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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的年轻画师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来到前方,展开自己的画卷,顿时引得在场一片惊呼,接着人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坐的男子纷纷低头,谁也不敢看那画。
幽若自己也然不住心头一颤,这幅画在她自己看来是没什么,可是放在古代,却是一种亵渎。那画中的女子上身几乎赤裸,只用宝蓝色的轻纱遮住了一边Ru房及腰身,下身一袭曳地白裙,踏着足底的一片红色郁金香,仰首望着蓝天,却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所以,严格说来,这画师画得并不能算是幽若。
那些朝臣个个畏缩的低着头,谁敢看谁就没命,至于那些妃子,有的惊讶仓惶,有的幸灾乐祸,都等着段启的圣裁。
却只见杨世南霍的从桌上跳了起来,对着那画师横眉怒目,破口大骂:“如此伤风败俗之画也敢拿出来,竟敢如此玷污我女儿,你西斯蛮子还敢不自量力得与我天国较量,不如早点滚回蛮夷之地。”那怒发冲冠的模样把在场的文武使节个个惊得无言以对,朝阳宫内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境地。
随护在段启一旁的天齐对着杨世南猛眨眼示意,只是这杨世南此刻哪理会到这些,转头就朝着段启,义愤填膺道:“老臣恳请皇上将赐蛮夷之人押出午门斩首,这西斯画师分明是蓄意侮辱皇上和我日韶王朝,是可忍孰不可忍!”
段启冷睨着杨世南,瞥了一眼,瞬即转眸,示意天齐将画取回,全场扫视了一眼,见幽若并未露出羞辱不安的模样,才舒了口气,只是觉得心中疑惑,接过天齐递来的画,认真审视起来。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望着御座之上的段启,见他神色严峻,蹙眉抿唇,像是在极力寻找些什么,并未勃然大怒,只是那凌然威严的气势,令宫内的气氛咋时紧张万分。稍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皇上这一决断决定可不简简单单是这画师是否伤风败俗一事。
所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是谋求邦交的朝贡使节,可是难道要堂堂一国之君忍下自己的宠妃被人如此赤身裸体的画出来,这帝王和天国的颜面何存?
公孙婕冷笑着看了一眼幽若,眸中闪过怨愤和得意,道:“皇上,贤妃遭此侮辱,真是有损我皇家颜面呀,这要是传了出去,民间指不定还以为贤妃娘娘偷人呢,否则怎么就让人画了这么副画?”
马上有人附和道:“对呀,皇上,简直像个淫娃荡妇!”
“就算那些不要脸的妓女也不见得如此恬不知耻!”
……
稍有胆量和地位的妃子都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沆瀣一气,非把幽若说成这世界上最淫荡的女人不可,殊不知这幽若其实在这件事上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段启猝然抬眸,肃杀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不知所云的妃子,似要将她们的舌头给剁了似的,吓得那些还欲出声的妃子个个噤声不语,大气也不敢喘。
幽若低笑,触及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有鄙夷,有冷笑,有疑惑,有愤怒,也许她最好羞愤的一墙撞死……幽若长长的叹了口气,缓步娴雅走向段启,唇间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躬身道:“皇上,可否将此画借与臣妾过目?”
段启扬眉,孤疑的盯着幽若,似有愤怒又有怜惜,她到底想做什么?从头至尾,他一直盯着她看,却不见她有一丝惊慌错乱,遇到此景,怕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咬舌自尽,作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吧!怎么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呢?最后还是犹豫着将那画交给了幽若。
“谢皇上!”幽若接过段启手中的画,转身对着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
“各位大人无需闪避,这画中女子长发飞扬,上身只着半缕,虽是美艳妖娆,但本宫自认没有画中女子的窈窕身姿,各位大人觉得这画中女子长的想本宫么?”幽若浅笑,指着画中女子模糊的后脑勺道。
那些大臣使节看看那只有后脑勺的女子,立马意会,纷纷附和:“娘娘谦虚了,这画中女子怎能与娘娘相比!”
“娘娘国色天香,哪是一介凡夫俗子可以匹敌!”
“臣等老眼昏花,确是看错了,这画中女子与娘娘可谓是云泥之别,怎可能是娘娘呢!”
……
幽若失笑,笑得得意明媚,她都成了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这位使节大人,本宫以为这画中女子是大人您的恋人吧,看来是大人你方才没有听清皇上之意,或是本宫实在是长的有碍观瞻,入不了大人您的眼,以至于大人您忘了此次比试的主题?”幽若转身对着那已然冷汗直流,双腿哆嗦的西斯使节,轻声细语,唇间似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柔婉善意。
那西斯使节也不是呆子,见幽若为自己开脱,连忙应声:“娘娘说得对,我画得并不是娘娘,而是我的妻子!请皇上娘娘饶命!”那蹩脚的带着浓重口音的俗语也减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幽若收起手中的画卷,走向段启,将画交予包奎,优雅的坐在段启身旁,扬眉浅笑道:“皇上,这西斯与天国相隔甚远,这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同的地域,自然就造就了不同的文化,西斯使节所做之画虽不容于我日韶王朝,但自有气风韵内涵。我天朝文化兼容并包,含蓄内敛,自然能够包容他国不同的文化,不会苛求,臣妾说得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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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启一惊,紧紧盯着幽若,激赏惊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穿幽若浅笑的眸子,深怕错过一个眼神,仿佛看到了又一个与众不同的幽若,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让他惊叹不已的内在!
