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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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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洞门已开,还不快些进去。”
    花无邪连忙礼谢,飞身而入。凌浑无内禁图,入不得洞内,所图谋的法宝也已经有主,没好气的对李洪道:“你这娃儿也不安分。那件法宝竟由你得到,将来颇有大用。名称用法,令师会指点你。小寒山二女不久便与毒手摩什恶斗,非用心灯不能制妖人死命,只你能取得到手。底下没你的事了,还不快走!”
    李洪因和谢缨、谢琳最为投契,知道所取心灯关系至大。只不知师父既是她们的父亲,又是诛邪除害之事,为何要等自己才能到手?知此老脾气古怪,更气在头上,不便多问,惟恐误事,匆匆作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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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浑出洞对尹松云道:“你快进洞去,将禁制复原。那旗门可先收去。如有甚事,我们俱在乌牙洞,立可应援,放心好了。”
    尹松云方在拜谢,凌浑已和猿长老一同飞去。
    花无邪已进入第二层。玉门上有一圈黄印,大约丈许,彷佛画在门上,不在内外两图所载之内。花无邪并未看出是佛门至宝,忽略总图载有逐步解禁之言,心又急於收功,以免夜长梦多,未将禁制复原,即照总图所载的下一步解禁之法施为,并还以全力朝前猛攻。哪知全洞禁制,不但息息相关,并与所埋伏的法宝互相连贯。
    花无邪这一猛进,恰将金环威力引发,眼前倏地奇亮,门上黄印忽变作一圈金霞,发出无量吸力,吸上身来。花无邪一见金霞焕彩,立即警觉,知这黄印乃是佛家法宝。若被吸进圈中,若吃那西方真金之气裹住一绞,纵不形消神灭,也休想逃得性命。犹幸只是反应,更有阴魔留下的先天真气在拖延。
    花无邪慌不迭运用玄功,奋身纵退;百忙中回手咬破中指,施展师传滴血化身之法,朝前弹去,化为一片血光上涌。那金霞刚待离门飞起,即与血光迎个正著。只见血光投入金霞圈中,一闪不见,金环也就停在原处,不再转动。花无邪知便照佛道两家收宝之法,试探著小心收取。金环威力虽不再现,但连用收法,并无动静。金环已受先天真气所蒙。
    尹松云也收了旗门,往里飞进,匆匆一说。花无邪忙将外壁禁制复原,门上金印也恢复了原状,不再放光。猛然触动灵机,先不行法攻那玉门,只照总图试一解禁,又见金光一闪,心中大惊,赶紧纵退,那一圈黄印忽化为一个金环,晃眼由大而小,一闪不见。同时门内水火风雷与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玉门自行开放,千万点金星激射而来。
    这一道埋伏又非禁图所载。花无邪方在惊疑,尹松云知是佛家八功德池中神泥所化金砂,把从李洪借来的天璇神砂放出。这天璇神砂,又名天河星沙,经妙一夫人用玄门最高法力重加祭炼一十三日,经两间乾罡之气,与太白精金合炼,与本身元神合而为一,炼时精光宝燄上烛重霄,炼成七套四十九丸,生出子母妙用,竟能将门内千万朵五色星光冲了回去。
    花无邪同时悟出洞中防卫周密,每进一层,必须先将外层来路禁制复原,始能照图行事。否则法宝埋伏必生阻路为害,端的互相呼应,神妙莫测。照此情势,分明神僧深知仇敌厉害,特意设此严关。等少时仇敌到来,层层攻破,事情已差不多了。
    这时门内星光金霞互相冲激排荡,威势更盛,发出极强烈的轰轰之声,宛如山崩海啸,震耳欲聋。神泥不特威力逐渐加增,并与神沙互相吸引胶著,生出一种极微妙的变化,增长出无边威力。二宝各具吸力妙用,只要一方势绌,便化合为一。天璇神砂如为神泥所制,却凝成一金块。神泥如为天璇神砂所制,只结成石堆,俱再无吸力妙用。
