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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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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在全美国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职业介绍者。”莫娜插话道。
  乌瑞克环顾了一下四周,露出一种颇为满意的神情。“完完全全是另一种生活。
  你真让人嫉妒。“他把头缓缓地从一头转向另一头。”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男孩一副乐天派似的成天无忧无虑的劲头儿。自从我认识他起,就从没看到过他为任何事发愁。只要是有吃的,另外还有一个地方睡觉,他就心满意足了。我说得对不对,亨利?“他转过来盯着我问。”我的一些朋友——你知道我指的是谁——有时问我你是不是有点儿神经错乱。我就会跟他们说:‘没错儿,他是有点儿不正常……但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有点儿神经错乱,只不过表现在不同的方面。’然后他们又会接着问我你是凭什么维持生计、养家糊口的,这一问可把我难住了。“
  我们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乌瑞克笑得最开心。他是在笑他自己,竟然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而莫娜,她的笑自然出于不同于我俩的原因。
  “有时,我真觉得自己正在同一个疯子住在一起。”莫娜脱口而出,笑得直流眼泪。
  “是吗?”乌瑞克故意拖长声音问。
  “他有时会在半夜中醒来,然后便开始大笑,笑那些发生在八年前的事,而且还往往是一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呸!真该死。”乌瑞克骂道。
  “有时,遇到一些不如人意而对此他又无能为力的事,他也开怀大笑。一听他那么笑,我就特别担心。”
  “得了!哪有那回事!”我说:“这只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哭罢了。”
  “听他说得多好听!我真希望我也能像你这么想。”乌瑞克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示意玛尤莉为他重新斟满。喝了一大口饮料后,他接着说道:“也许听上去有点儿荒唐,但这之后,你是不是经常会感到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沮丧?”
  我摇了摇头。“未必是感到沮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能美美地吃一顿更重要的事了。只要能美餐一顿,我就能一切恢复正常,就连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你从来都不必借酒消愁,对吧?噢,不必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从不这么做。这也是你另一个让我嫉妒得要命的长处。只要美美地吃上一顿,就能打发走一切烦恼,多简单啊!”
  “你真这么想吗?我希望……算了,咱们还是说点儿别的吧。自从我们搬来和玛尤莉住在一起,就再也不必为吃饭的问题操心了。我这一辈子,还是头一口吃得这么好。”
  “我对此毫不怀疑!”乌瑞克咂咂他的嘴唇。“真奇怪,唯独工作才能使我有个好胃口。我猜我是总要为许多事操心的那种类型的人。这也许是因为我总有一种歉疚感。我真是继承了我父亲所有的坏毛病,包括这个。”他指了指戴着的那副眼镜说。
  “胡说八道。”我告诉他:“你不过是个完美主义者罢了。”
  这时,莫娜对乌瑞克说:“你应该结婚。”
  “这是另一回事儿。”乌瑞克挤出了个苦笑。“我对待我女朋友的方式简直是一种犯罪。到现在,我们已相处了五年,但只要她一提结婚两个字,我就对她发脾气。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觉得世界末日似乎就要到了,我一向自私地想把她据为己有,一面又不许她有同别人好的机会。有时,我也劝她离开我,去找一个别的什么人。当然啦,这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然后,我就会向她发誓一定要娶她。要知道,我并不是诚心诚意发这个誓的,所以刚过一天就把它忘了,而这可怜的女孩,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想我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我这人自私透顶,真是无可救药了。”
  听到他说这话,我们又都放声大笑起来。
  “我想我们该准备晚饭了。”玛尤莉这时打断我们说。“你们两个男人为什么不出去散个步呢?过一个小时再回来,晚饭到那时已准备好了。”
  乌瑞克认为这主意不错。
  我俩正要步出房门时,玛尤莉对我们说:“如果顺路,就带回来一片羊|乳酪和一条黑麦面包。”
  我们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走下去。寂静宽敞的街道是这个街区一个显著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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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俩常在与这几类似的环境中一起散步。乌瑞克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段往事。
