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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赫连将军求见!”包奎进来适时打断了屋内的争执,用眼神示意幽若出把力。
幽若轻握着段启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柔柔道:“皇上,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段启猛然觉得有只手轻柔的抚着自己,那温柔的触感直达他心底,抹平他方才的激愤,不由得反握着幽若的手,轻轻摩挲道:“那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就将幽若放倒,为她掖好被子。
走过萧太后身旁,斜睨着她冷冷道:“母后心地宽厚,端庄贤淑,儿臣何德何能能够折磨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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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折磨他才对吧,就算他再恨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永远不要见到她,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母亲呀,他不能对她多人任何事,反而要口口声声叫她母后,有谁能够明白他的痛苦!
就算知道她双手沾满鲜血,扼杀了万千生灵,甚至父兄的死也要算她一笔,可是他却不能动她一根汗毛,他这一生注定烙上了这个女人的影子。
当年对人生绝望的他被她和萧稹拱上皇位,被迫成了他们的侩子手,给皇兄和那些陪着自己从血海尸山中爬回来的弟兄烙上谋逆的罪名,他的双手不也血淋淋了么?他还能怪谁?怪天?怪地?还是只能怪自己偏生在帝王之家?
“秀儿,进去照顾幽若,要是她有什么事朕惟你是问!”段启除了寝房时对着秀儿吩咐道,虽然知道母后不敢胡来,但他仍旧觉得母后来找幽若不会是简单的事。
[后宫诡谲:第五章 立场]
段启走后,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气氛中,萧太后余怒未平的站在一边。
“秀儿,上茶!”
幽若转眸示意一旁警惕的张望的秀儿,心中失笑,难道他还怕太后会在这里对她不利,还要让秀儿在一旁护着?
秀儿看了看幽若,撅了撅嘴还是乖乖的出去,片刻就端了紫砂茶壶进来,恭敬的给萧太后斟好茶立在一旁候着。
萧太后端起白玉瓷杯,轻抿了一口,不经扬眉,这茶不似她往日在宫中饮的茶,淡雅清香,似有袅袅轻雾在喉中缭绕,让人神清气爽,紧张的情绪随之放松。
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不曾出声,只是偶尔抬眸看看床头的幽若,发现她也只是浅笑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年轻的女子的冷静。
“秀儿,你先下去吧。”
幽若笑倪着远处的萧太后,知道她在等自己先出声,那她就随她意,总不能这样僵持下去。
“娘娘……”秀儿担忧的望着幽若说道。
扬眉睇了一眼秀儿,又转眸望着萧太后,幽若劝慰道:“秀儿,太后是我的婆婆,又是我的姑母。”
听幽若这么一说,秀儿明了自己也不好再固执,就退了出去。
萧太后见秀儿终于退了出去,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轻的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瓷杯,扬手示意林如海也退出去。
“太后,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何话就直说吧?”幽若单刀直入,不打算再和这太后绕圈圈,实在是太累人了。
萧太后猛然望向幽若,眸中掩藏不住的惊讶,想不到她竟如此直接。
“难道太后只为了到我宫中喝杯清茶?”幽若扬眉,笑着揶揄。
萧太后起身靠近幽若,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似有三分激赏,三分警惕,四分凌厉,叹息道:“你父亲要是有你这般识时务该多好!”
听罢此言,幽若有一刻失神,不知她为何如此说,审视的盯着那浓妆下依旧美艳妖娆又深邃洞察的凤眸,道:“我不懂太后所谓何意?”
“你不懂么?”萧太后扬眉反问,似有几分不信,随之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我皆是聪明人,你也不要在哀家面前装傻充愣。”那狐媚尖锐的眉角扬起,霎时冒着浓浓的寒气。
幽若心中冷笑,虽然还无法明确这太后到底想说什么,却也隐隐能够猜到几分,只是他们也太心急了吧,自己才虎口脱险,他们这么快就把脑子动到她头上了。
“还请太后明示!”幽若坚持。
萧太后冷冷的望了一眼幽若,沉声道:“既是如此,哀家就直接说吧!你我萧扬两家本是世代姻亲,相交甚好,几十年来同进同退,可谓是祸福相依、唇亡齿寒,只是如今你那父亲似乎有些不识大体。”
幽若无言,仍旧淡淡的看着萧太后,示意她继续说,心中却越发明了她的意图。
“如今留言盛传你杨家要取萧家而代之,加之你两位兄弟正蒙皇上荣宠,你那父亲有些得意忘形了,在朝堂上处处与萧丞相作对,我想这后果你不会不知吧?”
