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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匆匆(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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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乎秦紫嫣跟你什么关系。”
“是,你是不在乎,她跟我怎样你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缺口,可以跟我闹。这个机会你等了很久了吧。”
“对,程少臣,就是那样。你现在才觉得累,可我早就累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嫁给你,不明白当初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你不明白吗?我却是明白的。”程少臣冷然地看她,“因为当时你刚失恋,需要有人帮你排遣寂寞。也因为,那个恰好出现的人,恰好与你的前男友有些同质,令你感到亲切。”
空气闷得好像暴雨将至,沈安若冷冷地瞪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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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沈安若,你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当年,你是否曾经把我当做替身,来填补你的失落?而如今,你终于发现,纵然表象再像,内在总是不一样,于是你更失落了?你很后悔当年与他分手分得那样决绝吗?”
“你说得对。既然婚姻的真相不过如此,当年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忍,至少也要好过今天我们俩的相看两厌。”程少臣恰好刺中了她藏在心里很久的一桩心事,久到她自己都忘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被揭起,她觉得受到侵犯,言不由衷的话脱口而出,根本不经大脑,几乎是喊出来的。
争吵中的人总会头脑发热,吵起来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什么话最难听,什么话最能刺痛对方,就说什么。
她以为程少臣会彻底地翻脸,不想他出奇地镇定,重新斟了两杯酒:“程太太,你今天反常的激动。要再喝一杯吗?”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做人不要这么诚实,偶尔说说谎,是很有必要的。”
他太镇定,眼神太深,沈安若觉得不安,推开他就要走。她刚动,便被他牢牢地箍在沙发上:“别走,我还没同意你离开呢。”
“程少臣,我们不要这么没风度好不好。我们也算曾经有缘,大家好聚好散吧。”沈安若无力地说。她真的不习惯这样歇斯底里地跟人吵架,尤其是与他,他们虽然常常吵,但从不至于这样失态,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
他冷冷地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抵在沙发上,密密地贴合:“好散?程太太,现在离你定的那三个月的期限还早呢。”
“你走开!离我远一点!”他压到她的胸口,令她酸痛又喘不过气来,沈安若几乎尖叫,使劲地推他。她推不动,于是改作抓和踢,终于真的惹恼了他,将她手脚制住,胡乱地吻下来,脖子,锁骨,最后甚至是啃咬,令她全身酥麻又感到恐惧。夜很深了,他的下巴有细细的胡楂,扎得她的肌肤微微的痛,而被他咬过的地方更痛。
“程少臣,你无耻!”沈安若在他身下边无谓地躲闪,“走开!别碰我!”
“这样就算无耻?你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呢。看来你需要被提醒,什么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那张沙发又宽又软,而他压制她的力量又过于强硬,沈安若如溺水者一般,怎样挣扎都找不到着力点,最后她死命地推开他,自己整个人却滚落下沙发。地毯很厚很软,但她仍是一阵天旋地转,连方向感都失去。程少臣似乎扯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试着捞起她,他扯痛了她,于是她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耳光,她狼狈的姿态令她无法施力,即使打中他,都没发出什么声音,但这个动作却彻彻底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抓回试图逃走的沈安若,把她重新扔进沙发里,整个人随即压了下来,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挤光,她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她不是他的对手,永远都不是,明明是在努力地反抗,身体却已经不受她的意志支配。他扯掉她的衣服,用一只手牢牢地钳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肆意地蹂躏她的身体。她的腿也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他对她百般挑逗,存心折磨她,用手指与嘴唇,用身体每一处,冷冷地看她由抵死不从到慢慢地沦陷,臣服,他的那些动作令她倍感屈辱,她的眼里泛出湿意,心底涌上绝望。他攻陷她的动作粗暴而猛烈,几乎要穿透她的身体。沈安若觉得难以忍受,起初她还强忍着不出声,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唇,后来她终于在他的身下哭泣起来。
