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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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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晨身体一侧,就将我抵在了电梯门旁的墙壁上。
  这一次,李牧晨的吻,已带上了十足的侵略味道。
  “唔——”
  我只来得及闷哼半声便被他窜进口腔中侵略了个遍。
  我拳头抵上李牧晨胸前。此时,他越是热情,我越是清醒。
  此时此刻,李牧晨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之所以那么兴奋,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征服他老板的女人,让他有成就感?
  我鄙视这样的男人,更鄙视让他变成这样的自己。
  说来多讽刺!
  一路吻着一路进屋。
  李牧晨迅速用房卡开了门,拥着我进入门内,之后只来得及用鞋尖勾上门,就又一路跌跌撞撞地跌倒在客房的床上。
  此时情况有些脱出我的掌控,一向儒雅的李牧晨也有这么急切的一面,撕咬着脱下我的大衣,之后又一路吻着撕开我的衣扣。
  我侧过身来,抚摸他,并脱去他的上衣。
  李牧晨的手绕到我背后,托起我的背脊,片刻后,我感觉到胸上一松——
  李牧晨已隔着我的衬衫,解开了我的胸衣搭扣。他的另一只手随即覆上我胸部,隔着衣料挑弄。
  我浅吟出声,心里却在焦急,我这身体,卖过一次,已令我懊恼不已,我不想再卖一次,再让自己后悔一次。
  我推开他,再床尾坐起来。
  我这一举动似乎在李牧晨看来,是女人的矜持,或者欲拒还迎,总之,他没有再动,只是将火热的眼神钉在我衣着凌乱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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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解开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扣,然后将衣服一点一点地从肩上褪下。
  我宽衣解带的整个过程中,李牧晨脸色上的变化,真是有趣。
  我身上布着青紫不一的痕迹,吻痕,齿痕,最明显的便是左胸这一处。
  我还没有让他看我下身,他就已经震惊成了这样——
  我很想当场就嘲笑出声。
  李牧晨那时在看见我脖颈后的吻痕时,都已经呆成那样,我不相信,此刻,他看见了我身上那么多暧昧的痕迹,会没有反应。
  我脱下全部上衣,然后抬头,定定地看着脸色异常板滞的李牧晨。
  最后,李牧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愕的眼神也从我身体上移到了我的脸上。
  他哀伤地看着我,最后,颓然地收回视线,起身坐到另一边去。
  片刻后,我听见李牧晨极其勉强地、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要我看的,就是这些……这些痕迹?”
  李牧晨看着我。
  他眼中,悲悯的,哀怜的……
  我一怔,一时间彻底愣住,目光几乎要不自觉地陷进李牧晨这样一双阴郁的氤氲眼眸之中。
  我们彼此就这么呆坐着,像两具没有灵魂的生命。
  如果说刚开始我是抱着完全的心机来筹备这一切,但到了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开心,反而是……难过,心尖有种强烈的闷窒感。
  半天,李牧晨起身,朝着门边,一路往回走,一路捡起散在地上的衣物。我坐在床上,收拾自己身上这一片狼藉。
  李牧晨回到床边,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递还给我。我没有看他,拿过衣服,说“谢谢”,低着头穿上。
  正在我扣纽扣的时候,李牧晨俯下身,我不敢抬头,只余光瞥见他的手向我伸来,顿一顿,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
  我坐着,他站着,弯下身来,捧起我的脸。
  他在看我的眼睛,也许在看我是不是在流泪。
  我心中有些怜惜这个男人。他把我想的太好。
  可实际上我不单纯,不善良,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他布了个局,目的就是请君入瓮。
  “你……想好了么?”
  我仰视他,问,这样从下而上的看他,我能猜到自己看起来有多可怜兮兮。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直到最后也没有开口回答。
  我几乎绝望,咬着牙,看着他的眼。
  我以为李牧晨要放弃我了,却在此时,李牧晨凑过来,啄一下我的脸颊:“离开他,和我在一起。”
  顿一顿,李牧晨补充道:“我会对你好。”
  他说话,声音轻柔。
  一个温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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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看上的,是我这样一个女人。
  闻言,我如释重负地笑,片刻后消去笑容:“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时间。”
  他毫不犹豫:“好。”
  我攀附着他的身体坐起来,用膝盖跪着,给他一个满怀的拥抱。
  李牧晨反手揽住我,轻拍我背脊:“走吧。”
  我从他肩窝中抬起头,分开彼此距离,询问地看他。
  他双臂环住我,将我紧紧锁在他的胸口。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发出:“今晚,你需要休息,而不是一个男人。”
  我在他怀里用力点头,灵魂却几乎要抽离到半空中,看着这一对拥抱的男女。
  男人的深情,女人的虚伪,在灵魂的这个高度,统统一览无遗。
  出了酒店,我和李牧晨分道扬镳。
  没要他送我回去。
  我坐在计程车上,车子开动,我回头看,就看见李牧晨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车子离开。
  我当时就已经告诉他我需要时间。我要他等候,他也同意。
  而到他等不及的时候,是要对我失望?还是要恨胡骞予?
