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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到要出国,就觉得特没劲!”黄晓军回答。
“还有别的原因吗?”她停了下来。
“有,好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咱们往回走吧!”黄晓军回过头,极力做出轻松的微笑。
她点点头。表情有些僵硬。她看得出来,黄晓军一定遇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困难,或者是烦恼。他的眼里有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心灰意冷的彷徨夹带着对未来无知的困惑。她不理解一个如此刚毅沉稳、智商极高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绝对不是一时心情的烦躁,而是一种灵魂堕落的显示。她开始担心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她曾经窥视过很多男人的内心世界,虚荣、奸诈、不忠、自以为是,都掩饰不了他们内心虚弱、浮躁的本质。对黄晓军,一开始,她就有被他与众不同的气势所征服的诚悦。她对他的爱来得既突然又坚实,尽管她明白其实自己并没有真正读懂这个男人,但她依然相信,他比很多男人有超然的力量和智慧。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帮他跳出内心世界的怪圈,但她愿意尽一切努力让她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恢复昔日的风采。
回到病房以后,在护士的协助下,黄晓军又爬回到床上躺着了。
护士离开以后,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司巍巍转身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反扣上,又回到床前。她开始慢慢解开上衣的纽扣,露出胸罩,又解开胸罩,让自己两只鲜活娇嫩的Ru房展现在了他的眼前。看吧,我知道你一直想着这件事,我的身体跟别的女人一样,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的侵害,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Chu女的世界……她坦然地迎着他那双火热尖锐的目光,举起双臂,极力展示她那魅力诱人的女儿世界……
他并不惊奇她的举动。他被她超然的窥视能力和非凡的勇气折服了。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女人将会成为主宰他今后命运的天使。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忘记过去,背叛自己和这个世界……眼前那圣洁、高贵的仙女峰正在喷发着能够消融他满身烂疮的岩浆,他感到被火烧灼的痛快和亢奋,似乎又找到了失去的生命活力。他得意自己没有淫秽性念,他在那雪白透亮的胸脯上看到了未来坦荡的前程……他嗅到了她身体散发出的浓烈的芬芳,一种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醉人清香,能把人熏醉熏死、令人灵魂出壳的仙然天香……他把头深深地埋在里面,陶醉在一片白色茫茫的虚幻世界……
她感觉到带着他体热的眼泪滴洒在自己的肉体上,继而下流,冰凉地渗进了她的肌肤。她温情地轻轻抚拥着他粗黑浓密的头发,用心对他说:“别怕,我的小男孩儿,没事的……”
耿迪终于从人头攒动的出港厅发现了正在走出的薛佳灵和邱建媳妇。
一见面,薛佳灵就关切地望着他那张死灰死灰的大脸。“你怎么了?”她有些惊异地问。他说没什么,主要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一连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豆豆怎么没来?”薛佳灵又问。他告诉她,豆豆去外地拍戏去了。老谭,还有桂翠,都去了。他发现她很释然地笑了。
“弟妹,这趟玩得开心吗?”耿迪问邱建媳妇。
“当然开心呀!我和佳灵还在香港的黄大仙庙结拜成姐妹了。”邱建媳妇兴致勃勃地回答。
“是吗?”耿迪故作开心状。其实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回家躺一会儿。晚上还得宴请万行长。
路上,耿迪遗憾地告诉邱建媳妇,邱建要过几天才能回盛京。邱建媳妇宽宏地说,没关系,工作是第一位的……
耿迪点点头,说:“那是!”
耿迪和薛佳灵一进屋,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相互忙乱地扒着对方的衣物……随着激烈疯狂扭动,薛佳灵急促地反复呻吟道:“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两个人疲惫不堪地躺在地板上。耿迪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宝贝儿,晚上我还得请别人吃饭,我先躺会儿。六点的时候,叫我一下……”
薛佳灵用胳膊支起身体,怜惜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那到床上躺着睡吧!”
耿迪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走到床前,一头倒下:“别忘了叫我,宝贝儿!”
