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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担馐鞘滞纯嗪兔尚叩氖虑椋坏酝谎闷坡赝耆还思八母惺堋!袄窗桑琺a fille(我的女儿),拿出点勇气来!”他面带微笑说。“噢,陛下,我是有勇气的。”她说着就扑进他的怀抱里哭泣起来。她的整个世界已经被拿破仑摧毁了。
总之,离婚是势在必行的。在拿破仑的安排下, 一项官方的法令废止了拿破仑的世俗婚约,由他筛选的人员组成的特别宗教会议颁布了决议,废除了拿破仑的宗教誓言,费舍舅舅指出他于1804年12月1日在杜伊勒里宫主持的拿破仑的结婚典礼是不合法的,并特别指出当时没有巴黎的牧师在场;他坚持认为,仪式是在胁迫下举行的——教皇曾经威胁说,如果不举行这样的宗教仪式,他将不出席日后举行的加冕典礼。因此,康巴塞雷斯通知教皇庇护七世,拿破仑原来举行的宗教和民事婚典由于不合规定而被解除了。拿破仑已经被这个庇护七世逐出罗马教廷一事在法国官方看来无关紧要,所有一切要按照拿破仑的意愿来办。
1809年12月15日星期五,上午10点,整个波拿巴家族成员,包括路易、热罗姆、凯瑟琳、波利娜、缪拉和卡罗琳,当然还有拿破仑的母亲“梅耶夫人”(太夫人),都聚集在拿破仑的办公室里,这些人毫不掩饰对那个“博阿尔内的女人”最终失败的幸灾乐祸。在这间办公室里,他们看到了拿破仑和约瑟芬、奥坦斯、欧仁、迪洛克和梅内瓦尔。拿破仑以洪亮而镇定的口吻读着文件,当他读到“15年来,她让我的生命充满光彩”时,显然,他十分难过。接着,约瑟芬诵读了一份为她准备的文件:“我俩都因我们为国家所做的这一牺牲而感到无上的光荣……”读到这里,她的眼泪禁不住淌了下来。双方在众多证人面前签署了废除婚约的文件。拿破仑轻轻拥着约瑟芬,并将她送回她的房间。拿破仑的兄弟姐妹们全都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目送两人离去。稍后,拿破仑将奥坦斯带去约瑟芬的房间。奥坦斯回来后说:“她完全崩溃了……”
拿破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显得十分沮丧”。梅内瓦尔回忆道:“他的身体向前倾着,头埋在手里,呆坐了好长时间;最后,他站了起来,痛苦满面。”随后,在梅内瓦尔的陪同下,拿破仑经私人楼道来到约瑟芬的房间。
听到我们进来, 她就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中,失声痛哭起来,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吻着她。她由于过度伤心而昏厥了过去……皇帝仍然搂着她,在她苏醒之后,将她交给我,并交代说绝不能离开她,然后,他急速地穿过大厅走到门口——在那儿,他的马车正在等着他。
对于约瑟芬而言,在成为法国历史上第一位前皇后之后,自然必须为今后的生活做好打算,而拿破仑对她也是比较大方的。除了马迈松之外,拿破仑还将位于诺曼底的历史悠久的纳瓦尔城堡赐给了约瑟芬——那是个远离宫廷的地方——随后,拿破仑和约瑟芬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尽管数周后书信逐渐减少了,但拿破仑一如既往地表示对约瑟芬的关爱,尤其是保证每年供给约瑟芬500万法郎的生活费。这多少给了备受打击的约瑟芬一些安慰。
早些时候 ,拿破仑在议会正式宣布解除婚约之前,拿破仑叫来了约瑟芬的儿子欧仁。尽管仍然十分悲伤,但欧仁仍同以往一样前来见拿破仑。现在,拿破仑坐在马车的后座里,带着欧仁去特里农宫(Trinon Palace)。“第二天早晨,”奥坦斯继续回忆道,“我将母亲扶进马车……我们这趟去马尔梅松的旅行是寂寞的苦旅。”从此以后,约瑟芬再也没有回过枫丹白露。
1810年1月10日,拿破仑签署了一部新法令,剥夺了他兄弟姐妹的继承权,将继承权转到了他未来的儿子罗马王身上。1月28日,拿破仑召开了一个吵吵嚷嚷的私人会议,与会者包括他的大臣、高级官员和拿破仑家族的一些男性成员,还包括路易、缪拉以及费舍舅舅。会议的宗旨,用费舍的话来说是“讨论、决定、宣布”约瑟芬(皇后)的继承人是谁。这次不能凭带感情Se彩的个人兴趣进行选择。拿破仑的那类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这回必须是门当户对、周密考虑的抉择。拿破仑和坐在他面前的身着蓝色天鹅绒制服的官员们对拿破仑的3个候补新娘——萨克森国王的女儿、沙皇亚历山大的妹妹以及奥地利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的女儿详细地评头论足了一番。