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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人身上传来一股松柏的香气,草木的味道。与云征月喜欢的气味儿别致的熏香完全不同,凛冽又充满了阳刚气到蛮对我的口味。
织娘说这赫雷家在塞外养马是出了名的,整个中州的达官贵人都以骑乘他家饲养的特等马匹为一种荣耀。现在死爱钱的云鹤影将他请过来,不知道又要谈什麽捞钱的鬼点子。我看这塞外人爽朗大於算计,估计姓云的小刀早就磨得快快的,就等著狠狠的宰上一笔。
“呵呵,赫雷公子满意就好。”
见赫雷借著几分薄醉已经心急的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旁边的云鹤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在见到生意对象如此轻易就沦陷在了我的温柔乡中之後,那张俊秀的脸上稍微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情。
而坐在另一边的云征月却没有那麽好的脸色了,只见他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正怒火熊熊的望著赫雷搁在我胸前的那只大手。掌中的酒杯也在喝干了之後用力的贯在了桌子上发出不合时宜的“咚”的一声,很明显的在对什麽事情表达著不满。
“嘶……”
故意低下头来不去看云征月的神色,不知为什麽他那种弃犬一般的眼神再度刺痛了我,让我这个一向没心没肝的恶毒女人竟然有些小小的心虚。
原本想装作没事儿一样继续陪赫雷寻欢作乐,同时听云鹤影有一句没一句的状似闲聊实则正若有似无的给这边塞人下著套。
谁知这赫雷公子开始只是捏捏胸摸摸大腿,现在酒过三巡喝多了色胆也更大,竟然旁若无人的就将我的裹胸拉下来一半,当著众人的面毫不在意的玩弄起我的|乳尖来。
“小美人儿……你这里长得还真嫩呢……”
“喂!你不要太过份!”
云征月这一下是真的火了,浇了油的干柴一样双目通红的大喝一声。就差没提著把剑将那只放肆的大手给直接剁下来喂狗,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正是,你这丫头也忒没规矩,稍微夸你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你那手放在赫雷公子的腰上做什麽,那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难不成|人家还能给你这个低等的家妓?不要仗著点美色就贪得无厌……”
在所有人都还在消化云征月的那一番暴怒之言的时候,云鹤影已经箭一般的将其粉饰得完全变了味儿,其思维之敏捷让我这个经常骗人的女人都自叹不如。
但见他轻飘飘的抬起右手,轻飘飘的说著“语重心长”的话,微皱著眉头从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鱼肉放置到云征月的碗中。而後又拍著弟弟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溺爱的笑容──
“月儿,你啊……哥哥平时是怎麽教你的,就算要教训下人也要等贵客走了之後。你就这样发起火来教训小海棠事小,但是若坏了赫雷公子的兴致那该如何是好?”
“大哥!我……”
云征月先是一愣,像是要急於辩解些什麽努力的张开了口。却在看见云鹤影脸上的神情之後却又如同蔫掉的萝卜一样再度泄气了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低著头,好似很难过。
我不用看也猜得到,刻意转过头只让云征月一人看清自己的脸的云鹤影,不知道又用无声的语言对他威胁了些什麽。
这只老狐狸,无论对谁都很有一套嘛……不过是阴损狠辣的一套。
“哦?哈哈,不就是一块玉佩。小海棠喜欢我送给她又有何不可?云大公子太看不起我赫雷了,难道因为我是边塞人就没有这个气派吗?”
不知道这个赫雷是真的脑子少根筋儿,还是就坡下驴给大家都找一个台阶下。听完两个人的对话,他便哈哈大笑著当真伸手到自己的腰间,将那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随意的解下来塞入了我的手中。
“诶?”
这一下轮到我完全错愕的感受著手心中的那一抹翠绿的冰凉。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平白无故捡了一个多大的便宜。冲著这一点,今天被摸了半天胸口好像也值了……
“还不谢谢赫雷公子,你这丫头还真笨……不如换踏雪来伺候吧。”
见我对著那块翠玉佩发呆,云鹤影忽然不知为何对著我挥了挥手臂。一副主家嫌丢人的样子就要赶我走。
走……?
那敢情好啊!
我一听来了精神,该赚的也赚到了,又不用真的陪睡。这云鹤影是有意放我一马吗?还是碍於弟弟的心思,不愿真的为了我弄得云征月不高兴……
不管是哪一个,对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是……”
确定了这个想法之後,我当下就从赫雷的怀里钻了出来,欠了欠身就要脚底抹油的开溜。哪知步子还没迈出一半,腰就被人给粗鲁的搂住了往後放一带,直接跌坐在某人的怀中。
“诶,急什麽。越是这样青涩的美人儿,爷我就越爱。今儿个就要她陪寝了,云大公子你就别再费心了。”
完了,看来这个赫雷并不打算就这麽轻易的放过我……作家的话:小乖哭了……
(9鲜币)38 争吵
我敬你一杯!”