他能感觉到她似乎总是在隐藏自己,似乎对任何人都是那副模样,但是那眸中总是闪烁着淡漠的芒光,冷眼看世,非到关键时刻决不显露,这样的城府谨慎,让他迷惑,却又每每让他震撼。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到最后,这场令众人都捏了一把汗的比试就成了虚惊一场,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识趣的把酒言欢,化解尴尬异常的气氛。
[后宫诡谲:第九章 疏离]
自那宫家宴之后,宫中再没有人敢说这贤妃是无能了,流言盛传,这贤妃娘娘是深藏不露,所谓“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说得就是贤妃娘娘这种人。
自此,这贤妃和杨家可谓是如日中天,权倾朝野,就连日韶的两大豪门望族萧家和秦家也不敢与之抗衡。这朝堂之上,右派迅速分裂,以往左右两排分庭抗礼的形势转眼变成了萧、秦、杨三族的抗争,当然,只有那些明眼人能够参透期间的微妙变化。
原本隶属右派的杨世南如今可谓是和萧稹势不两立,一些原本属于右派的官员也见风使舵,抓准了时机就分离出萧稹阵营,而原本与萧稹都得难舍难分的秦拓,却在此刻偃旗息鼓,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眼看这右派四分五裂,好不快心呀!
最近,归宁宫里也热闹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一些杨氏宗亲来访,那些企图通过她为族人谋求官职或想把女儿送进宫的人都足以绕归宁宫一圈了。幽若深知,他是故意不理会这些,甚至说是纵容那些杨氏宗亲,就是想看她怎么处理,那么她当然不能让他失望,对吧!
所以,前几日,幽若还是十分敬业的一个个回绝,既不显得尊贵不可侵犯,也不会让人有丝毫幻想的余地。有时候呀,人的潜能真的是无限的!幽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能够连续四五天端着一张端庄贤淑的笑脸,虚伪的应付每一个拜访的人。
直到此刻,幽若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为了那权位而迷了心智,不择手段往上爬,哪怕骨肉相残、众叛亲离也一意孤行,那种被人奉为神明般供着,好似手一挥就可以决定一个人命运的能力,怎能不让人爱不释手呢?
那些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一切的一切,麻痹了多少人的心智?又曾经掀起多少血雨腥风?如今,幽若只想笑,没心没肺的笑,多么诱人的权位呀!现在如果有人说,贤妃娘娘想要天上的月亮,估计都会有人想要和那嫦娥一较高下,费尽心思的把那月亮给摘下来送到幽若跟前。
依稀记得那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再煊赫的氏族也有没落的时候,只是这杨家的没落,快的宛如犹如昙花一现呀!
先是宫中传出贤妃重病,拒绝接见任何人,由于皇上曾今下过禁令,没有贤妃娘娘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归宁宫,所以关于贤妃重病一事便成了雾里看花,无人知晓究竟是何情况。不到半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震撼朝野。
镇国将军杨世南遇刺身亡!
理所当然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当朝右丞相萧稹,这位往日曾是盟友如今却是宿敌的两朝元老,此刻正被仰光帝暂时停职,一切权利被架空,禁足府内,接受刑部、大理寺审查。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仿佛在为那位壮志未酬的镇国将军哀悼,正当位高权重之时溘然长逝,实在是不能不令人扼腕呀!
追封镇国公,仰光帝亲自到灵堂前吊唁,这便是杨世南死后至高的荣誉。
幽若一身白色宫装,随着段启到了镇国将军府,吊唁自己枉死的“父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她已经算是皇家人,没有为亡父披麻戴孝的权利,而只能以一个地位尊贵的皇妃的名义来慰问那些杨氏亲族。
多么可笑的等级制度,如果今日她真的是杨世南的女儿,她真的不知道当自己看着母亲、兄长为了自己的驾临父亲灵堂而跪拜叩谢,好似受宠若惊的模样时,她是否会忍不住大笑。
对于这个“父亲”的遇刺身亡,虽然也是出乎意料,但幽若也绝不感到吃惊,如果杨世南不那么自视过高,也许还能够守着那镇国将军的名号,好好的度过余生,只是他太不自量力了,傻傻的把自己的头颅送到锉刀下。
冰雪未融,大地仍是一片苍茫,在明媚的阳光下冒着刺眼的白光,衬得那富丽堂皇的皇撵格外的突兀。
看着帘外残雪覆盖的街道,围观的百姓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袄,红彤彤的鼻子宛如诱人采撷的樱桃,还有那卖糖葫芦的老伯也放下生计,想要挤到最前头,尤其是那人群中几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拼了命似的往前挤,大概是想要好好看看这皇撵是什么模样吧!