    神砂威力随同神泥大盛。西方神泥虽然厉害,却无人主持,只与天璇神砂互衡消长,随同飞舞。在阴魔留下的先天真气起动下,五色星光与神泥所化金星匀合。金环重现黄圈,与神沙及神泥合为一体,隐隐多出一圈极微细的金点。同时花无邪已将二层禁制复原,金环亦朝前飞去。
    尽头处的神碑乃是一片平整玉壁,便是贝叶禅经,玉质晶莹,映透出当中有一片尺许长树叶形的金影深入玉里,又似天然生就在里面,隐隐放光,看去只隔纸一般薄的玉皮,实则相隔还有尺多深厚。玉质更坚如百炼精钢,非照总图所载,更须是精习佛法的人不能取出。并且壁上所刻禅经与此关联,非把这贝叶取出,经文不能出现。
    总算事前有了准备,花无邪面壁而立,施展前师神尼芬陀所传佛法,先是手掐诀印,由中指上放出一道毫光,射向壁上,朝树叶四边徐徐转动。跟著便听壁内禅唱之声隐隐传出。此是神僧所留音文经解,只此一遍。当时如若记忆不全,便须再费多年功力,始能通解。
    花无邪运用法力,虔诚默记。忽听隔洞顶上面惊天动地一片大震,宛如一二十个极大地雷同时爆发。可是洞内仍是好好的,并无异状。紧跟著,四外风火之声轰轰交作,顶上巨震更响个不住。两下里汇成一片,声势猛恶,自来罕见。花无邪知道云南二恶正用有相神魔攻洞,此时虽还无害,迟早仍被攻进,但就直如未闻。
    外面风雷攻势愈急。中间忽杂著一种从未听到过的极凄厉的颤声悲呜,隐隐传来。好像是乌头婆呼音摄魂之法,又不全像,才一人耳,便是心摇神荡。知道不妙,尚幸功力坚定,未为所乘。但这一刹那摇荡已听少了一点,同时壁中禅唱也已终止,玉碑上立即变化,一阵旃檀香风过处,眼前倏地奇亮,耀目难睁。由内而外,满洞风雷大作,燄光交织,上下四外洞壁一齐震撼,势欲崩塌。
    变生仓猝,二人不禁大惊。二相环中那神泥、神砂合化的五色金星,立似潮涌而出,将内层碑室入口封住。尹松云忽听身後花无邪急呼道:“我禅经已得到手。并蒙神僧慈悲,佛光照体之後,顿悟玄机。此时神僧佛法已经发动,只等道友取走贝叶灵符,由我倒转禁法,送道友出洞,往後山为二老解围便了。”
    花无邪随将贝叶灵符递过。那贝叶灵符形如一片手掌大的翠绿树叶,并无符号字迹在上,只是金光隐隐,祥辉浮泛。二次风雷又起,满洞佛光闪变。尹松云忙纵遁光往外冲去。所过处如鱼穿波,身外燄光万道,沿途光燄杂沓,祥霞变灭如电,不容一丝缝隙。知道佛法威力至大,已与主持人心灵相合,周密神妙已极。
    出了洞口,立用太乙潜光之法,连护身宝光也同隐去。
    洞外珠灵涧对面平地之上,现出一座法台,上面各色幡幢林立。另有十八个身高丈六,相貌狞恶,威风凛凛的神将,手持各种奇怪兵刃法器,按九官方位立定。当中两个身材高大,相貌凶恶的红衣蛮僧,坐在两朵丈许大小,血也似红的千叶莲花之上。花瓣上面,各有一股血色燄光朝上激射,高起丈许,合成两幢血光,各将两蛮僧全身一起笼罩在内。
    法台周围,也有一层血光环护。上首手持火轮、令牌的麻面蛮僧,由牌上发出一道金碧光华,长约百丈,直射崖壁顶上,神态甚是紧张。崖顶之上燄光腾涌中,另有十八神将与台上所立相同,正用手中法器发出百丈风雷,在麻面蛮僧右手令牌妖光指挥之下,猛力攻山。
    台前不远,一片愁云惨雾,笼罩著日前所见妖妇乌头婆和一个形似鬼怪的妖人。这妖人生得尖头尖脑,头上短发稀疏,根根倒立;脸作暗绿色,前额下面不见眉毛,好似生病烂掉;一双圆眼,怒凸在外,碧瞳闪闪,直射凶光;高颧削鼻,尖嘴缩腮。上穿绿色短衣,下穿短裤,赤露出黑瘦如铁的腿足;胸前挂著一个拳头般大的死人骷髅,背插三叉,腰系葫芦。面向台前悬空而立,似与二蛮僧在争论。
    形如鬼怪的妖人似要变脸,一只鸡爪般的怪手已经扬起。旁立妖妇似与配合,作势欲发。二蛮僧也似在暗中戒备神气。不知怎的,妖人面色遽变,好似有甚警兆,吃了一惊,厉声喝道:“大哥、三弟忽然催我回去,无暇与你两个不知死活好歹的蛮人纠缠。总之,禅经如落人手,我自会去寻他,不值与你们计较。如落你们之手,不献出来,休想活命!”