萧太后转身直直的望穿幽若眼底,似要从中找出几分慌乱或错愕,却发现还是一如往常的平淡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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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冷笑,这杨世南果然是空有野心,却无洞察先机的睿智,或者是每个人都抵不住这权利的诱惑?如此轻易的就被皇上挑拨离间,背弃自己仰赖了多年的萧稹,想要和他一争高下。
如今获利最大的应该是皇上吧,这个男人真是危险呀,如此一步步算计着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既然太后知道这后果是什么,难道不该高兴么?您的儿子终于可以把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权利完完全全的夺回,难道您不乐意看到?”幽若冷视着萧太后问道。
肃杀冷锐的目光如万把利剑射向幽若,萧太后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聪慧过度的女子,也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有些惊讶一个不到二十的人竟然能够把一切看的如此清晰。
只怕她这个儿子巴不得她早死吧,又有谁明白她的痛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却要处处和他作对,除了母子这层关系,他们早已形同陌路了。
“哀家的事无需你担心!你只要告诉你的父兄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哀家以为以你现在在皇上心目中地位和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作吧!”萧太后冷哼,透着一丝狼狈。
看幽若眸间的苦笑,萧太后又道:“你应该明白要是到时候杨家和萧家都倒了,对你而言没有一点好处,一个宫中的女人唯有有煊赫的家族在背后撑腰,才能在后宫中立足脚跟,
也许今日你蒙皇上恩宠至极,但是总有一日皇上会厌倦你,一到那个时候,你在这后宫之中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疯子,让你生不如死……
哀家是过来人,这些都是哀家给你的忠告。”言语之间似有几分威胁。
幽若失笑,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好悲哀,如此汲汲营营的猎取,每一天都要担忧着手中的一切会被人抢走,所以每一天都在千方百计的算计他人来捍卫自己现有的权位,到头来换来什么?
丈夫死了,儿子死了两个,唯一的儿子又似乎恨她入骨,守着那些光鲜耀眼的权位孤独一生,也许致死也没有一天不在算计,战战兢兢,患得患失,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幽若抬眸,冷然望着萧太后,一字一句,铿锵坚决:“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认了!”
如果幸福要靠这些东西勉强的维持,让她在这种算计和阴谋中度日,她宁愿一天都没有活过。
“哈哈……”萧太后猝然大笑,几分鄙视,几分震惊,几分悲凉。
“你最好想好了,否则往后你在宫中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幽若望着那仿佛要看穿她的锐利眸子,被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冷戾一惊,顿觉脊背发凉,凝神沉思,最后仍是固执的抬头,浅笑而答:“今日的一切幽若自愿承担,无怨无悔!”
萧太后冷冷的频频点头,一步步退出幽若寝房,似在干感叹幽若的抉择,眸中几分沉痛与激赏,也许当年自己有她的勇气和洒脱,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了……
望着萧太后鲜红的背影,幽若瘫倒在床头,深深叹息,今日她选择了靠在他身边的立场,也就注定了今后的日子除了他的宠爱再无其他可以依托,可是他的宠爱能有多久?
这样也好,也许早在她不能自拔的陷入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前,他们就能够把她踢出局了……
就让她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爱着他,也好好的爱自己……
如果能够活到白发苍苍,当她回首这段岁月,兴许还能够无怨无悔……
[后宫诡谲:第六章 相惜]
段启才走进朝阳宫,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赫连容,显然是才从昌州回到汴西,甚至还每来得及稍作休整。
“皇上,昌州之事臣已经全部处理妥当。”赫连容一见段启便道。
“恩……”段启把赫连容摁在椅子上,浅笑而答,这个动作他已经作的再娴熟不过了。
赫连容淡淡的笑着,也不再拘泥礼数,他们君臣之间本就不曾注重那些世俗尊卑,私下里更像是两个一同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拜把兄弟,这样的情谊,清淡似水,却已深深的渗入他们一生。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一个男人,这辈子能够拥有这样一段情谊,实在是不枉此生,更何况对于他们这样处于权利巅峰的人。
“季如风和他的那些部下都安葬在昌州城南的一处小山,那些归降的叛军有很大一部分原本是山贼盗匪,据他们自己说,当初会跟随季如风也是为了谋求生计,臣想既是如此,也就没有为难他们,把他们都编排进了步兵营;还有一些原本属于大皇子的手下,都是宁死不屈,臣也没有办所以只会请皇上定夺,还有那些遗孀家属。”
赫连容淡淡的说着,仿佛只是在闲谈叙聊,不过他相信皇上所做的决断不会和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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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启起身,负手踱步,凝神沉思,心慈手软?不该,更不能,早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些人非死不可。
“既然宁死不屈,就随了他们的心意,至于那些遗孀家属,全数流放北疆,此生不得返回中原半步。”言语淡漠,低沉锋锐,却决定了数万人的命运。
片刻的沉默之后,赫连容再次出声,似有颤抖:“皇上,据臣调查所知,当日几位被掳的娘娘,其中有两位确是被叛军凌辱了,但后来季如风曲宁和暨南的战事,也就没有再为难几位娘娘,至于贤妃娘娘失踪的那几日,确是毫无索。”
段启听着,心头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无奈的抚额轻叹。
他能侥幸的设想她不是其中之一么?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失踪的两日什么都未曾发生?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他怕,他真的好怕曾经发生什么,作为一个帝王,自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凌辱,可是此刻,他却只感到心痛,心痛自己无法护她周全,让她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他不知如何说服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皇上,既然什么都不能确定,何妨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呢?”
