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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弱水还有谁,难道你还有别的别人?你说,是谁,我要和她同归于尽。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了,我要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和你的小三死的……”
接下来的话,自然是喋喋不休毁人不眷了。女人一旦小心眼、爱计较起来,便比烽火狼烟叫男人没辙。自古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能令你如入云端,亦能令你如下地狱,且是十八层……
忍无可忍之时,赫莲野蓦地睁开火热暴戾的双眸。精壮的身体猛然间翻起,果断压住蓝打打。
双腿如藤捆住她时,双臂震的田里轰响。她正启动的娇红双唇,被暴风骤雨般地席卷。从唇到舌根,每一处都被他霸占到抗议无效。
葵花扫过瘦弱的脊背,唇齿间被灌输进他的茴香气息。她眼瞳瞪大,不知所措地凝视他俊美的轮廓,心跳的嘭嘭破表。
女人平生最怕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生孩子,一件被袭吻,因为那一瞬间心脏会陷入极度的疯狂。而后者,显然是令人悸动不已的“怕”。
忘了刚刚在芥蒂什么,她只记得他好狂野。那雨水从他侧面轮廓淌下时,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的傲人的魅力。她还记得,他的唇有多薄、有多软,这种触感便是令人堕落的海洛因,休想拔出。
天上下的是大雨,唇上下的是小雨。淋的彼此湿漉漉的,刘海沾在他肌肤上,她彻底屈服了。
好吧,她认输!他的吻,无论吻过多少次,都叫她没有免疫力。尤其是“堵”时,根本快死掉了。像现在这般,有什么大不了了,一吻过后只记得他在她唇边以磁性耐听的话音嘲笑,“我不就是这样征服你的?”
“你记得你是强吻我,再说我是你的女人的了?”
“当然,本王一直记得是这样的吻,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只是不稀罕说,爱是不需要说的,说多了肤浅!”
这样也行?
他只是没办法才堵住她的小嘴,谁料却瞎猫撞死耗子猜对了。原来他真是千百年来只有这一招,或许该改一改了。
蓝打打羞红了脸,将头别过去,嗔语,“你真坏,故意耍打打。你还是小时候可爱,大了好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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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莲野扳正她的脸,深锁地凝视她,“那么喜欢小时候的本王,那便再生几个。生到和我一模一样的,生到你满意为止。”
蓝打打抿抿唇,口是心非道:“不生,很痛的。你播的种,你要负责生才对。还有,你不是说下雨了就告诉我为什么?”
赫莲野揪住她的小耳朵,向她缓缓靠近。葵花间,他嘴角衔的笑是那般神秘。似笑非笑间,有种莫名的诱惑。他以低沉冷簌的声音,悄悄告诉她,“倘若我说只有再生一窝宝宝,借他们的元气,才能真正提升法力,你生吗?”
“我生!”
蓝打打毫不犹豫地举手。
赫莲野邪佞浅笑,目露深邃,看不穿雨中银花变幻的弧度。却清晰地感觉到,对眼前这个女人,他越来越有兴趣了。即便屏弃过去的一切,拖起她下颌亲吻她额头的刹那,他却是深信对她每天都喜欢多一点点,恐怕很快便接近于“爱”了。
“小妮子,你快让我把持不住了……”
正文 第250章 心病了吗
本章推曲《出故障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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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如绸,掩盖了天地。葵花田中,一对小情侣,如初恋般的热诚。彼此间的浓情,丝丝麻麻地渗入黄土大地中。
嘭嘭嘭——
心跳的响声,始终如一。不含杂质,永是那般默契。
咯咯呵——
银铃般的笑声,在窜连的银色雨珠中,听的如此真切。
“靠过来!”
“我不要!”