  ** **
  等到计程车开上主干道,我再看不见李牧晨身影。
  我打电话给托尼。
  “林小姐,这么快打电话给我?”
  从语气听,托尼身体状况恢复的不错,底气挺足。
  既然已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也不与他多拐弯抹角,直接说:“李牧晨,你可以找猎头公司联络他了。”
  那边沉默片刻,随后,托尼颇为阴冷的声音传来:“恒盛的李牧晨?”
  “对。”
  “我没有听错?”
  托尼的疑问不是没有道理,李牧晨一直是跟着胡骞予工作的,要找猎头公司去挖他的角,实在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我大概猜到托尼心中疑问,可我与李牧晨以及胡骞予的这一段周旋,我并不想告诉他,于是只能说:“不要问我做了些什么,也别问我是怎样做到的。”
  “林小姐,我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了。”他如此回复。
  是啊!
  托尼老了,即使还担得起风险,却不愿再多花精力去处理没有把握的人和事。
  “一个公司的首席操盘手,如果不是准备退休,或者与老板的关系闹得十分僵,是不可能跳槽到别的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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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解释。
  我拿不出证据,只能尽力保证:“你暂时不要亲自露面和李牧晨接洽,找猎头公司的人和他谈。我可以向你保证,新年过后的第一季度,他会有所动摇。”
  托尼最后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没有其他话要说,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想起应该要问一问露西的情况。
  我一提到“露西”的名字,那边就立刻陷入沉默。
  我以为托尼不会回答了,他却开口:“我在别墅疗养,没有回去。不过听佣人听她闹得很凶,一直哭着要她们放她走。哭累了才睡的。”
  哭?——
  是的。
  哭泣是女人最百试不爽的武器。
  例如我,用它来对付李牧晨。又如露西,用它对付托尼。
  走?
  走去哪里?去见胡骞予?——
  我有些想要笑,可电话那头的托尼明显心情低落,我强压下想要笑的欲望,问托尼:“你们两个人,到底是真的相爱么?不见得吧。”
  那边沉默片刻,之后,愈发的冷着语气说:“我的爱情,似乎与你无关。林小姐未免多管闲事了一点。”
  在我看来,这不算多管闲事。
  虽然我的头脑已经不把露西当朋友了,但这颗心,却放不下。
  这个女人,曾经在我初到美国时,给我唯一的友谊和温暖。
  可惜,事实上,也许我从未进入过露西的内心。一如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心。
  虽然这样说,虽然理智告诉我,我和露西,并非真正交心的朋友,可我这颗心,还是执迷不悟地记着,她曾给我的帮助和友谊。
  托尼也许觉得我这样是多管闲事,那我换了一个方式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自由?”
  托尼嘲弄地笑:“你应该没忘吧?是你要我关着她的。”
  的确,关着露西,是我的要求。他这一反问,我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托尼开口,打破沉默:“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和她结婚。这是一辈子的事。我和她,彼此之间都已经不再拥有自由。”
  我无话可说,只能画蛇添足加一句:“对她好一点。”
  露西总说自己喜欢老男人,因为她从小缺少呵护。
  如果露西这话不假,那么,露西答应嫁给托尼,应该是出于真心。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我自动地忽略掉露西和胡骞予可能有的关系。
  “你现在还不是费心我和露西的时候,”托尼停了片刻,才继续道,“林小姐,你此时……倒是应该多去关心一下胡骞予。”
  他冰冷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调侃与嘲弄,我不禁疑惑,问他:“什么意思?”
