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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骇然把裁刀放在地上:“雪儿,别傻!”
雪儿拾起裁刀:“你不敢动手我便动手,三年了,反正痕迹都模糊了!”
雪儿握着裁刀便向小腹下割去,程杰手快,右手掩住了她的荫毛和小腹,左手给了她个巴掌,电光石火间令雪儿的裁刀甩手。
程杰急起来巴掌打得力大,打得雪儿整个人向右仆倒,程杰想她一定要哭了,怎知雪儿坐起身来,脸不改容。
“对不起,雪儿,我无意那么大力的。”程杰好心疼。
雪儿道:“给我点根香烟。”
程杰奇怪地问:“你几时学会抽烟了?”
雪儿像小孩般嘟着嘴儿:“你抽得我不抽得么?来,你一根,我一根。”
程杰燃着了两根香烟,给她一根。
雪儿接过了烟,便向CK的旧痕灼下去:“我要灼痕深点、深点,不许它褪色,不许它褪色!啊,那么疼啊!杰!但是我要、我要、我要!”
雪儿痛得边哭边的,程杰感同身受,忍不住用自己的香烟灼下去,完成CK字最后的一点。
“杰,爱我,爱我,进入我体内!”程杰把咬牙打着滚的雪儿抱起,握着她的纤腰,放在大腿上。
雪儿边哭边笑,像头小野马般骑在雄狮身上,程杰恐怕擦痛了ck的新痕,柔和的进出着。但两人一旦合体,便如山崩海啸,不可抑止;地壳在升着,海在沉着,两朵受伤的雪花融合在一起,热力融掉了自己,生命的光亮燃着了一亿个太阳。
两人气吁吁地瘫在榻榻米上,程杰抚摸着雪儿愈长愈丰隆的Ru房:“小仙子快变成小魔鬼了。”
雪儿在他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所有淑女长大了都希望变成魔鬼的。”
程杰笑着道:“是吗?小魔鬼,CK怎样了,还痛不痛?”
雪儿含羞地答:“那么多小程杰射在CK上,原来是最好的止痛液。”程杰轻轻地往灼痕摸摸,湿儒儒的一片。雪儿道:“不要抹掉,CK原应是盛载着百万个小程杰的。”
“雪儿,雪儿,再把《摇篮曲》唱给我听。”
雪儿以极柔极细的声音唱着:“睡觉吧,小宝宝……”哼不了几句,程杰便熟睡了。
雪儿累极了,枕在他的臂上:“一亿个太阳熄掉了。”
外边风雪交加,两人都在茫然不知的梦乡里。不晓得睡了多久,程杰首先醒来,天仍是一片灰黑,看看腕表,却是两点钟,程杰奇怪怎么好像睡了很久,却仍是半夜?听见房外脚步声频密。又不似是半夜。
开门探头出去看看,刚好侍女走过,有礼地对他说:“午安,程先生,刚想问你们想吃点什么呢!”
“现在是下午?”程杰问:“天还那么黑?”
“大风雪呢,大家都不能出去了。太太还好吧?”侍女问。“她还睡着。”程杰答。侍女说:“老板很关心呢,她昨天昏过去了几次。”
“几次?她只昏过一次。”程杰说。侍女设法用她不流利的英语解释:“先生您醉了,她太劳累了,人家扛你回来时她昏倒,在浴池又晕了过去,太太都没告诉您吗?”
程杰回头望着雪儿:“请你把午餐送进来吧。”女侍答应着,忙碌地走了。程杰关上门,把雪儿抱在怀中,疼着疼着。
他摸摸雪儿的额头,热得烫手,他叫道:“雪儿,醒醒,醒醒!”雪儿疲倦地半张了眼睛:“睡得好舒服啊,怎么要我起来。”说完又合上了眼睛。
程杰再捏捏她的手,亦是发烫:“你发烧得这样,怎么办啊?”雪儿只是沉沉地睡。
程杰懊悔地怪自己大意,昨夜还让她赤身露体的,一时无法可施,只好请老板来。
老板说:“风雪出乎意料地大,医生没法来。昨天黄昏她晕过去之后,怎么你还让她独个儿去泡温泉池?她昏倒在池里,要不是两位太太刚好也去风吕的话,她命都没有了。”
程杰垂着头,像个犯了规的小学生,老板说:“年轻人别喝太多酒,她把你宠坏了。继续把医生留下的药给她吃,你也是,两个病在一堆怎么办呢?”