就在我陷入那个塞外人健壮有力的怀抱中挣脱不开之时,一个酒坛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赫雷公子的脑袋之上。至此,世界陷入一片恐怖的静谧……
“啊……不好意思,手滑了。”
无辜的看著那个满脑袋酒液歪著头倒在我身上不省人事的贵客一眼,云征月一双眼睛和周围所有人一样流露出惊讶的光芒。
看来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别人需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掷过去的酒坛子在他那里只要轻轻手一滑就能飞那麽远,还正巧命中倒霉的人。
“啊!!!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这一变故出现,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云鹤影的脸色固然是难看到极致,简直就是青白如铁。而赫雷身边随侍的小厮则更是呼天抢地,一副出人命了的样子慌忙扑过去将自己家的少爷从我身上扒了下来。
“……”
“快传大夫!!”
望著一地的碎瓷,云鹤影急忙从主位上站了气来。一副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招呼手下将“挺尸”的赫雷公子抬了下去。而临走前,他丢给云征月那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仿佛是在说“给我等著,早晚跟你算账!”一样。
唔……
原来这位云大少爷也有和云二少爷闹脾气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他从来都是对这个长不大的家夥百依百顺的呢。
“海棠?海棠!你没事吧……”
直到人都走光了,云征月才“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一脸心疼的跑到我身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并且手脚麻利的把我从孔雀包裹成了山鸡。
“我没事……倒是你,把这麽大的贵客给得罪了,傻不傻啊……”
看见云征月一脸讨好的表情,就像是把球球叼回来猛摇尾巴找主人领赏的狗狗一样。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感激麽?有点,但是其实也没有那麽强烈……
作为一个家妓我早已做好了和陌生人随时上床的准备,并不是说没有礼义廉耻,而是觉得对我这种身份的女子来说,尊严并没有生存重要,更没有自由重要。
只要能早日脱离云鹤影的魔爪作为一个独立的人逍遥的生活下去,我什麽都愿意做──包括陪不同男人睡觉在内。
“没关系,有哥哥在,不管我做什麽他都一样能解决。不过,今天是他太过分了,怎麽能叫你来陪别的男人喝酒呢!”
满不在乎的将方才的事只当做日常调剂的一个小插曲,云征月自顾自的将我揽进了怀里,散发著酒香的嘴唇开始若有似无的在我脸颊上轻蹭著,猫一样的撒娇。完全不担心那个赫雷公子会不会被自己打傻打死,唯一抱怨的是云鹤影自作主张的将我送出来做别人的贺礼。
“为什麽不能?月儿,你知道自己今天惹了多大的祸吗!”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回答。那个幽灵一般的红衣男人便从旁门里又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精彩,但是很明显在压抑著某种怒气。
“大哥,就是你的不对!你明知道我对海棠有意,你还让她出来陪酒!是想气死我吗?”
看见云鹤影笔直的身影,云征月松开了我却红著脸攥起拳头朝自己的亲哥哥怒吼著,看样子也是积攒了不少的怒火。
“气死你?你凭什麽生气。海棠不是你的专属通房丫头,她是咱们云家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妓女。不去陪睡你道还有什麽方式可以让她还上这笔钱?还是你觉得放弃云府的公子贵客不要,跑到青楼里什麽下三滥的男人都接这样挣来的银子更好。如果你是这麽想的,我不介意今天就把她卖到妓院去。”
……
我介意!
有点被云鹤影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波涛汹涌的话语吓到,我一脸汗的拽了拽云征月的袖子,示意他可以闭嘴了,还是不要跟这个魔鬼一样的守财奴呛声的好。
“她欠的钱我可以帮她还!大哥,咱们家早就不像以前那麽穷了,你大可以不必对一个姑娘这样苛刻。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你直接找我来要就好了,我就是不想让海棠去陪别的男人!”
似乎被云鹤影的话刺激到,云征月激动起来的样子也十分的可怕。
“你还?呵呵,笑死人了。月儿,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从小到大,你可凭自己的真本事赚过一文钱没有?唯一的一次瞒著我出海,还搞得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要我这个做大哥的急火火的联络各方势力去营救你。这种话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不觉得心虚麽?”
看得出来,云鹤影虽然脸上还是那个面瘫的德行,但是话里话外已经完全的暴躁了。果然,此话一出云征月那张原本胀红的俊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翕张著,想反驳却又说不出有力的字句话。到最後眼圈一红,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喂!”
