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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暗佩服,这样的能力,的确具有横扫天下的条件,我将宝押在这个太子的身上,果然没有押错——
押宝?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这个九天又要算计我——
“为了让你们能够穿上棉衣御寒,为了能让你们每天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你们体弱多病的总军师不顾自己的身体,大冬天亲自南下筹措粮草;你们最敬爱的安圣公主将自己封地多年的收入积蓄拿了出来;而这位年纪轻轻的云公子,则慷慨而善良地答应我无偿送给天日的勇士们三十万两军饷,这三十万两,是他凭自己的能力做生意,所赚到的全部资产!”
先是一片惊讶不信,接着是一片嗡嗡声响,我赶忙趁它们还没有对我的耳膜造成伤害时捂住耳朵,但九天没有让它有伤害别人的机会!
“勇士们,我说这番话只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在战场上拼搏杀敌,我们在后方也绝对没有忘记你们!这位云公子已经答应我们,以后每年冬天都会为我们的勇士们每人供应一套棉甲!”
“轰——”我的脑袋瓜子随着一阵轰然的叫好声炸开了!
不,不会吧?
这个九天,这个——杀千刀的!
就这么一句话,我每年就得将大半的利润填进了打漂漂的慈善事业里,我这么辛辛苦苦忙到头,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答应的财富供应也不是这样解释色啊!我苦啊,比吃了苦胆还苦……
“绮罗,跟大家伙说几句话吧!”九天含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等着,我才不会就这么被你欺负得死死的!”
“但愿你不是叫清歌帮你!”九天笑得很无所谓地道。
我们的声音都很小,台子又很高,足以保证台下的将士们完全听不到我们对话的内容。
“我要对付一个人是不会假手他人的,到目前为止,很少有人能够因为我本身的事情挑起我的怒气,好吧,太子殿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面无表情地抛下战书,转身走到高台前方!
我是学武之人,一点中气还是有的,尽管不及九天,但清越的声音至少还能保证能够传到队伍的最后处。
“我要说的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面向将士们一张张或沧桑或年轻的脸,再远的我只能看到模糊一片了,不过我知道,包括身后的九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我说话。
“不要认为你们的仗是在为国家而打,你们想一想,一旦外敌入侵我们的国家,第一个受苦的人是谁?——他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那些最平凡的亲人!在这里,我请大家记住——我们的战争不是为别人去承受的,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为我们身边的,和其他兄弟身边的,一个也不可或缺的亲人们最平凡的生存而打的!我们只是在尽一份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所以,勇敢如你们,就在战场上挥洒血汗,保家卫国;而文弱如我,也想为我们的亲人进一份微薄的心力,为我们的勇士们解除后顾之忧!我,仅仅是,尽了一个天日人,应该尽的责任!”
我坦然说完,环视远方,几十万士兵沉默地看着我,天地间是一片肃穆到极致的静默,金色的太阳在我们身后的地平线上,缓慢地,庄严地,沉向厚实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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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雏凤清声 第六十五章 运筹
“好!”安圣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你今天表现得太出乎人意料了,英姿焕发,气度雍容,大将之风毕现!看来咱们之前几次的交手你都是手下留情了,我真好奇,你这小子身上到底还能挖到什么宝?”
晚饭时分,大家都聚集在清歌的军营中,连一天未露脸的云青都来了,我本来还在奇怪,离开我那么长时间云青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结果清歌告诉了我一件让我窘迫万分的事情——那天晚上,接近他沐浴的潭边的人其实不止我一个,只不过来人在看到潭中人是清歌时就悄悄离开了,为了不让我觉得尴尬,清歌也就没有说。
啊!那也就是说,我流鼻血那一段,云青——云青看到了?!后面香艳刺激的他也看到了?那,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啊……
结果,晚上再见到云青时,刚开始我根本不敢看他,意料中地,他也似乎面带红潮,不敢看我!
幸亏安圣开口打破了尴尬,我竭力忽视心头那难得的难为情,抬起头狡黠地看着她,“我一介小小的、命运不由自己控制的商人,就算身上有宝也给挖光了,再来一次就是活生生的放血了,哪还禁得起公主再狠挖一次?”
我话中的嘲讽太明显了,九天眉毛一动,懒洋洋地道,“你这是在怪本宫?”
我淡然笑道,“不敢,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正如我在将士们面前说的,我每年即将捐献的棉甲,全当我是在为天日进一份份内的责任罢了!我的宗旨是,赚钱就是为了花钱,这种时候,只要钱用得有意义,花再多我也不会觉得心疼!”