“我没事,不会病做一堆。”程杰说:“她在发烧,还说睡得很舒服呢。”
老板皱眉说:“那不大好,高烧的人昏昏沉沉时,常以为自己睡得很舒服的,你好好地看着她,我们也有些北海道土药,退烧蛮不错的,我给你拿点来。”
程杰懊悔交集,他不应该在那时候告诉雪儿他结了婚,雪儿数度昏晕,一半是伤心出来的。
“倔强的姑娘,我拿你怎办?”程杰躺在雪儿身边说:“我们不走了,一块儿永远永远留在这里,好不好?”
“唔,好。”雪儿迷迷糊糊地说:“但不要让我爸妈知道。”说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突然电话响了,程杰犹豫了一下,拿起听筒,是旅店接线生的声音:“香港的长途电话,蓝太太挂给蓝小姐的,接听吗?”
程杰道:“嗯,蓝小姐出去了,请告诉蓝太太她……她滑雪去了。”隔了一阵,接线生再驳回来:“程先生,蓝太太说是急事。”程杰想了想:“我代听好了。”
“喂,雪儿,我是妈妈……”蓝太太显然很慌乱,连谁在接听也忘了问:
“爸……爸爸过身了,你快回来……”程杰拿着听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说自己是程杰,惟有说了句他懂得的日本话:“请等一等。”
蓝太太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哭着,程杰用手按着电话筒,推推雪儿,只听她吃语着:“不要让爸妈知道……”根本神志不清,怎么听电话?要是蓝太太知道雪儿病成这个样子,也许会疯了。
程杰只有很短的时间做出决定,努力扮做老年人的声音,模仿着日本人口音浓重的破英语:“蓝太太您好,蓝小姐滑雪去了,有什么口讯留下呢?”
蓝太太用她不流利的英语问:“你是谁?”
“我是这儿的老板,嗯。很小的旅馆,家庭式的。”
“你找她回来,快回来。”蓝太太的英语亦很憋脚。
“回香港?”程杰奇怪,雪儿一直说父亲升了职调往东足。
“香港,香港!”蓝太太不停地哭:“她爸爸死,死。”
“我很难过。嗯,蓝小姐说,爸爸在东京,嗯……”
“不是叫她去东京,回香港,现在!”蓝太太焦急地说。
“蓝先生几时嗯……死?”程杰想多了解点情况。
“今天。”蓝太太泣不成声:“请你照顾我的女儿,她才……她才十九岁。”
程杰不禁心里一酸,“一定,一定,我嗯……会照顾她,订了机位便给你打电话。”
“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啊!”蓝太太在哭泣中挂上了电话。
程杰感到事情不对,怎么蓝先生会突然死在香港?
再想,不禁毛骨悚然,回忆蓝氏夫妇被警方带走的一夜,难道大麻子叫他带去的礼物里面有毒品?蓝先生坐了牢,蓝太太却瞒着雪儿说爸爸升职了去东京!
难道蓝先生在狱中遇害?老张之死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怎么所有跟他和雪儿有关的人都要死?
他怎么告诉雪儿这个可怕的消息?
