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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凌乱的心,不停地犯错。
只是一次次的,不顾理智帮他,想他对她一点点的温柔。哪怕,只是为她戴上那不经意间滑落的钗。
“你知不知道,弱水喜欢你?”
吹风送去了夜色,破晓之前,她一直站在后庭中看着早已消逝的背影,自嘲地笑了!
第172章 几个不陪
夏时晓风从晨起,花木峥嵘,艳色蔓园中。
鹂鸟啼叫,远处琴声妙,一只白色蝴蝶从花圃间飘过,在她眼前绕来绕去,宛如炫耀她的美。
蓝打打从树上利索爬了下来,蹲守在花圃边,凝视那只飞舞的蝴蝶,双手不停地捉上捉下。
一件粉红色罗裙,薄纱似露纤肩,腰束的精细如柳,随风一吹挪动了脚步,如欲折断的竹。
因操劳而单薄瘦小的身体,悠然地穿梭其中,有时小蛮地叉腰,“小气鬼,让我看看有什么关系。你再不听话,我把你做成标本当书签。”
雪白蝴蝶骄傲地挥翅,她不罢休地追来追去。
天朗气清,和煦拂絮,一只蝴蝶翩翩而起,身后跟着蓝打打这个不依不饶的女人,时而扎进花圃狗抢s,时而追的气喘吁吁,时而停驻在那碎碎念叨,和蝴蝶周旋之时,形成一幕美丽的画面。
“啊!”
如烟手中的木盆被撞翻,蓝打打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捉蝴蝶。如烟你也一起捉,它好狡猾。”
回眸看着蓝打打那被蝴蝶带起的雀跃表情,如烟浅浅一笑。 只要她开心,不再烦闷,玩什么,有多幼稚,都是一种美好。
‘哎哟!’
蓝打打捉着捉着,一头撞在了树上,抬起头时顿时额头上多出了个突出的大包。她揉了揉,眼眸飘忽不定,趁四下无人时故作无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哎呀,把花园里这些碍事的树都给砍了啦!”
要绿化也选磕不到她头的地方,她边疵牙咧嘴表示不满,边走向赫莲野身边,伸手扣了扣他宽阔的脊背撒娇。
“相公,你帮我捉蝴蝶。”
她有些耍赖地向他求助,奈何赫莲野仅习惯性点了点头,然后坐姿端正,低垂着眼帘淡定如常。
他不冷亦不淡,应了却迟迟不肯挪屁股。蓝打打小嘴瘪成菱形,抠抠他耳朵不满地和他诉苦,“我都被撞成这个样子了,你都不安慰一下我?”
他又点了点头,好似很体贴地陪她。
看着远处初出的夕阳,一抹余辉映入瞳孔,她耷拉下肩很不尽兴。蛋蛋没找回呢,她苦于心焦,叫他挤牙缝来陪他。可他却一下午只说了句“恩”,还有句“好”,再是不停地点呀点呀头。
“你敷衍我,我都看你点了一百八十次头了,可你都不陪我玩。如果蛋蛋在就好了,他很调皮,很好玩,才不是一块木头,我看干脆给你个木鱼敲好了。”
他始终如一的神态,右手执书简,左手拖住下颌一动也不动。老树盘亘,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
“你看,你又敷衍我。”
“王妃,王是睡着了吧?”如烟在一边细致观察,才点醒了她。
蓝打打双手拖起他略红的脸,看他双眸闭合,早是太疲惫睡着了。在她愤怒视线的凝视下,好半天才缓缓地睁开眼皮。
“你的额头怎么了?”
“……”
“撞树上了?”赫莲野指腹为她揉两下,见她一副谴责的神情,才抬高了书简故作仪态,“咳咳,本王一直在看有关诅咒的书。”
“是吗,可你确定你读的书对单蛋蛋有用的书牍?”
蓝打打将书简为他铺开,叫他俯瞰那页文字,全是一行行女德体字。“这是女人读的,你要变性吖?和我在一起,真有那么无聊到你困成这般?”
他蓦地合上书牍,伸个懒腰故意扯开话题,“看夕阳,看夕阳,本王不是为了陪你看夕阳时有精神才小憩一会?”
