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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写意跨到离他身前只差一步的地方,双目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男体,手指还戳了戳他的胸膛,发出啧啧赞叹道:“看不出,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么!”
距离虽然如此之近,靖雨仇却没有从苏写意脸上看到有一丁点脸红的迹象,甚至连心跳加快的声音也没听到半点,换言之,她对自己的半裸身体是全无感觉。而相反的,苏写意玉体上发出的少女体香却薰的靖雨仇昏昏欲醉。
令人苦恼!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把解忻怡扶起来,并不等苏写意也穿好鞋袜,径自出发。
苏写意俏脸上露出笑容,却并没有手忙脚乱的穿鞋着袜,就这么赤裸着雪白的纤足,彷佛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的身后。
虽然雪白的足尖只是略略的点地而行,但令人奇怪的是,灰尘半点也没有沾上那雪白的裸足。
靖雨仇看了看她那一尘不染的小脚,忽然问道:“金佛陀多长时间后能追上来?”
苏写意狡猾的一笑道:“你不关心人家赤脚走路是否难受么?”
答非所问!而且靖雨仇彷佛被她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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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雨仇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赶路,而怀内的解忻怡亦因耗尽了气力而显得昏昏欲睡,不再有让苏写意挑起话头的机会。
苏写意多次有意逗他说话,却是自讨没趣,气得恨恨的猛跺纤足,激起团团的灰尘,但雪白的赤足却依旧雪白洁净,不染一尘。
这样一副刁蛮调皮的少女模样无疑是分外惹人怜爱,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她的假面目,但真正的性格却是连他也看不透的。看着苏写意,靖雨仇不期然想起了雪青檀,两女同样的美丽,一沉静一活泼,但却是同样的深不可测。
把洗澡和欢爱的时间加算在内,总共是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洱海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几乎可以闻得到风中传来的湖水气息。
尽管无法证实,但已经彻底抛开《水经集》的羁绊,靖雨仇拥有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灵觉,他清楚的知道金佛陀正从后面约三里远的地方在快速的接近中,虽然现在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玩弄阴谋诡计,自己都丝毫不畏惧金佛陀,甚至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解忻怡是同自己一起走的,毕竟要顾及到义姐的安全,是为第一要务。
再向前行进半里,感觉到后面的追踪者距离更接近了,要不是手中抱着个人,靖雨仇还真想和他一比轻功的高下。
转过弯路,洱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不过令人挠头的是,连绵的营帐正扎在湖畔,而流民大营的营盘却是在洱海的另一侧,这边的营帐不知是属于那一支,如若是敌人的话,那就相当让人头疼了。
忽然一眼瞥到苏写意一脸的笑容,靖雨仇忽地问道:“这里驻扎的军队,你一定认识吧?”
苏写意笑意盈盈,“你有手有脚,有嘴有舌,不会自己去问么?”
靖雨仇故意凑近她的俏脸,恬道:“我还有一样可以令你很快乐的东西呢!”
苏写意轻轻浅笑,忽然向旁飘退,道:“你自求多福吧!金佛陀他老人家来哩!”她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间消失在重重营帐之中。靖雨仇回头望去,金佛陀已经离这里不足一里。
靖雨仇暗叹,临走前也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独个应付这怒气冲冲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不走,也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怀中的解忻怡玉体摇晃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仍然依在靖雨仇怀里,脸儿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靖雨仇不语,像上次一样,取出布带把解忻怡在背上缚实,这个动作让解忻怡立刻明白两人又面临了与在将军渡同样的处境。
靖雨仇看看愈来愈接近的金佛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忽然问道:“忻姐对苏写意这小妮子怎么看?”
解忻怡大感不解,“嗯!她很可爱的啊!很像是个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靖雨仇苦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求神拜佛表示感谢了!”
“不懂!”解忻怡摇头,四处巡视一下,并未见到苏写意的踪影,“写意哪里去了?”
靖雨仇忽地低头想了一下,接着向四周望了一望,脸上露出诡笑,“现在我就把这个缩头小乌龟给姐姐撵出来!”手腕翻起,已经在手上点燃了火种,就在近处的营帐,靖雨仇毫不客气的直接放起火来。此时金佛陀距离两人已经不足百步,靖雨仇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怒气,可以想见,金佛陀此来的目的一定是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靖雨仇正有一记阴险的招数在等待着他。
火苗迅速窜升,眨眼间营帐陷入火焰之中。
金佛陀虽然远远已经望见情况不对,但当他加快速度,也只能捕捉到靖雨仇最后留下的轻蔑话语,“金秃驴!有本事就追过来吧!大爷已经到家了,再也不惧你这个懒驴了!”