我冲著他的背影大喊,只可惜似乎是自尊心严重受创,这一次云征月并没有回头……作家的话:白痴的小乖……被数落了吧?该……
(6鲜币)39 玉佩
他去吧,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知人间疾苦。”
见到云征月羞愤的冲出去,云鹤影背对著他闭了闭眼,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後悔,却也没做任何挽留的举动。
“呃……”
此时此刻,主宴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周围的气温迅速下降,令我有种待在这里不是,走了就更惶恐的错觉。
“海棠──”
果然,这家夥并没有让这种不平静的沈默气氛延续很久。没过多长时间,他那柳叶一般的眸子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而後敛著红色的衣袖阔步朝我慢慢的走来。
“诶?什麽、什麽事……”
吞咽了一口口水,我不自觉地随著他的逼近而连连後退。
说真的,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云鹤影的。想当初我在海贼船上什麽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男人没见过,那些人杀人就像杀鸡一般平常。手起刀落,人头就能滚得满地都是。
但是纵使见过了那样多的血腥场面,我还是受不了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魔鬼一般的气息……
幽幽的、阴阴的,渗人的要命……
真是活见鬼了,他怎麽还在向我靠过来,大少爷您不是想把我逼死在身後的这堵墙之上吧……
“你……”
身後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比墙壁还冰凉的云鹤影。我惊恐的抬起头来望著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像妖怪一样张开血盆大口把我给吞进去嚼碎嚼烂……
“刚刚从赫雷那里得到的玉佩是不是该交出来抵债了?”
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眼神中竟然带著不容置喙的轻视。这个高我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认真的盯了我半晌,这才皱著眉不悦的开了口,仿佛在责怪我为什麽那麽没有眼力见,一点主动还债的积极性都没有。
“……”
我无语。
“给、给你……”
被他这副诡异的讨债方式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见只是这样而已似乎没有咬我的意思,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迅速从怀里摸出那块翠绿的石头放在了他朝我摊开的掌心里。
“嗯,仔细看来这块玉成色真的很不错,不枉我从赫雷一进门就盯上了。”
……
你是主人还是强盗啊!!
“小海棠做的不错,如果能再熟练点不用我出言提醒就知道去要些什麽就更好了。这东西能抵二百两银子,我会叫人从你欠的账上划去。不用谢了。”
理所当然毫无廉耻的把别人给我的东西收进自己的怀里,云鹤影面不改色的将那块凭我当了多年海贼的珠宝鉴定经验,一看就知道值至少不下五百两的玉佩占为了己有……
我恨……
“你那是什麽眼神,怎麽,不满意?”
兴许是低头的瞬间感觉到了我眼中对他这个云扒皮强烈的怒火,云鹤影的气息忽然吹拂到了我的脸上。一张俊脸蓦地凑到离我只有一丁点距离的地方,轻微的蠕动著他那张肉粉色的嘴唇喃喃的问。
“没有……绝对没有……”
被这张忽然放大的脸吓到,我整个人向後用力的贴在墙上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这种不该发生的暧昧场景。
拜托……你的胸口不要往我身上贴好不好……还有你的爪子,为什麽要放在我的屁股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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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桌子上的酒还有喝剩的。别浪费,提上了跟我走。”
似乎是很享受我面对他时惶然的姿态,云鹤影微微一笑,从我身上离了开来。
“诶?”
(7鲜币)40 石屋
的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跟在云鹤影的身後忐忑不安的走著,只觉得男人身上的红色并没有带来一点暖洋洋的喜气。反而透著一股血腥的惨烈,衬在这不知什麽时候又换成白罩灯的寂静道路上,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老天保佑,今天不是我海棠的命绝日……织娘还在屋里头等我明早回去喝补汤呢,而我自己也憧憬了一大堆计划要在恢复自由之身之後执行。
这云鹤影究竟是不是和云征月一个妈生的?一个热情似火,头脑简单;一个冰冷如玉,心思多诈。两个人明明是再亲不过的兄弟,成长环境都相同,为什麽性子就能差上这许多。
“到了──”
领著我在秋夜的花园里左拐右拐,最终男人的脚步在一座假山石後停了下来。
“这不是石头麽?”
夜凉如水我穿的本来就单薄,即便是裹著云征月给我的外袍也依然被这更深露重寒得瑟瑟发抖。脚下踩著微湿的草地,周围漆黑一片眼前又是冰冷僵硬的巨大石块,我真的想不透云鹤影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是要做些什麽。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象,否则就只能像我那个老实的弟弟一样在漂亮女人身上不断的吃亏。”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黑夜中云鹤影的眼眸明亮如星。
我想,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会让人觉得充满生气的地方了吧,只可惜这点明亮却依然没能挡住他冷不丁的对我言语刻薄。
“……”
我招你了?
看见我不满的撇了撇嘴,云鹤影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这样“虐待”我很有趣儿。万年冰封的脸上难得一直挂著笑,而後人却无声无息的向那山石走去,将手伸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石洞中用力一转,这石头山上竟然就这样打开出一道石门来。
“这……?!”
听见耳边沈闷却又不会过分引起注意的轰鸣,我有些吓傻,没想到这庄重华丽的云府之中居然还能有这等隐秘的机关。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