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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麦格夫优雅的走到另外一间起居室。
这是个逃命的太好机会呵,华棠想着,目光在四周迅速转了一圈,孰料,她才轻轻一抬脚,就听见起居室里的男人用他那温柔又阴冷的嗓音道:「如果妳想逃,我建议妳跳窗,因为房门口有整整两排我的保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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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麦格夫换好衣服坐上车,华棠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绑架到席尔斯在阳明山半山腰的私人别墅。席尔斯和向千晴去度蜜月,很大方的把屋子借给在台湾暂无居所的麦格夫为所欲为。
就算她大叫,恐怕也不会有人听得见吧?
可是他要带她去用餐,用餐的地方总是有很多人的,她随便一叫,应该就会有人来救她了吧?
然后呢?她逃了,难道他就会放掉阿克和王阿财?这件事根本不干阿克的事,文章是她写的,而王阿财有儿有老婆,每天安安分分上下班,求的也只不过是那份死薪水,安稳的退休……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她而连累了他们。
麦格夫带她到五星级餐厅去用餐,虽然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那件白色翻领衬衫外加套头毛衣,腿上还是一条破牛仔裤,跟在一身潇洒落拓的麦格夫身边却半点不显局促,大方的落坐、点餐,她身上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恰然自得。
是她常上五星级饭店用餐?和她的男朋友阿克?
不可能,那个摄影师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付得起高价消费的客群。
那么,就是她有不错的家世喽?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才去当记者?是这样吗?
麦格夫瞅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实在了解得太少太少,这根本一点都不像他,如果她不是记者,而是哪一个国家的间谍,或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什么的,那他必定就是引狼入室了。
她,却是他的妻子,曾经是。
或者说,一直到现在都还是?
是啊,为什么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他跟他的师兄弟们说她是他的前妻,是因为在他心里真的就如她当初所言,把两个人的结婚当成是一场为了保住性命而必要的仪式。
他得救了,这件事也就如她所言的结束了,可明明……他还拥有那张结婚证书啊,因此,说明白一点,她跟他的夫妻关系根本上还是存在着。
这……实在太有趣了。
麦格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竟让他心情莫名大好。
华棠冷冷地睨着他。「你在笑什么?」她手上切着一块七分熟的牛排,肉汁还带着深红色的血。
「我在想——妳该怎么偿还那五十万美金?」
她瞪他,叉了一块鲜嫩牛排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咬着,像在泄忿,却又如此的赏心悦目,半点不显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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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他,一直到把盘子里的牛排都给吃下肚去,叫侍者送上现榨的新鲜橙子汁,然后咕噜咕噜的一口气把它给全喝完!她实在太饿又太渴,而且在这个男人面前也根本不必太淑女,因为没有必要。
「吃饱了?喝足了?」他笑问着,并没有为她孩子气的任性举动而生气。
华棠挑挑眉。「别绕圈子了,我的耐性比你更少,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用这种小人流氓手段来威胁一个女人,分明有失大男人的风度,何况是你这种鼎鼎大名的大人物?」
「我要妳。」他直视着她的眼。
手上的叉子不自觉地掉了,叉子上头还叉着一块好吃的苹果,侍者赶忙递给华棠一支新的,她微笑的向侍者道声谢,回过头来面对他的则是一张大冰脸。
「麦老大缺女人?这倒是个大新闻!」眼皮直颤,她气得又用力叉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咬。
「妳是我的妻子,华棠。」咳——一块苹果差点梗在喉间。
「你是无赖吗?」忘恩负义的家伙!她真是受够了!他硬要把她逼上绝路就是了?该死的男人!当年她真不该救他,应该眼睁睁看他死在乱枪乱刀之不,而不是笨笨傻傻的被他骗去教堂结婚,就为了替他办个假护照和假签证!不对,他说那些都是真的,之前的才是假的……
去他的!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说谎,她却笨笨的相信他,一直担心着他!连在梦里都看到他被枪射、被刀砍,常常痛哭出声的醒过来,这见鬼的究竟是为什么?
啪一声,华棠愤怒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右手抓着那原本用来叉苹果的叉子,直接抵在自己的喉间——
「我干脆直接死给你看,这样你满意了吗?」
虽然她拿的是叉子不是刀子,很明显欠缺一种吓唬人的说服力,但麦格夫的眉间却隐隐跳动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依然从容的坐在椅子上,餐厅里众人注目的目光完全影响不到他,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人——鲁莽却又有胆识的女人。
虽然可笑,但她全身散发出来的刚强意志却完全不输两年多前,她死命用她纤细的身子撑着他受枪伤的庞大身躯,努力躲避众人追杀的时候。
这个女人的脸,根本就是刻在他的心版上了吧?
