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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感叹了一会,看着众女,道∶“过儿,咱们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否则何来这些好妹子、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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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都深情的看着杨过。阿紫抱着小龙女,撒着娇,扭着身子,道∶“姐姐,你想去那儿玩?咱们都听你的。”
小龙女笑道∶“姐姐没意见,也不知道那里好玩,你们商量吧。”
袁明明道∶“嵩山少林。”
春兰道∶“再去中条山走走也不错。”
秋菊忽然道∶“咱们去看看两河三帮过年时在做什么,也很有趣的,顺便看看那几个小姑娘。”
众女眼睛为之一亮,觉得秋菊的提议很好,于是都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嵩山少林就不去了,我在那里住过三天,闷得很,他们不大欢迎女子,不要让人为难;中条山太远,要越过山的那头,可要花不少日子。三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和龙儿要不要泄露来历,可是有些为难。”
众女大喜,阿紫高兴的道∶“我去找孙小红姑娘,不知她在不在。”
袁明明觉得很好玩,她对那些三帮夫人和几个女子都有感情,虽说新春期间,她们必会到洛阳,但如突然到三帮去作客,确是很好玩,于是也附合道∶“公子,咱们就到三帮好了,公子和姐姐如不想泄露来历也是无妨,他们现在也认不出你,到时见机行事好了,如果不好玩,咱们掉头就走就是了。”
春兰、秋菊也同声附合。赵英因无意中替孙小红牵了一条红线,能否成功,心下倒也很是关切,所以也想看看这个小姑娘,于是都表示赞同。
杨过见众女意见一致了,于是笑道∶“三帮是在黄河两岸,河西帮在孟县,河东帮在温县,河洛帮在巩县,虽然相隔不远,但总要分头拜访,不是混在一起的,咱们就先到最近的河西帮好了,我想河、山两霸这两天应是在河西帮,那孙小红姑娘也应该会在那里。”
众女都很高兴。小龙女道∶“咱们就这样决定吧,要是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玩就早早回家,也不一定非要磨到初五才回去。”
大家都说好,于是一路上走得更是轻快。
出了山区,大家不再施展轻功,阿紫也不再喊着要找人打架了,这两天山上、山下全力施展轻功、武功,虽未真正打架,但却是性命相搏,全力施为后,身心舒畅,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已消散大半,而且这两天面对的是从无所知的妖人,有了这种经验,她觉得就算有人陪她打架,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众人手中握着一根蟠龙木,在山中时,不觉得奇怪,一出山区,看到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大家才觉得自己一行人与众不同,都觉好笑,可是又不舍得抛弃,尤其是阿紫说过,她要留下蟠龙木,将来那个小鬼头不乖,要用来打小屁股呢。
赵英笑道∶“公子,咱们把蟠龙木放在回程要经过的地方,不然这样子去作客,总是怪怪的。”
杨过道∶“好,既然大家都喜欢这蟠龙木,咱们就在前面那个坡头找个地方藏起来,回程时再龋”
时近傍晚,他们到了孟县,那是一个黄河边的小县,也是多条水源交会之处,黄河上下游一带的货物多在这里集散,与下游不远的的温县,和对岸的巩县互成犄角,扼住了方圆数百里水域和广大腹地的资源和交通,所以地位非常重要,三帮因而兴起,也形成守望相助的结盟架构。
河西帮的地盘在孟县附近,但总坛设在黄河边上,自成一个小集,名为河西大堂,平时的戒备并不严,因为这里只是发号施令和交易的场所,和主要首脑的居家所在,并不是他们的财货中心。杨过以前曾经路过一次,所以知道地方,他们一路上不避行迹,一踏进往河西大堂的大路,立刻引起河西帮帮众的注意,才近到河西大堂二里处,就有人迎了上来。
五名大汉上前行礼道∶“诸位远客恭喜发财,请问高姓大名,前来敝帮有何贵事?以便通报┅┅。”
这几个大汉外貌虽然粗壮,倒也很有礼数,不愧是总坛迎宾之人。
那人才说到这里,忽然另外四人中,已有二人大叫出声,道∶“啊呀,是袁姑娘、赵姑娘和金发女侠她们,快快有请,快快┅┅通报帮主,还有夫人┅┅。”
那两人急急迎上,恭恭敬敬的施礼,另三人则惊慌又带欢喜,匆匆忙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转头就往总坛飞奔,一路还高喊∶“迎接贵客噢!迎接贵客噢!”