  托尼的笑声传来,随后,托尼说:“今天,胡骞予跌了很大一跟头。你是他的女人,该适时露面安慰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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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收线,很快拨出胡骞予的私人电话号码。
  等候音持续了很久,随即,机械冰冷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挂断,继续拨,依旧没人接。
  最终,在我拨了近20次后,电话有人接听了,却不是胡骞予本人:“您好。”
  是王书维的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胡骞予的手机存了我的电话号码,王书维一定看见来电显示我的名字,却能够如此冷淡如此公式化的接起。
  我一直很佩服王书维的一点,就是他从来冷血,却又总能摆出一副温文儒雅,淡而不疏的模样。
  我咬了咬唇:“我是林为零,找胡骞予。”
  “对不起,胡总正在开会。暂时不能接电话。”
  “这样啊。”我在这头几乎要咬牙切齿,却无法真正发作,只能装的平心静气,“那么,如果可以的话,告诉他,我马上去找他。”
  “好的。”
  我挂断电话,凑到前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调头。去恒盛。”
  我一说完,车子便掉头,往陆家嘴方向驶去。
  我枕着车窗棱看着窗外。
  外头华灯初上,新加坡的夜景很繁华,很美。
  但是,美则美矣,可惜了新加坡就是这样一个,遍地繁华,却也遍地腐化的城市。
  车子抵达恒盛大楼时,我下车,看表,原来此刻已经是晚上9点多。
  我抬头,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
  此时此刻,很多楼层都已是漆黑一片,倒是整个77楼,异常的灯火通明。
  应该还在开会。
  * 
  这一整天我都在忙着助理室的工作,偶尔的空暇时间,我的脑子也被和李牧晨之间的事占满了,根本没空看新闻。
  这一天,恒盛股价涨幅依旧强势。
  但就在收盘过后5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半小时之前,恒盛设在香港的地产公司却出事了。
  恒盛最新开盘的7个楼盘,其中3个和李氏合作开发的项目,李氏已单方面宣布撤资。
  新加坡国内的一些相关网站都已转载了这一则最新出炉的新闻。
  而我在来恒盛的路上,已在计程车上浏览了网上的相关新闻。
  李氏的撤资举动,直接造成了恒盛30多亿的资金链缺口。
  托尼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跌跟头”,应该指的就是这个。

()
  我乘电梯,直接上到77楼。
  会议室门扉紧闭,有光从门缝中溢出。
  上班时间一直坐在总裁室外办公桌上的秘书已经下班。
  我没有进去,而只是坐在外头的接待椅上。等待。
  里头在开会,中途不时有人赶来。
  我的座位靠近电梯间,每一个来的人,第一眼就瞥见我坐在那。
  他们有人露出狐疑,但不做任何停留。
  也有人认出我,就随口问一句:“林小姐也在这?”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
  我中途犯困,实在撑不住,就歪在椅子里,阖上眼,小憩一会。
  我昨晚本来就没睡几个小时,今天又是一天的紧张忙碌,此时,我的眼皮实在撑不住,渐渐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看周围,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环视一下周围——
  此时此刻,我竟然身处总裁办公室之内,睡在沙发里。
  我想要抬腕看看时间,支起上半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着一件衣服——
  这衣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早,胡骞予出门时穿的的那件西装外套。
  我揉一揉酸涩眼角,将胡骞予的外套从身上拿开。
  应该是胡骞予抱我过来睡的,可我当时睡得沉,完全没有醒动。
  总裁室没有开灯,但落地窗外的景观灯和广告灯箱甚是明亮,我坐在半明半暗处,将胡骞予的外套扔到一旁。
  胡骞予的东西,于我,不外乎得到、毁掉、扔掉,这三种结果。
  总裁室空无一人,我开了灯,踱到办公桌旁,手指抚过那桌上写着胡骞予名字的铭牌。这块铭牌上,本应写着的,并非“胡骞予”这三个字。
  而应该是“林甚鹏”。
  越想心情越不好,我转个身,手在桌沿上一撑,转瞬就坐到了桌上。
  闲来无事,我翻一翻桌上的文件。胡骞予敢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桌上应该不会放什么机密文件,我也大方翻开来看。
  随便翻了翻,都是些报表和结算,等着他这位总裁签字。
  翻到最后,我竟然还看到一份由我校对过的合同。
  这份合同压在所有文件之下,我将它抽出来,看到校对人一栏上,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的笔迹旁边,还写着一个我的名字,我觉得这个笔迹很熟悉,想来应该是胡骞予写的。
  况且,除了胡骞予,没有人敢在这么重要的合同上乱写乱划。
  这一举动,说明了些什么?
  胡骞予爱我吗?我不敢相信。
  他所有的心思和喜怒喜怒哀乐都太古怪,我实在是悟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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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我深思之时,门边有动静。随后,门扉开启,胡骞予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恒盛高层。
  胡骞予见总裁室灯亮着,一怔,随后,他望见我在办公桌上,又是一怔:“醒了?”
  我点头,不声不响地从桌上下来。
  他在门边顿了顿,转身对正要进门来的其他人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随后,他关上门。
  胡骞予朝我走过来。
  我手背在身后,悄悄将刚才翻开的合同重新合上。
  “我等会儿就飞香港。”
  胡骞予来到我跟前,说。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将我腰身一抱,让我重新坐回桌子上。
  胡骞予的手没有拿开,而是搂着我的腰,俯下身,吻我。
  他的唇很快来到我的脖子,我微扬起颈项,稍稍避开他的唇,问他:“你不是马上飞香港?”
  他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叹了一声:“直升飞机没那么快调来。而且我还要等许总一起去。大概,还有……”他偏头,看了眼我腕上的表,“……还有40分钟。”
  我点头。
  40分钟?是吗?够他做了。
  我心中愤然地想,可就在这时,胡骞予突然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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