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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化‘冰魄’,幼蛊要逃了!”岳瀚的声音仿佛黑暗中敲起的黎明钟声,让李怜花翻腾的神经得到了一丝丝安抚,闭起眼睛,把内力运到九成以上,把‘冰魄’定在了半空之中,那晶莹的石不似石,药不似药的‘冰魄’发出耀眼的白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泄露出来,升起缭绕的云气,看起来像是‘冰魄’真的在融化一样,所到之处,原本以为空无一物的地方暴露出来了许多淡红色的幼小蛊虫,原来这就是血蛊的幼虫了。
“所有的人都打起精神,把准备好的浸过药的针戳幼虫的尾部,就能杀死,动作要快!”岳瀚大声命道,呕吐不止的人拖着无力的四肢依旧奋力的针杀幼虫,针过之处,地上便是一滩黑水,李怜花则专心的用内力维持着‘冰魄’的融化,为了不让那恶心的一幕让自己分心,他的眼睛一直不敢睁开,所以他错过了岳瀚运功击杀母蛊的一幕,不知道过了多久,岳瀚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大哥,可以了,你收功吧!”
第八章2皆大平安
李怜花有些脱力的收回内力,暗自庆幸昨天服了那颗珍贵的药丸,否则这么长时间的隔空传输内力,早就力竭了,哪会只感觉到些许疲累而已。
调息了一下,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粘稠血蛊尸化后的残留,那母蛊的死状最为惨烈,全身上下钉下了好几根巨大的钢针,不知瀚儿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乌黑恶臭的黑血还在不停的从体内流出,本就大张的嘴更是扩张到了极限,嘴里流出一种透明的黏液,李怜花好不容易的自我欺骗在看到这一幕后,再也没忍住,大肆呕吐了起来,岳瀚轻柔的小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背,“大哥,你还是到外面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就好。”
李怜花一边干呕,一边摇头,他才不能放小瀚儿一个人待在这里呢,睁眼的时候他就看见除了他们俩人还站着之外,所有的人都瘫躺在地,半死不活了,健康的和中毒的都被这凶险和恶心的血蛊给折腾的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了。
“大家快起来,我们必须把这里的痕迹处理干净,虽然大家体内的血蛊和毒都被排出来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这蛊血还是有毒的,必须把所有的病人都撤出去,然后放火把这间屋子烧掉。”岳瀚的身心也疲累到了极点,之前针钉母蛊时它发出的最后的惨叫声怕是已经让和他心灵相通的巫蛊知道了,可惜他不懂巫蛊之法,否则此时倒是反制那下毒的巫蛊的最佳时候,哪用的着小心防范着巫蛊的回来报复?
“瀚儿,你没事吧!”好不容易止住呕吐后,李怜花第一句话便是关心他的情况,让岳瀚的眼微微红了一下,人说患难见真情,在这种他自己都狼狈不堪的场面下,不先照顾好自己反而担心他的安危,可见他对自己确是真心以待,就冲这一点,岳瀚决定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想想李怜花今天待自己的情分,“大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
当熊熊大火在这个山坳里的村子燃起的时候,宣告着村民的生命真正得到了保障,能下地走动的全部跪到了地上,真诚感激的给岳瀚和李怜花磕头,泪光伴着笑颜,这场无名之灾若没有岳瀚的帮忙,全村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于巨毒还以为是患了‘怪病’呢,虽然有些惭愧,但张大年他们还是无数次庆幸他们打劫了岳瀚这个救命星,几十年后跟他的孙子辈说起这事时,还面带得意之色,当然这是后话,稍稍带过,回到正题。
那下毒的凶手始终未曾出现,让岳瀚的心总有些不安,杀死母蛊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那人已经回到了这里,从窥探‘险龙’地内的茅屋痕迹来看,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七天了,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会让巫蛊离开正当‘催毒’三叶草的紧要关头七天?血蛊已经全数被灭那人定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他在等什么?
