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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书。”
到达三楼时,她们看到郁巧的房东太太正巧由三楼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王太太,早。”孙郁巧打着招呼,昨天她已经和房东太太在电话里谈过解约的问题了。
“早早早,我正巧要上楼把押金退给你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床搬家了!”王太太是个长相福气的中年妇人,这一幢重新翻修整理过的公寓都是她的,她住在别处,这一幢公寓全用来出租。
“不急不急,你有钱再汇给我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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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我今天刚收了新房客的押金,正巧可以给你,免得我自己花掉!”
“王太太,四楼租出去了?”她知道这个地区一向很少有空屋的,更何况是间有整理过又附家具的房子,所以她自然而然想到是自己退租,而房东太太在一夕之间又将四楼租了出去。
“不是,是三楼……”
此时三楼的铁门又打开来,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
王太太眉开眼笑地介绍。“这就是我的新房客,阙先生。”
孙郁巧当场傻眼。不会吧?!老天爷祢别闹了啦……“你、你、你……”孙郁巧开始口吃。
“在忙吗?才七点就赶着落跑,真是辛苦。”
“你、你……你是新……房客?”
侯瑜茹也是当场傻眼,任谁也想不到,“负心汉”会租下郁巧楼下的房子,打算就近“照顾”,来个长期“抗战”。
王太太轮流看着眼前三个表情很奇怪的人。“你们认识啊?真是巧呢!”
“我、我……我不认识他……”孙郁巧立刻火连摇头撇清。
阙东尧在听到她的回答后,脸色当下一沉,他望着咬唇的妻子,和妻子身旁一脸惊讶的侯瑜茹。
“对了,瑜茹,你学长找你,他说要把你由关系企业转调回总公司当他的秘书,他好就近照顾。他还要你今天立刻销假上班。”
阙东尧简单的一席话,令侯瑜茹的脸立刻刷白,全身差点因无力而晕倒。
不!她无声地悲泣着……她不要回总公司!她不要在学长的淫威下工作啦!
孙郁巧含怨瞪视着他,他搬到她家楼下,把瑜茹调到林启凡手下,她相信,他所有的作法只为了监视,他要彻底阻断她逃离的计划。
“你把我的后路全都砍断了?”
阙东尧讥讽地撤撇嘴角。“如果你不搬家落跑,不要所有动作皆如我所料,那么,也就不会有什么”后路全被砍断“的想法。”
两个女人气喘吁吁地放下沉重的纸箱。
孙郁巧手插腰,破口大骂。“阙东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和孩子回到我的生活。”他笃定说着,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别想!你的生活已经有第三者了,说不定还有第四者、第五者,我回去干么?和孩子们找罪受吗?”
阙束尧的怒火又轻易地被挑了起来,他大步一踏,抓住孙郁巧的双臂,气愤地摇晃怒吼道:“我没有第三者、没有第四者、没有第五者!我的生活很简单,从有你之后就不再有其他女人了,阙太太!”
一片沉静,只有楼梯间回荡著“阙太太”的尾音。
声音好大,他好凶哦……孙郁巧在他惊人的怒吼之下,一动也不敢动。
王太太挖挖被震疼的耳朵,再指指眼前争吵的两人。“你们是夫妻唷?”
“我不是!”
“她是!”
“我——”她想大声澄清,但在收到阙东尧警告的目光后,气势顿减一半。“不是啦……”
王太太这下可好奇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是没错,但三姑大婆总少不了八卦的天性。
“那,你们是打算只租一间房子喽?”
阙东尧很快地回覆。“没错,既然她解约了,就可以和小孩一起搬过来。”
真是恶势力的家伙!孙郁巧气到七窍生烟,难道他完全不顾及这五年来她所受的冤气吗?他简单的几句话,就想要她将所有的怨怼一笔勾销?
她大力甩开双臂上的钳制。“不!我们各租各的!”
阙东尧放着天母的舒适豪宅不住,偏要和她挤在这种出租公寓里,敢情他真的是和她杠上了不成?
好,就算是非要和他有所牵扯,她也不要和他共处一室,这是她目前落跑无路的情况下,唯一的坚持!
她蹲下身,抬起一角的纸箱。“瑜茹,我不搬了!”
“阙太太不搬到三楼和阙先生一起住吗?”房东太太好奇地问道。
孙郁巧怒声吼了回去。“我是孙小姐,不是阙太太!”