众女很高兴,可见河西帮众对他们很尊敬,于是都客气的回礼道∶“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有劳各位兄弟了。”
那两个帮众一个姓张,一个姓许,都曾经到过严举人家,也参加过洛阳居的聚会,所以认得赵英、赵华和阿紫,也认识袁明明、春兰、秋菊,就只杨过和小龙女没见过。
两人手足无措的上前问候,姓张的大汉年纪较长,对着众人道∶“小人张正德,是敝帮香主,真是万千之喜,在这新正日子,竟有贵客光临敝帮,真是敝帮之幸。”
杨过含笑示意袁明明答话,袁明明于是上前也施了一礼,娇声道∶“多谢张兄弟,咱们夫妇,特来向贵帮兄弟拜年,来的鲁莽,还请恕罪。”
另一名大汉也一脸仰慕的上前抱拳道∶“小人许大木,见过袁姑娘、赵姑娘、金发女侠和众位贤伉俪,欢迎光临敝帮,敝帮上下都竭诚欢迎。”
这两个大汉一辈子大概从来没有这样斯文过,又是兴奋,又是别扭,脸上都涨得通红,但欢喜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大家都在客气寒喧之间,总坛方向已响起幽扬悦耳的钟声,那是帮中迎接贵宾的乐章,平时也可用不同的节奏与河中船只连系。
一阵人马吵杂,总坛奔出大批人众,领先的是一名女子,她在奔近众人时,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续转了九折,姿势优美飘逸,宛如一头彩凤在空中翱翔。春兰和秋菊诸女都大力拍手,原来这人是飞凤庄莉莉,她得知众女来帮,兴奋之馀,就在众人面前把秋菊传她的功法卖弄出来,果然博得满堂彩,连随后赶来的河西帮帮众都忍不住大声喝采。
庄莉莉在众女前落地,对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单膝点地,又起身恭声道∶“欢迎各位姑娘光临,真是太高兴、太意外了。”
众女还来不及回礼,一个娇嫩的声音已在那边高喊∶“明姐姐,春兰姐姐,秋菊姐姐,好高兴噢!金发女侠有没有来?”众人一听就知道是孙小红姑娘来了。
阿紫对她很好奇,身子一晃就到了孙小红面前,孙小红正在奋力急奔,忽然眼前一花,急忙停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一头金发的美女,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高兴的叫道∶“金发女侠,你是金发女侠?”边说边抱着阿紫欢叫不已。
阿紫笑得很开心,也亲热的抱着她,笑道∶“你就是孙小妹子了,真是美得很呢,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孙小红羞红着脸,看着阿紫,兴奋的道∶“姐姐才美呢!这头金发真是好看极了。”
终于有人叫阿紫姐姐了,她欢喜的合不拢嘴,笑个不停,也就对孙小红更有好感了。她牵着孙小红的手,细细看着她,还从头看到脚,那个模样,好像是媒婆在看准新娘一样,孙小红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羞的抬不起头。
阿紫满意的拉着她走回人群,她先将孙小红引见小龙女,对孙小红道∶“这位龙姐姐就是咱们的大姐姐,她也好喜欢你的,快来见过了。”
这时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副帮主王长禄,和他们的夫人都到了。
袁明明并没有特别为杨过和小龙女引见,所以他们也乐得清静。王长昆等已知杨过就是这些女子口中的夫君,知道此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但袁明明未特别引见,知道另有含意,所以并不刻意问询,只依礼肃客,但极是恭敬。
小龙女也是细细看着孙小红,笑得很是开心。孙小红向小龙女低头行了一礼,道∶“见过龙姐姐。”说完抬头看着小龙女,不由得吓了一跳,右手按着胸口,呐呐的道∶“姐姐,你真像仙女呢!”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二)
小龙女笑道∶“小妹子才真的美呢,令师近来可好?”