当所有人沉浸在欢乐放松中的时候,岳瀚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冷静和沉着,他决定晚上再探一次‘险龙地’,他倒要会会那个见不的人的‘大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亲手扶起长跪着不肯起来的老村长,对着他老泪纵横的脸甜甜的微笑,“没事了,村长爷爷,你起来吧!你跪着,大家都跟你一起跪着,你们这是要折杀岳瀚吗?”
“小公子,你们是我们全村人的救命恩人啊,今后我们张村将世世代代的供奉两位恩人的长生牌匾。”老人满脸都是感恩戴德的崇敬之意,随着他的话语,身后的人群又是重重的一叩首,李怜花感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江湖生,江湖死,他们这些所谓的大侠闯荡了一生的江湖,可曾领会过闯荡江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谓的行侠仗义背后又真正干了哪些实事?比之这些一辈子没有见过高深武功的平头百姓,身为武林人具备的优势又为他们和其他人创造了些什么呢?现在想想,什么也没有,只顾着争排名、四处论剑、举办那些口水多过行动的英雄武林大会;比起小瀚儿四处奔波不辞辛苦的给村民买药、不怕脏乱恶心的给他们逼毒、为了血蛊的两味药引通宵达旦的失眠,以及之前抱着巨大的危险灭杀血蛊的行动,一切的一切,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惭愧,也为小瀚儿所做的一切感到深深的骄傲和敬佩,对着这样的岳瀚,他心里的喜爱越发的不可收拾,浓烈的热情像是泛滥的洪水即将要冲破岌岌可危的堤坝一般势不可挡,“瀚儿——”
一声呼唤后,喉头像是哽咽了些什么,再也接不下去半句,岳瀚看懂了他眼中情深意重也看懂了他掩盖不住的澎湃汹涌,动容的把自己的手放进他颤抖的手心中,甜甜的笑容足够说明一切。
村民默默的仰视着这对宛如金童下凡,神仙中人的兄弟,多少感激道之不尽,只能化为满腔的泪水和欢笑。
第八章3千变鬼女(上)
3千面鬼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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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众人,踏上离开之路,已是黄昏时分,岳瀚坚持不要大家相送,因为他的走是做给别人看的假象,夜探‘险龙’地才是他的目的,对于他的打算,李怜花自然是被瞒在鼓里的,两人才走到山坳外不远处,便见岳瀚在原地停住不再往前了,李怜花只道他是累了,走不动了,遂道,“小瀚儿,你累了吗?要不要大哥背你?”
见到他终于感觉疲累了,李怜花又是一阵心疼,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管他的来历如何,他都经历了一些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经历的凶险,他合该过些锦衣玉食的日子的,这么想的同时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出道江湖的时候也只有十七岁,比之岳瀚现在的年纪大不了几岁,何况岳瀚如今的身形虽然不算大人,但是跟‘小’的距离还是有一些的,毕竟是少年人的身体了,之前对岳瀚欲望大于理智的感觉,和此刻理智高过欲望的感觉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对比,可见一个人脑子里对另一个人的想法和行动完全取决于他对这个人所抱持的态度,只是这个道理李怜花此刻还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岳瀚终于觉得这个少年身体也有了让他感觉尴尬的时候了,他觉得今后即便他不会事事都对李怜花坦白,但起码是时候让李怜花知道他并非真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只是这最初有意加无意的隐瞒,到如今再告知他真相,不知道李怜花又会有怎样的反应?是觉得自己被耍了还是被欺骗了?无论哪一种感觉都不是岳瀚希望看到的场景,在这犹豫迟疑之间,岳瀚体会到了徘徊不定的感觉,想起那天早上分别时李怜花同样的挣扎,竟然在这一刹那间,轻易的就理解了他,想必当时大哥心里也有一个秘密,为着是否对他坦白而摇摆不定左右为难吧,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也遇上了同样的情景,还真是‘七月半的债,还得快’。