“放心睡吧,到点我叫你!”薛佳灵在耿迪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进到盥洗室里去了。在她冲洗身体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一丝淡淡的愧疚,自己在国外开开心心玩的这些日子,耿迪却被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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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迪在餐厅的包房里,耐心地等待着迟迟不到的万行长。
万行长一见耿迪,先是长吁短叹事情太多,工作太忙,让他久等了,接着就很神秘地告诉耿迪,唐董事长今天上午在京津塘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估计人已经完蛋了。对唐董事长的死,万行长所表现出来的“惋惜”和“悲痛”,连傻瓜都能看明白,简直就是如释重负和幸灾乐祸。耿迪极力做出惊讶、惶恐的表情,连连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唉,谁能想得到呀!?可惜呀,一个那么有作为的人,说没就没了。来喝酒!”万行长开始与耿迪交杯换盏,谈论业务了。
这次给“新维多”的贷款,尽管经历了些风风雨雨,但最终是落实了。这里面的奥秘别人是很难想像的。以“新维多”的资格,完全符合贷款的条件,但由于来自上下左右的干扰,万行长迟迟下不了决心。然而后来事情的转机也令他困惑了很长时间,仿佛一夜的暴风雨就改变了河水流动的方向,一切又都颠倒过来了。说鬼话的人突然改说人话了,反对的势力突然成了积极的支持者,而且谁也不会解释这是为什么。大家就像戏台上串角儿的艺人,从台前下到台后,换身行头接着又出场,完全扮演敌我不同的正反角色,虽说很是劳累乃至精疲力竭,但人人还是兴高采烈、乐此不疲地变换着色彩迥异的各种嘴脸。对耿迪此人的诸多背景和个人情况,万行长也是早有所闻。彼此虽说有过几次照面,但说不上为什么,他不太喜欢和这类人物打交道。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一顿饭既不利于他的减肥养身之道,又容易授人把柄,招惹闲话。直到今天上午,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到时候找个什么适当的借口,推掉这顿饭局。到了中午,突然听到唐董事长死于车祸的消息,万行长顿时有了莫名其妙的轻松和慰籍,他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天空一下子开阔亮堂了许多,应了一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他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赶赴今天的这个约会。为此,他真的推掉临时找上门来的其他几个应酬。
菜再好,酒再醇,但两个人的饭局终归显得有些清冷。耿迪解释这是因为担心影响不好。今天请万行长来,没别的目的,一来是感谢银行在关键时刻给予了“新维多”最有力、最宝贵、最及时的支持;二来因要陪黄董事长去国外疗伤,可能要离开盛京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还需万行长多多关照。
万行长于是感叹有钱人的好处。说到关照,那自然是应该的。既然给了贷款,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好马配好鞍,银行也要靠广大企业的支持才能生存和发展。
趁着酒兴,耿迪起身,变魔术般的打开了一幅名人的字画,展现在了万行长的眼前。
万行长是行家,既是鉴赏家,又是收藏迷,他不由自主地起身凑了上去,扶正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仔细观赏起来……
“啧、啧,是真迹,好家伙,不简单、不简单……”万行长摇着头,满脸呈现出钦佩、羡慕的奇光异彩。
万行长这几句话,在耿迪听来,不知道是夸拿画的人,还是画画的人。反正看得出来,万行长是真的动心了。
“怎么样,大哥?您要是喜欢,这玩意儿算是老弟孝敬大哥您的……”
“哟,那怎么行!你可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万行长诧异地推辞道。
耿迪轻松地笑了,说:“您看您,大哥,这东西是我们家老爷子留下的。要不是前几天有个青年画家上我家玩,看见了这幅画,说是好东西,我差点没扔喽。在您眼里它是个宝贝,可要我看,也就他妈破纸一张……”耿迪说着,又故做漫不经心随手要卷起状。
“别、别,这可不是破纸呀,老弟……”万行长焦急万分地抬手制止道,“哎呀,老弟,你别给弄坏喽……”
“这样吧,大哥,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官,奉公守法、廉洁清正。这画您要是真喜欢,您给一百块钱,拿走!”耿迪一本正经地说道。
万行长看看耿迪,再看看他手里几乎要被卷折的画,心潮起伏,激动万分。终于,他点点头,掏出怀里的皮夹,取出里面所有的大票:“这里大概是三千多块吧,我买下你这张‘纸’!”万行长有意把“买”字咬得特别的响。
耿迪乐了。他接过万行长手里的钱,然后把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上,随手抽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票,又将其余的全部交还给了万行长,“大哥,这画我就卖一百元,多一分我也不要……您听我把话讲完!我还没穷到要卖家业的地步,这东西要搁我手里,早晚被毁了。大哥,您说呢?”
万行长颇有同感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那好吧,我就替你先收着。将来你要是那……”
“得、得,大哥,您这话我可不爱听。要不我给您写个字据,表明永不反悔?”耿迪乐呵呵地问。
“嘿……嘿……那倒不用、那倒不用!”万行长起身走到画的跟前,眼里再次喷射出灿烂的光芒。
这幅画其实是黄晓军早就准备好要送给万行长的。至于怎么送、什么时候送,则由耿迪负责来落实了。
接下来,万行长的酒量陡然增大了好几倍。耿迪暗暗吃惊,他没想到万行长竟然有如此海量。两个人的话题在不知不觉中扯到了刚刚死去的唐董事长身上。
“唐这个人啦,”万行长发自内心地说道,“算不上是个善良之辈哟,太骄狂!”
耿迪点点头,说:“是,主要还不是仗着他家里……”
“屁!他家有什么呀?他父亲?死了多少年啦!不知天高地厚哟,老弟,有好多事,你们是不知道呀!啧,没法说!”
“那就不说!来,大哥,喝酒!”