“屁勒!”
蓝打打嗅着他浑身,好似有种特别的玉凝香气,她如小狗般趴在他衣衫上用力地嗅,龟毛地问,“你是不是又去找弱水了?”
正待赫莲野欲解释时,她也不多计较,只是云淡风清地松开他自言自语,“多问问她也好,我没有她的本事。但是不许被她潜规则,不陪抱,不陪亲,不陪睡觉,也不陪……想到补充的再告诉你。”
他拍记她脑门上的红包嘲弄,“你就是这么龟毛,才撞树的。”
“你——捉蝴蝶啦!”
蓝打打拉扯赫莲野纵横花圃树木间,在这片蛇宫最沉醉的地方一前一后地捉蝴蝶,侍女们行经亦被逗笑。
“哎哟,破树!”
蓝打打连连地撞,耍赖地用粉拳锤树。锤过了,再转身笑眯眯地说,“相公你用力锤一下,好象很软和哦。”
明知她诡计,赫莲野也配合地狠锤了下,树却轰然间折断,吓的鸟儿纷纷飞。蓝打打也傻了眼,斥他,“你干咩破坏生态和谐?”
“你不是一直嚷着把树拔了,本王这是心疼你哈哈。”
听他狂肆大笑,蓝打打眼斜成四十五度,很不屑地竖起中指鄙视,“我撞我乐意,你干咩连根拔起?”
“……”
“哇,哇,那只蝴蝶来了,快去捉住它。”
她在那边欢呼鼓劲,赫莲野便气喘吁吁地追,侍女们看的哭笑不得,如烟也挺着肚皮嘴角上翘。
“宫主,是因为她像大公主吗?”
怜衣拨开一丝空隙,窥探向那园中有趣的一幕。
而身边紫色大卷发的花自弃,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个笑到开花的小打打,好象一件小事便能令她满足、令她开心。
她的平凡确无法和姐姐比,可她这番姿态,这种笑靥,,却是一模一样。他双唇半启,神奇抿出半朵娇艳的残花。
‘阿嚏——’
他微微喷嚏,不悦地蹙起眉,看着那些盛开的花有些刺眼,离开时不忘下令,“真俗的花,你留下,下它点毒……”
第173章 一时迷恋
每到夜里,她都会独自到湖边放一盏小花灯,写下她的祝福。
花灯载沉了苦难,载浮起了光亮,慢悠悠地飘去远处,将她的思想寄以湖中,消除眉上忧愁,心中的抑郁。
任皎洁的月洋洋洒洒倾泄向纤弱的身体无垠月光,她的眼神也是温柔淡泊。没有凄婉的哀怨,只是默默地想念他。
到了此刻,总不知幻觉亦或是什么,听到他的啼声。
脑海中浮满了他可能的模样,将制成的蝴蝶标本放于花灯上轻轻呢喃,“蛋蛋,父王给你取好了名字,大名叫赫澈!他说到了你这一代,该是赫字排行,以澈为名。
妖界这些东西,我本来就不懂,听的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也别怪妈咪没为你争取。其实我很想你叫蓝宝贝,可被你父王k了,他说我捣乱。
你说我叫你蛋蛋好呢,还是澈儿好,反正怎么叫你都是我宝贝。妈咪都会想办法把你抢回来,你别急喔。”
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有点神经了。
看着花灯渐渐地远去,她也扁着嘴不甘。
凭什么要母子分离,凭什么要用幼小的他做诱饵?
可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不能让哭泣的六十秒,浪费了一分钟的笑容。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荫之后必是春吧?
她深深盯注湖心,闪神之时,依稀窥见了那一张光芒熠熠的脸。紫色波澜不散,从一个点化成一面镜。镜中照出的并非自己,而是花自弃那个风韵邪男。
他漂亮的头发总是蜷卷过肩,紫眸总是洞悉一切。这个闪亮生物,真的有花一般的外表,轻佻感染她的微笑。
光芒从湖底照出,她一愣,第一感觉便思及他无赖黏人的模样。
九十九房小妾!
“做我小妾!”