令拿破仑吃惊的是,路易对萨克森公主十分中意,而忠于大革命传统的缪拉对拿破仑和奥地利联姻表示了明显的反感,并说:“这个国家总是那么令人讨厌。”他们之间的意见分歧在1810年2月2日得到了解决,他们最后选择的新娘是奥地利的女公爵同时也是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的公主,18岁的玛丽·路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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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夏日最后的玫瑰(4)
正如拿破仑曾经命令欧仁亲王在参议院宣布他离婚的决定一样,他现在将被富歇称为“揭开与冯·施瓦岑贝格亲王之间外交序幕”的痛苦任务交给了玛丽·路易丝,玛丽接受了这个任务。拿破仑与奥地利联姻的决定首先要告知的人物之一是沙皇亚历山大,他对于拿破仑提出的同他妹妹结婚的提议一直迟迟不予答复;而现在已经太晚了,亚历山大和俄国已经不在考虑之列了——从此以后,俄国至多只能充当一个配角,奥地利是主角了。女公爵玛丽·路易丝通过他父亲弗朗西斯国王以及母亲——西西里岛国王斐迪南四世的女儿、前任公主玛丽·特里莎的关系在贵族阶层里拥有广泛的社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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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路易丝从小就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在这样的环境中接受贵族教育,学习多国语言,包括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英语甚至拉丁语。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使她更具有结婚的价值而已。按梅内瓦尔的话说:“她将自己视为米诺牛(人身牛头怪物,指拿破仑)②的牺牲品。”拿破仑是她在过去数年中被教育要加以憎恨的恶魔,但“严酷的家规使她形成了逆来顺受的个性,玛丽·路易丝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因顺从而导致的厄运,听天由命”。
征服者拿破仑同被他战败的未来岳父——奥地利国王弗朗西斯一世之间只有过一封私人书信。然而,这惟一一封颇为重要的信件对于拿破仑而言是最令他尴尬的,比他先前和奥地利数次战争费的力气更大。他将这份文件反复修改多次之后,就连忠诚的梅内瓦尔也不得不承认:“改得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直到)他让我修改了其中一些内容之后,才使得改动不至于过于明显……我尽全力替他做文字修饰,然后将这封信连同婚约文件一起寄给了‘奥地利国王陛下’。”
孟德斯鸠携带着法国皇帝的肖像来到维也纳,随后,在保罗·埃斯特哈兹亲王的陪同下,贝尔蒂埃以大使的身份踏过已经被拿破仑夷为平地的古老城池,走进了肖恩布鲁恩宫。3月8日,弗朗西斯国王的弟弟、拿破仑在瓦格拉姆战役中的劲敌查理大公代表他的侄女签署了一些重要的文件,次日,玛丽·路易丝沮丧地宣布自动放弃奥地利王位继承权并宣誓效忠法兰西。同日夜晚,在肖恩布鲁恩宫签署了正式的婚约文件。贝尔蒂埃接受了一只装着新娘嫁妆的大箱子——一箱相当于50万法郎的金币。拿破仑的全权代表贝尔蒂埃向其报告道:“这笔嫁妆完全配得上当世最伟大的男人。”两天之后,在奥古斯都的新教堂举行了宗教仪式,随后举行了盛大婚宴。宴会时,这座古城的大街小巷挤满了好像是在抗议的民众,抗议这场婚姻,抗议蹂躏他们国家的入侵者以及那个已经被逐出教会的拿破仑。因为,如同梅内瓦尔所说的那样:“维也纳的和平,乃至这场婚姻,都没有能够建立起巴黎和维也纳之间的良好关系。奥地利受到了屈辱,但没有被打败;她只是暂时低下了头,卧薪尝胆,以图报仇雪耻而已。”
与在法国不可动摇的拿破仑独裁制度不同,奥地利王国300多个世袭贵族世家对于奥地利的国政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先知先觉的施瓦岑贝格警告说,“它也将被政治所摧毁。”而他本人却不得不接受一项任务,即代替梅特涅出任驻巴黎大使,密切监视从奥地利来的新娘。拿破仑对这些报告并不在意,犹如他在动身离开往维也纳以前轻松地以“刺杀”的罪名处决了一位企图用匕首刺杀他的图林根大学生时毫不在意一样。时间能够医治所有的创伤,拿破仑坚持这样乐观地认为——即使不能医治他们的创伤,奥地利人又能怎么样呢?
