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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只好牺牲女儿的终身,柑信苹儿最后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少爷,我们这一次提前一个半月,就结束任务,要不要事先通知夫人?”一名小厮伶俐的收拾着细软,嘴巴也忙碌的碎碎念。
“不用了,娘老是要我赶紧成家,要是让他知道我提前返家,怕不早安排一堆待嫁的闺女,等我回去相亲。”说话的男子风流倜傥,一身儒雅不凡的气质在在显出他的气宇轩昂。
“少爷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府啰!”小厮知道他家少爷老是拒美女于千里之外,但他的脑袋瓜儿就老想不透,少爷说女人不能空有美色,还要有点头脑,可这种女人要上哪去找?女人无才便是德,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难道老祖宗的观念不正确?还是少爷要求过多?
想到他家少爷家世显赫真是挑剔得紧,说什么姑娘家要同时俱有美丽与智慧,这还不打紧,又要人家能动静皆宜,有个性是亦能温柔婉约、恬静宜人,有才能但是不能骄纵蛮横、自以为是……等等好多好多。
难怪至今还找不到对象,像少爷所形容这种才德兼备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还是教少爷早点睡,梦里可能还多些!想到此他不禁掩嘴偷笑。
“起泗,你在笑什么?还不快一点整理好要上路了。”这名唤起泗的小厮只得赶紧打包,不敢再懈怠沉思了。
“少爷,都整理好了。”起泗一切就绪的站在门边儿。
“你跟着马车一起回吴国,我还有事要处理。”男子交待好一切便迳自离去。
“这下子我一定会被夫人给骂死,少爷一个人去快活,丢下我一个人回府里去挨骂。”起泗不满的口中念念有词。
一行三人踏进这有点死寂的城镇,不禁让人感到萧瑟不安,一股没来由冷冽狂风忽间自前方袭来,吹起清地的风沙,刺得人眼睛难受:瞬间又回复方才的冷清安静。
“钱大哥,这地方有点奇怪,我总感觉到有人正盯着我们。”庄半瞧了四周并无任何人影更觉得毛骨悚然。
“对啊!我觉得好不自在,小姐我们别进去了。”茔茔害怕得直打哆嗦。
“钱大哥,你看呢?”庄半强装镇定的问钱中。
“这沿路都是荒山野地,我们走了半天也不见一户人家,好不容易才见着这城镇,看云层如此之厚,恐怕还是得先找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钱中心中虽也有隐忧,但仍不得不如此说。
“既然如此,先找间客栈好了。”庄半也知道能有片屋瓦可供避避总比露宿野地来的强些。
“小姐,这家家户户都掩门关窗的,街上又没半个人影儿,连这家招待外客的乡间小栈都没营业,我们上哪休息啊?”茔茔指着左边一间门上贴着‘今日不营业’的客栈说。
“瞧这纸斑驳成这般,颜色也退了不少,显见它大概早以多日没营业了吧!”庄半细心的打量着。
“我看还是试着叫叫看。”钱中毫不客气的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扉。
“有人在吗?开开门啊!我们路过此地,请行行好,让我们叨扰一宿。”钱中的声音徘徊在空气中,完全无人理会应门。
“你不要再敲了,我早已经试过好几户人家了,根本没有人会理你。”一名身手敏捷的男子轻松的挂在屋旁的树上。
钱中警备的注视着树上这名男子,一派清雅洁净的笑容挂在嘴角,丝毫不在意的打量着他们。
“在下钱中,敢问阁下是……。”钱中毫不隐瞒的自我介绍。
“原来是武林至尊,久仰,久仰。在下季雠。”季雠跃身离开树枝,仍然维持他潇洒的笑容。
“这是舍妹,庄半。”钱中若有所思的看向庄半,季雠不正是……
庄半随即领会钱中所传来的讯息,原来此人就是她那无缘的妹夫,看起来还不坏,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季公子似乎已找到安身之所,不然怎会如此闲适的在树上假寐。”庄半眼见细雨开始飘落在身上真是焦急不已。
“若不嫌弃请随我来,我带各位去避避雨吧!”季雠领着三人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山神庙中。
这时大雨早已倾盆落下,每个人都淋得湿漉漉的,好在庙中早已升起了火正在烤着一只鸡呢!