熊熊火焰阻断了追击的道路,不过金佛陀并不在意这些,自己身上的避火衣十分灵验,这点火苗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值得注意的反而这连绵的营帐究竟是属于何方势力。金佛陀老奸巨滑,并不会因为靖雨仇简单的一句话便会轻易上当。
身穿避火衣,金佛陀并不理会愈烧愈望的火焰,径直从燃烧的营帐中穿了过去。
“嗤!嗤!”迎面风声响起,两杆长枪当面刺来,让金佛陀为之一惊,不过两枪虽然来势凶猛,但落在金佛陀眼中,立知这两人只是营中略具勇力的普通士兵,并不是什么高手。
情况不明,金佛陀不想贸然下出重手,略微的轻轻抬掌,两柄看似凶猛的长枪立刻应手而飞,两人也虎口裂开,连连后退。
金佛陀这一下旨在示威,并未下出重手,满以为可以收到效果,只是他立刻发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寒光闪起,两柄长枪退后的同时,至少有不下于七八柄的长枪再次从各个角度刺来,而且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活口的迹象,看枪尖所取的部位,分明是致人于死地的意思。
金佛陀心中大怒,如果轻易被这些小喽罗难倒的话,金佛陀在江湖上也就是白混了,鼻中冷哼一声,猛烈的真气迸发出去,将刺到的几把长枪在瞬间全部震为两截,真气同时顺着长枪而上,同时将几个袭击的士兵也击成了重伤。
虽然金佛陀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些士兵虽然被自己重创,但却依旧显得凶悍无比,看样子,很像七大义军中的刀疤军。刀疤军的实力在这几支义军中只能算是中上,主要的原因是刀疤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而它能够在七大义军中争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它恐怖的战力,刀疤军的长枪兵与兽人武装的铁甲骑,以及四大豪门中李家的红衣团,号称是天下三个最强的兵种。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厉害之出在于装备,铁甲骑都是身披重甲,即便是普通的兵器,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稍显缓慢;而红衣团的厉害之出在于本身的实力,其中的士兵,几乎个个都可以算做江湖上的好手,虽然不是顶级,但这种战力也就显得相当恐怖了,李家能够在四大豪门中稳居第一,进而令大武王朝也对李家惧怕非常,红衣团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而长枪兵能够位列三大之中,凭借的则是其泯不畏死的作风,据传说长枪兵人人身上有刀疤,全部是死里还生的亡命之徒,这支军队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但金佛陀却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刚想喊话申明误会,眼前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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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长枪兵突然全部撤下,可是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有增无减,四周的营帐内仍然井然有序,显然大多数士兵并未受到此处打斗的吸引。金佛陀暗叫不妙,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当他一踏入这座看似松散的营帐,就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果说没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果然,念头方起,长枪的破空声又一次响起,不过声音却显得有些异样。金佛陀抬头看去,这次刺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丈二长枪了,在长度上足足短了一截有余,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长度,而金佛陀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刀疤军的长枪兵,其中的实力是以手中的兵器:长枪的长度来表示功力和职位的高低。枪每短一分,同时也代表着功力高了一筹,据说刀疤军和长枪兵的最高头领薛刃手中的兵器,则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阴阳匕枪。
直到此刻,金佛陀才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贸然踏入营帐,士兵们做出攻击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如此有组织和层次的进攻,那就不能用刀疤军士兵的反应训练有素来解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个针对于他的陷阱,而策划者估计并非是靖雨仇这小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几天一直在追踪着的苏写意。这小妮子看似天真可爱,却拥有令他难以理解的奇特之处,武功的高低深浅也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或许他因为苏写意表现出的精妙的反追踪术而起意追上来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这些是毫无意义的,金佛陀深吸口气,大袖鼓起,应风荡开,将再次攻上来的兵器一齐扫开,同时身形急退,准备溜之大吉。
“走到哪里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大兽人军师,今天就把秃头留在这里吧!”