只是那些淳朴的百姓只看到了这华丽的外在,拼了命想要挤进这金雕玉砌的世界,却永远也不会明白这背后的残酷,冷的足以让所有良知和人情泯灭。
“在想什么?”低沉温柔的声音在皇撵中响起,霎时湮没了外头喧哗的吵闹。
段启轻柔的将幽若带进怀里,薄唇轻吻着那冰冷的脸颊,想要给予她温暖。理所当然的以为她的沉默寡言,还有那落寞的眼神是在哀悼杨世南的过世。
只是奇怪的是方才在杨世南的灵堂上她甚至没有流泪,这在常人看来实在算是不孝,虽然知道她向来冷感,但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父亲过世也这般冷淡。
幽若回眸,越发靠近那温暖强健的怀抱,埋首在那宽阔的胸膛,紧紧的搂着段启的腰,低声道:“没什么……”淡淡的仿佛一幕春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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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强健的羽翼,这温暖的怀抱,就让她放纵的再享受一天吧!从明天开始,她要学会疏远,学会舍弃了,如果等到伤痕累累的那一天才开始逃离,只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呀~!她在乎了,在乎的甚至只想逃避!在他把宠幸再次分给其他女人前,她要把自己的感情撤离。
这个男人终究不会是属于一个人的,她贪婪的独自拥有他这么多日子,那些幸福的回忆足以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艳羡了,可是她不知足呀,甚至想要更多,想要一生的守候。
多么可怕的想法!爱,竟也让她失去了理智,想要独霸这个男人!
所以,在她可笑的付诸行动前,她要开始一步步的移开,远离他为她铸造的暖巢。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早在她谎称自己病重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这一点,那撤离的步子已经开始迈出。
直到杨世南遇刺身亡,她更明白,再眷恋他的怀抱只会让她毫无尊严的退出。
也许他还会再这般宠幸她,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承接这一切。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已经完全沦陷了,沉迷到像其他女人一样不择手段的想要留住他,霸占他,甚至可能把他当成|人生的全部。
多么可怕呀!她不要让自己变得这么丑陋贪婪,所以在他抛弃自己在那曾经的两人世界前,她要先退出,保留一颗尚可以独自舔舐伤口继续生存下去的心。
……
对于她忽然的亲昵,段启忍不住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在那清香的发际落下雨点般细密的浅吻,拥着她,他觉得心头不再是空空的,多么奇妙的感觉!
“怎么又穿的这么单薄!”貌似责备的话语中满满的怜惜让幽若不自觉的心头一紧,只觉得眼眶开始湿润的挤出水来。
她错了么……
段启轻轻的捭起埋在胸口的脑袋,微皱着眉头问“怎么了?”看到她抖动的双肩,直觉的以为她在哭。
幽若固执的低着头,知道眸中的泪水隐去才抬起头迎向段启审视的目光,唇畔扯出一抹略显调皮的浅笑,撒娇道:“我要吃糖葫芦!”
这一句话硬是把段启给震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饶是他再历经波涛,无所不能,还是深深的陷入了那透着期待与狡黠的眸子中,非常不理智的下旨买了整整一捆糖葫芦!
于是,原本挤在道路两旁的百姓,无不用诡异的目光看着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伯被一位侍卫叫道皇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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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想说的话:
第一次写文,原本是踌躇满志的开始,如今却有些凄惨的继续前行。
当初执笔,也是因为看了太多别人写的故事,却总有遗憾,觉得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所以决定自己写,写出自己想要的爱情,自己眼中最爱的女主和南主。
可是直到写了才知道,真的好难好难!最难的不是想情节,也不是想码字,而是坚持。
看着文章一点点加长,可是关注的人却仍是只有那么一点,所以失望,所以想要放弃。
记得当初的胸有成竹,也记得那想要和读者分享自己心中所追求爱情的冲动,可是看到人家的文文的收藏一点点增加,推荐一点点增加,看着人家的文文收到N多评论,而自己的文扔在原地打转。
我终于认输了,我的文,并不吸引人。
所以,开始懒惰,懒惰的不想再写。
可是仍旧不愿意半途而废,所以,雨一定会把这个故事写完。
越来越明白自己开始的步子踏得太大,文的架构太大,对于一个新手,也许实在驾驭不了这样的文章,所以,写得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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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想要坦白,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情,更没有想要为了点击量或是人气继续写文的躁动,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文写完,不管有多少人会看,就当是写给自己,写出自己想要的一段人生。
又因为开学在即,所以,雨的文可能不会更得很快,可能一天一更,更可能两天一更,因为不想勉强自己为了看到票票和点击而写文,所以决定慢慢写,想到一点写一点。
所以,雨很抱歉,如果急着看文的朋友,雨要让大家失望了。
当然,愿意等的朋友,雨可以保证,文一定会有结局,估计在二十五万到三十万之间。
好了,就是这些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