真是好气魄!侯瑜茹突然发现,自己愈来愈佩服她这个好友了。
两个女人艰辛地准备将纸箱要搬回四楼。
“需要帮忙吗?阙太太。”阙东尧讽刺地问。
“我是孙小姐,不是阙太太!我们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头也没回,用力吼了回去。
房东太太又揉揉震疼的耳朵,今晨的楼梯间都是震耳欲聋的对话,很热闹。
“阙太太今天的脾气不太好唷?”房东太太有点惊讶,一向温和的‘孙小姐’会变得这么的凶悍。
“不,您误会了,她脾气很好,只是我让她受委屈了。”
阙东尧望着亲爱老婆怒发冲冠的愤怒背影。
他扬起嘴角,扬起,再扬起,直到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且发出低沉的笑声。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松弛紧锁的眉头,开怀地笑开。
第四章
侯瑜茹停好摩托车,摘下安全帽,呆望着总公司雄伟、气势磅礴的办公大楼。
一和郁巧将大箱子搬回四楼,她就立刻离开郁巧家,冲回总公司报到,一点儿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的学长,是个很了不起的从商者。他继承父业,在他用心地经营下,他的科技公司成了国内主机板业的龙头。和阙东尧共同经营的出版社,只是学长的另一项投资。
毕业的那一年,她连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就被学长安插在他父亲科技公司附属的子公司里当个快乐的进出口船务。
这五年来,学长忙于事业、忙于一堆绯闻恋情中,再加上天高皇帝远,以及她和郁巧保密工夫得当,所以郁巧离家五年,他们虽曾猜测过她会是个共犯,但却在她信誓旦旦的发誓保证下而信了她。
她猜想,他们一定是知道如果郁巧又要落跑,她这个手帕交绝对会第一个知道,并且再度成为共犯,所以干脆把她摆在林启凡的身边,让他就近监督,好掌握住郁巧的一举一动。
呜~~这五年来,什么苦日子没度过?可她却第一次因为帮助郁巧而萌生悔意。
因为,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她很怕林启凡,很怕他看起来一副聪明狡猾的样子。以前在学校时,他老是喜欢逗弄她,明明知道她对他有惧意,却老爱将她摆在自己身边,并三不五时欺负她一下,做为生活上的调剂品。
找工作的那一年,要不是学长正在谈火辣辣的恋爱,她相信他不会好心地将她摆在一边,放她自由,不再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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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学长一向以戏弄她为乐事,所以她真的很怕他。
“瑜茹?耶,你来总公司开会吗?”
在大楼的电梯前,侯瑜茹遇到昔日在子公司一起工作的工程师。
她摇摇头。“不,我调职到总公司,今天来报到上班的。”
昔日同事皱起眉头,一脸纳闷。“没看到公司网站有新的人事公告啊?”
“啊……”她支支吾吾,紧张得将手中的手提包握得好紧。“我调职不是人事部下的命令啦……”
“不是人事部?”这违反公司调职程序的事,让昔日同事好奇极了。“莫非是空降部队?你总经理学长升你职啊?”
“当然、当然没有!这怎么可能……哈……”呜~~她想哭泣,昔日同事猜得可真准,如果她告诉他,她不幸成了总经理的贴身小秘书,他一定会大声尖叫的。
“你很神秘唷,小瑜茹?”昔日同事熟稔地搭着侯瑜茹的肩,完全不避嫌,以前他们也常这样打打闹闹的。
侯瑜茹干笑。“你想太多了啦……哈哈!”
“说啦说啦!真是升官发财的话,我非敲你一顿大餐,好报我一年前调回总公司,你们连吃我三天三夜之仇不可!”
侯瑜茹还是干笑。“没有、没有啦!你想太多了啦……哈哈哈!”
“我才不信!”
“呜~~真的没有啦!”
两人一进攻、一闪躲地打闹着。由于他们只是纯粹地嬉闹着,所以一起等电梯的同仁,也只是感染他们的快乐,笑了笑,并没有任何暖昧的想法,只除了——林启凡。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眯眼望着自己一向封闭畏人的小学妹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她好像挺愉快的,一点儿也不见和自己说话时,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受,他沉着一张脸,发现自己的胸口泛起一种很酸很酸的感觉……
侯瑜茹是第一个发现站在自己前方那个怪里怪气的高大男子。
“学……总经理,早安。”她慌张地喊了声。
学长是私下叫的,在公司,他就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
林启凡走近,脸上的阴沈消失,迅速恢复一贯的表情。
“总经理早。”
昔日同事有礼地打招呼,不过林启凡连理都不理,直接架着侯瑜茹上了一旁警卫伯伯已经打开的专用电梯。这部电梯直达他十二楼的办公室。
窄小的空间,让侯瑜茹的不安感加深。
“总经理,呃……我可以和同事一起等电梯的……”今天的学长很奇怪,脸上少了那种游戏人间的笑容。
林启凡瞪视着小学妹瑟缩在角落的模样,眉头不悦地愈皱愈紧。
“我是豺狼虎豹吗?还是长得很可怕?才会让你每次看到我都一副快要吓死的模样?”
侯瑜茹扯出一抹干笑。“总……总经理,您言重了,您怎么会是豺狼虎豹呢?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林启凡低头瞪着她,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住她,怎么看都很像正在欺凌弱小的“豺狼虎豹”……“我……”侯瑜茹双手紧握在胸前,吞了一口口水。“我只是尊重……”
他火气直直往上冲。“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尊重,所以看到我才会出现一副快要吓死的模样?”
“呃……是、是!是尊重、是尊重……”
她点头如捣蒜,浑然不知她这敷衍了事的态度,已把眼前的“豺狼虎豹”给彻底惹毛了!
“侯瑜茹!你存心想气死你亲爱的学长是不是?”