沈安若一直在哭。她明知道这样只会令他更加兴奋,更有成就感,但就是忍不住泪水一直滑落。她的身体被不断地刺穿到最深处,由疼痛惭渐变得麻木,而她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关于一些残缺的梦的片段,梦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她只觉得恐惧,感到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其实她的手脚已经自由,但她早已失了反抗的力气,仿佛是四肢都断了线,已经不能再活动的木偶,被它的主人在丢弃前恶意地摆布与蹂躏,无休无止,没有尽头。后来她连感觉都没有,灵魂仿佛飘在半空,冷眼看着下方那一双纠缠的身体,进行着奇怪而无聊的仪式,一次又一次,好像一部限制级电影,有声音,没有对白。最后,沈安若终于在筋疲力尽中睡去,连流泪的力气都用尽。她在陷入沉睡前,恍惚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对不起”,非常低弱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第十九章缘飞缘灭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快速了断,将我解救出如今的局面。
是否会痛,以后再说吧,我相信自己可以努力克服。
——沈安若的Blog
桌子上的手机铃音持续响着,一遍,两遍,液晶屏上闪动着“程少臣”三个字,晃花了她的眼睛……沈安若抓了枕头使劲蒙住头,抑制住要关机的冲动。第三遍铃声响完后,终于消停,一切又恢复静寂。
昨夜她因为哭得太多而头痛,时时被梦境惊扰,明明困极累极,但仍然睡得半梦半醒。天空终于泛出鱼肚白,程少臣以俯卧的姿势趴在床上沉沉睡着,还握着她的手腕。这个时间里他一向睡得最熟,不容易醒来。她悄然起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衣服昨夜都扔到楼下的客厅里了,她裸着身子光着脚,悄无声息地在相连的衣物间里挑了几件衣服,到另一个房间去抹了几把脸,连澡都没洗,换了衣服就离开了。走到他们卧室门口时,她抑制住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终于决然地离开。
凌晨的街道太冷清,沈安若慢慢地开了车回去,在花洒下整整冲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一直到水温太高以至于呼吸困难,才小心地摸着墙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曾经有过在洗澡时因低血糖而晕眩的先例,因此不敢乱动,包着毛巾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打了几个喷嚏才发觉气温十分低,原来回家后开了窗子,一直没有关。
她非常平静,脑子里空荡荡,好像昨夜不过是看了一场限制级剧情片,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只是入戏太深,自己也感同身受,现在再回想,依稀记得大致的剧情,细节却一片模糊。
沈安若撑着困倦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吃,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睛肿着,面色苍白,像一只女鬼,反而觉得有点滑稽,有想笑的冲动。她就这样倚在床头巴巴地熬到八点钟后,打电话到公司,声称病了,请了一上午假。
终于可以好好地睡觉。她的手机没有关机习惯,刚沉入梦乡,又被电话吵醒,手机号码陌生。迟疑了一下,接起来,是程少臣的秘书谈芬:“程总一早没有打通您的电话,所以让我转告您,他有临时出差任务,现在应该赶往机场了。”沈安若松口气。走了最好,不见不烦。
她仍是不接程少臣的电话。不关机,也不拒听,但是不接,任它一直响。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爱面子的人,被拒得多了,就不再纠缠,更不会无趣地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谈秘书的电话却比以往都多,并不闲聊,只淡淡地告知她程少臣的行踪。他最近行程的确忙,奔波于各地。她不清楚他为何会这样忙,反正都与她无关。
夜间女性谈心节目,某天讲到了婚内强暴,有人声泪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齿。真荒谬,掀了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热闹。其实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她并不恨,就当一次另类的拓展体验,她已经有点麻木。只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以至于最后真的什么都不剩。
那天她恰好到了W市出差,当日往返,想到离温静雅这样近,于是去看望,因为只怕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静雅早该上班,结果在家休了无限期长假,专心地陪伴女儿。阿愚的正式名字叫做程浅语,爷爷取的,如其名一般乖巧,不笑的时候像父亲,笑的时候像母亲。
静雅已经瘦下来,不复之前的珠圆玉润,但气色甚好,上回见她时的抑郁已经见不着,絮絮叨叨讲一堆乐事。察觉到沈安若话比平时更少,终于停下来:“你不舒服吗?怎么瘦得这样厉害?本来肉就少。”
“体重没变啊。最近去健身,大约脂肪变肌肉。”这是沈安若对所有向她问同样问题的人的标准答案。
“这样啊。前些天少臣回来,看起来也瘦了不少。”
沈安若更加沉默,静雅并未察觉,“少臣最近回家很频繁,大约真的有心要与爸和好。以前少卿就说,别看那爷俩整天闹,其实他们才是同路的。这样多好,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事,偏偏闹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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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爸应该很高兴。”
“当然,老爷子天天乐呵呵,连公司有麻烦都不生气。哎,如果少臣真的打算回家帮忙,那我俩也可以整天见面了,多好啊。对了,你怎么最近都不跟少臣一起回来,连妈都说好久没见着你了。”
周末沈安若按惯例去做检查,她躺在床上有点昏昏欲睡,听医生说:“情况挺好。对了,那些药,你没再吃吧。”
“怎么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吗?四个周了。”
“不可能!”沈安若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