“别让我再看到你干裂的唇,那会让你的美丽大打折扣。”
……
脑海中都是他不正经的话,看着湖心与他对视,脸渐渐被衬红。她沉浸其中,好半响才‘啪’用脚踢开倒影。他的影象消逝时,她才松下一口气。
卖糕的,心怎么跳的彭彭的响,甚至控制不住羞赧了,而且喉中干涩,笑的和花痴一般,连“小妾”这般字眼都听起来犹是好听。
“小打打……”
湖中时而跳出他影象腻味地唤她,扰的她连连抓狂。
“不要叫了,舅舅!!!”
蓝打打自觉的罪孽感油然而生,怎么会如此?
脸红、心跳、时常在想,这般不是很快动心了?
她分明很爱赫莲野,是爱,是深爱,是说好至死不渝,可却心有旁骛。
可现在她怎么这般放肆想他舅舅勒,如此不合常理,令她有点惊惶失措。莫非是和赫莲野时间久了,情转淡了?
她匆忙起身离开湖边,正巧撞上如烟,“啊……”
她见鬼一般的神色,吓了如烟一哆嗦。见她面色红润,有点做贼心虚,如烟不觉猜出端倪。
“王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的事?”
“哪有?”
蓝打打试图辩解,可如烟却火眼晶晶,伸手捻下她额上的汗珠。“一切都写在脸上呢,奴婢看的出,王也看的出,你这副模样回去?”
“我……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宝宝?”
如烟有些幸福衔在唇边,得体回道:“无碍,还有几日诞产,我有四分之一的妖血,奴婢不如你娇贵。”
话锋一转,她立刻追问,毫没撇弃刚的话题,记性好的蓝打打惊愕,“王妃还没告诉奴婢,是什么令你魂不守舍?”
“我去看花。”
“花今傍晚后不知为何全枯了,您只能看凋谢了。”
如烟为何总是心思缜密,什么事都逃不出她慧眼。可该不该将心中这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呢?
“如烟,我和你说悄悄话,可你保证不告诉王。”
如烟被拉扯到一边,四根手指发誓,“奴婢发誓,若将此事泄露出去,必遭雷劈骨肉之痛。”
“我感觉很奇怪,你看我和相公是不是长期腻在一起没有了心动的感觉,还是我生下澈儿后情淡了?”
“你侬我侬,奴婢觉得福难与共,还是甜蜜中。”
听如烟一语,蓝打打愈觉不安,在角落中趴她耳边倾诉,“可我想蛋……澈宝贝的时间比相公多的多的多。”
“王始终如一在你身边,太子却被挟持,你若没有这个心态才是怪。”
“但是我对舅舅开始有种很迷恋的感觉了。”
“您都说了迷恋,不是爱!譬如花圃中新开的花,你想多看一眼。新备的膳食,你会想尝一口。新做的衣裳,你总是多留意。而新来的客人,你也会好奇打探。妖或人都有种猎奇心理,对新鲜出现的事物总是抱有幻想,故有了好感,有了迷恋,可却是短暂的不能与爱相提并论。”
“是哦,可我和相公在一起,不会再彭彭的跳,而想他……”
“时间长了,若还跳的嘭嘭,那奴婢建议您叫太医看看怕是心脏坏掉了。”
“哈哈……”
“王妃怕是好奇宫主,被他一时所惑,多接触后便好了,若还是不好,那奴婢只好劝王放手您了。倘若怕动心,不如和王多试着一些新鲜的东西,或者小别胜新欢,或者……多多‘亲昵’。”
听完如烟的开解,蓝打打才稍有释然。
慢慢地,卸下了心中紧张,笑眯眯道:“如烟,你真是我的超级无敌好姐妹,我耐你。”
夜下一阵马蹄声,阎侍卫归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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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打打留恋地瞟了一眼如烟突高的肚皮,水灵眸中浮现一抹狡黠。她连夜赶回行宫,换上了一身男装便悄悄出了宫……
第174章 白白偷宝
一袭粗糙布衣,长袍及地,腰束一般布带,头盘鬓成男子冠有一只朱钗。个头娇小,纤瘦的撑不起衣衫的“男子”爬出宫帷去,闪躲侍卫耳目已熟门熟路。
刚爬出前帷外,向下一跳。
两柄剑便架过来——
细是一凝神,才发现可恶的侍卫们早候在外等候多时。那守备森严的架势,一看便有预谋。如一个陷阱,她不堪忍受坐以待毙,等待他带消息于她,早被看穿了。
几个侍卫高大危猛,并冷酷死板的很,疏通小钱根本不买帐,并出言顶撞。“王妃请回吧!”