孙小红吃了一惊,忙道∶“年前才拜别家师,谢谢姐姐关心,家师一切安好。
姐姐认识师父她老人家啊?“
小龙女话才出口,觉得有些不妥,但心想也顾不得这些了,于是笑道∶“以前见过的,令师真是受人尊敬的武林前辈。”
孙小红噢了一声,又小声的道∶“那位公子就是姐姐们的夫君啊?他好俊噢。”
小龙女笑道∶“是啊!等会儿再给你引见。”
孙小红好奇的道∶“听春兰姐姐她们说,那位公子武功好高噢。”
阿紫在旁笑嘻嘻的道∶“那是当然,我大哥哥的武功比妖人,不,比仙人的武功还高呢!”
孙小红听不懂,但只知道他的武功很高也就是了,这些姐姐的武功大半都是他教的,所以她心下敬佩的不得了。
大伙儿热闹非凡。王长昆的夫人钟郁及妹子钟菁,以及王长禄的夫人司徒真及妹妹司徒美,山霸韩不立的女弟子方亚云等都迎了上来,众女见面,有说不出的欢喜和亲热。在引见小龙女时,更是由衷的表示仰慕和欢迎,但不见河霸卓不群和山霸韩不立,原来他们去河东帮未回。
王长昆热情邀客,大家才都慢慢移步往总坛前进,但一路上还是笑声不断。留在总坛过年的帮众夹道欢迎,并都露出钦佩的神色,显然他们都知道这群女子的武功简直是不得了之极。
庄莉莉缠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娇声道∶“三位姑娘,前几天我回来后,一直想着三位跟我讲的道理,我细细忖量,真是获益良多。秋菊姑娘传给我的功法,起先还有不明之处,待得心情一放松,心想能练好固然很好,就是练不好,也可以再向秋菊姑娘请教啊,我又不是要去跟人家比什么,就这么一想,忽然就顺利的转上去了,而且愈练愈顺,整个心情真是舒畅极了,今年过年啊,我从没这样高兴过呢!”
众女听了也很替她欢喜。袁明明道∶“庄姐姐,你已经悟得这个道理了,唯有不急不徐,才能得窥武学大道,这龙飞九天,普天下就是你练得最好了,少林本门都要向你请教呢!真是恭喜你了。”
庄莉莉正色的道∶“我不会小气的,只要少林要我这俗家弟子提供心得,我一定非常乐意为师门贡献这个功法。”
秋菊也很高兴,道∶“庄姐姐,你这样的想法很对,回馈师门是饮水思源的作法,咱们身为弟子的,总要设法让师门发扬光大,少林虽是天下武学泰斗,但也不是样样都是天下无敌的。”
庄莉莉点头称是,态度甚为恭谨,她们三个虽然年纪都比她小很多,但庄莉莉心目中已把她们视同师长一样,只是她知道三女不愿她执弟子之礼,所以在言谈之间,还是称她们为姑娘,却不敢称她们为妹子。
秋菊看了袁明明和春兰一眼,她们心意相通,知道秋菊的意思,都微笑点头。
秋菊于是道∶“庄姐姐,你的龙飞九天虽然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因为你是女子,又以女子身法展现,也称得上是凤飞九天了,刚才看起来真像是一头彩凤,实在是美极了。”
庄莉莉有些不好意思,羞道∶“我是听说三位姑娘来了,心里一高兴就不自觉的卖弄出来,真是惭愧。”
“不会啊,这是人之常情,咱们也是这样的。咱们有时练得一些新的门道,高兴的时候,那才夸张呢!咱们真的替你高兴。”秋菊亲切的说。
庄莉莉一听,心里很高兴,她原先还怕她们会责怪她太轻佻呢!
