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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完毕的空闲时间,两人会一起去挖火苕,收集能长久保存的食物,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团团已经长得跟成年哈士奇差不多大了。它能说的词组越来越多,虽然还是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语句,但基本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陆垣每天都会耐心地教它新的字词,已经不能轻易地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所以大多数时候它都跟在陆垣屁屁后来追来追去。
力的伤也好了大半,他言行得体,对人又温柔又体贴,和陆垣相处得很好。就连一开始讨厌他的团团,现在也小跟屁虫一样粘着他撒娇打滚。
力也经常陪它玩,但更多的时候他会用各种游戏的方式来训练小家伙攻击、防御和捕猎。小家伙跟他越来越亲,但和对陆垣的独占不一样,团团差不多把力当成了父亲。
而陆垣呢,从一开始的不适用到如今心安理得地生活,实际上没有过花费太多的时间。
他现在已经不再详细地写日记了,只是用写正字的方法来计算时间。
这天,他在笔记本上写完第四个正字,心里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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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异世界已经整整二十天了,似乎掌握了回家方法的飞龙生死不明,连希尔也没有回来。
他很担心这个漂亮的小王子,曾经试图去寻找。但是力一盆冷水趴下来,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格图族世代避世隐居,从来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靠什么生活。除非希尔主动回来,不然找到他的几率基本是零。
希尔去了哪里,是否遭受了意外?他到底能不能找到飞龙,还会不会回到这个山洞,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这天,力抓回一头小羊羔,一条前腿断了,一直咩咩地叫。血腥味刺激了团团,它灵巧地一扑,作势要咬断小羊的脖子。
“团团,这个可不能吃。”力出声阻止,团团遗憾地松了口,瘪着嘴问:“为什么,不是给我练习捕杀的猎物吗?”
力用夹板固定好羊羔的脚,替它把伤口包扎好:“养起来,可以当储备食物。”
团团呲牙,吓得小羊羔又发出可怜的叫声,然后悻悻地走开了。它几下跳到外面,陆垣正在空地练习力传授给他的格斗技巧。
“陆垣,力不给我吃小羊!”小家伙委委屈屈地告状了。
随着一记有力的挥拳,陆垣结束了上午的练习,比起一开始的笨手笨脚,现在的他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攻防技巧。他走到溪边擦洗满是汗水的身体,一边告诫小东西:“那是要养起来的,你可不许偷吃。”
“我要吃羊肉,我要吃羊肉!”连一向宠它的陆垣也不许它吃,这让团团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要吃自己去抓一只。”无视满地打滚撒泼的团团,陆垣擦擦头发就回山洞里去了。
今天肯定会格外忙,他在洞|穴的后出口发现一个天然的岩棚,能遮风避雨。于是力提出在岩棚下围一个围栏,圈养一些食草动物以备不时之需,并且抓回了一只小羊羔。
“这么小,不会死吧。”羊羔看起来才出生没多久,还断了一条腿。
力用绳子拴在羊羔的脖子上,毫不在意地说:“死了就吃掉,反正不死病死的,可以吃。”
修羊圈比想象中的难,从木材的选择到砍伐运送都花了不少时间和劳力。因为岩棚下面全是坚硬的石头地,木桩插不下去。力就用碎石块和稀泥做了一道矮墙,然后再往上筑栅栏,这么浩大的工程就两个人干,累得死去活来。
最可气的是团团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常常趴在一边,懒洋洋地摇着尾巴,时不时喊两句:“加油!”
“气死我了,这货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啊,我们需要青壮年劳力,要劳动力不是吃货!”搬了几天的石头和木材,陆垣终于狂暴了。
“不知道,我又不是獠牙!”力无语地想,百分之七十的工作都是我做的,我都没法牢骚你郁闷什么。
而团团则说:“都是你们不给我吃羊肉,我才没办法变人的,哼!”
“吃吃吃,就知道吃,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是吃的,你这么不把我吃了!”气急了的陆垣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一通叽里咕噜的抱怨。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团团听了陆垣的话立刻眯着眼睛站起身来,坏笑了几下:“陆垣,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吃了你。”
某人迟钝无比,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力已经憋不住笑到岔气。
“笑什么,为什么围栏修这么大,就管一直小绵羊用得着这么大吗?这是篮球场还是羊圈啊,我累得胳膊大腿都抬不起来了,全身酸痛!”话说人类是没有极限的,各种潜能在某种状况下就会大爆发。
力发现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发飙的时候真是废话连篇,如果这也算潜能的话……
“还有你,每天就知道吃,有本事给我抓点猎物回来。”话锋一转,冒头又指向了小东西,又是一通巴拉巴拉巴拉。
“我昨天不是就抓了条蛇吗,你还说炖汤很香,喝了两碗……”话音未落,只见两道寒光射了过来,陆垣一脸阴冷地瞪着它。看起来陆垣已经彻底爆发了,还是不要惹他为妙,团团小心翼翼地说:“那你想吃什么啊,我去给你抓。”
讨好地望向生气的某人,小东西又拿出看家本领——闪闪发光的无辜眼。
不过这小眼神没能打动陆垣,他没好气地说:“想吃天上飞的鸟,你给我弄一只来。”
“呃……可我不会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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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
“呜呜。”
“不许装哭!”
