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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暖和的阳光下,慕容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刻都没有放弃过的思考着,努力回想着,偏偏那段记忆像被按了删除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到底怎么了?
一双大手无声无息将她揽入怀里,仿佛怕她突然消失的紧紧扣住,好一会儿,磁性且低沉的声音才从她头顶上缓缓传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所以别再想了,好吗?」
他知道了!不用说一定是阿洛拉告诉的,他才会不顾工作的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过去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且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惟独她不知道。
怀抱着她的大手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于是将她拥的更紧,「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再让噩梦来纠缠你,忘了它,别在去想它。」
「我……」
「求你了,悠,忘了它。」像是野兽痛苦的嘶鸣,他求她。
她的心感应到了他的悲鸣,她仰起头,握住腰间的大手承诺道:「我答应你……忘了它。」
「谢谢……我爱你。」
「我也爱你。」
☆ ☆ ☆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噩梦真的再也没有去打搅她,或许是她承诺过不去想它,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梦境而已,但绝大多数的原因是她身边这个24小时如影随形的保护者。
「不是说有暴动吗?你都不去工作,卡尔他们应付的来吗?」咽下他送来的最后一口粥,她问道。
狄克很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空碗,接着是炖了很久的燕窝盅,「放心,累不死他们的。」
那么大盅燕窝,她怎么吃得下去,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中国食疗,「可不可以不吃了。」
你说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开嘴,咽下去,不准吐出来。
她真的吃不下了……她可怜兮兮的求他,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吃!」小白兔似可怜眼神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用灌的也要让她吃下去。
暴君!!小白兔只好乖乖的接受非人道的喂食。
「最近一定很忙,娜娜都没来过我这里。」发生了噩梦事件以后,她一次都没来过,平常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不是第一个来糗她,就是第一个来安慰她的。
「大该吧。」
她觉得最近娜娜最近怪怪的,打她电话都不接,真有这么忙吗?
最后一口,在他压迫人的视线下吃进了肚子。
「别老是想着别人。」他满意的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餐具,喂食圆满成功。
「别担心我,你应该去帮帮他们。」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吃得那么辛苦了。
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哪有啊,工作比较重要嘛,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总部也催了你很多次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况且还有你那群听话的儿子。」他们强迫人吃东西的手段比起他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放心把她交给孩子们。他们才多大,他也不放心请来的佣人,总之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信不过。
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她随即说道,「放心,他们很棒的!」
()
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尽快办完这件案子,就可以尽早拿到休假,我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全家可以好好旅游一次。」她提出诱人的建议。
见他没反应,她又想出一个哀兵政策「要是你不去,我怕你连我分娩时候的假期都拿不到。你要我独自一人在产房奋斗吗?我好可怜哦!」
狄克一把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女人,你赢了!但你要答应我,一有事就通知我。」
「我答应你!」她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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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十一幕 被夺走的幸福]
正当男人们在WFP总部为丹麦暴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霍尔德家花园里有一个‘闲妻’陪着一群孩子和某个‘怨妇’喝着下午茶。
‘闲妻’当然指的是慕容悠,而所谓的‘怨妇’指的是娜娜,本应该一起忙碌的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誓死不再要孩子的她光荣的怀上了第二胎,因此,她抱怨天,抱怨地,抱怨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成为名副其实的‘怨妇’。
自从那次大雪夜里晚归开始,悠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娜娜躲着她,甚至不愿见她。
「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她忍不住问道。
「有吗?」娜娜冷淡的回应,找我喝茶就是要说这个。」
她的漠然让悠顿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一段日子而已,但总觉得她和娜娜疏离了,她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最了她。
她站起身往她的茶杯里倒上温热的红茶,「当然不是,恭喜你怀孕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
「当然要恭喜了,你应该快点和卡尔结婚。」慕容悠试图转移话题,活跃一下彼此之间冷硬的气氛,「你不会又想让孩子当私生子吧!」
娜娜蹙起双眉,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话,「我不会嫁给他!」
悠莫名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快,「为什么!」她不由得问道。
为什么?娜娜看着茶杯里的倒影,苦涩的想着她一次次拒绝卡尔求婚的理由,她抬眼望着慕容悠,她的好朋友,生死之交,但是却是一个轻易可以从她手里夺走一切的人。
「你想知道?」她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无奈。
虽然不知道发生来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悠这件事似乎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她随即点了点头。
娜娜叹了口气,喝着半凉的红茶,这是迟早都要解开的迷题,一个她和卡尔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对面的悠,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一句低喃:「我恨你,我好恨你!」
那是愤恨和嫉妒的眼神,哪怕只有一眼,也足以感受到埋藏在她心底的恨,这就是娜娜给她的答案吗?她默然了。。。
娜娜看向一边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回想起以往的幸福,如果那是幸福的话,如今的她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她端起茶杯,喝着暖热的红茶,即使它暖如太阳,她的心却依旧寒冷无比,片刻后她才幽幽的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得到他的心了,哪怕不是全部的,也总该有很多了吧,只要能超过你在他心里的份量就可以了,或许有一天他会像狄克爱你一样的爱我。」
她扯出一个凄楚的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可是我错了!事实是残酷的!还记得下雪的那天吗?」
慕容悠点头,她知道娜娜指的是自己去牧场晚归的那天。
「就是那天让我明白了一切!」她黯然的像是一道幽魂,声音凄楚的宛如随风而落得树叶,她的晚归让她看清了一切!