尽管维也纳民众抗议法国的运动愈演愈烈,尽管奥地利300多家贵族世家的怨恨越积越深,可怜的公主在庞大军队的护卫下,在近36辆马车的伴随下,前往斯特拉斯堡,在那里她受到了那不勒斯王后卡罗琳的迎接。然而,被塔列朗称为“具有马基雅维利③的脑袋和美女的身材”的卡罗琳并没有使这位年轻的公主得到安慰和放松,相反,卡罗琳郑重其事地向新娘宣告:她的全部随行人员,包括她的贴身使女和最知己的女友将经莱茵河送返维也纳。接着,残酷的卡罗琳宣布玛丽·路易丝必须也将她的小狗送回去。(正如拿破仑自己说过的那样,“在我们的整个家族中,卡罗琳最像我了。”)很明显,玛丽·路易丝现在身处异国他乡,身处无情的“科西嘉恶魔”的掌心之中。玛丽·路易丝所受到的这种由于精神折磨而导致的悲痛,只有在她从斯特拉斯堡到苏瓦松的途中收到拿破仑给她的信件和鲜花时才得到了稍稍的慰藉。她父亲对她的指示是十分明了:服从丈夫的一切决定。现在的她实际上是奥地利为了生存而出卖给拿破仑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第三十一章 夏日最后的玫瑰(5)
每个人都认为拿破仑在接下来的数周内的行为让人感到迷惑。他不像个40多岁的、刚把至少两个私生子从自己身旁弄走的人,却更像个刚开始新生活的年轻的新郎,为阿雅克肖的波拿巴家族和维也纳的哈布斯堡王朝的联姻里里外外地忙得不亦乐乎。由于约瑟芬已经离开,拿破仑下令清除所有有关约瑟芬的物品,约瑟芬的居所被粉刷成“如Chu女般洁白无瑕的新房”。与此同时,另外一套特别的房间也准备好了,那是拿破仑为他未来的儿子准备的。拿破仑命令房间里应该摆上各种玩具和小东西,包括微型而逼真的手枪、刀剑和火炮等男孩子都喜欢的玩具。拿破仑开始哼起歌来,他多年没有这样了,当然是完全走了调的。他来回奔忙,并告诫每个人:每样东西务必尽善尽美:派人为新娘量身材尺寸、为她画了一幅双颊红润、微微含羞的肖像,为新娘定做了全新的衣橱,原来专门为约瑟芬做衣服的裁缝现在忙着给新娘做嫁衣;接下来,是预订珠宝,各种珠宝数不胜数,似乎毫无预算限制。拿破仑亲自检验每样东西,来一件检查一件。一切务必尽善尽美,毫无瑕疵。梅内瓦尔和迪洛克被拿破仑专注操办婚事而不顾其他一切的紧张工作搞得十分狼狈。当杜伊勒里宫内一切准备就绪后,拿破仑带着许多官员亲自赶到贡比涅宫,再一次仔细检查各项准备工作,更别说检查自己的新郎装了。
现在,外交关系、国家财政、国内问题——包括大面积的农业歉收和经济萎缩——甚至连军事问题和西班牙的局势问题拿破仑也最多只是草草处理了事。而在此之前,拿破仑从来没有忽视过军事问题,特别当法国处于“战争状态中”的时候——如同现在的伊比利亚半岛,有20万法军还在那里日夜浴血奋战,局势越来越糟糕,可拿破仑却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
虽然他偶尔露出微笑并哼哼五音不全的小调,但他焦虑、烦躁而且吹毛求疵,因为他仍然处于他一生中最危机的时刻。拿破仑发动的第二次多瑙河战役中的种种失败使他深受挫折,最后导致勒根斯堡和阿斯佩恩…埃斯林的大溃败。虽然后来在瓦格拉姆转败为胜,但付出的代价是何等的惨烈啊!拿破仑从来没有像在这次战争中那样专注地处理每一个作战的细节。拿破仑已经40岁了,有时在战场上,他已经开始感到精力不支了。他已经是个有24年戎马生涯的老兵了,他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参加了多少战事了。他完了吗?感情上,他已经无法再经历一场瓦格拉姆战役了;现在的他和其他人一样,对于战争已经厌倦了——难道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正在逐渐丧失拿破仑所特有的对战争的敏锐直觉和天分吗?然而,迷信的拿破仑是相信命运的。他相信在他前进途中的一切障碍都将被扫除,他有福星高照。他历经几十场浴血奋战,成千上万的人倒下了,而他却福星高照,毫发无伤——他能永远如此吗?
