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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见识，你们还没完没了，就看着人家好欺负了，有种的你们欺负个别人试试！”
看不见的江湖二 第十一章练家子三
郝强喜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人多势强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他曾经极度刻薄地对待过魔多善，如今风向转得快，又成了魔多善最坚强的后盾。
这一回，终于得到了报应。只听见一声“试试就试试！”对方身材矮小结实的“牛犊子”，唰唰唰径直走了过来，一抖腕子，一推一拉，动作十分干净，郝强猝不及防，立刻仰面朝天摔倒，后脑重重地着地，当即不醒人事。
不愧为练家子，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牛猛刚瞪了农民一眼道：“回头我们再来算帐！”当下撂下饭碗，二话不说，和其他人一道，七手八脚，立刻把郝强抬到学校医务室。为了不引起麻烦，只好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回头我们再来算帐！”是明确下战书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牛猛刚与农民之间的事情，由来已久，迟早要走到这一步来。
农民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把牛猛刚十几个人放在眼里。也不愧是一方领袖人物，此刻拍了拍牛犊子的肩膀，对其行为表示嘉许。为这场迟到的决斗，似乎等待已久了。
魔多善心说不妙，为了自己，高二一班的男同胞竟然同室操戈，这是他最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面对这种局面，自己又无能为力。如果是农民向牛猛刚挑战，还好摆平一点儿，如今是牛猛刚要跟农民干，他那个倔脾气，八披马都拉不回来，魔多善自信说服不了他。
郝强被抬到校医务室，很快就苏醒过来，经过校医鉴定，属轻微脑震荡，眼下有点儿满天星星，不用打针不用吃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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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自习课，上课前，牛猛刚在教室门外见到农民，十分简短地说了一句：“晚上十一点，小树林儿见！”农民会意地点了点头。
老师不在，班里纪律出奇的好，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许多人始终直沉默不语，使得班里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连女生们也都感到气氛不对头，觉得十分压抑。两拨人马互不相干，谁也不理谁，都把精神头留到晚上。各自用纸条相互传递着信息。纸条的保密性非常好，偶尔有只言片语被女生截下来，也看不懂说的是什么？
彭静雨敏感到嗅出了要出什么大事，便也写了张字条，传给了魔多善。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女孩子主动给男孩子传字条是不多见的，尤其是惹人注目的彭静雨把字条传给了不显山露水的魔多善。所以魔多善感到有些尴尬，可又不得不回。
“别问我，我不清楚！”
彭静雨接过字条一看，瞪了魔多善一眼，又传过来一张字条。
“快告诉我！我知道要打架了，可不知道究竟是谁和谁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魔多善把字条展开，看后无可奈何地摇头写道：
“你不需要知道！”
彭静雨又递过字条来。
“我当然需要知道！”
“为什么？”
“因为好玩儿，就喜欢看男孩子打架，过瘾！我要去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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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无聊！”
“随便你怎么说，但你必须告诉我底细！”
“一个字！不行！”
“你不识数！那是两个字！”
魔多善哭笑不得，觉得对方实在是难缠。
魔多善不肯不泄露一个字，彭静雨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两人的字条来往比谁都频繁，把一群男女生都搞糊涂了，不明白二人究竟在干什么。魔多善早就不想继续了，可彭静雨的字条都附带着强制性地回复要求。不过，彭静雨最后传过来的一张条，魔多善看了以后，不禁欢喜非常。
“今晚小树林见！”
魔多善忙回道：“几点？”
彭静雨：“十一点，不见不散！”
时间碰巧是牛猛刚和农民约会的时间，魔多善忙回：“不行，晚一点儿怎么样？”
彭静雨：“那么就提前半小时！十点半见！”
魔多善答应下来。
息灯以后，通常班主任王老师都会在男生宿舍门口监视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所以十点半魔多善根本到不了小树林，不过，他已经想了一个好主意。息灯前就躲了出去。十点二十左右，彭静雨悄悄穿上衣服，从宿舍里溜出来。刚一出门，就发现房头上闪出一个人影，立刻反应到是魔多善，心中多少有些惊喜。黑暗中，魔多善走上来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两人立刻触电一般。为了掩饰某种局促的样子，彭静雨示意对方别出声。魔多善拉着彭静雨的手，快步走着，想尽量提前到达目的地并躲藏起来，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现。
走过两排房子后，周围就都是办公室了，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魔多善放心大胆开口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彭静雨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魔多善明白，原来是赶巧了。