“半半,赶紧将湿衣裳换下,以免感冒了。”钱中担心庄半会受风寒关心的要庄半脱下湿衣服。
“这……这……,我……。”庄半尴尬的脸都红了起,即使在钱中面前她都从未……,更何况还有个外人在。
季雠瞧庄半俏脸晕红,而被水浸湿的湘绸质料衣裳正毫无遮掩的,将她玲珑曼妙的身裁勾勒出来,顿时让他热血奔腾了起来。
他从这小姑娘的气质猜想,她必定从未在男人的面前宽衣解带过,不然她那双纤纤玉手怎会紧张的捉着衣襟,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看我们先到门口,那边还有一堆干的柴火,可别让雨水淋湿了才好。”季雠不忍见她扭捏不安的欲将粗心的钱中带开。
他居然看出我的不安还替我解围,不然这下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钱大哥说,庄半心存感激的看着季雠道谢。
不客气,季雠也顽皮的用无言的唇语回应着她,随即拉着钱中离开。
“小姐,那个季公子是不是在跟你说话?怎么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茔茔不解的向着。
“有吗?你看错了啦!快帮我把干的衣服拿出来,我有点冷。”庄半故作不解的转移话题。
“喔!”茔荤赶珥帮庄半换下湿漉漉的衫裙,另外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浅薄色的湘质薄裳;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外加手忙脚乱一阵子后终于穿戴整齐。
季雠怀疑自己对这名女子的体贴及温柔;大概太久没见到这么自然的姑娘,完全将一切的想法心情写在脸上,不像母亲身旁那群矫揉造作,心机深沉妄想嫁入季雠的官家千金,她的柔美竟能牵动着他的神经,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季公子可知道这城镇是怎么一回事吗?”庄半走近他们,心想这个城诡异的很,也许季雠知道些什么蛛丝马迹,不自觉的好奇心起。
“我大概知道一点。”季雠将这几日所得知尽可能的缓缓道来,“几天前我正要进城时,恰巧看到这城里的百姓们个个携家带眷,一副正准备逃亡的惊恐模样,于是我便好奇的上前询问一名老头儿发生了什么事。”
季雠忆起当时场面之壮观真令人为之咋舌,男女老少争先恐后像是后头有毒蛇猛兽追赶着似的,因此走得动的都走了,一些老弱妇孺也都就近避难去了。
“那小老儿见我像是从外地来的,便好心的同我说这城被下了巫术,遭受到莫名的诅咒。”季雠,心中虽对老儿的说词颇不以为然,但仍将老儿所言据实以出口。
“巫术、诅咒,难道这里有法术高深的巫师,否则一般的巫师不可能有这种能力对一整座城施法的。”茔茔可从未见过法力高深的一流巫师,不过她可是常听府里的老嬷嬷谈起这类怪谈。
“据小老儿所述,这城内莫名地流行一种致人于死的传染病,许多壮士无故失踪,使得城内的百姓惊恐不已,因此城主请来苍山上有名的术士解惑,这名术士声称上天正警示着此城被邪灵侵入不宜居住,因为灾祸即将降临到这个城邦,希望城主为百姓着想能够撤城。”季雠毫不隐瞒的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说完。
“真不知这邪灵从何而来?因何而起?”茔茔偏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可不这么想,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邪灵存在,我们今日进城时为何丝毫没有半点儿的动静,季公子也来了这么些天了,为何如今仍不见它有所行动?”庄半仔细的剖析着这桩奇怪的事件。
季雠讶异于庄半的见识,并不似一般的凡夫俗女短浅,对于此类鬼神之说颇多怀疑,正巧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
“其实他们这几日已经开始动作了,只不过刚开始不敢太过明显,通常要等到入夜后才会有所行动。”季雠看看天色更加默黑,果然听见些许声响。