「等一下!如果你认为卡尔来接我,是因为他还爱着我,那你就错了;那是因为他担心雷会出车祸,所以才会跟着出去。」
悠急忙解释道,她知道自己和卡尔曾经交往过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依然如此,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吧。
()
娜娜紧紧的握着手里杯子,回想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她痛心疾首的闭上双眼,「不是那样的!你真的以为他是担心狄克会出车祸,就算担心那又怎么样,还有决啊,他是最专业的赛车高手会让狄克遇到危险吗?」
听她这么说,悠越是感到惶恐不安,她握住娜娜有些冰凉的手柔声的解释道,「或许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啊!」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娜娜声音倏地变得激动起来,她甩开悠的手,无意识的摸着膝盖,她的表情哀戚的令人感到绝望,「当时,电视里正巧播着因为大雪而造成的一起交通事故,狄克理所当然的就冲了出去;接着是决,他一边叫狄克停下,一边也跟着跑了出去,然后是卡尔……」
「我想他一定是担心决办事不牢靠,所以才会跟着一起出去。」
娜娜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你知道卡尔冲出门的前一刻在做什么吗?」
悠跟着摇头,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她的心也不禁揪紧起来。
娜娜的脸渐渐扭曲起来,她冷冽的目光射向正对着她的悠,「让我告诉你,他正在我面前倒咖啡,滚烫的咖啡!那则报道播出的同时他的手就在发抖,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慕容悠倒抽一口冷气,难道咖啡……她不敢想下去。
她没有察觉到悠的震惊,思绪依然沉浸在无限悲哀里,揉着膝盖的手猛然握紧,「他冲出去的时候忘了自己还在倒咖啡,那些咖啡全洒在了我的腿上!滚烫的咖啡就洒在了这里,连同杯子,他却什么都没发觉,就这样冲了出去!」
娜娜的眼眶蓄满了泪水,闭上眼睛的同时泪珠也瞬时滑落,「你知道吗,无论膝盖上的伤有多痛都不及我内心万分之一的痛!如果不是阿洛拉的急救,我可能还会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悠不敢想象当时的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要如何安慰她,但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娜娜抹去泪水嘲讽的笑着,「那一刻,我明白了自己永远也赢不了你!可笑的是我却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我怀疑他和我上床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你!」
「不要说了!」慕容悠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那么激动干嘛!」娜娜的口吻突然变的极其平淡,示意她坐下来,别让孩子们担心。
悠朝着正以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们露出微笑,示意他们继续玩,才缓缓坐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卡尔知道你受伤了吗?」
她扯起嘴角,哀戚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当然也不会让威尔去说!说到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比起自己的母亲他也更喜欢你。」
悠茫然了,她应该说些什么,她要怎么去安慰眼前的伙伴,她轻咬着下唇刚准备开口,便被娜娜打断。
「你什么也不要说,只要静静的听我说。」她执起茶壶往两人的杯子注满温热的红茶;看着茶杯出倒映出的自己,「阿洛拉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其他人!她说得没错,你也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可是--」
她猝然用力握紧茶杯;力道之猛劲让杯身发出破碎的声音,「可是有那么一刹那,当我望着门外的大雪,我的心却在诅咒,希望雪越下越大,让他们找不到你!或者——你干脆死了算了!」
悠看着娜娜饱含恨意的双眼,什么也没说,她低头静静得看着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却因为她最后一句话使得双手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娜娜残酷的继续说道:「我希望你死,我真的希望你死!」她的声音到了最后成了哽咽;「如果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我的!呕--」她突然站起来冲向一边的水槽呕吐起来。
慕容悠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
「娜娜,你没事吧!」
「没事……孕吐而已!呕……这么快报应就来了!」她嗤之以鼻的讽刺着自己。
一旁玩耍得正开心的威尔听到母亲的呕吐声连忙赶过来,「妈咪!你没事吧!」
悠看着担心不已的威尔安抚的说道,「你妈咪是孕吐。你看着她,我上楼去拿些止吐药。」
「妈咪,我去拿!」安迪察觉母亲的脸色有些异样想要帮忙。