到了小树林，一个人影还没有。到了那个秘密所在。二人跪在地上，时候不大，就发现远处月影下人头攒动，并伴随着细碎的说话声。
彭静雨兴奋地说道：“看样子规模不小啊？”
魔多善瞪着眼睛说道：“你究竟什么人，怎么还幸灾乐祸啊！知不知道我现在担心得要命，如果出了人命，我脱不了干系！”
“关你什么事，他们打他们的，你又没参与！”
看不见的江湖二 第十一章练家子四
“这场麻烦可是因我而起啊！”
彭静雨点了点头，嘀咕道：“牛猛刚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口气中似带有怨气。
魔多善疑惑地望着对方，“你不会也吃男人的醋吧！”
“嘘！他们来了！”彭静雨小声说道。
二人看得真切。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条木棒，似乎是特制的，有点象是打棒球用的那种。
坡下面有个露天游泳池，四周围都十分开阔，非常适合打群架。这会儿牛猛刚等人在泳池的一侧，农民在另一侧活动拳脚，身上发出嘎嘎的声音，夜深人静，老远都听得清楚。
只听农民雄浑有力的声音喊道：“牛子！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哥几个一直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天蝎棒阵呢？”这会儿，他口气到是缓和了许多，听上去不仅不象是打架，反而象是切磋功夫。
牛猛刚十分紧张。以前都是纸上谈兵，天蝎阵感觉挺神妙的，究竟威力如何，心中却是没底儿。万一不灵，可就现大眼了。尤其是对方从来就没把自己及天蝎阵瞧在眼里过。平日无意间撞上牛猛刚等人在演阵，必然是扭头就走，看也不多看一眼。
今日之战非常关键，一个是替郝强报仇，替魔多善出气，另一方面，也是杀杀他们的牛逼劲儿，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
牛猛刚说颤动着嘴唇说道：“你们过来吧，天蝎阵不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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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刮起，四周围树叶哗啦哗啦直响。农民那边五个人呼啦啦人字展开，正中间走在最前的正是农民，他们全都赤手空拳，看来还是没有把天蝎阵放在眼里。
几个人的步伐异常有力，就象是一辆火车头滚滚开来，势不可挡。脚步渐渐逼近，牛猛刚只好一跳河一闭眼，心说：就这么干吧，别考虑那么多了！
他稳稳站在阵的正中央，念起阵决，发动起来，十五人开始哗哗移动脚下的步子。有些人的步法还显得有些生疏。魔多善第一次观看天蝎阵，顿时被那莫测高深的玄妙动感所吸引了，看来白云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天蝎阵果然是有点儿鬼门道儿，让人看着眩晕，眼花缭乱。似乎暗合着银河中某种天体的自然运动，真是奥妙无穷。
农民有自己的策略，仗着自己人都练过功夫，一个人干三个，小意思。他死死盯着牛猛刚，豁出去身上脑袋上挨上几棒，只要走过去先把牛猛刚撂倒，主帅一倒，其他家伙，一个个还不就跟小绵羊一样，任意宰割。
五人径直闯入阵中，但见阵型忽悠一变，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劈劈啪啪一阵急促的闷雷般的声音，五条身躯横着就飞了出来，分别落在四处，其中两个落入水池之中，掀起巨大的拍水之声。
牛猛刚等人各自立稳脚跟，顿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没有想到此阵的威力竟然如此神奇，对手不堪一击！一个个精神振奋，信心倍增！眼看着对手瞬间变成沉默无语样子，真是大快人心，畅快淋漓。
农民游上了岸，坐在那里低头不语。身上往下淌水，就象一只落汤鸡鸭，十分狼狈。这是一个星期以来他所遭受的第二次惨痛失败。尽管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如果落败的，却也没有信心再尝试一次了。
牛猛刚岿然，冷冷发话道：“农民！你还有何话说！”
农民依然不屑地道：“你们以多胜少，人头上刚好是我们的三倍！有本事咱们单挑！”
“……”牛猛刚语塞，阿菲立刻接下话头：“你们牛逼啊，你们是练家子啊，事先你们不是对人头也没有意见吗？明知道我们人多，你们还过来，不是扬言要挑战我们的天蝎阵吗，告诉你们，你们还差得太远了，得回家好好练练！再说了，在食堂里你们五个人一起对付人家魔多善一个，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什么以多胜少了？要单练，你跟魔多善也试过了，那脸丢地还不大吗？那眼现得还算小吗？”
阿菲的嘴从来就不笨，除了遇到克星魔多善卡过壳儿以外，一般情况下，还是十分尖刻不饶人的。如今这一番话象机关枪一样扫了过去，说得农民不仅无话反驳，那脸是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这场战斗胜得如此漂亮，牛猛刚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不过，作为领袖人物，他不能表现出来，也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到阿菲把话说完，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农民兄弟，以后招子可要放亮点儿，善子兄弟也是我兄弟，希望您以后别没事就拿人家开涮！”
农民无话可说，站起身来，带着几个兄弟，灰溜溜地先走了。牛猛刚一伙儿也兴高采烈地开始往回走。一个家伙满脸怨气地说道：“魔多善这个家伙真不够意思，我们在这里为他出生入死，刀口里舔血，这家伙却溜之大吉，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见他的人影！”
看不见的江湖二 第十二章想入非非一
大家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上次打架，他消失了半个多星期，这次也是提前溜号了。一些人对此颇有微词。此刻牛猛刚高兴，便替魔多善辩解道：“不要那么夸张，什么出生入死刀口里舔血，相信他不在必然有不在的理由！”
那人反驳道：“谁想到今天胜得这么轻松，在此之前，难道大家不都很紧张很担心吗？而且，魔多善不是不在，是溜号了！”
……