“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每晚一到这个时刻,在城的西南方的山壁之中都会传来这种声响,直到清晨天方露出曙光之时,声音才会停歇。”季雠注意到庄半脸上丝毫不见掠惧的神色,显见眼前外表娇弱的女子极有胆识。
“这里边该不会是隐藏着什么诡计吧?季公子可曾探过那山壁?”庄半深知这名外表温文儒雅的公子武学造诣应该不浅。
“目前还未有机会前去试探,不过我倒是发现这城内尚有未迁徙之火。”季雠把曾夜探城主府邸的发现说出。
“是谁?难道城主并未跟着百姓们撤离,该不会连那名术士也同城主在一块吧!”庄半慧黠的点出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庄姑娘真是敏慧,正如你所臆测,城主和那名美得有点诡异的女巫是城内仅见的人。”季雠又再次被庄半以美貌之外的聪颖所吸引,这般内外兼具的女子不正是他所心仪的对象。
“美得有点诡异,季公子的形容真是令人玩味。”庄半真想见见这个被形容美得有点诡异的女巫师。
“一点也不,这名女子的确很美,可说是世上罕见的天人胚子,不过脸色青白若鬼,眼神泛印着凄厉,冰冷得像是有股寒气笼罩全身似的。”季雠窥伺时宛若也能感到那股低靡的气压延宕在四周。
“如此看来,这城真像是被一个谜团包围着,似乎正有谜底等待我们来一一揭晓。”庄半兴致浓烈的急想解开它神秘的面纱。
但是有个不太高兴的声音正提醒着她,“半半,你别忘了我们身负重任,明天我们就得启程赶路了。”钱中不客气的浇了盆冷水给庄半。
“钱大哥,难道你忍心见百姓们有家归不得,任凭坏人歹毒的手段得逞。”庄半字里行间在在的指责钱中的狠心。
“这……好吧!总不能眼见老百姓流离失所而置若罔闻。”钱中虽然希望赶赴季雠解决问题,但也不忍见黎民百姓无家可归。
“有了三位的相助,更可以早日将恶人绳之以法。”季雠虽已传书请来南吴三悼另外那两个家伙,但也恐怕拖太久会让歹徒查觉。
“请季公子尽管吩咐,我们自当竭尽全力查出真相。”庄半可不想错沮这场好戏,早已跃跃欲试了起采。
“明日白昼我与钱兄先到西南方的山壁去勘查一番,庄姑娘与垄茔姑娘就在此等侯我另外两位朋友,他们这几天应该就要到了,于万别出去以免被发现。”其实季雠是不忍让姑娘们身涉险境,故而希望她们留守此地。
“嗯!那你们可要谨慎些,小心点行动。”庄半仔细的叮咛着这两个大男人,深怕他们会大意有个损伤什么的。
第二章
“小姐,你想季公子会不会骗我们,我们等了这么几天也不见个鬼影子,哪来他那两个朋友!”茔茔无聊的在这古老又破旧的庙里晃来荡去的。
这几日破庙早已经被这两个闲的发慌的人,给打理得一尘不染,甚至还腾出了两、三间厢房来,不过整日游手好闲的人,通常都喜欢胡思乱想的闲话家常。
“应该不至于,季公子昨天不就接到他那朋友的飞鸽,说他们正在赶来的途中。”庄半很相信季雠的为人。
“小姐,你该不会喜欢上季公子了吧!我看季公子对你也一往情深的样子。”茔茔闲着也是闲着的发表着她观察的所得。
“别胡说了,别忘了他在婚约尚未解除前,仍算是我未来的的妹婿。”庄半也无法理清自己对他若有似无的情愫。
“我们这趟不就是要去解除婚约的,届时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茔茔浪漫的脑袋瓜子早已经绮丽的幻想起来。
“就算如此,未来的事谁料想得到!先前我便听闻季公子无意成亲,这次若非季夫人趁其不备,瞒着他强迫吴国国君赐婚,我们也就毋需千辛万苦的前去退婚。“若不是心疼小妹的泪水,又何苦来走这一遭。
“这么说来季公子还真不想成亲啰!可我见他对你倒是挺特别的,老是关切的对你嘘寒问暖,连钱少爷都以你为题的调侃起他来。”茔茔虽然胆小怕事又笨笨的,但对这种情爱纠葛反倒分析得有点道理。
“那是钱大哥在开玩笑,他是为了让我们的神精舒缓一下,不要太过担心。”
庄半也觉得钱中近来老爱取笑她和季雠。
而季雠一点也不以为意,还真像有那一回事似的,不过她可不会傻傻的迎合茔茔那若有了悟的想法。
