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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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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血雾,其间甚至夹杂着散碎的内脏和另一人|乳白色的脑浆。
  这是我在半个时辰内遭遇第三次极度血腥,我再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发泄的尖叫,认命地等着鲜血内脏脑浆洒在我身上。
  不过,等了好一会儿,那些脏东西并没有落到我身上,倒是有重物从我身边落下的破空之声,还有掉到下面的回声。
  我睁开了眼。
  看到一张干干净净,俊俏美丽,没有一丝血迹的脸。
  “锦梓?”我不敢致信地小声试探。如果不是手不得空,一定会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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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梓的脸还在那里,并没有消失,我欣喜若狂的叫起来:“锦梓!”
  锦梓铁青着脸,冷冷看着我,没有表情,也没有伸手拉我上来。
  难道他这么小气?还在因为早上的事生气?
  我渐渐狐疑起来,慢慢闭上了嘴。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或者是鬼?死了多久?原先是男是女?”锦梓的声音几乎说得上轻柔,仍是那样清清冷冷,好听之极。
  我却渐渐的心冷了。
  先告诉我……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否则就不救我吗?
  锦梓威胁我……呢。
  为什么早不问?为什么不好好问?那样我就不会说吗?
  为什么……用得着来威胁我吗?
  我一霎那心痛得快要受不住了。
  锦梓还在说:“你说下在我弟弟身上的蛊……是骗我的吧?”
  我心一颤,手中的力道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朝下坠去。
  锦梓的瞳孔瞬间放大,伸手来抓我,却仅仅抓住了我的衣角,一声裂帛,我还是坠了下去。
  “你……”锦梓脸上的惊恐惊惶惊痛,慢慢远离,却清晰无比。
  最后的画面,我朝他笑了笑。
  
  
                  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同意转载。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点晕血,不过倒不知道自己恐高。我以前坐过山车可是从来不尖叫只大笑的。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我没有来得及体味生命最后的过程,没有来得及回放任何重要的场景,就晕了过去。
  究其深层原因,恐怕是怕死。
  经过一次死亡之后,我真的很怕死。
  
  既然我晕了过去,自然也就对不起观众地错过了所有的好戏,等到我再醒过来时,已经和前两回醒过来时躺在了同样的地方,连身边的人都一样。
  “悬崖定律”与我无缘。
  我果然碰不到绝世武功,神兵,帅哥或美女。
  “我残废了吗?”我问。
  “没有。”锦梓的脸色很有点憔悴的意思,左颊有一道明显的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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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容了吗?”
  “没有。”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哪里都可以活动自如,除了手指有点疼,身上并没有受伤。
  “你怎么救的我?”
  “跳下去,抓住。”锦梓闷闷说。
  “然后呢?”
  “抓住石头,爬上来。”
  “噢。”
  高手就是高手,果然有任性的本钱。
  我心中忍不住的冷笑。
  我不再说话。他也不说。
  我不说是因为不想说。
  他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我索性闭上眼,让沉默无止境延伸。
  ……
  “皇上脱险了,亲自来看过你。”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哦。”
  “朝中大臣除了李闵国和古韵直都来过了。”
  “嗯。”
  “周紫竹来了两次,‘壁炉’也送回来了。”
  “哦。”
  “高玉枢现在还在厅里等你醒过来。”
  “嗯。”
  他终于放弃,又是一片沉默。
  我看看外面,已经是夜里。月光很黯淡,织在窗纱上,流溢的光彩如同某种年深日久已渐渐失掉光华的玉器。
  我侧过身子,把背对着他,闭目假寐。
  锦梓突然又开口了:“那天我毁掉的书,除了张青莲的玉蛛功,另外还有一本。”
  “那不是什么好书。”
  我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叙述:“……是天竺传过来的淫秽武功。原本也没什么大用。讲怎样把一个高手的武功收为己有……通过房中术……也不知道张青莲从哪里得来,他抓到我之后,知道我会梵语,就叫我翻译。我自然不肯教会他来对付自己……但他有锦枫在手,可以要挟我做所有的事情……我便只好给他翻译,十句里面夹一两处假的。我编出来的口诀,以张青莲的武学造诣,自然发现不了……初练尚有功效,他便日渐沉迷,等到了我计算差不多的日子,就会筋脉淤塞爆体而死。……那一夜,他自觉武功大进,很是得意,说明日要把锦枫也拿来玩弄,——他素来见我难受便会高兴……我心中焦虑,就在他……的时候冒险动了一些手脚,侥幸生效。他果然突然走火入魔,通体发青,就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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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背上发冷,转过来瞠视他:“然后你就安安心心同一具尸体睡在一张床上?”
  锦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不是!”锦梓有些恼怒,“我只是闭上眼睛想下一步怎么办,你就醒过来了。”
  “……我起初以为他没死,只是一时闭过气。还担心他会不会识破我……后来什么都不对,你对我说失掉记忆时,我半信半疑……还以为你有什么诡计……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一个人再怎么不记得,也不会连衣服都不会穿,人品都变了,才华突然大涨,性格好恶完全不同……借尸还魂的说法,古已有之,民间传说也很多,我虽素来不信怪力乱神,不过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什么时候确信我不是张青莲的?”我冷冷问。
  “……记不得了,不过你回神后大约三四天之后我就知道了。”
  我又是心寒又是愤怒,怒火从胸口烧到头顶。
  原来他一早就什么都清清楚楚!在旁边冷眼看我如此辛苦遮遮掩掩!我竟是被当作傻子了。
  自尊受创的痛楚尖锐到我无法忍受。
  我坐起身子,冷笑出声:“好啊,耍着我玩很有趣吧?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越说越不能控制怒意,素性把很久以来就使我芒刺在背的东西一古脑儿抛出来。我一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和肩膀,指着说:“这身体很漂亮啊,比我原来的美丽多了……其实你觊觎很久了吧?可惜是你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爱恨交织啊!心里很痛苦吧?现在好了,这身体里面换了人,管我原来是阿猫阿狗呢!反正不是张青莲……现在你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自己想做的……你还真是好运啊,姚锦梓!”
  我抬头挑衅地看他,却不禁吓了一小跳。锦梓面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蒸腾的……已经不仅仅是怒火而已。
  我不自禁地噤了口。
  “你……”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声音涩哑,双手紧握着拳,不住发抖……
  他眼睛里的东西很多,好像有许多极度的伤心,失望,痛苦,委屈,重重交织,欲辩无言,看得我在他转身出去时还怔在那里。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
  我突然苦笑一声,颓然倒在床上,我是多么痛恨自己的这种能力和性格啊,喜欢把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潜层心理都分析得清清楚楚,所有自私的,龌龊的,肮脏的,隐藏的,不美好的,真实的东西,为什么只有我总喜欢去直接面对。
  除了痛苦,还能带给我什么?
  以前如此,现在在这里还是如此。
  如果不去看就好了。
  如果可以不想就好了。
  以前有一个人对我说,看事情太洞察是很痛苦的,除非你已经有了和这种洞察力相匹配的胸襟。可是,就算能够宽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啊……
  我控制不了自己,在锦梓每次凝视我的面孔时心情都会很糟;我无法让自己相信,他爱的只是我的灵魂……
  