“大哥,不用,我不是累了,我是有些事情想去处理,要暂时和大哥分开,明天中午我们在之前的那家酒楼会合,可好?”对那下毒之人的深浅无从判断,先把李怜花遣开应该是合适的做法。
“小瀚儿可是依旧在见怪大哥?”李怜花见他要自己先走,不由神色黯然了下来。
“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啊,瀚儿是真的有很重要的急需要办的事情,不想大哥跟着忙碌奔波,所以暂时和大哥分开,瀚儿保证,明日晌午定然去找大哥,我们还有很多话该对彼此解释和坦白不是吗?大哥,你对瀚儿的来历就不好奇?而且大哥你也要考虑清楚,是不是该跟瀚儿解释一下,那晚你怪异的行为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吗?”岳瀚的话正好踩中了李怜花的软|穴,也让他立即从黯然中走了出来,“那好吧,瀚儿,你可一定要来,等不到你,大哥会一直待在那里等的。”
好不容易把李怜花连哄带骗的给弄走了,天也慢慢的黑了,他也不急,在探‘险龙地’之前,他还得准备些‘好东西’,想到这里,岳瀚眼眉间神气尽现了起来,对于今晚的行动,他期待万分,让他辛苦了这么几天,总该轮到他回敬人家的时候了吧!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仅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狭窄入口,凝神细听后,嘴角一笑,快如闪电的穿梭其中,少年的身体纤细修长,进入其中并不觉得拥挤,那移动的速度之快就如疾风过境,眨眼已站在了那茅屋门外。
那阴寒加聚的气流,无风自动的衣袂,让岳瀚知道来人也早在这里等着他了,看来他在‘三叶草’上动的手脚也被对方发现了,还以为母蛊一时,那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呢,没想到还是个细心的主,也罢,看来之前的准备暂时用不上了,不过硬碰硬,自己又岂是会吃亏的那个?
岳瀚的自信自然是有所持的,且不说他师从天地四绝,就凭他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毫不懈怠,他也自然有理由自信绝不会轻易输人,要论玩手段诡计,他林岳瀚想要一个人不好过的时候,他相信那个人定然不会觉得幸福。
“原来就是你小子,坏了我的好事,毁了我几年的心血,你居然还真的有胆子再回来这里?”那阴柔低寒的声音透过茅屋准确的包围住岳瀚挺直的身影,闻之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不寒而怵。
岳瀚盯着那茅屋,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反而唇带讥笑的道,“我该是叫你王大庆呢,还是叫你死变态呢?”那语声不男不女,阴阳难辨,所以岳瀚才出此言。
‘桀桀’的笑声断续的从屋内传出,接着门无风自开,“小鬼,牙尖嘴利可不是件好事,有没有胆子进来啊?”
第九章1千变鬼女(下)
1千变鬼女(下)
岳瀚毫不犹豫的踏进茅屋,门自动关上,这里比起上次来的时候更暗更阴寒,屋里还漂浮着不知名的雾气,使得他的视线并不能看清屋里的一切,‘三叶草’的血红叶片在角落里闪着朦胧妖艳的红光,屋子里没人!
不好!
随着‘怦——’的一声巨响,饶是岳瀚反应极快,在那瞬间腾空而起,破顶而出,衣角还是被血红的汁液溅到了,那块上好的锦缎顷刻间乌黑破烂了,可见若是溅到的是人的皮肤,会造成怎样的惨状,岳瀚回旋身子,轻轻落在了平地,火也上来了,没想到一个疏忽,差点着了他的道,手过之处,立即斩断半副衣襟,故做气急的怒斥,“好个恶毒的‘密云大法’!见不得人的家伙,有本事出来!”