「小傻瓜,你又不知道放哪里。瞧你们一脸脏兮兮的,还不快去洗洗脸!」她将他们推向一边的水龙头,「快洗干净,我呆会儿下来可不想看到你们还是这样脏。」说完她独自走向别墅。
「妈咪!好些了没有!」威尔紧张看着娜娜不停的呕吐。
「没……没事了!悠呢?」娜娜好不容易吐干净,站直身体靠着旁边大树喘着气。
「上楼拿止吐药了!」
「你去告诉她,我们要回去了,不用拿了。」她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分了,算了,还是她自己去说吧。
☆ ☆ ☆
慕容悠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塑胶瓶,然后关上抽屉,望着梳妆镜里的另一个自己——镜中的她神色落寞,脸色也有些苍白,娜娜的话仍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原来在她幸福的背后还有人隐藏着这么多的悲伤,她多希望这是一个梦、一个误会、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她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娜娜所受的伤害,或者她该找卡尔好好谈谈,不行!娜娜的自尊心那么强,找卡尔只会火上浇油;或者她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从没想过卡尔还会爱着她,她一直以为事过境迁,他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更何况他和娜娜连孩子都有了,他也从未在她面前有过失常的行为!他到底抱的是什么样心态和娜娜在一起的。
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雷,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那么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了!
她握紧手中的药瓶,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她要做的是去面对而不是逃避,她现在应该要和娜娜好好的谈一谈,而不是在这里长嘘短叹庸人自扰。
她对着镜子准备做个深呼吸来勉励自己,刚吸进的氧气还来不及吐出,她就感觉到胸口有一股灼热感,伴随而来的是喉间不断涌出的血腥味。
她用手捂住嘴,极力压制想要呕吐的冲动,倏然喉间的异物挣脱束缚从她的口中喷出,温热略带粘稠的液体成放射状的喷洒在她面前的镜子上,她下意识的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暗红色的液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狰狞,而不断从嘴角溢出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纯白的波丝地毯上。
血!好多的血!她呆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水,脑中一片空白,然而胸口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让她不得不吐出堵塞在喉间的液体,她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吐血,老天!她竟然在吐血!
「妈咪!!!」
门口传来的叫声打破了慕容悠的怔忪,映入眼帘的是娜娜惊恐惨白的脸,和她身后窜出的人影。
「安……!」慕容悠轻声唤着小儿子的名字,她伸手想要抓住急奔而来的人影,眼前却突然一片昏黑,任由身体软软的倒在沾满鲜血的地毯上,耳边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呼喊声也没能阻止她陷入无尽的黑暗旋涡……
雷,我觉得好幸福,你说上帝会不会因为给我的幸福太多了,而想要收回它!
他敢!
你又不是上帝!
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的幸福夺走!
那我是你的幸福吗?
你是我所有的一切!
如果我先死了呢?
雷,看来上帝要收回属于我们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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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十二幕 破灭的开始]
WFP医学研究中心--
他的世界因为一通短短数十秒的电话而彻底崩溃,他的脑海里仍不断浮现出在晨曦中给他早安吻的悠,她是多么的美丽、健康!却不是眼前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奄奄一息的人儿,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就求老天让它赶快消失,他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
狄克全身僵直的站在床边,海蓝色的眼眸痛苦的凝视着慕容悠,他颤抖的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将它靠在脸颊边摩挲着,黯然神伤的闭上双眼,他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感染了病房里所有的人。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