“力!”求助地看向一边埋头干活的力,他根本不管这两人斗嘴,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表情。再看陆垣也是一脸没有鸟吃就再也不理他的摸样,小团子一咬牙一狠心,嗖地奔了出去。
不就是一只鸟吗,我给你抓还不行吗……
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是抓鸟这种事力可没有教过他啊。团团蹲在一块岩石上仰头看天上飞来飞去的鸟,要怎么才能抓到一只呢?
看到脖子发酸,他发现一些秃鹰在啄食山谷间动物的尸体,于是想到一个自认为相当绝妙的办法。
他抓了一只野兔,几下撕破那倒霉兔子的肚皮,把血涂在身上,然后跑到开阔的地方倒下一动不动。
没错,这就是装死吸引食腐鸟的大作战!
但不知道是他装得不像,还是地点不吸引人,总之过了很久也没有任何鸟类落下来啄一啄。反复试了几次,累得筋疲力尽也没有弄到鸟,只好放弃这个愚蠢的办法。之后他又到森林中四处寻找,跳上树去看有没有鸟窝。他想,就算抓不到鸟弄几个鸟蛋回去也比空手来的好。
这样左右一耽误,天已经黑尽了,团团依然一无所获,更不敢回家了。他不想当吃货,当吃货会被陆垣嫌弃!
陆垣想吃鸟,他就一定要抓到一只鸟!
继续在林间转悠,忽然远处传来力焦急的呼喊,他几下从树上跳下去,朝那个方向奔去。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也不回家。”见他平安无事,力才松了一口气:“走吧,快跟我回家。”
“不。”小东西难得地拒绝了力,他后退几步,坚定地说:“抓不到鸟我才不要回去。”
“你们两个又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别扭。”力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刚把你骂走,陆垣就后悔得要死。怕你为了他去掏岩山上的鸟窝,到处去找你,结果从岩山上摔下来……”
“什么,陆垣受伤了?”团团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他一听到陆垣从岩山上摔下来的消息,就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强烈地击打着,痛不欲生。
“我的陆垣,等我,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团团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陆垣的名字,用最快的速度朝家跑去。
28、誓言
团团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山洞,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温柔谦和的大男孩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比什么都重要。
他钻进石室,还来不及喘气,就看见陆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盖了一块白布。
犹如一道响雷劈在天灵盖上,团团呆立在原地,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双无情的手猛烈地撕扯着,每一丝痛苦都刻骨铭心。力曾经告诉过他,人类在死亡之后会在脸上盖一块白布,以便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死,他是明白的,就是永远失去这个人了!
“陆垣,不要死。”团团梗咽了一下,他轻轻叫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而那个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对他展露笑容。
心脏剧烈地颤抖着,他感觉胸腔里压了一块大石头,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停止了流动,呼吸困难。他慢慢爬到床边,把头靠在那个人的手上。这双手曾经带着温暖的体温无数次抚摸他的皮毛,但现在他不动了……
这个人再也不会把他抱在怀里了,不会哄他睡觉、喂他吃饭喝水、陪他玩耍,再也不能亲切地叫他小东西……想到这些,团团再也抑制不住,把头埋在陆垣怀里,崩溃大哭起来。
“怎么哭了,还在生我的气吗?”忽然,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陆垣……你没死?”惊讶地看着那个人把脸上的白布拿掉,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你才死了!我摔了一跤撞到头,力给我冷敷一下罢了。”陆垣把毛巾放好,眼角那的确有些淤青,这是他焦急地寻找小东西时摔倒撞到石头上留下的伤痕。他恶狠狠地瞪小家伙了一眼,不过就是一眼,很快又心软下来,他轻轻抚摸团团后颈的毛发:“白天我说得太过分了,原谅我好不好?”
团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以为陆垣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大悲大喜的起伏跌宕让他一时间感慨万分,更是委委屈屈地大哭起来,抬起爪子对着陆垣就是一阵乱打:“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鼻涕眼泪挂了一脸,就这样趴在陆垣身上哭了很久:“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得肠子都要断了!”