    下首蛮僧见他声色暴戾,令人难堪,不由大怒,方一扬手中戒刀,麻面蛮僧嘴皮微动,竟似不令轻举。刚刚止住,妖人也似事情紧急,连未句话都未及说完,竟化作一条绿气,刺空激射而去,其疾如电,馀音尚在摇曳,人已飞向遥空云层之中,一晃不见。妖妇见帮手一走,神情更转狞厉,口、眼、耳、鼻似抽风一般,不住乱动,厉声喝道:“已经再四言明,只求保全我儿一命,暂借此经,并不据为己有,终於归你们。你们偏不听。休看侯道友已走,照样能坏你们的事,不过不愿两败俱伤而已。休再固执。”
    麻面蛮僧本来目注前面晶球,全未理睬,忽然一声诡笑道:“我弟兄向不与外人联手行事。你既吹大气,念你为子心切,我且将攻山神魔暂止,让你先去下手。你如不行,或是为人所杀,我们再行下手如何?你这老妖妇,为了孽子,明明大劫临头,还敢胆大妄为。”
    妖妇本想因人成事,借著说话延宕,好等山顶稍被攻出一点裂痕,再行运用玄功变化,入内夺经。被蛮僧道破,自觉难堪,素日又极凶横自大,立被激怒,厉声喝道:“我本心防你们作梗,闹得两败俱伤,为了我儿,忍气吞声。否则,我已将蚩尤三友吸取真神之宝白骨吹借来。你们先前也曾尝到厉害,如非预坐小金刚禅,心魂早已被它摄去,何况此女微未道行。我只一吹,她必由我摆弄,自将禅经献出。话须言明,到时不要作梗。”
    尹松云早看出妖妇胸前挂著一个白骨哨子。先听飞去妖人姓侯,本就疑是蚩尤墓中三怪之一。再听妖妇说出白骨吹,益发惊异,先前异声悲啸必是此物无疑,怪不得连自己也几乎支持不住。为防花无邪闻声闪失,心中忿恨,忽听蛮僧喝道:“无耻妖妇!让你先下手,尽说废话作甚?想挨到神魔攻破山顶,捡便宜麽?
    直是作梦,此地三日之内,决无人来作梗。现且停手让你,再如拖延,我们前言便作罢了。“
    这时崖顶十八神将忽然一闪不见。妖妇也是恶贯满盈,明知前路凶危,却不由犯了凶狂之性,怒喝:“蛮人休狂,此时无暇多言,早晚必取尔等狗命!”
    未句带著哭音,甚是刺耳。二蛮僧好似早有成竹,任她叫骂,只把目光注定妖妇动作,全不答理。妖妇说完回身,两臂一振,身外邪气立即暴胀,满头灰发连同鬓脚两挂纸钱一同倒竖,飞舞起来。跟著飞身而起,将那两只鸡爪般的怪手往外一伸一扬,立有十条黑影由指爪尖上飞出,各长数十百丈,将对崖连顶带洞交叉罩住,大片愁云惨雾便疾如奔马,朝前涌去,动作神速无比。
    说时迟,那时快,洞口天璇神砂早化作无量星涛,金芒电舞,狂涌而出,疾逾雷电。天璇神砂已是极厉害的克星,又加上西方神泥,威力更大。尤厉害是稍为沾上一点,下馀立生感应,一齐飞涌而来。当时见机,变化遁走,尚非容易,何况事出意外,未有退逃之念,仍是蓄势前扑。
    双方恰是同时发难,迎凑在一起。那山海一般的五色星涛,已当头罩下。猛觉身外压力绝大,行动不得,才知不妙,怒啸一声,便要化身遁走。哪知此宝威力无上,专戮妖邪,不动死得还慢一些,这一行法强挣,星涛受了激动,内中神泥所化金星各具绝大吸力,首将妖妇通身绕住,与金星杂在一起的五色星光跟著往上一涌一裹,互相激撞,纷纷爆裂,火花密如雨霰,只管随分随合,妖妇却是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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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蛮僧面有惊容,守在台上,一意戒备,并未出手。妖婆只惨号得几声极难听的鬼哭悲啸之声,由神砂星涛中洩出,便已形神皆灭。猛听後山乌牙洞那面雷声大作,精光宝气上冲霄汉,尹松云知难再延,便自飞走。飞行神速,晃眼已乌牙洞在望。