  这是我和锦梓同眠以来第一次独自入睡,虽然已是初夏,却止不住觉得凄清,身子发寒,心头燥热。
  我无法入眠,爬起来把衣服脱光,恢复裸睡的习惯。
  平躺在床上,月亮已经穿过了云彩,月光又明亮皎洁起来,透过窗棂笼罩住我的身体。
  我在那一霎时很希望这月光是某种酸性溶剂,可以把现在的身体无痛地化掉,最好是依旧塑出我原来的形态。
  到了这个时空,我第一次身心疲倦到有了厌世的感觉。
  可是不要紧,我知道我明天会一如既往地起来上朝,无论心里多么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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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会去想到底行刺的主使者是谁,我会打迭起精神应付一场狂风暴雨。
  我是一向如此的,光是习惯的力量就足以使我撑下去。
  
                  水患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等长评,允诺我的家伙们快点,要不没有更新的动力了。  关于这一次行刺的主使者,虽然从表面上看,嫌疑最大的就是躲回洛阳的邵青,但是,我的第六感却告诉我不是他。
  何况邵青是知道我已经没有武功了的。
  现在朝中三大派系,外戚是想利用小皇帝争权的,自然不会动手;清流就算欺世盗名,谋逆是断然不可能的;从别人的角度看,最有可能篡位的是我,但是我又舍身救了皇帝。何况我自己知道不是我。
  那么,必然是存在一个不为我知晓的势力了?
  我觉得仿佛远处天边已经压过来一处乌云,我却想不出好法子,心里压得沉甸甸的。
  