吵闹的话语,轻盈飘出。拔的头筹的,是她的笑脸和他深邃的眼神。那不灭的爱火,似乎永远璀璨。
淅沥的雨,一如她的脸庞那般清新。不是明艳照人,却是清水芙蕖。那样的笑,那样重获至宝的笑靥,比杜鹃花娇。
看向向日葵花田中,她依偎于他怀中。
看着他亲吻她额头,那般情窦初开的表情。
看着他们不离不弃,雨中缠绵的画面。那一幕的场景,不是在下雨,而是在狠狠撞击他的心。
经历了多少风雨,抵挡多少诱惑,他们的情花却依旧美丽,爱火却如此璀璨。见过吵闹,却从不见误解,似乎天生她的娇小依赖,便由他的外甥守护,信任彼此的程度,铸起了一堵固若金汤的高墙。
无论他如何攻擂,却都是失败收场。不论是勾心之术,还是真实以对,她总是有办法逃离他视线,投入赫莲野的臂弯。
只留下他,在花茂枝繁的深处露出苍白俊美的面孔,等待着雨水模糊了沉淀的紫瞳色凤眸。
田外的树下,一个淡紫如华的男子,宛如他忧郁的眸子一般。退却了低调的奢华,流转的不是邪气,却是沉郁。
从没有这般落寞过,仿佛这一年的天下的花,不会再开。从没有这般的情到心处,除了姐姐,他没感觉到谁可以不动寸刃,却轻易剜割他的心。不是无所谓,不是在游戏,切切实实地体味到了雨水划在身体上的伤痕。
他以为,他足够无情,除了对花罗不会再对谁依赖。他以为,他足够多情,所以不缺她一个。他以为,他足够的称霸,花起雨落时,他可以得到一切。他还以为,没有她,他还能找到下一个替代品。
可此时此刻,看到她和他,如此幸福,如此的坚不可摧。看到他们守着承诺,守着向日葵,在雨中相拥。他还是似笑非笑的笑着,默默地看着,心被一柄不知叫什么的箭刺的满是创痍。
原来雨水不止是清澈的水,也是柔韧的剑。能将全天下最不会受伤的男人,刺出了一道裂痕。
()
他的心是怎么了?
为何一直很难受?
他的心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看着她眼里,心里,永远最多的是赫莲野,心会一点点的收缩。
他的心到底是出了什么故障,为何要如此认真,为何如此窒息?为何,他觉得他好象生了一场病。一场很严重的病。连他,也不知该如何才能治愈?
嗅着鼻下的花香,花自弃一直问自己,他的心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树叶飘零在肩头,他纤挑的身体,在雨中显得单薄。
纵使如此俊美光环,却也孤单无助。
蓝打打回眸,看见料峭树枝下的花自弃。她下意识地,将握住赫莲野的小手松开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雨是不是大到淹死了你们?”
蓝打打听罢,看着他沾襟的卷发,有点糊涂地问,“怎么了,你生气了?我们出门没和你报备,是不是以为我们私奔不要你这个舅舅了?”
她的玩笑,却未博得他的正常。花自弃反而讥诮道:“不是每头猪和每条狗私奔,本宫都要干涉,可你们例外。”
话外之音是,他们猪狗不如了?
见他白皙的面有不同以往的犀利之相,不是往昔笑可蕴风云的淡定。蓝打打撇小嘴问,“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不疯,你还不知道吗?”花自弃一改悠闲倜傥的慢热状,却是眸子灼热宛如火烧云。
四眸接触的瞬间,她不是被他电到的,而是被吓到了。从没见过他如此情绪化的眼神,不像他的作风,充斥了太多的感情。
“你……”
“我病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渐渐地身体转向后。幽雅地迈开他轻盈的步伐,穿过雨的帘幕,脚步变的沉重。
淡淡的一句“我病了”,外表翩翩的儒雅,平静无波的笑靥,可内心却挣扎在逃逸的边缘。
第一次学会了,抚住左胸问心的动作。第一次懂得了,原来他的心是活的。也是第一次明白了——难过。
难过到不想争,不想闹,亦不想无赖。难过到不想眼前的情景停留片刻,不想再饱受煎熬。
他的心到底怎么了?
他问风,风说是风动。他问雨,雨说是他冷。他问叶,叶说是它划过的痕迹。他也问树,树说是它的阴影。他问自己的心,心却说,因为那里她!因为她,所以他的心难受了、生病了。
“哈哈哈——”
远处的笑声,带走初始的风,有太多的不由己。他假装很平静,笑容很僵硬,语言很欺骗,却掩不住声音的颤抖,背影的迷茫。他说,他病了。不小心陷进去,疼却不知这叫疼,只是一味地问自己,这是什么?