秋菊转头看看四周,看别人也是热闹非凡,走得很慢,聊个没完,好像到总坛的路还很远的样子,于是对庄莉莉道∶“庄姐姐,龙飞九天,虽然很好看,也是难得的功法,可是一旦与人对阵,用处不大。轻功身法用在对阵时,第一要件是快,第二要件还是要快,如果不快,再好的身法都是没有大用的,像你刚才在空中九折,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不管用暗器,或是用气功远击,你要如何还手呢?所以还要加快速度和增加变化,才能真正发挥这个功法的功用。”
庄莉莉啊了一声,道∶“是啊!我转得那么高又有什么用呢?我要是只顾变化身法,一镖就被人家打下来了,还算是什么凤呢!”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
袁明明也笑道∶“庄姐姐,一个人过于执着,就会像陷入迷雾之中一样,看不清别的事物,等你跨过这关,才会霍然开悟。你以前一心只想练好龙飞九天,却不知龙飞九天虽好,也有它的缺点,现在你练成了,就会发现原来它还不是最好的。”
庄莉莉倒也没有失望,只是笑道∶“谢谢两位姑娘提醒我,这在以前啊,我听了一定难过死了,可是现在不会了。那日小红妹子为了练散手的事,春兰姑娘对她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以前的苦练和所花的心血是不会白费的,我有了龙飞九天的基础,以后再练更高深的轻功,一定会驾轻就熟的。”
三女听了都很高兴,这庄莉莉果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在洛阳居那晚,两句话讲不对,就脸上变色,现在却是始终一脸笑容,心平气和,而且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这种变化真是难得。
秋菊又看了袁明明和春兰一眼,笑道∶“庄姐姐,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再来帮你增加一些这龙飞九天的功法,让它可以更快,更灵活,而且可攻可守,这样可能更完美了。”
庄莉莉大喜,可是又觉得很难为情,她嚅嚅的道∶“我已经蒙三位姑娘指点太多,终生受益匪浅,却无以为报┅┅。”
秋菊笑道∶“庄姐姐说这些干嘛?明姐姐那日就说过,人与人相交就在缘份,没有缘份,你真要我想龙飞九天有什么地方好修改的,我一定想不出来,现在倒是想出来了,咱们来参详一下。”说着,她拉着庄莉莉细细讲解龙飞九天在先天上的限制,以及如何克服,又如何化繁为简,增加速度和变化,她并从八卦步法中悟出的一些心得,稍加变化,配合龙飞九天的功法之后,也加了进去,袁明明和春兰也把她们的心得也一并加入,这一来,龙飞九天已彻头彻尾的起了变化,春兰笑着说∶“既然这套身法已经不像龙飞九天了,咱们就给它另起一个名字,叫做凤翔九天好了,更切合庄姐姐的外号。”众女都欢然叫好。
庄莉莉果然也和孙小红一样,以前的苦练和心血没有白费,在走到河西大堂门口时,她已全部领悟。她喟然叹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武功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师父教的都不敢丝毫加以变动,只知一味苦练,那日秋菊姑娘对我虽有开导,可还是谨守不渝,却不料┅┅。”
袁明明笑道∶“庄姐姐,话虽不错,可是你可不要弄偏了,以为什么武功都是随便可以改的,任何一套功法能在武林中流传,必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尤其是这龙飞九天,更是少林的绝技之一,实在非同小可。一般人在师门学艺,就像是书法临帖一样,是不能更动的,未到一定的火候,就擅自变动,就会变成四不像,甚至走火,只有到了相当的修为,水到渠成,才能自成一家,而不是勉强去变化的。”
庄莉莉点头道∶“是,这个我懂,不到这个火候,我是不会随便去改的,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后果是很危险的。”说完,她又有些好奇的道∶“三位姑娘,你们的武功倒底有多高?我一直摸不清楚,怎么好像什么武功在你们眼中都是稀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