要忘掉她这张脸,要治好他那种幻想症,要花的时间可能会比他以为的还要久了。
「这位小姐,是不是餐厅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餐厅经理赶忙上前来查看状况。「呃,请您先放下叉子,有话好说——」
「滚开!」华棠冷叱,虽是纤纤女子,眼神却有无比的威力。
「可是这位小姐……」
「退下吧,经理,我来跟她说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麦格夫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签了一张支票递给那位经理。「请你帮个忙,请这些客人先离开,今晚所有的餐点由我支付,可以吗?」
经理捧着那张支票,二三一四五六数了六个零才看到一个数字,看得心脏差点没爆掉。「是,我会照办,马上办好。」
钱,是万能的。
不到三分钟,这间五星级餐厅就只剩下华棠和麦格夫两个人。
窗外的月亮真的很圆,四十七层楼高的夜景璀璨非凡,而今天的夜……却真的太静太静了。
「放不妳手上的叉子。」终于,麦格夫出声了。
「我不要!」
麦格夫沈了眼。「我说过,我的话永远是命令句,没有征询的意思。」
「那又如何?」
麦格夫笑了,自在的把手机掏出来,按下一个快速拨号键,对方很快地接起——
「去把阿克的右手废了,让他永远都扛不起摄影机。」话落,麦格夫挂断电话,接着,他听见叉子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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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他望见华棠愤恨的瞪视着他的眸,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你敢动阿克一根寒毛,我会亲手杀了你!」
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我随时等着。」
「麦格夫!你这个浑蛋!卑鄙无耻下流的大浑蛋!」华棠哭了,泪水一颗颗地落下。「你不能伤害阿克,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她的泪,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撇开眼,他冷冷提唇。「这是妳威胁我的代价,不把我的话当话所要付出的代价。」
「收回你的命令,马上。」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棠失去了所有的斗志,重新坐回椅子上。「因为……我会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麦格夫看着她失去火花的眼,不再有华丽的灿烂。
她是深爱着阿克的吧?所以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与他妥协?是这样吧?
麦格夫有些郁卒的想着,心里竟是没有半点快意。
「还不赶快打电话通知你的属不,收回你的成命!该死的!如果阿克真的少了一只手臂——」
「那通电话根本没有通。」存心吓唬她的,没想到作用竟比他想象中的良好,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有他的心,竟半点快意也无,一点也不好玩。
闻言,华棠一愣,带着泪的眸子望住他。
「这只是警告。」麦格夫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现在就开始谈条件吧!因为妳还是我妻子的身分,所以我可以替妳偿还妳欠席尔斯的五十万美金,不仅会说服席尔斯撤销对报社的告诉,而且从此之后不再追究这件事,条件是——
「妳必须陪在我身边半年,我走到哪妳就得跟到哪,除非我愿意提早让妳走,否则,期限就是半年,半年一到,我会把那张结婚证书给妳,而且还会请律师把离婚的程序一并处理好,从那个时候开始,妳跟我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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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回那张早就不该存在这世上的结婚证书,为了顺利摆脱这个男人和那五十万美金的威胁,华棠自然是同意了麦格夫所开出的条件,而且,他只是要她「陪」在他身边半年,并没有要求她一定得跟他上床,一定要履行当妻子的义务,甚至还同意不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
就当她陪着他去游山玩水半年吧,然后她的生活就会再次回到简单又平凡的状态,当然,她还在合约里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半年后,他必须让她顺利回到报社工作,而且还得给她一个大独家,让她光荣返回报社还能加薪晋级。
他同意了,因为那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动动一根手指头的小事。
全部……都解决了。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就像从地狱里突然飞上了天堂般,让她的心飘飘然的到现在都还安定不下来,半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她回到家收拾行李,大大的行李箱里装的除了她平常爱穿的衣服和鞋子,只有一堆她一直想看的书和她平常习惯用的原子笔。
麦老大交代过,她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她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买给她,甚至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笔可观的零用金随她花用,但她还是坚持要回家做一趟巡礼,坚持让他那辆黑得发亮的座车停在她家门口一个小时以上,让他好好等上一会儿。
虚荣呵,收完东西的华棠干脆躺在自己那张平日睡惯了的大床上,打算小眠一番。她的动作一向快,何况又不必带什么东西,所以以一个钟头的时间来算,她应该还可以睡上二十来分钟。
至于楼下的麦老大……就让他等吧。
华棠笑着,合上了双眼,幼稚的觉得这样算是小小的报复了这个男人先前对她的威胁与恐吓。
说来说去,想来想去,她根本就搞不懂麦老大开出这样的条件,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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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绝不会强迫她上他的床。
他说:她只要在他随时可以看得见的地方,乖乖听话当个美丽的小女人就好了,偶尔陪他喝喝小酒,偶尔陪他说说话,偶尔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要静静的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了。
怪……
难道是他爱上她了?