话还未全部落地,他人已经突然聚集内力朝那看似空无一物的平地推出,三尺高的土浪顿时翻涌了起来,一条紫色的人影被震飞出三丈有余,勉强的定住了身形。
岳瀚哈哈大笑了几声,“再怎么喜欢做缩头乌龟,本少爷也自然有办法让你当不成,哈哈,这不是乖乖出来了?”
之前的怒斥自然是假的,故意让他以为自己没有发现他,总算扳回了一点面子,那人也知道上当了,不由恼羞成怒,也不再掩蔽行藏,“哼,好你个狡诈的小儿,今天就把小命留在这里给我的血蛊陪葬!”
他一口一个‘小儿’,岳瀚看他的年纪分明不过三十上下,除了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其余都被笼罩在一件厚厚的紫色宽袍之中,那青紫的唇让岳瀚神情愉悦的笑了起来,“我看死期将至的人恐怕是你了吧!你悉心驯养的血蛊全数被毁,加之你又以精血催毒三叶草,你的这具身形怕早已经腐朽不堪了吧,我道你为什么会以‘密云大法’来暗算我,原来如此!你是不是也意外,我居然逃脱了你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陷阱,而且还毫发无伤?”
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大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本事,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说的并非完全对,他的确无力再去制住他,血蛊的死亡和三叶草的反噬是原因之一,但是造成如今情形的主要原因是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受了重伤,一直未调养好,以至于催毒三叶草的进程非常的缓慢,他急需要靠补充新的‘养成’体来疗伤,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原以为这极佳的隐蔽之所,竟然也会招来眼前这么个小杀星。
“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他也豁出去了,总得知道自己吃亏在谁的手里,见到那些村民的模样就能知道是中了血蛊和三叶草的毒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毕竟百年前蛊月教的‘偷天大法’的特征是为许多江湖人所熟悉的,然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血蛊和三叶草的毒性都排出来的人,他以为除了百年前的天地四绝应该没有其他人,哪料到会在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翻了大船?
岳瀚并不回话,只盯着他看,突然身形飞起,直往那紫衣男人立身之处掠去,那人连忙急遽的后退,同时出掌抵挡,岳瀚观察了他有一会了,直觉着这个人的面目有问题,打定主意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一边回击一边笑道,“好高明的易容术,差点又被你骗过了,显出你的真面目,再来问本少爷的名号!”
“张狂小儿,不要欺人太甚!”厉喝声中,那人也把命豁出去一般,双掌迎上岳瀚的掌势,却在即将对上之时中途突然抽身变招,飞快的逃逸,岳瀚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双手突然猛的一伸,一把扯下了他的那件遮体宽袍,之后一下子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光裸的身体消失在自己视线里,那脚裸上的鬼面标志,以及那虽然已经开始溃烂,但依旧看的见的女性特征的身体,都在宣告着她的身份——苗疆冼月教的千变鬼女,也因为这一变故岳瀚本来以为已经有点清楚的思路又更加迷惑了起来,冼月教是最反对巫蛊过于恶毒手段的领军先锋,在苗疆,冼月教也是少数支持正蛊的教派,一向拥有极高的声誉,百年前的蛊月教之害,他们还是首当其冲的讨伐者,千变鬼女在冼月教的地位相当于教主的护法,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紫袍下的藏头人居然会是冼月教的人。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茅屋已经被炸裂开,除了腐烂的看不出原样的物件,什么也没留下,今天无意中纵虎归了山,不知道何时会在别处造出更大的孽来,想到此处,岳瀚紧锁的眉头就无法放开。
第九章2对面不相识(上)
漫长的一夜!
对于李怜花来说这是一个等待的夜,不得不熬过,因为只有这个夜过去了,离他见到小瀚儿的时间才会更近一些,生怕错过第一眼与岳瀚的对视,李怜花就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桌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人来人往,那专注的眼神让不知道多少认识与不认识怜花一绝的人都屏息的看着他,就像欣赏一副绝美的静态画,没人能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到怜花一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