程杰不眠不休地看护了雪儿一天一夜,那些北海道土药倒有点用,翌日雪儿的烧退了大半,只是人虚弱点,还有些轻微的热度。
大风雪停了,医生来看过雪儿,替她打了针,开了药。
“医生,她可以回香港吗?”程杰掩上门在走廊问。“可以的,不过最好多休息一两天。”医生说。
“她的父亲死了,她妈妈需要她回去,她还病着,我不晓得怎么告诉她。”程杰说。
医生难过地摇着头:“她需要人陪她回去。”
程杰说:“我会陪她回去,只是不知道现在告诉她父亲逝世的坏消息好,还是到了香港再告诉她好。”
医生想了想:“还是到了香港再告诉她吧,起码她可以在接受打击之前,多点恢复精神的时间。我给你点镇定剂让她服食。还有,记住通知航空公司有病人上机。”
程杰速速地订了头等机票,让雪儿好躺着。办好了一切,想了一阵,回到房间去。
“雪儿,医生说你好多了。”程杰说:“可以回香港了。”
“为什么要这么快回去?”雪儿嗲着他:“我想跟你在一起多几天。”
“你昨天病得糊里糊涂时,你妈妈打过电话来,老板接听的,她要你今天回去。”程杰说:“当然,我会陪你回去。”
“不!”雪儿道:“我一直对爸妈说从未见过你的,对警方都这么说,你不能露脸的。”
“那就让我陪你飞到香港吧,我不入境便没问题了。”程杰说:“我得照顾你到香港才放心,然后我再转飞美国便行了。”
雪儿一听见美国,心中便刺痛着。程杰抱着她:“我们很快便会再见面,我会写信到你家。”
“信封上别写回邮名字,我的地址你最好用打字机打,爸爸认得你的字的。”雪儿处处为他着想,他怎么告诉她将要面对的噩讯呢?
“雪儿,你记着,一切有我,你伤心,你快乐,一切都告诉我。”程杰哽噎着说不下去了。
收拾好了行李,小旅店的老板依依惜别:“希望你们再来。”
“一定。”雪儿觉得他像爸爸般慈爱。两人上了汽车,一直见到老板跟他们招手,遥遥又遥遥地,老板都没停过招手,直到再看不见车子了,老板才怅然地回去,他不知道这两个青年人的命运,只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
转车转机的。一路上程杰对雪儿呵护备至。“老是头等机票,杰,你别为我花那么多钱。”雪儿挽着他的手臂。镇定剂令她有点困,在东京到香港那一程,雪儿终于支持不住睡着了。
当机长宣布半小时内便会降落启德机场时,雪儿困困慵慵地醒了,程杰不能不给她点心理准备:“雪儿,你妈妈会接你机,她需要你的支持。”雪儿点点头:“我明白的,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又在女童院关了那么久,难为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家里,两边挂心。要不是为了我,她早可以到东京跟爸爸在一起了。”
程杰迟疑了半晌:“你的爸爸不可能再跟你们在一起了,雪儿,我必须忍到这时才告诉你,蓝先生已在昨天逝世了。”
雪儿在镇定剂的药力下,半呆滞半迷惘地定睛瞧着程杰:“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程杰怜惜地搂着她:“爸爸死了,做个勇敢的女儿,支持你妈妈。”
雪儿从来没想到爸爸或者妈妈会死的,在她心目中,爸妈是永恒的。她哭不出来,一切像在梦中,浮浮游游,仿佛不是真的。
飞机降落了,程杰扶着她走出连接甬道,早有两个地勤空姐等着她。程杰忍着泪说珍重,雪儿呆呆地走着,不断回头看程杰,两个地勤空姐搀扶着她。
雪儿的脑袋一片麻木,只晓得回头望程杰。程杰站着,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一时冲动,起步向香港人民入境处跑去。
雪儿回头迎住程杰跑,阻止着他:“不,你去过境厅,我……我应付得来,放心。”
程杰见她摇摇欲倒,目光带着恳求与关爱,硬起心肠转进过境厅去了。
雪儿从人民入境处出来,自动门一开,便是那条两旁人头涌涌的迎客斜路,她根本浑忘了两位地勤空姐还伴在她身旁,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只觉四周像云雾边一片白茫茫,在白茫茫的一端,她看见母亲。