“不会错。”年长的女医生有点不满地看着她,“你动作不要那么激烈,注意点。”
“我一直在吃那种药,不是说……”沈安若喃喃地说,觉得后背和额头噌地出了一层冷汗。她的例假一向都是晚几天才来,所以她并没在意。
“那个毕竟不是避孕药,只是有那种效果而已。再说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除非你们不做。”医生是熟人介绍,跟她也算熟了,说话很随意,“还有,你最近内分泌紊乱很严重,精神状态也不好,出现这种情况也难免。”
看她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医生放柔了声音:“你担心那些药对胎儿不好?那药不要紧。前阵子不是一直想要孩子的吗?这是好事啊。”
“我觉得……没有准备好。”
“父母与孩子的缘分,有时也跟这世间男女的缘分一样,越强求越得不来,反而常在无意中开花结果。”医生以过来人的姿态劝她,“别想太多,没事的,现在年轻人就是太小心翼翼,其实喝过点酒什么的,都无大碍。虽然准备充分最好,但既然来了,就是与你们有缘,不妨顺其自然吧。”
“我是否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唉,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坚持,也随便你,回家跟你丈夫商量商量。”大约见多了她这样不在状态的准妈妈,医生也无奈,直摇头,“不过如果你打算留着它,就小心一点。你太瘦,体质和精神都不太好,这样容易自然流产。”
沈安若恍恍惚惚去停车场,觉得大脑白茫茫一片。已是快到冬天,阳光有点冷,但她还是觉得太强烈,刺得她晕眩。沈安若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全身无力,连手都有点抖。她趴在方向盘上等着晕眩感过去,感到有人在敲车窗。原来是保安,见到她后松口气:“我还以为……女士,您不要紧吧?”他神色带着几分怜悯地离开,沈安若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流泪。医院这种地方,生离死别天天上演,眼泪比新鲜的空气更廉价,谁也见怪不怪。
她的泪水少,从记事起,哭的次数用两只手都数得过,看书看电影,再虐的情节也不哭。但如今,她只觉得生活如此可笑,好像真的有冥冥神迹,每天用手指随意操纵着,轻率地一指,那个角落便会上演恶俗的肥皂剧情节。这一次,恰好落到她身上。
她决定去做手术。她已经那么恐婴,而这个胎儿,来得太意外,药物,酒精,抑郁,狂躁,嫉妒,愤怒,恐惧……与它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一个美好的字眼,她不确定因为这些因素而到来的孩子能够健康与幸福,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让这个意外事件的意外后果,无声无息地消失掉好了。这样的后果她独自便能够承担,没有别人会知道,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她去医院的时候,连贺秋雁都没告诉。看护已经请好,外地人,在本市没有亲友,此刻正陪着她。沈安若坐在候诊室外,全身都微微地抖。她经历过许多的等待,但没有一次等待令她像今天这样的紧张与不安,连手心都在冒汗,紧紧地握着,指甲掐进手心里,生生地痛,觉得这样仿佛可以得到些许的力量。终于喊到她的号,沈安若猛地站起来,突然就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被看护及时地扶住才没摔倒。
医生测过心跳,量过血压,观察了她一阵子:“是紧张还是舍不得?今天别做了。这个样子,若是做了怕是要出事啊。回去休养几天,没改主意的话,下周再来。”顺手在已经交费的单子上重新填了日期。
沈安若销了假,又回去上班。离新约定的手术时间越来越近时,她又开始紧张,睡眠质量更差。其实她一直害怕的是程少臣知道,他在欧洲生活过几年,受那边法制影响,对堕胎行为深恶痛绝,认定是罪行的一种。若他知道,那么她绝不可能有机会去流掉这个孩子,但是如今的她,体力也好,精力也好,她不认为自己有勇气与力量来留住它。留下又如何?让它一生下来就成为单亲儿,或者为了它,让两个人勉强地扭在一起,尴尬一生。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对谁都不公平。何况,它本来就是另一种罪恶的衍生物。很多次,她拿起电话,将他的手机号码拨到最后一位,终于又放下。
很多的事情都太出乎意外,她没有想到在发生了那件事后,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见到程少臣。她正在开会,轮到她发言,静了音的手机一直在闪,拒听了两次,仍然固执地再拨入。竟然是公公病危,程少臣的司机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她,而程少臣并不在车上。
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赶到W市,但仍是迟了,她见到的,是公公已经覆了寿盖被的遗体。灵堂里哭声一片,分不清真情与假意。有人上前给她系上黑色的孝带,婆婆倒在静雅的怀里哭到几度昏厥,静雅的眼睛红肿,程少卿眼睛也微红,轻轻拍她的肩:“爸临终前提起你。”
她并不知道公公的心脏病那么严重,两周前她还见过他,当时他朝她慈爱地笑,让她尽早给他再添一孙。那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孕,只是想到她的离婚打算,心底惭愧又不安,思及与这位对她从第一面就和善至今的老人的缘分即将到头,还暗自叹息过,竟没想到,那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她觉得胸口闷到不能透气,眼底却是干涩无比,再抬头,便与程少臣对视。那样久没有见面,如此的陌生,没有表情,无话可讲,仿佛初识。他的眼睛也是干的,泛着血丝,脸色苍白。程少卿说,程少臣刚从外地乘了飞机赶回来,已在弥留状态的老爷子见到他的面,握住他的手,终于安心闭眼。
儿女们按照习俗守灵,他们俩守到凌晨两点多,少卿与静雅来接替。已经是深冬,灵堂里那样冷,烛火通明,纸扎的童男童女牛鬼蛇神形容诡异,这样的场景,依稀在梦里出现过,总看不清躺在那里的是谁,然后一身冷汗地醒来。程少臣半蹲着,低着头烧纸,一张又一张,仿佛那是他在世间唯一可做的事。他的手有点抖,那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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