    那乌牙洞在崆峒後山深处,地甚僻险,中隔森林绝涧。该洞位列西首危崖凹中,并不广大。洞外大片盆地,三面均是危峰怪石,宛如犬牙相错,石色乌黑,形势奇特,险峻非常。尹松云忙照仙示,不飞近前,先在中途隐身飞落,步行赶去。本来四面均有极厉害的禁制,尹松云刚到峰下,一片黄云闪过,所有禁制忽全撤去。仗著仙宫灵符,通行无阻,径由乱山中绕到洞前危峰之上。隔峰遥望,道光祥辉,连同各色光华,仍在隐隐相持,映得满天暮云俱成异彩。知道双方未分胜负,心中一宽,立即走上峰顶,觅好藏处。往下一看,崖对面两座危石顶上,分立著赤仗仙童和叶缤。
    这时天残、地缺也未现身出斗,只把日前逐走妖妇乌头婆的黄|色云屏放了出来,只横向天半,将乌牙洞连崖护住,也不似那日飞得高。叶缤左手指定一青一红两道长虹也似的精光,分射开来,将云屏两头罩住;另一手掐著一个法诀,目注前面,蓄势待发。
    云屏上面立著五个怪徒,一律黄|色短衣,相貌丑怪。赤仗仙童由手指上发出五道金光,朝屏上五怪徒射去。五怪徒立身屏上,不言不动,态甚沉稳,各有一幢白光护身。另外一道五色精光宝气,由屏中心激射出来,分布成一片光墙,挡向怪徒前面,将金光敌住。有时势子稍绌,吃道光往前一压,缩回屏上,五怪徒立现不支之状。可是彩光也颇强烈,略为退缩,晃眼强行冲起将道光敌住,怪徒神色又复自若。
    赤仗仙童将手一指,祥光重盛,五彩光墙又复後退。双方进退不已,精光祥霞照耀之下,四外峰峦齐幻异彩,更是奇观。尹松云知道天残、地缺尚未出现,还不到下手时期,且喜双方全未惊动,便耐心静候下去。叶缤几次想要扬手施为,均吃赤仗仙童止住。到了後来,光墙似知不是对手,已不再往前冲起,却挡向云屏前面。看似势衰,金光反倒不能再进,成了相持不下。
    叶缤意似不耐,叱道:“老怪物!你以为将元神附在孽徒身上,人不出面,只凭这万千游魂所结的挡箭牌,就可免难麽?我一发神雷,你这千万游魂炼成的保命牌和你这老巢,齐化劫灰了。”
    魔宫的人海战术就时善於把魔徒假装无辜,不烧蚁窝绝难收功。随听洞中有两人怪声怪气,一同答道:“你当我弟兄怕你们麽?不过你们来得凑巧,正赶有事,暂时无暇罢了。是好的,少时我弟兄自会出来见个高下。你要不怕造孽,神雷只管发放,看看可能伤我分毫?”
    确是伤不了魔军分毫,死的只是千三亿贱灿。实则魔宫对食饭问题也束手无策,正好被杀多点,更有谎言千骗可用。而天残地缺自病号魔君消失後,与轩辕老怪的专政民主系已白刃相接,天残地缺的宫务院系肆无忌惮,全力推动批病批通。通天教主这永远正确的万世导师已呼之欲出。专政民主系不得不以批病批周回应。那摄政凌侄的周公旦纵容神祇,至无一不贪污渎职,得一众代表的亲爱,但亲爱处缺乏尽忠,都是首鼠两端。欲诉之於死士头领的政变,却碍於仙宇巡警的灵峤宫干涉,迫得以宫务院权力,封锁了专政民主系的对外触角,与灵峤宫在讨价还价。
    灵峤宫有著民为主的弱点,善信易为魔咒为惑。宫中仙史为争权夺势,对魔徒的穷凶极恶,侵略肆虐,只字不提。把吊民伐罪诬为以强凌弱。选择性失明的只见魔徒被杀,却不敢说出被杀的是甚麽人,做了甚麽事,只精神病的重复又重复嚣叫灵峤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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