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喝水那么随便,但也不算什么动辄生死的大事。说我不在乎,不介意是假。可我既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愿为了名声稀里糊涂嫁人。总不能叫我一剑扎死他,完后自己抹脖子吧?!
我都已经受到伤害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每日每夜回忆自己受过的伤?不不不,我司空破晓不干那亏本买卖,我不但会更加好好对待自己,更要想尽法子让自己得到应有补偿!”
我伸手揪住贺无奇的衣领,将他拽至眼前,鼻尖碰鼻尖,看着他眼中惊魂不定的神色:“我若真想见他易如反掌,可反过来,他想见我却没那么容易。这些年我走走停停,偶尔与他温存片刻,转头又是毫无顾虑的离开。他贵为皇上又能怎么着?还不是要为情所困?反倒是我,”我邪笑的揉揉拧拧贺无奇的脸,趁他失神大沾便宜:“蓝颜知己无数,何曾寂寞过?”
我口中的气体暧昧的呵在贺无奇的脸上,他眼神闪烁不定,想从我桎梏中挣脱出来。笑话,天下能有几人可从我的挟制下脱逃!我得意的笑了出来。贺无奇猛然间清醒,眸子也恢复清明。愤愤不平的将我手打到一边,怒道:“你还记恨着光雨!”
“自然!”我朝天翻个白眼:“回去告诉你家那口子。对男人来说,身边纵然躺着个天仙看几年也会看烦。让她日日小心,夜夜提防着点,说不定哪天何家风流大少的心就被某个狐狸精勾搭走了!”我眨下眼睛,嘻嘻笑道:“我这“前情敌”可一直贼心不死!咱好歹也是在众人面前私定过终身的准情侣呢!”
贺无奇即尴尬又气恼的表情引的我开怀大笑不止。
咳,总不好闹的太过分。我问道:“觉得我很可恶?”
贺无奇送回我两记白眼,也忍不住笑起来:“我觉得你很有趣,这样行了吧?!”他瞪我一眼:“看来那消息告诉你也无妨。皇帝,也就是你那真正的老情人消失了!”
什么?!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贺无奇,这笑话未免太难笑了!
“他输了。这已是三天前的旧事。赫连容达发动宫变成功,欲立皇长子锦思奇为帝,自己则为摄政大臣。过不了几日就会昭告天下当今皇上突发疾病,驾鹤归天了!”贺无奇叹道:“冷君风拜托我寻找,他如今对你可是恨到咬牙切齿!说若不是你临走前还设计陷害,皇帝绝不会这么容易输掉!下次遇见可要对他加倍小心,那家伙把这弟弟看成唯一至亲,我估计他现在杀你的心都有!”
我好一会才消化完这条信息,父亲赢了!在多年苦心经营,不惜亲手毁妻灭儿的执着下,赢了!
我拧着眉怔怔望着贺无奇:“他自小锦衣玉食,连最起码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再没了仆从,他可怎么活啊?”
“我管他怎么活!”贺无奇气道。“既然你不是非他不可,何不就此俩俩相忘?!”
“你不懂的。”我道。靠在椅子上,用手背遮住双眼。是啊贺无奇怎会知道。不管看在旁人眼里如何,我记忆深处依然清晰记得他十岁时为我买饭解闷的情景。为那个内里已有近二十岁,却幼稚差劲的总是给小孩子脸色看的我。
还是放不下他,不忍心看着他受苦!
“我会想办法找他回来的!”再过一个月就到大师傅的百岁寿辰了,在那天,我将正式成为原教的教主。全教上下都在为那天做准备,广发帖子遍邀天下武林群雄。我依旧很忙,锦霖依旧毫无信息。偶尔见到贺无奇我也总是皱着眉头问,“你说他还活着的吧?”气的贺无奇总是哼哼哈嘿,让我十分纳闷,不明白他是从哪学会周董的《双节棍》的?