“就这么就完了？”牛猛刚等人消失以后，彭静雨坐在地上呆呆地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我觉得不错，没出什么大事！”魔多善开心地说道。“那些家伙冤枉你，你好象还蛮开心的吗？”彭静雨奇道。“冤枉？一点儿也不冤枉，我的确是开溜了。”“可你毕竟是在场观战啊，这跟溜号完全不同啊！”“反正事情都解决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彭静雨叹了口气道：“魔多善，我真搞不懂你，你好象有点儿变态，特别喜欢被冤枉，你为什么总是故意装出一副很可怜像儿，说你没骨气胆小怕事吧，可你在外面又那么霸气十足威风凛凛，面对凶恶的流氓地痞，你脸不变色心不跳，抬手就打！可是这会儿又如此缩手缩脚！
什么时候想起这段经历，彭静雨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厉害的场面你都应付自如，班里这点小场面，你怎么就摆布不平呢？真是让人费解！真不明白你是脑子有病啊，还是怎么回事！我想来想去也觉得，你这样把自己伪装起来装作一点儿也不能个儿的样子，简直是毫无必要！就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看谁以后还敢对你无理！”
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魔多善借着月色，看到对方两片薄薄鲜红的嘴唇一直在动，雪白的牙齿忽隐忽现，一双聪慧的大眼睛，映照着月亮的皎洁，闪烁着迷人的光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神，此刻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待她话声刚落，魔多善平静地说道：
“他娘的我爱你！”
“你说什么？”魔多善的反应令她大出意外。
“我说‘我他娘的爱你！’”魔多善不动声色地重复道。魔多善的表达习惯与正常人相反，他越是克制，越是冷静，越是无动于衷，说明他反应程度越是强烈，他的冷静正是如临大敌的表现。
“你是否理解那三个字的确切含义？”彭静雨不由得紧张起来，尽管自认为是久经沙场，当真正面对这样的字眼儿时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看！你也不识数，我刚才说‘我他娘的爱你’，六个字！”
彭静雨笑了笑，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加上那三个字，听上去有点煞风景！”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这个时候，她的胸口一起一伏，魔多善近在咫尺，看得很清楚。她背薄胸高，胸口起伏起来显得鲜活突出，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是这样的？”魔多善暗压欲火，认真解释道。“‘她娘的’三个字是状语，表达爱的程度，如果没有这三个字，就显得太平淡了，不够味儿！”
“‘他娘的’原来是表达程度的，没听说过？”彭静雨感到非常好笑。
“一点没错，他娘的，代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意思，瞧三个字代表了一串儿，多节省啊！”
“咯咯咯咯！”彭静雨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我坚信自己他娘的爱上了你！”魔多善继续阐述道，并不打算让对方表态，既然她愿意深夜和自己独自出来，已经说明了一切。一个女子如果不想把自己的身心统统交待出来，是不会出格到这种地步的。
彭静雨身体笔直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魔多善的直接露骨地表白，事先一点思想防备也没有。
“你——不会是为了什么甜头才说这样的话吧！”彭静雨紧张地说。
“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不全是！”魔多善的眼睛超越了对方诱人的胸脯，盯着对方美丽诱人的脖颈说道，鼻子几乎挨上了对方的嫩肉。
彭静雨伸出一只手来，推着魔多善的腮帮子，使双方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至少你该先满足我的好奇心，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在班里表现如此怪异，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身后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现在所想，一切的一切，就是怎么去爱你！”魔多善又把鼻子凑了过来。
彭静雨向后一仰，躺倒在地，让魔多善的鼻子刚好扑了个空。彭静雨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望着躺在地上的彭静雨，魔多善情不自禁地叹道：“你真是一位女神！你已经激发起一条公狗无比强烈的上进心了！”
“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彭静雨坐起来说道。
“说吧，我尽力而为！”这个时候几乎任何条件魔多善都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陪我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彭静雨话还没说完，魔多善立刻答道：“容易！”
“但是——”彭静雨接着说道，“你必须对我规规矩矩，不许碰我！”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魔多善并不是真觉得困难，而是莫名其妙，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如此大好时光，却不让碰，是为虚度光阴。
“你必须答应我，我是认真的！”彭静雨严肃地说。
“你这个不是强人所难吗？”魔多善搔首道。
看不见的江湖二 第十二章想入非非二
“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彭静雨动真格的了。
“我只是不大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让你陪我坐一晚上，看一晚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