我怎么会在老虎头上撒野?就算心中有怨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啊,尤其是这种时候,我表现的越大方,估计也就越能勾出太子心底少之又少的愧疚感,到时候我若提出来什么条件……呵呵,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是谁呢!
是谁说的,吃亏就是福!在商场上,有时候,放弃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获得的将是未来难以计数的丰厚利润!然而,这层裹藏在商场最深处的意思,其实很少有商人能够真正看透,即使看透也很难做到,商人都是贪婪的,要我们放弃对利润的追逐,就如同要我们放弃我们赖以生存的呼吸,但久经商场拥有跨国集团的我,怎么能跟那些普通的胸无大志的商人一样,不深谙“吃亏就是福”的个中真理?
就像我的凰爵集团,并不是所以旗下的生意都是赚钱的——有一些生意,纯粹是为了经营口誉;有一些生意,是为了经营人脉;有一些生意,是为了经营诚信度……只要有八成的生意能够盈利,我就认为经营得超级、非常成功了!
常说商场如宦场,其实它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商场上以赚钱为目的,宦场上以升官为目标,侧重点不同,手段也就不同。商场上,恨不得人人都是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朋友,有朝一日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宦场从来不存在吃亏是福这种傻话,只有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这样的名言至理,朋友——哪怕是表面上的朋友,也压根不曾出世!
所以,就算九天有一颗精于算计宦场官员的头脑,但在我这里,却并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我们的思维角度,完全不同!
也所以,我掩盖了眼中真实的想法,一些很适合用在盈利上的商场智谋,而我知道,九天也许会察觉到,但那可能是很久以后,绝对不是现在!
“说得好!”安圣轻轻拍着手掌心。
九天不语,但看着我的眼中却闪过刹那的疑惑和警觉!
我低头掩去我眸中的冷光,就冲九天眼中那刹那的冷芒,我断定,这个人,在未来的岁月里,我还是能有多远,就躲他多远!
心中充满失落是难免的,往日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不由自主地播放,他第一眼带给我的震慑感觉,他霸气地要若风认我为长辈,他设计骗走我二十万两银子,他在崖边艰难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欢畅豪迈的笑容,还有他昨天前夜那决绝的目光……
曾经几乎可以成为朋友,但这一段相识的岁月就要过去了,欢乐,玩笑,大胆,恣意,亲和等等……,统统埋葬于九天那充满帝王权术的一眼中,从今往后,我眼中的他,就只能是太子了,“九天”这两个字,我要将它埋入深深的记忆海洋中!
“好,冲你今天的这番话,我答应你,将来为你实现三个愿望!”斟酌了半天,九天开口!
“任何愿望?”我皱眉,这对于我而言当然是好事,但对于一个君主而言——不该如此轻率地出口承诺!
“当然,我想,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这三个愿望应该控制在什么范围之内!”九天微笑!
什么啊?搞了半天,这愿望还是考验我的一种途径啊!
如果我提得稍微有点不谨慎,不小心踩了哪根莫须有的反叛细线,或者让他逮住把柄说我对皇室不敬,举凡如此等等之类,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更不用说还能实现愿望了!
“好,那我先说一个愿望,你现在久能实现的!”打蛇随棍上,我趁机开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提什么?”九天往椅背上一靠!
“很简单,我只是希望要一道免死金牌!”我沉声道,未雨绸缪,这是商人的本性!
九天直起了身子,锁住我的眼光犀利得刺痛人心!安圣也惊讶地看着我,“绮罗,你怎么好好提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是我最怕的事情啊!到时候再求人就晚了!”我认真地回答她,嫣然一笑。
“只给你一人?”九天问。
“那也太好实现了,殿下,”我笼起眉,“我要的免死金牌,可不止是给我一人当护身符,这也要包括我、清歌、我的亲人们、我的朋友们!”一个一个用手指到,强调了我的决心,到家人时我指了指京师的方向,最后我一指指向云青。
“你的要求太大了——”九天沉沉地看着我开口。
“如果太子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收回前言即可,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人!”我宽容地笑笑,因为我知道,我此刻的宽容,恰恰是太子所不能容忍的!
“好,我答应你!”太子显然被狠狠击中了,他脸色一沉,冲口道,“还有呢?”
“暂时我还没有想到!”我歪着头想了半天,可是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绽放,摇头道。
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太子终于冷静下来,要气不气地哼了一声,“又上了你这个鬼丫头的当!”
这太子,说句良心话,也许会耍些算计和计谋,但基本上答应下来的话是不会食言的,否则,我早就不力挺他了——如果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能够成为一好皇帝,那太阳打西边出来就是再正常不过啦!