“我只是……”
“不论如何,属下都会确保王宫以及、王妃的安全。”
被呛下几句,她不得不挫败折回。回到凤来宫中,赫莲野正自斟自酌,他挑起眉睇她一眼,慢条斯理为她推好椅问,“你回来了?门外的风大不大,吹的你寸步难行了吧?”
蓝打打鼓起两腮,心生了抑郁。
他有他的考虑,她也有她的小情绪,她可以确保有去有回绝不捣乱,可他却暗中监视于她。
看着他喝酒的潇洒模样,一副不必问的天理运作者模样,她狡黠的眸又掠过一抹熠熠精光。
她到榻边收拾片刻,便与他并肩坐,为他斟上了酒,指甲划过杯身弹了弹。然后温柔地敬向赫莲野,“干杯!”
“你只要呆在宫中,本王会把澈儿找回。”
他向她打保证,她连连地点头,看着他将酒喝下去。喉结滚动两下,他品了品酒香,伸手勾起她下颌,将鼻尖凑近几许,嗅着她身体散发的淡香,意味深长地灼灼深凝。
“我发现你今晚,对我冷淡许多。”
“因为我不爽。”
“是不是你的魂,叫哪个男人勾去了?”赫莲野戏谑地问,她将嘴一撇回之,“被个叫赫澈的男娃勾去了。”
他和她相隔咫尺,却恍如隔世,离了晨鸡晓鸣,忘了乌鸦早躁,似到了红尘之外,瞳孔放大,渐渐的发散。
半响,他闷哼一声,便‘砰’倒桌上。蓝打打费力地将他搬上榻,才偷摸了他的令牌再次溜出宫。
有了令牌顺利出宫,她借法术赶赴狐宫,想将赫澈索回。
赫莲野心中自有盘算,可毕竟,他是一族之王,无法我行我素。
故尔她亲自出马,一路无波。 很快到狐宫,混成名伶进去,转瞬便打探到赫澈被搁在蓝玖冥身边。
她进了宫后换得侍女的衣裳,乔装以胭脂将两个红嘴唇画大,脸以眉笔点几个麻子,才顶替那被她打晕的女子将似血般的药端进蓝玖冥的房中。
“冥王子,药到了。”
“端进来。”
她胆大心细,如常地将药递向绡中,顺便见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男孩,正咬着小手无惧地看她。
蓝玖冥将药喝尽,便挥袖命令她退下去。
约有半柱香工夫,估摸该有药效了,她才推门而入,蹑手蹑脚走向榻边。先试探地问下两句,未听他回应,方拨开红绡爬上去。
“澈儿,妈咪来了。”
蓝打打刚欲抱起赫澈,蓝玖冥却一个翻身,长臂压抵她肩胛。那和纤瘦身体不符的力气,压的她透不过气,呼吸急促地挣扎,惊的贝齿微颤。
“蓝玖冥!”
求生的强烈意念令她斥喊,伸手用力扼住他颈子。怕压住赫澈,她不敢后倾,只有使出吃奶的劲挣脱。
她心念完了,果真该听赫莲野的话,没有那金刚钻不缆那瓷器活。如此她死不怕,却连累了澈儿。
冥大人和她是彻底的决裂,他恨她,她也恨他。他杀她可无可厚非,可她……
“拜托!拜托!”
她楚楚可怜地求他,过了好久,才感觉他的臂松了几许。翻转过身去,倾城的脸上残有一丝不忍,继续昏迷着。
“好险,幸好没醒来。”
她长吁一口后,才将他推向一边,将险被压扁的赫澈抱进怀中。将他包裹好,轻贴他脸蛋,笑的开心极了。
“辣蛤蟆长翅膀,你到底是飞禽,还是走兽?”
蓝打打恼他,想将他踹下去,可想及过去便软下了心。纵使他不顾情面,可他却真的曾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