母亲稍微零乱的黑发上戴了丧夫白毛冷花,母亲美丽的眼睛已哭得红肿,母亲伸出双手,等待女儿回来。
雪儿一握着母亲的双手,悲不自胜,母亲需要她照顾了,她不敢扑进母亲的怀里,单是手碰手已是那么的痛楚,她不能崩溃,她已比母亲高出半个头了,她的喉头好像让颗很大很大的橄榄卡着,说不出话来。
空姐把她的手提行囊交给陪着蓝太太的舅舅,单看这两母女的凄然对望,她们明白那是奔丧。
进了舅舅的车子里,蓝太太紧紧地抱着雪儿,雪儿紧紧地抱着蓝太太,母女的肌肤一相触,蓝太大的悲惶如大江决堤地,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雪儿一声:“妈妈!”更令蓝太太号泣不已。
丧礼、出殡,都是亲戚安排,雪儿一切如在梦中,她只记得大殓前夕,她坐在父亲的遗体旁边,母亲也坐在旁边,累极了,什么都没主意了,让舅舅扶了去祭厅里休息。
雪儿怎么也不肯离开停尸间,她要陪着父亲过这最后的一夜。“爸爸不要害怕,雪儿在这儿呐。”她安慰着父亲的尸身。爸爸将要独自去个好远好远的地方了,爸爸不要怕。“爸爸!”每当脑中浮起小时爸爸逗她玩的情景,雪儿便涌出两行新泪,爸爸、爸爸地轻轻低唤。
在静寂和黑暗中,雪儿听见邻厅在做法事,一群僧人在念着不知什么经,声音细而传远,一片安详宁和,几乎像音乐,雪儿从未听过如此能安抚她心灵的慈仁诵经声音。
翌日大殓,母亲是基督徒,采取基督教仪式。在牧师领导众人唱圣经时,邻厅正在进行佛数仪式,梵音一声声地飘进雪儿耳朵里。
在瞻仰遗容时,蓝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扑在玻璃上阻止盖棺。邻厅和祥的颂经音细细传来,仿佛给了雪儿力量,扶起妈妈叫殡仪馆的人:“盖棺。”
蓝太太一连几天都没说话,亦不想见亲友,雪儿寸步不离母亲,烧饭、倒茶,哄着伤心得失了神的母亲去睡觉,替她梳头、更衣。
不晓得过了多少天,母亲终于说话了:“雪儿,我从十三岁起便认识你爸爸,我们是邻居,一同玩耍,一同念书,一同长大,我一生只认识你爸爸一个男人,他去了,我仿佛什么人都不认识了。”
母亲的失落和伤痛,一直令到雪儿没有自己伤痛的余地。母亲的几句话,勾起她憋得自己仿似行尸走肉的悲哀,她此生只熟悉两个男人,一个是爸爸,另一个是程杰。
如今,爸爸死了,程杰有妻子了,两个打击一起来,雪儿再也把持不住,哇然大哭起来,哭得很凄凉。
女儿的一哭,唤起了蓝太太的母性,渐渐清楚起来了:“雪儿,雪儿,妈妈疼你,妈妈疼你。”蓝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会这样呢?主啊,您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惩罚我夫我女?”
雪儿大哭了一场,从麻木中走回现实:“妈妈,到底爸爸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说他在札幌吗?”
蓝太太用手帕擦着眼泪:“爸爸从日本赶回来跟我们度圣诞,怎知……怎知一回家便……便脑溢血,没得救了。”
雪儿想了想,妈妈这么多天不说话,除了悲伤之外,还好像在逃避什么:“妈妈,我不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爸怎会肯在我被判入女童院时,让公司调职去日本呢?”
雪儿在守着父亲尸身那夜,仍源源感到父亲对她的爱宠。在大哭了一场后,她的脑筋开始灵活起来了。爸爸怎会为了升职而忍心不去女童院看她?爸妈平日秤不离陀,怎舍得丢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
“妈妈我长大了,别再哄我。”雪儿恳求着:“现在是轮到我照顾你了。”
蓝太太欲言又止,望望女儿:“是的,你不再是小孩子了。爸爸没调去日本,他被判入狱,因为说认识你的那个程杰,在我们家放下了毒品。”
雪儿心中猛然一跳:“他放下了什么毒品?”蓝太太说:“就在你吵着要的那罐曲奇饼中,是什么四号海洛因。”雪儿道:“怎会呢?即使他放下了,没人告密又有谁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