我虽然决不许弟子与朝廷勾结,但教中负责收集情报的弟子时不时仍会传些消息过来。王选最得我信任,这部门自然由他掌司。
“这是最新的谍报,已经追查到叛徒成通的下落。”王选递上谍报,接着道:“另外成通身边还有一个人形迹可疑,他不光时常暗中拜访赫连容达,据说在这次宫变中亦出了不少力!他与成通似以师徒相称。”
终于找到了!我将看完的谍报慢慢揉进掌心,完后摊开手掌,破碎的纸屑飞散满地。成通是必死无疑。对与锦无双,我该怎么好好报答他的“照顾”呢?我走至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将它放在信封里递给王选:“你亲自将这封信送到赫连大人的手上!”
王选楞了一下,因我的关系,他在原教的权利已隐隐是第二把交椅,想来正好奇究竟是什么情报竟需他亲自传送?
我道:“还有其他事?”
“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走出屋子,看着庭院发呆。信上只是平淡的记述我被虏进皇宫后受到的种种待遇,流掉的婴孩,残废的四肢,如同洋娃娃一般任人摆布的生活。父亲看后会是什么感觉呢?锦无双最恨别人的背叛欺骗,愤怒蒙蔽他的双眼,竟作出颠覆自家江山的蠢事。不过我想父亲的手段反应是不会叫我失望的。
突然怀念起风华书院,那个风景如画,改变我一生的地方。在继任原教教主之前再让我任性一次吧!拿出斩月,悄然离去。“这是荷尖殿,初入学的学子们待的地方;恩,那是学子饭庄;那个是宿舍。。。”我一点一点回忆着,转眼到了西边山林。走上山顶,看到一熟悉的背影,不禁震惊到失神。
锦霖席地而坐,俯视整个风华书院。我强压着激动轻步走上前,坐到他的旁边。
许久过后,锦霖先开口:“过了这么多年,这竟分毫未变。”
“跟我回去!”我道。
锦霖不出声,我执着的又说一遍:“跟我回去!”
“回不去了。”锦霖苦笑:“再也回不去了,奇奇。”
我突然觉得恐慌,紧抓住他的袖口不放:“谁说的!有我在,再远也能回的去!”
锦霖只是摇头,微笑的拂开我的手。我满腔怒火冲到喉咙化成呜咽,眼泪毫无预警掉下来。我突然觉得委屈,我简直委屈的要死!锦霖伸手要帮我擦眼泪,被我一巴掌挥开。
于是,堂堂原教教主,傲视天下的武林一代高手,极没形象的在儿时母校的山顶上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至于究竟在哭什么,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锦霖叹口起蹭过来,将我环抱在怀里闷声道:“有劳女侠带我回去吧!”
我噎了一下,眼泪全憋回去。又觉得搞笑,忍不住哇哈哈大笑起来。锦临气恼的推我一把:“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我哈哈笑着在地上打了个滚望着苍穹道:“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锦霖浅笑。
我又接着道:“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我站起身,走到山边,回头朝锦霖笑道:“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锦霖啪啪鼓掌,打趣道:“恭喜阁下得道飞升!”
我拉着他的手装出凶巴巴的口气:“真吃亏!以后回去恐怕就得做随身侍婢,洗衣煮饭,永不超生。”
锦霖的鼻子忽然红了,转过头去,半晌才说:
“我仍然是世上最幸运的人。”--------------------正文END,部分后续内容请看番外。
啊啊啊啊啊~~~近二十万字哇!!!第一次写小说,还好没有TJ掉。。。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谢谢!