  那时,一旦天气晴朗,我们下午就在布什维克大街来回闲逛,期待着能看一眼我们暗恋的那些年轻羞涩的女孩。从那座白色的教学小楼到史比斯山墓地附近的那个水库之间,我们会经过离啤酒屋一两个楼远的圣弗朗西斯·德·塞尔西天主教堂。我谈起第一次世界大战前那一段时光,那时毕加索、马蒂斯和弗拉曼克等等在法国还只是刚为人们所知。一切还都停留在上个世纪末时的样子,那时,生活很自在,但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大脑中关心的只有女孩子。如果我们能在大街上让她们停下来和我们聊上一两分钟,我们就高兴得不得了了。一到周末,有时晚上我们也上街去,期望能遇上个女孩。慢慢地,我们变得大胆多了。如果在水库附近或公园阴暗的小道上,甚至在墓地里我们能有幸遇到几个女孩子,我们就会试图占她们些便宜。乌瑞克至今还能回忆起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蒂娜和亨丽埃塔;他怎么也忘不了。她们俩在毕业那一年和我们在同一个班上。但由于脑子有点儿笨,比班上其它同学要大两三岁。跟其余人比起来,她俩就显得成熟多了,而且不仅仅是显得成熟,更重要的是她们显得很性感。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一对放荡的女人。
  蒂娜非常厚颜无耻,就像德加斯的女人中的一个;亨丽埃塔则很高大丰满,而且已不再是个Chu女了。她们经常低声说一些淫词秽语。时不时的,她俩会当着全班的面把裙子拉到膝盖以上。或者有时蒂娜趁老师面对黑板时,抓住海瑞娜的Ru房,因此,当我们在天黑后出去散步时,就有意找她们俩。
  “我告诉过你没有我是怎样勾引上我们毕业班时的老师,班斯法瑟的?”乌瑞克说:“我是指毕业几年后。我可真是笨蛋!我怎么也忘不了她。所以,有一天我给她写了封短信。那时,我刚有了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并开始把自己当成一名艺术家了。真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给我回了一封信,还让我有空去拜访她。我当时真是太兴奋了,随即给她打了电话,邀请她来我的工作室。我为她的来访做了精心的准备,买了各式各样的饮料,美味可口的小饼干,把我画的油画随意地堆放在画室中,还特意在长沙发上放了几张人体素描。”他咯咯地笑了起来,拨拉着自己的耳朵。
  他像个猫头鹰似的眨着他的眼睛。正当他要接着说下去时,我打断了他:“顺便问一句,你知道玛尤莉很喜欢你,不是吗?”
  “是啊!你觉得我俩能相处得好吗?”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们加快了步伐,当我们快到家时,我俩已经几乎是在小跑了。
  我把莫娜拉到一旁,和她商讨起刚才我答应乌瑞克的那件事。
  “你们为什么不等到晚饭后再说?”她提议道。随后我关上了身后那扇门,让乌瑞克单独同玛尤莉谈谈。当我们再打开门时,看到玛尤莉已坐在了乌瑞克的腿上。
  很快,我们四个人都围坐在餐桌旁。头一道菜是牡蛎和鱼子酱,接下来是一盆美味的牛尾汤,上等牛排、土豆泥、豌豆、奶酪和桃片加冰淇淋。喝咖啡和酒时,我们品尝了第二种甜点——冰淇淋加甜酒和威士忌酒。席间,大家都显得很高兴。
  我们一边慢慢地品尝小圆饼、奶油酥饼,以及拿破仑,一边随便地聊起了过去美好的老时光。两个女人分别坐到我俩的大腿上,她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坐稳。我们一会儿沉默不语,一会儿又吃冰淇淋或喝甜酒加威士忌边接着聊天。
  过了一会儿,我们离开了餐桌,又坐到长沙发上,一个话题接着一个漫不经心地闲扯。谈话很自然、随便,不会为中途打起瞌睡而感到窘迫不安。屋里没开灯,一阵温暖而略带芬芳的微风从敞开的窗口徐徐吹来。我们却因为吃得过饱而感到一丝疲倦,对彼此之间的谈话变得反应很迟钝。
  乌瑞克和玛尤莉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还没过五分钟,他又猛地一下醒了过来,自言自语似的大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当意识到周围还有其他人时,他含糊不清地唠叨几句,用胳膊肘抵着沙发,抬起了身子。“我睡的时间长吗?”
  他问。
  “大概五分钟。”玛尤莉回答道。
  “真有意思。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睡了几个小时。我又做起那些梦。”他转过身子,面对着我。“知道吗,亨利,就是那些我试图证明自己并没有做梦的梦。”
  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
  乌瑞克总是能详尽地叙述出他所做过的每一个梦。乌瑞克有时感到很害怕,因为在他看来这说明他从来没有完全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在梦中,他的大脑似乎比他在清醒时更加灵活。只有在他睡着时,他才能恢复理性。这就是他为什么总是为此担心的原因。他向我们描述在梦中他费了多大劲儿去向自己证明他只不过正在做梦而已。例如,他梦见自己抬起一把沉甸甸的扶手椅,仅仅用两根手指头就能把它高高举过头顶,有时椅子上还坐着他哥哥。梦中他还会不断地对自己说:“明白吗?没有人能在他清醒的时候做到这一点。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接下来,他还会干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像从一扇半开的窗户中飞出去绕一圈儿沿原路再飞回来,而且还能保持衣衫整齐,头发丝毫不乱。接着,他又说:“这样吧,亨利,咱们换一个说法。一个人只有在熟睡时才能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而一个清醒的人又怎么可能做梦呢?你行吗?亨利?”