“他怎么了?”
蓝打打还混沌不清中。
“病了!”
这种病,每个男人只得一次。凡人是一世一次,而他们,却是十世百世惟独才有这该死的一次。
正文 第251章 颓男再现
花自弃病了,一病便是好几日,没有谁知他的症结何处。总对她说,他的心窝处好象有个窟窿。可看不见,摸不见,蓝打打这个医科出身的和那些大夫一般都拿他没辙。
只有时常熬东西给他吃,被他一言不发地深凝。他似乎比沉默了,也愈忧郁了,在轩窗前紫彻的眸子中每每都叫她心疼。
花自弃还是那个倜傥风韵的花宫宫主,他的身边还是萦绕那般多的如花美人。他也一样轻佻,一样魅力四射,可他如画的眉目中流转的却不再是单纯的邪气风琉,而有了种七情六欲。
“哎!”
蓝打打端着托盘,步出了门槛,还是无奈叹气。花自弃还真是病入膏肓了,不止吃的少,不睡觉,且还时不时发脾气。
“不吃拉倒,我喂狗去!”
她撇撇小嘴,回眸看向门内。那颀长俊美的人,下颌生出了胡茬,表情亦是阴气沉沉的。往昔的光环,被他略微颓废的形象烘托的何其完美?
这个邪男舅舅,是最爱漂亮,最讨厌丑陋肮脏的。他甚至为此杀人,为此损人,为此没少亏她毒舌咬她。可此时那沐浴在暖阳下,却衣衫凌乱,如吸食鸦片的男子,却幻化为夜店王子的颓气。
竟然有胡茬了!
花自弃竟然有胡茬了!
她特地抬首看太阳,发现它还在东边,可却是物是人非了。再回头瞄一眼,她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吗?那好,你有你的花汁,不稀罕我的手艺了,我正好乐的清闲。”
只感觉身后那道视线,变得阴沉冷酷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冷冻了,她贝齿打打颤不迭逃之夭夭。
他从是温柔无赖的,可现在却叫人寒毛倒立,看起来不妙。不过他这副稍有点颓气的邪冷姿态,儒雅中带了丝痞态,确实更吸引人了。尤其那一头卷发,吹拂过侧面时,叫人把持不住想去为他抚顺。
“我讨厌你的东西。”
花自弃从房中飘出一句话,“尤其讨厌的是你那双手——”那是他外甥握住的手,不是他握的。是她惹的他生病,却不能陪他日日夜夜。在雨中和他外甥亲密无间,却只养他吃这些剩菜残羹。
“你以前还说想娶我的手,真是变色·龙!”
蓝打打便纳闷,她的手有什么错?倘若手巧是种错,那织女仙女便不是私通牛郎触犯天条,而是手太巧了。
“本宫也讨厌你的嘴巴!”
蓝打打停顿下脚步,碎碎念道,“你还讨厌我什么,索性一并挑明了。”
“我讨厌你的浑身上下,讨厌你被他碰过的每一个地方。”花自弃的声音,带着动听的旋律,却也阴冷残酷。看到他从门槛中迈出时,那瞳孔中聚拢的笑意,蓝打打心‘咯噔’一下,当即便落跑。
果真那笑意,是死神的召唤。她再迟跑一步,花自弃那柄折扇便真的穿她心而过了。他竟然有了,杀她的冲动!
连花自弃都惊愕住,他刚刚有过的疯狂。蓦然将折扇攥进修长的手中,他微眯眸子干咽喉咙。
不止心病了,他连精神也病了。摸摸下颌的胡茬,扫过杯盏中的并非花汁而是花酒。再扯开松动的编花腰带,前襟捩开几许令他的颓态看起来濒临极限。
“舅舅——”
依稀很远很远处,传来那小女人不怕死的挑衅。“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你这病没几天活头了,作为外甥媳妇,打打我会伺候你走的。想吃什么尽管说,清蒸蜡烛,汤煮黄纸,呛炒白菊,烤冥字馒头……”
“我想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花自弃笑的愈是阴沉,举手投足间不再是儒雅,而是邪气危险。卓而不凡的气质,在病态下,亦能演绎出撒旦的佞相。即使他不作狠态,一抬首那略带野性的样子,也是千古无人惹了。
“炭烤花自弃!”