赫连容不忍见段启痛苦自责的模样,是呀,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都会难以释怀的,更何况是皇上!
犹然记得那决绝的跳下城楼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地无光,那一抹惊鸿,照的这浴血战场光芒万丈,这身后的千军万马也不及那纤弱女子一腔赤诚,她,也许比自己还明白这天下对于皇上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能不叫皇上心动呢?
段启轻叹,眸底染上一层晦暗,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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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初降,银装素裹,一片苍茫,富丽堂皇的皇宫也变得朴实无华,干净的犹如初生的婴孩的脑子。
干净的世界总是能够撼动那些同样干净的人。
对于幽若而言,也许,再也没有比此刻更爱恋这皇宫了。
那些日子,夜夜枕着他强健的臂弯睡去,一夜天明,温暖舒适的让她觉得仿佛置身梦中,一旦醒来,一切的一切又都会随之逝去。
他从来没有问过那些被掳的日子曾经发生过什么,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主动提起,也许是一种默契吧,他们都在试图维系一种平衡。
转眼已是年底,回宫也已有一个多月了,幽若的身体已然康复,这些日子每天有御医送来这样那样的滋补汤药,她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说出一碗药里有什么药材了。
“也许以后可以开个小药铺!”
幽若皱着眉头放下药碗,忍不住摇摇头,有些毛骨悚然,为自己可怜的味觉神经哀悼不已,这个世界如果还有天理,那个该死的家伙就不该逼她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天天喝药,美其名曰是调养身子。
最可恶的就是那白胡子的谢老头,每天端着黑糊糊的一大碗药,笑如春风,慈祥可亲的劝慰她,让她怎么也不能狠心的拒绝,还要装出一副端庄温婉的模样,十分感激的喝下那一碗碗苦的要命的药。
还有那个曾经看她不怎么顺眼的包奎,天天往她这儿跑,端着笑嘻嘻的一张白脸,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奸细,又来探她的情况,而且还送来一大堆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把她这好好的归宁宫堆得乱七八糟。
幽若心中那个苦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
绮香听着幽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疑惑的问道,她现在十分坚定的认为,他那在女人堆里无往不胜的皇兄这回真的栽了,而且栽的相当严重。要不她也不会想见一面幽若都这么难!
幽若可怜兮兮的看着绮香,憋着嘴巴道:“要不你试试看,每天喝三大碗这种黑糊糊的药渍!”
呜呜……他真的是罪大恶极,无恶不做、恶灌满盈!竟然拿秀儿和如意威胁她!!!呜呜呜,她这是惹到谁了呀,活该被人这么欺负!她这辈子最怕的就只有三点:怕苦,怕痛,怕狗!好在这皇宫里没有狗,否则……
幽若瑟瑟的抖抖肩膀,决定不再想下去比较好。
“呵呵……不要,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又怎能占了皇兄的一番心意,否则他会把我打得屁股开花的!”绮香暧昧的笑着,笑得幽若浑身不适。
“如意见过三少爷!”门外传来如意清亮的声音,似乎有些刻意。
幽若笑吟吟的望着绮香,笑得比她更加暧昧,只见绮香那白皙的粉颊一下子气鼓鼓的,又一下子红扑扑的,真是可爱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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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诡谲:第七章 自由]
幽若不清楚这绮香和天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看到大大咧咧的绮香和向来还算温文尔雅的天齐,两人一见面就像是八辈子的冤家似的,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就觉得有趣极了,就像现在。
“你个落败的斗鸡公又跑来做什么?”绮香一看到天齐就没好气的问道,好似人家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的。
天齐煞有介事的围着绮香绕了几圈,眉毛都蹙到一块了,好似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东西似的:“啧啧……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你这只秃毛猴呢?看来我真的该去烧柱香,求求佛主,否则……哎……”
接着下颚一杨,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从绮香身边走过,活像横行霸道的八螃蟹,那架势,说有多其人就有多气人。
“呼呼……呼呼……”
绮香瞪大了双眼,双手握拳,忍不住的大口喘气,否则她一定会当场挂掉的!这个男人真是越来约目中无人了!什么秃毛猴?她好歹也是一个水嫩嫩的姑娘家,哪有人这么损人的,老是叫她秃毛猴!
天齐得意得嘴角一勾,想也知道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