闭上的眸陡地睁开——
华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加速的跳动中。
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开出半年后就放她走的条件?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非得兜一个圈子,坚持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半年才愿意放人呢?
说不通,想不通……
起身,华棠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做,拿起电话便拨了一个号码
「妈咪,忘了跟你说,我要出国半年。」
「什么?」华棠的妈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有没有搞错?哪有一个孝顺的女儿会在凌晨一点多打电话吵自己娘亲的啊?真是受不了。
「我说我要出国半年,一早的飞机,怕现在不说以后又忘了,反正妳早当我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期待过还收得回来,不过,基于当女儿的小小义务,我还是得告诉妳一声我要出国了,地点不一定,可能是拉斯韦加斯,可能是马来西亚,也有可能是澳门,或者是南极……」
「女儿,妳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只有企鹅才会去住的地方,女儿跑去那里干什么?还南极哩。
「妈咪,我没胡说啊。」华棠抓着电话,突然有点思亲了。一个人在台北闯荡,老实说,她很少想家、想妈,独立惯了、任性惯了,根本就是天涯我独行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竟真的有点舍不得挂上话筒。「我会想妳的,妈咪。」
「女儿,妳没什么事吧?怎么又会突然要出国?」两年多前女儿去了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小岛鬼混了半年才回来,从此就再也没有出过国门了;她如果没记错,女儿还当她的面跟她说过,她打死也不会再一个人去什么鬼小岛探险了,现在却……唉,就算问了女儿,她也不会说吧?
「是采访新闻啦,外派,我觉得应该还挺好玩的就答应了。」
「知道了,妳要小心安全。」
「我知道,妈咪。」
「华棠……」
「嗯?」
「这趟回来,妈咪帮妳安排相亲可好?」算算,华棠也二十六、七了吧?该论婚嫁了。
华棠笑了,如果妈咪知道她早在两年多前就跟一个陌生人结了婚,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昏过去?
「妳想抱孙子啊?」
「想昏了。」
「那就到梦里去抱吧,我会在梦里生十个八个给妳抱。」
华棠妈凝着眉,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又在胡扯了!」
「我要挂喽,快去睡吧,晚安妈咪。」华棠迅速的挂掉电话,一滴泪却沿着眼角滑下。
厚~~
今天的她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有一种要嫁到很远的地方的感觉……
神经病!
她真的病得不轻呵。
第四章
台湾这一行,着实耽搁了麦格夫太久的时间,要不是二师兄席尔斯受伤住院,要不是非得参加席尔斯和向千晴的婚礼,要不是又不巧遇见了「前妻」华棠,不,应该说是「正妻」了,至少目前是,他也不必在台湾耽搁长达半个多月。
他的赌场生意以拉斯韦加斯的麦格赌场饭店为主,近年向外投资的领域包括澳门沃尔赌场饭店,和未来亚洲最大赌场娱乐中心麦金赌城。
身为麦金赌城最大股东的他,事实上并没有打算在正式开幕后亲自参与经营;虽然在这一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麦老大,可是他行事作风甚为低调,至少台面上是如此。
他只是喜欢赚钱、喜欢女人,喜欢在赌场里看尽人生百态以此自娱,喜欢游戏人间,挑战一些好玩或者不好玩的东西。可能是人生太过顺利得有点无趣吧?他在赌场长大,长大以后就给它开几间世界最大的赌场饭店和娱乐赌城,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件顺理成章的事。
除了两年多前的那一次意外,害他差点命丧黄泉……
事实当然不如他告诉华棠的那样单纯,当年,他可是特地为自己弄了一个假身分伪装出巡,去跟中南美洲那座小岛的领导人谈生意,结果没想到生意没谈成,还差点客死异乡……
无论如何,那只是一桩意外,致命的意外。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才会对这个曾经奋力救他一命的女人如此记忆深刻吧?想抹都抹不掉!唉!这真的是他麦格夫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一定有办法把她的脸忘记的!
只要他每天看着她的脸,终究,会腻死他的眼,然后,不复记忆……麦格夫只能认命的这么想。
这次带着她在身边,首先他要巡视的地方就是位于马来西亚,那个即将成为亚洲最大赌场娱乐中心的麦金赌城,然后,他得再飞一趟澳门,参加沃尔赌场饭店成立一周年的庆祝酒会,最后才能回到他真正的家拉斯韦加斯。
麦格夫的黑色长发按照惯例的束在脑后,黑色衬衫的衣领半敞,牛仔裤搭上一双黑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