  突然,他回忆起在梦的开头他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本书,书名叫《跃进》。他提醒我曾经借给他这本书。书中有一篇非常精彩的关于梦的解释的章节。“你知道那篇文章的作者是谁吗?”他一边问一边打着响指。
  “是不是叫戈特夫里德·本?”
  “对,就是这个人。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我想多读一些他的作品。对了,你这儿现在有他的书吗?”
  “有,你现在就想看吗?”
  “听我说。我想听你大声朗读给我们听,噢!当然了,如果两位女士不介意的话!”
  我找到了这本书,翻开了他说的那一章。
  “咱们还是先看看心理学上的实例。‘夜幕降临了,所有流动的喷泉发出更加响亮的声音,我的心灵就像一股涓涓流动的细泉。’萨拉修斯特拉这样说道。‘夜深了,生命似乎即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那句很有名的话。‘夜深了,白天里活跃的生命似乎即将消失。’这句话可以说是精粹地概论了心理学包含的全部内容。那种把一个人的精神划分为若干个层次的观点实在不同凡响。就像地质学中把地壳分为几层一样,把人的精神世界也一层一层地分裂开来。
  人的精神除了一个核心外,外面还包着几个层面。经过漫长的发展,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大抵已经了解了人脑的构造,而这些实际上通过梦、孩童和精神病这种病例都能反映出来。“
  “仔细听下面这句话。”乌瑞克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我们每个人的精神世界中都存在着一些古代的人物……”
  “对不起!”乌瑞克又打断了我,“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刚才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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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我把它慢慢地念了一遍,让乌瑞克有充分的时间去咀嚼它的每一个词。
  “下面那句也相当精彩。”乌瑞克兴奋地说。“我几乎快能把它背出来了!”
  我接着念了起来:“当逻辑上层结构松懈时,当大脑……”
  “噢!这语言简直是太棒了!对不起亨利,我不是有意打断你的。”
  “……遗传的……”
  “中脑部分!”乌瑞克大声喊起来。“上帝啊!亨利,看他写得有多好。我真希望你能给我好好讲讲这部分。当然了,不是现在。原谅我又把你打断了。”
  这时,他转向旁边两位女士,问道:“你们是不是有时感到奇怪,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他朝着我笑了笑。)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给我带来精神食粮。我弄不清他哪儿来的这个本事。——当然啦!我也从来没被这些东西难倒过。”
  他停了一会儿把杯中的酒斟满,又接着说:“亨利,这么说你别介意。知道吗?
  你也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来。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戈特夫里德的原因,还有那个雨果·鲍尔,听说他正在写什么东西。不过他的作品有点儿怪怪的。这些书对我来说真是太重要啦!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它们呢!我真希望什么时候我和弗吉尼亚那帮人在一起时你也在场。你知道他们并不傻,他们只不过是不喜欢我们刚才谈的那些东西。他们认为这些东西不健康。“他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玛尤莉和莫娜,”请原谅我在这些事情上费了那么多时间。我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将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再找亨利讨教的。再干一杯怎么样?我也该走了。“
  他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斟满酒,然后走到壁炉旁,斜靠着它站着。
  “我怎么也想不通我俩怎么那么巧在第六大街遇上,我想这件事对我来说将永远是个谜。”他慢慢地说道,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这对我来说真是幸运的一天!
  信不信由你,我去过许多可怕的地方!比如撒哈拉沙漠的中部。在当时,我心里曾想:要是亨利和我在一起,他会怎么说呢?是的,我总是想起你,虽然说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络。我不知道你已成了一名作家,但是,我认为总有一天你会有所作为的,当你还是个小孩时,就显示出与众不同,你总能使气氛变得更加活跃。你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也许你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即使是现在,认识你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人仍这样问我——‘那个亨利·米勒现在混得怎么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他们从不这样称呼我所认识的其他人。好啦!……我知道,你已经不止一次听我这么说了,都听烦了。“
  “干吗不住在这儿,好好地休息一下?”莫娜问他。
  “我真想照你说的去做,可是……”他抬起了左眉毛,又呶了呶嘴。他走过来,和我们每一个人都握了握手。“知道吗,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做一个神奇的梦。不仅是一个梦,而是一打梦,我会梦见自己在一片泥浆上滑行,努力向自己证明自己生活在更新纪。我还有可能看到龙和恐龙。”他咂咂嘴唇,好像他刚吃了许多蛤蛎似的。正当他要跨出门槛时,他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我想你能不能再借我那本弗洛伊德的书看看?我想再读一遍有关那个Se情暴君的章节。”
  睡觉前,我随手翻开了《跃进》,看着看着,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又一次经历了生活中的一段往事。……我还同斯坦利在一起。我俩在黑夜里飞快地朝莫德和我的小孩住的房子走去。斯坦利不停地对我说这么做有多荒唐,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既然我坚持,他会同我一起去的。他有前门的钥匙。他不停地对我说他敢肯定没人在家。我只是想看看孩子的房间。我已经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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