“喝!”万行长喝一口,接着说,“老弟,你们还年轻,将来大有作为,千万别学姓唐的那种人。人一死,倒让大家少了一块心病。你说说看,这人做得够糟糕的吧!”
万行长的一席话让耿迪的心里觉着厌倦的同时,也感到轻松备至。妈的,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他这么想。
当耿迪进到黄晓军的病房,两人目光交织的那一瞬间,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灼热的气息。黄晓军伸出手,耿迪握住……仿佛两个阴暗、衰竭的灵魂在绝望之中,又找到了能够依附生存的旺盛肌体,他们那难以操控的喜悦和疯狂的欢呼通过两只散发着浓郁血腥的手奔流进入了对方的肌体和灵魂……
“腿怎么样了,还行吧?”耿迪问。
黄晓军点点头,说:“还行。辛苦了,迪哥!”
耿迪说:“嘿……嘿……挺好。机票订好了,你没问题吧?”
黄晓军说:“没问题!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耿迪说:“说吧。”
黄晓军问:“还记得那个记者吧?”
耿迪问:“记得。怎么啦?”
黄晓军说:“我想把她带走!”
耿迪问:“这次?”
黄晓军:“不,手续来不及了。我想尽快把她也办出去!”
耿迪想了想,说:“好吧,我来安排吧!”
黄晓军说:“我想走以前再去看看黑子!”耿迪说:“这恐怕不行吧!”
黄晓军问:“为什么?”
耿迪说:“我总觉得现在这种时候,咱们最好别干引人注目的事情。你说呢?”
黄晓军点点头,说:“好吧,我听迪哥的。邱建什么时候回来?”
耿迪说:“后天下午。到时候我和他一起来看你。另外,我让佳灵明天去你家,帮你把出国要带的东西准备一下。要不你开个单子?”
黄晓军说:“不用了,我上次从加拿大带回来的行李几乎原封没动的还搁在家里,到时候回家取一趟就行了。迪哥,你说,咱们还能回来吗?”
耿迪说:“能!只要不出意外,肯定能回来!”
黄晓军问:“迪哥,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耿迪说:“问吧!”
黄晓军问:“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后悔吗?”
耿迪认真地想了想,说:“后悔!”
黄晓军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愧疚,许久才喃喃地说:“迪哥,我对不起你!”
耿迪轻轻地一笑,说:“晓军,这怨不得咱们。”
张河林一直把邱建送到了山下。
张河林:“邱施主,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慧空在此与您话别了。”
邱建:“慧空师傅请留步。来日方长,我真心祝愿慧空师傅永远泰安!”张河林:“烦请邱施主转达慧空对昔日朋友犯下的过失和罪孽的深切不安。慧空已皈依佛门,本不应过问世间尘事,但慧空仍是期望朋友们万事如意、平安吉祥!另外,慧空真心希望邱施主能够履行诺言,在可能的情况下,关照贫僧所在的寺院!”
邱建:“师傅请放心,邱建向来都是言必行,行必果!”
张河林:“阿弥陀佛!邱施主一路平安!”
望着张河林离去的背影,邱建那双埋在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开始泛潮了。
夜已经很深了。月光泛泛地洒在山东一座国内颇有名气的金矿露天开采场。老谭和豆豆在月光下漫步。剧组的成员都早早休息了。惟有老谭和豆豆丝毫没有睡意,应豆豆邀请,老谭陪着她来到了白天拍摄过的现场。豆豆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在云中急促移行的月亮,一阵凉风扫来,豆豆有意无意地朝老谭身上靠了靠,老谭抬起手臂轻轻地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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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吧?”
“还行,挺开心的,也就不觉着累了!”
“你说,咱们这次能一炮打响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万一又失败了呢?”“那就从头再来!”
“我真的担心再失败!”
“傻丫头,记住喽,演戏要是失败了,从头再来是天经地义的。”
“跟做人不一样,是吗?”
“做人有时也是在演戏。”
“也可以重来?”
“可以!”
“真的?”
“当然!”
“你也是在从头再来?”
“是呀,我在努力重新开始!”
“可有时候是不行的!”
老谭借着月光看见了豆豆眼里泛着的泪光。他松开揽着她的手臂,继续独自缓缓地朝前走去。通过近一段时间的交往和共事,老谭发现其实自己应该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男人。官场上曾经一度的失意,使他几乎丧失了对自己的信心。面对豆豆对自己日益增强的依赖和信任,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开始慢慢变得洁净、高傲了。在这个小小的集体中,他扮演着救世主,或者说先知的角色。在这个既平凡又浑浊的小片天地,他感觉到了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欢跃和轻松。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豆豆和张桂翠像自己的两个闺女,她们的喜怒哀乐成了他整日牵挂的精神寄托。如果时光倒退几年,甚至半年,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虽说算不上是激流勇退的有识之士,但他真正体验到了无官一身轻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