  朝中等着我的是一场目前为止最激烈的斗争。外戚开始对我和周紫竹发动极其猛烈的攻击,说我们“罔顾国法,意图不轨”,“陷君上于奇险”,就差说我们要谋反了。
  而我那帮人则跳出来说我舍身救主,应被大大嘉奖,并立为万世楷模。
  清流很狡猾地保持沉默。
  外戚的攻击范围果然渐渐缩小到我,而不大提周紫竹。
  舌战开始白热化,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互揭老底,我越听越不耐烦,干脆走出列,走到御陛前,“扑通”一声跪倒,说:“臣虑事不周,行事颠倒,致君父于险,百死不足赎臣罪愆,请陛下诛臣九族。”
  一时寂静起来。
  以退为进,加点声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有些效果的。
  不过我没有想到一向只不过作摆设的小皇帝居然抢在所有人之前开了口:“张爱卿是奉朕之命同朕出去的,舍身救朕,张爱卿无罪有功。”
  小小的孩子用力大声地说,稚气的声音在高旷的正大光明殿顶缭绕回响,和这阴沉久远尊严压抑的地方极端的不配,我一时差不多泪盈于睫,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莫非看似摩登西化的我其实骨子里受中国文人传统的“学而优则仕”的影响颇深?锦梓已经不感兴趣的“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其实对我是很有吸引力的?
  看到小皇帝居然开口说话,在场的朝臣都有一刹那惊慌失措。
  没有亲政的皇帝是无权干政的,一个七岁的孩子在朝上发表意见,也确实罕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高玉枢,他出列扑倒在地,伏地痛哭说:“皇上圣明,明辨忠奸,臣等死心塌地,死而无憾。”
  外戚一时颇费踌躇。
  周紫竹走出来,在我身边跪下说:“臣与张大人均是年轻,行事不稳,但张大人危急之中舍身救主,其功足抵其过有余,请皇上治臣一人之罪。”
  我的眼睛余光看到古韵直望着周紫竹连连蹙眉,周紫竹却一直目光直视,不去看他的老师。
  我心中冷笑,清流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定是要周与我撇清,比如说是阻止我不力,无奈跟出去之类的,到时把错都推在我身上,周紫竹顶多就是个“处置不当”。
  现在周紫竹不肯,古韵直自然要大皱眉头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清流也只好加入论战,外戚一支对付我派,清流和小皇帝,后来连素来中立明哲保身的几只老狐狸都开口为我说话,最后当然以我方大胜告终。
  结果是我因“行事不当”被罚俸三个月,但是却因“忠勇”被赐紫和赐玉带,这自然是无上的殊荣。周紫竹被左迁到御史台,做了御史中丞的下手,品轶虽然降了一级,作为言官,位置却重要了很多,我也因此知道清流此次年选对于把周紫竹推上御史的位置是志在必得。
  对于捉拿刺客,调查此事,朝中上下自然毫无二致,勒令刑部和九门提督府一同派出最好的捕快在限期十日内抓到凶手,高玉枢连连抹汗,看来他也知道这桩差事棘手得紧。九门提督因为最近京师行刺事件层出不穷,治安不好而被叫上来廷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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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可以说在悬崖事件后得到了很好的政治本钱,外戚和清流则各有各的盘算得失。可是,在退朝后,我们在敬事房批折子时,一封加急邸报却使所有人同时陷入晴天霹雳的打击之中。
  黄河作为母亲河,功过自然有无数人评说过,各持一端,种种不同。但是,作为世界上最难治理的河之一的名声,大概是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挟大量泥沙而成为悬河,每年夏天总会有或大或小的水汛,崩几处堤,淹几个县。
  可是,圭王朝精武元年的水患似乎来得特别的早,特别的凶猛。
  今年的夏天还没有真正开始,还没下几场雨,但这封加急邸报却是报告的陵阳县的堤坝崩塌,洪水一夜之间淹了十三个邻近的县,受灾人数已经有数十万,水情却还不受控制。
  一时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天灾和刀兵,一向是足以撼动一朝统治的大危机。我来到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
  震惊之余,大臣们开始七嘴八舌议论如何解决,但是却没有什么妥善的法子,只是吵吵嚷嚷,也得不出任何结论。最后我说:“先命临近府道开官仓发赈粮,命最近的驻军赶去抢险,至于朝廷如何救济,如何处理,各位大人都快回家写个折子,明日早朝商议此事。”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便有人提笔拟旨。
  
  我心烦意乱,觉得压力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重大投资失误都大,而且是我不熟悉的领域,干系又如此之大,事态又如此危急,难免也觉得无措。
  从敬事房吵吵嚷嚷了半日出来,我去养心殿见小皇帝,不料进去之后就见小皇帝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
  这孩子坐在这张紫檀官帽高椅上的样子是我一向很喜欢看的,因为椅腿高,他的两条小腿碰不到地,但是他却不像别的孩子拿两条小短腿晃来晃去,而是正襟危坐,好像脚下面可以碰到无形的地面一样。这孩子每次表现得像个小大人的样儿我就心中忍不住微笑。
  但是今天我却笑不出来。
  小皇帝垂缩着肩膀,身形说不出的沮丧抑郁。我微微吃惊,走上前柔声说:“皇上。”
  小皇帝闷闷地“嗯”了一声,连回答都没有,对于平日很守礼数的皇帝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我在他面前蹲跪下去,用手搭在他小小的膝盖上,更加柔声说:“陛下,您怎么了?说出来让臣替您分忧。”
  小皇帝抬起脸来,小脸上满是忧郁,漂亮的黑眼睛也有些光彩暗淡:“张爱卿,灾情很严重吗?”
  呵,小皇帝已经知道了。消息传得很快啊。
  我咽了口唾沫,考虑怎样开口,小皇帝又说:“朕内宫的开支可以缩减,也可以裁撤宫女。”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热,真是禁不住地感动,小皇帝才七岁呢!看来我真的要见证一代明君的成长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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