拿破仑在最近的这场战役中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盟友了;就连沙皇亚历山大也开始对他敬而远之了。常胜将军拉纳——拿破仑爱他胜过自己的亲兄弟——已经战死沙场,这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多少年来患难与共,然而现在……感谢上帝,马塞纳还在,他同忠实的达武、乌迪诺以及麦克唐纳一起,在瓦格拉姆战役之前的那个7月的一天拯救了拿破仑。可是,在勒根斯堡发生的那场意外,拿破仑的脚后跟差一点被炸掉。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呀!这是一种不祥之兆。现在不但忠实的拉纳永远走了,就连约瑟芬这个世上他惟一真爱过的女人也离开了他……她曾经为他带来好运;曾帮助他,给他提供重要的建议;曾分享他还是将军时在战场上获胜的巨大喜悦;她曾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她也是他登上皇帝宝座时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如今,她也退出了他的舞台,永远不再进入他的生活或事业了。接下来,他又免去了他忠实的继子欧仁的职务,那个曾经在瓦格拉姆战场上与他并肩浴血奋战的欧仁!尽管拿破仑在外表上仍然保持原来的傲慢和威严,但他感到自己已经老了,疲倦了,对自己和未来失去了信心。此前,他曾经说过要在一个月内回到西班牙战场,但现在拿破仑仍然在为新娘清点礼服和鞋子,在指导油漆工人粉刷新房,在催促手下的人尽快将婚姻大事所需的一切办理停当——而此时,他的战士正在伊比利亚战场上成千上万地倒下。
西班牙问题已经成为拿破仑最头痛的问题,这场大规模的战争加重了法国的负担,使政府的开支剧增,国内经济大幅萎缩。西班牙是否能被征服呢?如果不能,他是否能向世人承认拿破仑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可能导致他失去手上的一切权力呢?极少数有勇气敢于对西班牙问题仗义直言、要求拿破仑从伊比利亚半岛撤军的人都遭到了拿破仑的打击。拿破仑一贯听不进善意的劝告,现在更加刚愎自用。在婚礼之后,他命令一心要解甲归田过几年安乐晚年生活的马塞纳回到西班牙去,可是马塞纳已经厌倦了这场伊比利亚半岛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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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夏日最后的玫瑰(6)
伊比利亚半岛对于拿破仑来说是一场真正的考验。拿破仑看到了他生活中和他表面辉煌的事业中的严重错误。手上拥有比英国和奥地利强大得多的兵力的拿破仑,现在却开始滑向下坡路了。在拿破仑的军事生涯中,这还是他头一次躲避参加一场重大的军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