“我要你的眼珠做敷料,你的身体做主食。我要你诞下花姓的孩子,熬了治我的病。”他的笑声,令花凋零,木乔落,日头亦隐了半边窥探。被那阴魅的笑,漫天飞起的有毒花瓣,惊的缩回头。
花瓣飘飞,他是凌乱。紫衫如彩裳,凤眸弯若月,浓淡入画,巧夺造化。闯祸激将他之后,蓝打打忙进房间避难。
边拍胸脯,边心有胆怯,“花自弃真是疯了!”
对蓝玖冥的请柬,她还在抵死挣扎。花自弃的病,又来的突如其来。说好再生宝宝,助赫莲野提升功力,可后庭一团乱,这可如何是好?
花自弃如此深不可测,都病到发狂了。真怕没有了他,好日子将缩水,安定将不复存在。她连连叹气,觉得未来堪忧。像一切都到了个饱和的度,即将爆炸一般。正值苦恼时,她不经意一抬首,只见一张黝黑的俊脸映入眼帘。
‘砰’地,木椅张后边,她摔了个大跟头。“我、我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阎王皱皱眉,靠着赫莲野坐了下来。对蓝打打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怎么看都倒胃口,倒是弱水才是他命定的女人。
“加副碗筷,阎王驾临,钟馗开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盛饭啊,别忘了蛇王你答应了我什么。”
正文 第252章 白拣个哥
阎王驾到,不是棚壁生辉,而是阴气习习。来自阎罗殿的男子即便再英俊,身上都有死亡的气息。
见阎王和他们同桌用膳,黝黑的脸庞,始终沐浴于一片黯影的旋涡中。风吹乱他的长发,扑打黑色的铠甲,在背后形成型男独有的风景。
不知这刚毅冷峻的外形,冷酷的眼神,令多少女鬼趋之若骛。总归,凡是个女人都不想嫁阎王。
和他用个膳,都觉得没有活着的感觉。看他吃的那般陶醉,好似也被她的手艺吸引,蓝打打下意识地摸摸脉搏,再用力捏了自己一把,试探下还在人世否?
“哎哟!”
她轻呼一句,惹来阎王不满。剜向她的那眼,宛如在问,“你是不是嫌日子过的没有阴曹地府舒坦?”
阎王爷爷在此,吃她的饭,瞪她一眼,这是何等荣幸?可她的小脸蛋,却犹是苍白,嘴角时不时的抽筋。
这世道,饭桶是越来越多了。连阎王,都是个超级大饭桶。和赫莲野俩凑对,果真东邪西毒。
蛇王是银芒熠熠,他是红光焕彩。赫莲野是俊美无俦,阎王却气宇轩昂。前者古铜色的肌肤刺眸,后者黝黑的光泽亦是震撼。两个捋胳膊挽袖子,赤膊用膳的男子,饭还吃的下吗,血都呕光了。
“请问阎王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罗嗦!”
俨然一副关你屁事,废什么话的冷酷样,一句话便噎住了她。果真长的帅的男子,没几个见得脾气好的,尤其是眼前这两只。她依稀嗅到了一种叫“臭味相投”的东西,或许阎王真是蛇王第二。
“野,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你问他!”
赫莲野将球踢向阎王,竹筷和他打架,抢谁吃的多。坐高架椅上的小赫澈,看着干着急,吃也吃不到。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早晚家里得狼多肉少。爹爹和娘娘还羞羞地说要弟弟,他才不要,会饿肚肚的。
“得到弱水,成为阎王妃!”
阎王不怕别人知道,他便是冲弱水而来。
听罢,蓝打打眉黛微蹙,顿时对他有了好感。不迭握住他大手,她犹是诚挚地鼓舞,“好,挑的好,弱水太适合做阎王妃了。美貌出众,气质脱俗,才华横溢,婉约端庄,又妩媚动人。我夜观天象,日观你眉宇,和她真有夫妻相。她就是你的,全天下只有你配得到她。她是九天玄女,讨不到你不是男人!”
赫莲野在一边听着,浓黑的眉皱着,听的开始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