沉默了一会,难得换上了一副真挚的表情,“但是……你们这里不是有什么碰一下就知道你是谁,一滴血就知道他是谁,洗刷干净也能留下痕迹的各种手段吗?”
他严肃地看着我说:“我不太清楚这些手段,还是交给你吧。”
……我跟着沉默了,心里默默反思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对方有一种“你最擅长搞毁尸灭迹”了的奇怪认知。
而且,他说的那些“手段”?
我黑着脸问他:“你最近都看了些什么奇怪的电视?”
“……新福尔摩斯第一季。”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奇怪,我看别人都在看。”
我默然了:“我该感谢你看的不是星际大战吗?”
“……不客气。”他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我对老片子兴趣不大。”
我莫名的无力了。
“为什么要杀他?”我向他走近,觉得腿上的力气回来一些了,我想我也不太正常了,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他竟然杀人了”,“他好可怕”,“远离他”,“带他去自首”。
而是,“接下来做什么?”。
他又看向我,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瞪着他,眼神不言而喻,是逼迫他必须给我个理由。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他企图给我下药。”
我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问他:“那……那他成功了没有?”
东方的表情瞬间扭曲,不用他开口我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成功了,否则这家伙不至于这么恼羞成怒。
在这一刹那,我被神魔附体了。
我竟然有了一种:什么,敢给我家东方下药?你下的什么药啊你!你想做什么!你给我去死吧!……的微妙的感觉。
我竟然觉得: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杀得好!
一想到这里,我瞬间扶额,虚弱地扶了扶墙,很想要撞两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勒个去!!我堕落了!我恶魔了!我被邪恶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