“算了,说到这里,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声,堂堂太子殿下亲自北上天军营,是不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言一出,他们三兄妹立刻对望了一眼,安圣和九天交换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色,清歌独自蹙眉不语。
见状,我知道我踩到地雷了,我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没关系,军国大事随意泄漏给别人的确不好,我只是随口问问,要是打扰到了,我和云青马上离开这里!”
说罢我向云青一使眼色,就准备退出帐篷,清歌一把拉住了我,“不是不能跟你说,而是怕你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坐下吧,你不是外人,又懂得这些,听听也无妨!”九天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就更不能说什么了,我顺从清歌的动作坐下来,老实说,要不是我太好奇了,也不会这么死乞白赖地留在这里!
“绮罗知道雷泽——也就是勇王被清歌用计剥夺军权的事吧?”九天问。
我点点头,还是为我呢,我能不知道?
“但是情况笔我预料的要麻烦,这个雷泽,都是让父皇给惯坏了!”九天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竟然做出引狼入室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知道,锡勒国士兵的勇蛮连父皇都忌惮他们三分!”
“什么?”我吃了一惊,“不可能吧?”这个勇王不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啊!
“他就是太有头脑了,”清歌看穿了我的心思,“竟然打算利用锡勒国在北方造成战争,牵制住王姐,好使得北疆的天军无法动弹,他和他带回来的三万最勇敢厉害的南军,就在京师就来个逼宫退位的把戏!”
“他是不是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么卤莽,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智商过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愚蠢——手中只有区区三万士兵就想逼宫当皇帝?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是太自负了,”九天冷道,“他最善于打的战役就是以少胜多,曾经以三万兵力一口气拿下三座不在同一个方位的大型城池。要本宫说,他的确算是本朝除了南昭外的第一猛将,连王妹恐怕都逊他一分,但是他把我们三兄妹也太小瞧了!一个王妹也许应付不了他,难道我们三人连心还不能识破他的诡计?”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轻声问,的确,这个勇王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输了也是意料之中的。
“他在京师的活动又怎么能逃出我们的眼线?”九天轻笑,“只不过我们差点便抓到那个私通雷泽的锡勒国使,结果还是让他跑了,没有证据,我们便不能指控雷泽,这算是功亏一篑吧!”
“你们这么做不是会打草惊蛇吗?”我沉吟。
“按开始的计划应该不会出事,没想到他们派出的使节竟然是锡勒国的大将纳可烈,此人智谋很了得,很快便洞悉了我们的天罗地网,连夜离开了京师,我们担心他回去会向锡勒国主报告,而且我们也接到了王姐的密信,认为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就急急赶来了这边,正好赶上了这边的一次小战役,总算没有迟了一步!”清歌浅笑,别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那个人,叫纳可烈?”我困难地咽咽口水,不是吧,一不小心就让我遇上了敌国的大将,我运气有那么好吗?
“是啊,”清歌深深笑了,“你的运气真好!”
奇怪,我昨晚跟清歌说过纳可烈,那时他也没什么反应啊,怎么到现在才说!
唔,因为九天没有说话,所以他不肯定能不能告诉我?哼,我记下了!在他心中,九天比我还重要?
“那么,他不是刚好从京师回去吧?”如果是,那这个纳可烈就厉害了,竟然丝毫不动声色!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时他初次见到我们,还以为我们是奸细,莫非是把我们当成了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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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的!”清歌掐算了一下。
“怎么?绮罗见过纳可烈?”九天问。
“她在做这趟生意的时候遇到了,不但遇到了,还跟人家交了个朋友!”清歌淡淡解释,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是吗?”九天别有意味地含笑看我。
我慌忙摇头,九天的眼光那么毒,我可不想被他盯住,“不要看我,我这可不是通敌叛国什么的,首先我不知道他是锡勒国人,他说他是摩原族人;其次,商人行遍天下最重要的就是四处结交朋友,我这么做没有错,完全没有搀杂政治因素!”
“他说了什么没有?”九天沉思,问我。
“没有,不过他很喜欢我带去的一架祝寿屏风,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送人!”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可疑了!
“锡勒国太后——也就是纳可烈的亲娘,下个月过六十大寿!”清歌道,吓了我一跳!
“什么?纳可烈是皇族?”怎么一点皇族的架势都没有?
“是的,只是不怎么得太后的宠而已,但和国主的关系却相当好!”清歌深思,“当然,这些只是传闻,真相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我轻问。
“昨天我已经带领将士们在沙镇一带将进犯的锡勒兵打退了回去,估计他们一看到我也吓破胆了!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回来试探我是否在军营中,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现在王姐回来镇守大军,我只要盯着他们那一块就行了!王兄要不要回去?京师里没有你坐守恐怕会混乱,毕竟我们现在根基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