后面开始写番外,是我一直都很想写的~小破孩孩子的故事!应该还有锦霖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大家陪我走了这么长时间!注1(原教,也称兄弟教。教众间不以师徒排辈分,而以兄弟相称,很多人入教前就已学有所成。若要入教,首先要闯过三关六卡。最普通的一员也算的上是二流高手。教中兄弟即内堂兄弟可以自行收徒,但徒弟若过不了三关六卡的考验,不得称自己为原教中人,但仍受原教管制。)
[番外:侧面]
(看到各位的充满疑惑、不满的留言,让我再一次懊恼由于文笔差,许多想表达的东西无法正确描述出来。于是考虑找个真正冷眼旁观的人从侧面客观描述一下小破。原想用贺无奇的,只可惜他现在的心态已经无法冷静分析。于是乎偶想啊想啊想,终于找到一个与小破没有过多感情纠缠却又十分了解她的人——王选,一个从最初就在他身边的小跟班。大家姑且看一看这篇番外吧,也许能看到小破孩的另一面!^o^)
总算顺利结束,自此我要改口称她为教主了!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由想起她刚才在宴会上的“惊世言论”,嘴角忍不住向上扯了扯。那人做事永远的出人意料,纵使我跟随她这么多年,仍时常会被惊得目瞪口呆。
前两天她又毫无预警的玩失踪,直吓得全教上下鸡飞狗跳。要知道宴请群豪的帖子可都发出去了,她要是还失约,可就等同和全天下开了个绝不好笑的玩笑!鉴于她的前科,当时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当年举办武林大会,为争夺武林盟主一位各派无不尽其所能。她与冷轩门门主冷君风乃最大热门,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这场大战时,她居然连面都没露一下。事后被问及,这位大仙挠挠头,一脸无所谓的回答:“不好意思,那天喝多了没起来。”
为此她曾朝我发过牢骚:“真好笑了,没去就没去,那是我的自由!他们拿盟主这位子当宝,在我看来还不如根草!就为这居然到处传说我性子古怪,真真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莫名其妙!”古怪的言论,也就她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毫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她竟带回一个男人!别人也许不认识,我却着实吃了一惊。那个全身散发凌厉气势的男人不就是当朝皇帝嘛!皇帝面无表情的扫视大家一眼后就把全部精力放在她身上,视旁人为无物。有兄弟即好奇又看不惯他的冷傲,出言质问其身份。皇帝就当没听到,只用一双精亮的眸子紧紧盯牢教主,细看她的神色象是在等她表态。教主嗔恼的瞪他一眼,一阵手足无措。先是尴尬的揪揪头发,完后突然伸手将皇帝往前一拽,恨恨咬牙道:“我丈夫!”说罢脸上竟出现罕见的红晕。
全场静默,随即换成兄弟们失声的尖叫!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的等到她上台发言,最先开始都照着计划顺利进行。就在她念完早就准备好的词后,这个从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果不其然又生事端。头一扬,眉一挑,气势立刻为止一变,竟跳上最高的台子!我赶紧去看老教主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正自咧嘴苦笑。
“原教经过这段时间的改革,早已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教规也日趋完善。咱们教中的人放出去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是非对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本教主趁着今天人齐宣布,只要你们行事对的起天地良心,对的起天天吃的那三顿饭。其余本教主一概不管!!!”说罢,潇洒地大手一挥。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别烦我,有事自己解决!
又是同样的静默,其他派中人面面相觑。教中的兄弟却开始大声欢呼,人声雷动。她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众人,露出朝阳般眩目逼人的笑容!
我站在台下,眯起眼睛远望着。第一次见面时,她约莫只得十五六岁的年纪,手上拿着古神器斩月,冷漠疏狂的跟着左护法侯笑天走进原教大门。年龄虽小,已是惊人的漂亮。精致到无懈可击的脸庞上宝光流转,一双眸子似足寒星。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无一丝破绽!整个人就象她手中的斩月,锋芒毕露!
这么一个小女孩竟惊动教主与律法堂堂主亲自出来迎接!后来听说她居然是原教三位掌权兄弟教出的徒弟,更被任命为原教的监察!再后来我与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弟兄派去做她的跟班。被选中的人无一不是教中的捣乱分子,这一点曾让我郁闷许久,我怎么看也都是最老实的那一号人啊!