侯瑜茹捣着双耳、紧闭着眼。学长如雷贯耳的怒吼声好可怕喔……
“我没有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学长是吃了什么?炸药吗?他虽然会逗弄她、会欺负她,但是可从来没这么大声对她说过话啊!好可怕……
小学妹闪躲惧怕的模样让林启凡怒不可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生气,只是他真的是非常生气!
林启凡动怒了,总是悠悠哉哉、玩世不恭的他,第一次让自己一向“溺爱”的小学妹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怒气以及……一股自己无法了解的冲动。
他逼近她,困住了她,以强势的力量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接着,他拨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挑起了她的下颚,在自己尚未寻回理智之前,搂住她的腰,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
轰啊!
侯瑜茹原本紧闭的双眼,在林启凡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动作之后,立刻睁开,并且震颤地瞪大、再瞪大……她看到学长那张戴着金边眼镜的脸在眼前放大。他闭着眼睛,帅帅的脸上是种很怪异的表情,有愤怒、也有情欲,重点是,他在吻她,他正在亲吻她!
侯瑜茹宛如被下了定身咒,一动也不能动。
“接吻时,眼睛要闭起来,笨学妹!”他愉悦地放开了她,满足的模样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侯瑜茹眨眨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学长。他那轻松自在的模样,仿佛刚才两人发生的行为不是最亲匿的接吻。
“你为……为什么要……要吻、吻……我啊?”她颤声嗫嚅地问道。
林启凡皱起眉头,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因为气她的态度,所以吻了她;因为吻了她,所以心情大大地好转了……这是为了什么呢?
“好玩啊!”因为摸不着自己的心绪,所以林启凡将这短暂的擦枪走火解释成自己一贯游戏人间的小举动。
轰!轰!
侯瑜茹原本酡红羞涩的脸,因他无所谓的解释而完全刷白,她愣愣地望着他,直到电梯门打开后,她做出了一件自己都无法置信的事——
她扬起手,手掌用力一挥,使劲所有力气,将所受到的屈辱狠狠地甩回林启凡帅气、痞样的脸上,留下五指红印。
然后,大步踏出电梯。
林启凡捂着帅睑,望着笨笨学妹离开的背影,满脸的错愕。
孙郁巧不悦地瞪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有事吗?”她恶声恶气地问。
“吃早餐。”
“我这边又不是美而美早餐店。”
“我没当你是美而美。”
“那你干么来我这边吃早餐?”
“肚子饿。”
“肚子饿你不会去找你那些三妻四妾唷?”她语带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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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妻。借过。”
阙东尧没礼貌地将门推开,大剌剌地跨进她家,丝毫不介意她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仿佛四楼也是他的地盘一样。
“喂,阙东尧!你很没礼貌耶!”她气愤地抗议着,握紧的拳头差点没一拳挥过去。自从数天前被他逮到后,他就似乎真的和她耗上了,一天到晚净往她家跑,如果不开门,他还会把电铃按到烧掉!
阙东尧没去理会她的喳呼抗议,他熟稔地拐弯,往食物香味传来的方向前进。
“爸爸!”在餐厅的龙凤胎见到阙东尧时,快乐地奔进他的怀里,完全不复刚见面时的羞涩、怕生。
“好香。”阙东尧夸赞着,一手抱起一个,两个小孩开心地在他的颈项上磨蹭、撒娇着。“早餐吃什么呢?”
“吐司唷!婷婷有烤吐司,还有草莓着唷!”
“婷婷好棒!那睿睿呢?”
“睿睿有帮妈妈煎培根。”
“睿睿也好棒,会帮妈妈做家事。”
孙郁巧眨眨泛酸的双眼。最近实在很爱哭,这种小小感人的画面,居然可以很轻易地“赚取”到她的热泪。
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没有这种力量,可以一手扛起一个小孩,和他们玩抛高高的游戏。也难怪这两天,孩子们特黏阙东尧。
而他好像也为了补足这五年没照顾到小孩的缺憾似的,每天一早就来家里报到,陪小孩吃早餐、送小孩上学、按小孩放学。晚餐也是他一手料理,直到兄妹俩洗好澡、上床睡觉,而她又躲在工作室里不肯出来后,他才回到三楼。这些天,他的表现十足十是个好父亲的模样。
孙郁巧揉揉酸涩的鼻腔,闪过眼前亲热的父子女,走到瓦斯炉前,开启炉火,热锅,准备煎蛋。
“阙东尧,你的蛋要几分熟?”她的语气冲极了。
阙东尧放下龙凤胎,走近孙郁巧。他站得好近,近得两人的呼吸似乎要溶在一起。“你知道我的习惯。”
孙郁巧往旁跨了一大步,不愿和他太过接近。
“我哪知道你的习惯!”她负气地将锅中的蛋打散捣糊。她知道他惯吃蛋黄不熟的荷包蛋,但他是不受她欢迎的客人,所以只能任由她欺负!
孙郁巧将一盘“蛋花”递到他面前,挑衅地扬着眉。“要吃不吃随便你!”
阙东尧接下那盘蛋花,走回餐桌,和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