“真是这样么?钱少爷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啊!而且季公子往往也都默认似的抿嘴直笑,一点也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说不定是季公子跟钱少爷表明过什么了。”茔茔的揣测之言让庄半不禁也心儿怦怦的跳。
难道真如茔茔这鬼丫头所猜的,季雠当真跟钱大哥说了些什么。
钱中昨日若有所指的说,季雠理想中的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要他好好的把握机会,并且老是设计让她和季雠一块去找食物,一块去毫无危机的竹林里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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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耐不住的想随他们一同查探消息,季雠一定会设法阻止她,而钱中也一定会挖苦他,说他是舍不得心上人涉险,所以他只好歹命的跟季雠出门查勘。
一开始她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后来她也只能娇羞的装作听不懂,如果真像茔茔所说的,那他不就早巳对她心存好感,而且也不讳言的告诉了钱中。
如此猜想,不禁让她脸上一抹嫣红,会不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庄半心想。
“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啊!”茔茔推了下正沉溺在飘渺息中的庄半。
“没什么啦!我只是在想,这几天钱大哥和季公子所探到的这几个小洞|穴,都不是我们每晚所听到发出敲打声的那个,这个山壁中难道另有密室或暗门。”庄半将自己的思绪转移到正事上。
“有这个可能,可惜四小姐没来,不然她一定可以解开这种奇门阵式。”茔茔最崇拜庄臣的神机妙算。
“你是说我无力能解这种怪阵哕!”庄半口气不悦的质问茔茔。
“不是啦!小姐涉猎的书籍之广少有人可比,自然对于这类的奇门遁甲之木亦有专精,但是纸上谈兵总比不上实战来得确实。”茔茔不怕死的直说,反正她这小姐脾气算是顶好的!“但我多少还是懂一些,你怎么可以这么小看我。”庄半用不服气的口吻对茔茔嚷道。
“小姐可有推敲出这是何种阵法?没有,对不对?”茔茔用肯定句法的疑问词摆明就不相信庄半有答案。
小姐当被个丫环看得这么扁着实可悲,庄半不服的说,“这要亲临现场研究才可以断定,你不也知道纸上谈兵的不实际。”才一下子又以茔茔先前自己说过的话拿来堵住她的嘴。
“小姐,我们这一趟去退婚,不知道季雠肯不肯罢休?”茔茔无法看出庄半有一丁点的烦忧,真不知道这是乐观还是愚蠢。
“有什么好烦脑的,难道会因为他们不愿意退亲,就可以让我们不用再继续走下去了吗?”庄半知道结果不一定能令人满意,但起码两国不能因此而有了嫌隙,甚至到了开战的地步。
“小姐可以直接告诉季公子,他人这么好一定肯帮我们说服季夫人,听说季夫人很难缠的。”茔茔搞不懂为何小姐刻意不让季公子知道。
“我们自己的事还是要自行解决,别老想要麻烦人家。”其实庄半是知道小妹的姿色艳冠群芳,深怕季雠也无意拒绝,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也会让她那一颗逐渐沉沦的心受到伤害。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啦?我看你今天特别奇怪哦!”茔茔将脸凑近庄半的眼前,想看透她心中的想法,无奈她还是不解。
“你才奇怪,今天问题特别多,还不快去把野菜洗干净。”
庄半可不想继续回答茔茔这种像是要把她看透了的问题。
“钱兄,你那边可有发现到什么?”季雠受挫的斜靠着身后的石壁。这已经是他们探访的第N个洞|穴了。
“没有,这是一个纯天然的石|穴,并没有发现到任何的机关之类的。”钱中不气馁的仍四处搜寻着,深怕有丝毫的遗漏之处。
“难道他们会穿墙术?这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