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各自挂着张苦瓜脸去见她。千辛万苦进入原教,却没想做了个小丫头的跟班,这和保姆有何区别?!她歪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看到我们进去,慢慢抬起头,精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嘴边缓缓绽放笑容,懒洋洋开口:“唷,各位好!”
屋里深处仿佛一瞬间变亮,我们这些也不过二十岁许的小伙子们无一不被眼前艳光晃花了眼!我相信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能日日陪着这么漂亮的姑娘,简直再幸福不过!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哪里是什么温柔漂亮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
有人使坏,故意逗她说要去窑子玩,想看她害羞娇嗔的一面。谁也想不到她居然大咧咧道:“行,你们最好快去快回,速战速决,切记注意安全卫生!我去旁边酒楼喝两杯等你们。”众人的表情想当而的古怪尴尬,她明亮的眼睛转了转,竟换上歉意的神色:“对不住了,这事要是一味图快哪能有趣味!这样吧,一个时辰怎么样?!”
众人无语,她象是十分头疼的恨下心道:“一个半时辰总够了吧?拖太长回去我也不好交代啊!”临了,她不忘十分体贴的问一句:“你们银子够不?我这还有些,要不你们都带上?”
只记得当时众兄弟浑浑噩噩坐在妓院里,你看我我看你,压根顾不上理会那些莺莺燕燕。最后相顾哄然大笑,直笑的爬桌上起不来。
我们都知她武功好,没想竟是惊才绝艳。有个兄弟意图在她面前表现一把,结果却是被她轻而易举的一巴掌拍倒在地。不仅如此,她一恼就会笑嘻嘻的拿我们练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身上疼!不过她待下面的人真是没话说,从不会拿身份压人。有她的即会有我们的一份。行为粗而不俗,举手投足间看的出受过良好的家教。
大家给她定位在内心善良,但脾气古灵精怪。随后任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个只有16岁的小姑娘,面不改色的调动原教力量,剿灭钱帮,火烧万花楼!钱帮人之血染红河流大地,万花楼足足烧了三日无一人敢去救火!自此,世人方见识到她狠辣的一面。而她依旧故我,毫不理会旁人的猜忌疏远。
她曾直白的对我说,我自认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非大奸大恶之徒!我有我的想法和原则。如果我做的让你们看不惯或难以接受,那也只好说声抱歉了。我不敢说这事做的对,但我绝不会后悔或是推脱责任!纵使时光倒退,我该怎么干还怎么干,谁叫我就是有这份权利和能耐!
我总觉得她的心从未在这,她似乎在四处寻找什么。就在她消失前两天,有次酒后,她看着酒楼外湖泊上万千灯火,忽而大笑,突然张口骂道:“真他妈像假的!”言罢,仰头喝干杯中酒,甩袖离去。
她真乃地地道道的游神,从南到北,自西而东,简直把天下跑了个遍。我不由的常想,那人总是独自漂泊在外不会感觉孤独吗?不会感觉疲倦吗?
到底还是回来了,脱胎换骨般承担起责任。成熟了许多,看的出吃过很多苦,但绝口不提。仍旧笑的坦荡荡,无一丝阴影。你若小心试探,她咳一声,嘿笑道,都是过去的陈年烂芝麻,提它做甚!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过。
仅这份胸襟已属难得!
有时发小孩脾气,时局最困难时,看谍报会突然发疯似的扔的一地,完后犹如困兽般气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等发泄够了,赌气的往椅子上一坐,指着地无奈的说,麻烦帮我拾起来。当再度投入到工作中时,自是十二万分的努力集中,时常一忙就忙到深夜。纵使这样,麻烦事仍旧一堆一堆的压过来。她看看桌子上山似的文件朝我苦笑,自嘲笑道:“权利这玩意吧,没它的时候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