“你想说肝肠寸断吗?”陆垣轻轻地笑起来,小家伙的中文不是太好。
“我一想到你要死了,身体里面就是很痛。“他眼泪汪汪地看着陆垣:”可是我不怕痛,因为肠子断了的话,我就能跟你一起死了。”
虽然只是孩子气的稚语,却比时间最美丽的赞美还来得动听。
陆垣的嘴唇颤抖着,眼眶也跟着湿润了。他揽着小东西的头,用两只胳膊护在怀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被狠狠撞击着,那些眼泪灼伤了他:“我不会死的,我会永远陪着你,我发誓,永远……”他亲了亲团团的额头,温柔地抚摸他额上的虎纹:“你也不许离开我,好不好。”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抬起无辜的大眼睛。他学习中文的时间还很短,对没有听过的词语感到很陌生:“发誓是什么?”
陆垣想了一会,要如何用简单易懂的形容告诉他什么是诺言,他轻轻地说“发誓就是做出保证,互相约定,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反悔,所以不要轻易对别人承诺。”他继续补充道。
团团用爪子抹抹眼泪,庄严地说:“我发誓一辈子不离开陆垣,只对你好,保护你照顾你。”
“我也是。”两人依偎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过了很久,陆垣抬起被压得发麻的手臂,问:“你还生气吗?白天是我不好,说得太过分了,我不该那么说你。”他也是一时之气逞些口舌之快,之后后悔得不得了,四处寻找团团,心急之下还摔伤了。但是比起这些,他更担心小东西不肯原谅他。
“是我没用,没给你抓到鸟。”他又怎么会生陆垣的气呢,唯一赌气的就是自己没能弄到一只鸟。
“鸟都是骨头,不好吃,等小羊羔长大了我们吃烤羊肉。”见他没放在心上,陆垣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只从团团会说话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但两人都没有发觉这种变化。
团团趴在陆垣身上,他的体重已经相当不得了了,压得陆垣喘不过气来。见误会解除,他推了小东西几把:“哭也哭够了,该起来了吧。”
“不要嘛,以前你都抱着我睡的,今天也要抱抱。”无责任地撒起娇来,死活赖在某人的身上,尾巴甩来甩去,真是惬意得很。
“好重,要压死我了!”无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还是以前软软小小的可爱,可以捏来捏去。
“我现在长得很快,力也说过我能会长得很大很大,到那时才真的会压死你。”他顿了顿,忽然露出一副很悲伤的表情:“你现在不抓紧时间让我趴一会,等我长大就没机会了!”说完,还不忘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陆垣不说话了,伸出手抱住小东西,默认了他这种行为。只要看着小家伙漂亮的眼睛,他就无法拒绝,不能说不。
团团伸出爪子,小心地控制利爪,用厚厚的肉垫轻轻抚摸陆垣眼角的淤青:“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听力说你从岩山上摔下来,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
“早就不痛了。”陆垣轻轻地笑着,眼里都是暖意:“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怕你永远不回来了。”
“你真傻,我不回来能去哪。”把头埋在身下人的颈窝,一下下舔他的脖子,酥麻的感觉让陆垣咯咯地笑个不停。他用力推开小东西的头,认真地说:“你早晚要成年的,要找一个适合你的雌性繁衍后代,组织自己的家庭。只要你以后也不嫌弃我,我还可以照顾你的小宝宝,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胡说八道,我才不要什么雌性。”团团生气了惩罚性地轻咬了陆垣一口:“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想有个家吗?”陆垣问。
团团抬起头想了一会,认真地回答:“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这一天,陆垣被感动了两次,他不再说话,因为没有语言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等我长大了,驮着你去周游世界!”见陆垣沉默了,团团就嘿嘿地笑着:“可威风了。”
“谁,谁想骑你!”陆垣脸一红,脑海中浮现了一只金毛打老虎威风凛凛地走在森林中,自己坐在虎背上……恩,够帅!
看着嘴硬的某人,团团哦了一下,原来他早就想骑我了。
这天,陆垣紧紧抱住小东西,以一种别扭不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在团团和陆垣相拥而眠,享受幸福时光的时候,无家可归的力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闪闪烁烁的繁星想:明天,一定要隔出一间房间来,免得当那两人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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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法就有行动,第二天一早,力就动手在石室里隔了一个小空间。用藤条编的简易帘子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把石室分成了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并且在里面铺了一张简易的床,力二话不说躺上去试了试,大小合适。虽说帘子不隔音,但总比坦诚相见来得好,考虑到团团早晚要成|人,分房睡能避免不少尴尬。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十来天过去了,旱季来临让本来就炎热的气候更加难熬。
已经不再下雨了,连风都吝啬起来,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大地,把这片陆地烤得冒烟。岩石上的温度高得能煎鸡蛋,这样的天气别说走动了,躺着装尸体都浑身冒汗。绝大部分时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