伴随着这话而来的,是道澎湃凛冽的气劲,气劲的中心,竟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似枪似匕的兵器。
“薛刃!”金佛陀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出手,显然是筹划已久,谋定后动的样子,说不定他刚从兽人武装出来就被盯上了,然后由苏写意把他引至此地,以逸待劳。如果能够成功的除去他这个兽人武装中的重要人物,相信对于己方的打击将非常巨大。
来不及退后了,金佛陀的脸色在真气的催使下变得血红,令靖雨仇惊讶和赞叹的拳法于焉再现。
气劲被拳风刮开,现出了刀疤军头目薛刃的真面目。
三十几岁的年纪,清瘦精干、宛如长枪一般的身材和面容,嘴上两瞥小胡,以及斜眼角处的疤痕,整个人显得彪悍异常,不过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做不得数的,似这类的炼气之士,根本就看不出其真实的年纪。
盯着金佛陀打来的不住旋转的拳头,薛刃冷笑道:“发三儿的落日也不过如此!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他了!”话虽这样说,薛刃却半点也不敢大意,盖因为他口中的发三儿并不是个普通人。
发三儿是塞外人氏,并不是属于大武王朝,发三儿是他的小名,他从塞外入中原后偷师学艺,再加上过人的悟性和毅力,终成为一代宗师,因仰慕中原文化,他改名为陆文夫,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纵横塞外,数十年未尝一败,而落日正是他的拿手拳法,据说由陆文夫手中亲自使出,拳风之灼热可以使太阳为之失落,因此落日而得名。
薛刃口中虽然如此说,全身却提起真气,毕竟陆文夫的落日拳号称可以夺天地之造化,虽然金佛陀顶多只是得其精髓的十之二、三,但落日拳的盛名之下,却也不容小视。
阴阳匕枪左右分开,分成了两道不同的力场,其中所产生的气旋足以抵挡一般的重拳。不过落日拳的确有其霸道之处,虽受到阴阳匕枪力场的阻断削弱,但金佛陀的拳劲依旧破开阴阳匕枪直击薛刃的前胸。
“来得好!”薛刃眼中闪过光芒,那是对这无敌霸道拳法的尊敬。这一招金佛陀使来显得有些半生不熟,只要能够挡过他这一击,金佛陀驾驭不住的拳劲必将回击他自身,不过这如此霸道的一拳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阴阳匕枪收回,两道阴阳的力场和二为一,薛刃毫不畏惧金佛陀的拳劲,以硬碰硬,彷佛要和落日拳一比高下。
金佛陀全力出击,拳头眨眼间击中阴阳匕枪,两股真气正式相撞。
薛刃面色忽地一变,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后急退数步,而金佛陀只是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可见两人真气相较,金佛陀实是胜过一筹。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虽然落日拳中最厉害的灼火劲没有发挥出来,可是这霸道无比的一拳竟还是被功力逊色于自己的薛刃硬生生的挡住,虽然金佛陀显得更胜一筹,但同时薛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可见两人的功力纵然有差距,也只是相差毫厘。
薛刃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比哭还难看,“落日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我的手底下你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金佛陀心中诧异,受于功力所限,他所使出的落日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如若对方功力强过自己,那落日拳劲就将反激自身,但如果对方功力逊于自己,那落日拳的霸道性也就显露无遗,那就是——拳下立毙当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可薛刃虽然受了这一击,非但不当场毙命,反而显得个没时人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节。
金佛陀忽地脸上露出惨笑,“原来是邪宗的……”
薛刃神色一动,纵身扑上,率先发起了抢攻。
金佛陀知道他是不欲自己说出他的出身来,落日拳已经不能使用了,以他的功力和对方武功的性质,即使他使得出来也是毫无用处。今次的行动实在是栽到家了!金佛陀见招拆招,招架着薛刃的攻势,同时暗中留心退路。
四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金佛陀知道营帐后隐藏着为数不少的长枪兵,虽然并不被自己放在限内,但却足以与他纠缠一招,一旦再有个类似薛刃的高手出现,那今天这里就是自己圆寂的地方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大惑不解,先他进入的靖雨仇为什么没有半点声息的就悄然不见了。
真气交击中,长枪兵的监视环绕中,全部落在旁观者的眼中。
靖雨仇背着解忻怡,隐藏在不远处,扫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初入这座兵营,靖雨仇就察觉出不对了,兵营处没有应有的巡逻哨兵,而且更重要的,他可以在营帐内感觉到杀气,埋伏的杀气。抛开任何情绪,靖雨仇脑中快速的盘算着,苏写意就是消失在这座营盘之内的,以她那深沉的城府和心计,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这座兵营是属于她的势力范围,而营帐后的杀气是针对于某人。靖雨仇并不认为这个某人会是自己,相反的,他认为埋伏的对象应该是后面的金佛陀,要不然苏写意也不会巴巴的大老远把他诱到这里来。
当靖雨仇快速的穿过营帐后,立刻就近躲了起来,如他所想,埋伏的人并没有发动攻击,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今次倒霉的人应该是金佛陀了。
精彩的打斗看得靖雨仇直想拍手叫好,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微笑道:“我的苏大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吧?”
“呃?”一直屏气凝息解忻怡一惊,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的苏写意。
靖雨仇凝视着苏写意,忽然问道:“薛刃在魔门中是什么地位?”
苏写意脸上带着轻笑道:“如果你想试探写意的话,就不用再试了,可以从写意这里试探出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哩!”虽然像是狂言的言语却又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让人觉得她非是在胡吹,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靖雨仇深吸口气,知道眼前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他心平气和的道:“在忻姐面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苏写意心中暗恨,对方显是看出自己对解忻怡这个温柔爱羞的少妇抱有好感,所以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