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第一次见他在城头上出现。”
“呵呵,你说,从这里到他那里有多远?”
“至少二百步。嘿嘿,你该不会又是玩远的吧?”
“不,我没那个把握。所以,我要你给我制造接近的机会。”
“我们动手,他可能回去。”
朵斯策马转身。
“我去换套衣服。”
阿拉坦笑了笑,招来一个传令。
“让那些骂阵的退下来,骑兵,奔射一轮。”
城墙上,德莫拉比穿着桑格里亚的铠甲,紧张的看着城墙下达莫克骑兵的行动。城楼上的士兵用弓箭还击,对方只是粗糙的射几支箭,所以一轮下来双方都没有造成伤亡。德莫拉比考虑片刻,下达命令。
“传我命令,移动帅旗。”
埃伦巴斯很不理解,克里托斯也是。
“为什么?就这种程度,你相信能引出朵斯?”
“不能。所以我要移动帅旗。克里托斯,保持警惕。”
“是,将军!”
德莫拉比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在城墙上移动,眼看就要离开城墙。
突然,城下奔射后撤退的士兵中有一名猛然转身,他凌厉的眼神直直的指向元帅旗的方向。德莫拉比目光之余看到了那一抹危险的青黑――同夺走尤文森生命的凶器同样的铁箭,正直指他的心窝!
“嘭!”
几乎是在德莫拉比看到朵斯的同时,城楼上克里托斯手中的玄武发出沉闷的响声!
城下的射手似乎楞了片刻,就是那一刹那的工夫,克里托斯的利箭穿透了他的躯干,将他带飞出去,跌落马下。
德莫拉比正要爬上城墙去看,猛然发现不对,于是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走下城头。
“哈哈,我们射中他了!想不到你的计策真管用!”埃伦巴斯很是兴奋。
“不……”德莫拉比有些颓丧,“那个人不是朵斯。”
“啊?!为什么?我明明看到他张弓!”
“他落下马的时候箭没有飞出来,就证明,他更本没有张开弓。那个人只是替身。让克里托斯赶快下来。朵斯刚才是想让我们暴露克里托斯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轻敌了。走吧。从长计议。”
远处,达莫克人的营地里,阿拉坦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图林西亚人如何射死自己的手下。然而,朵斯看清楚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终于碰到对手了。”
“什么?”
阿拉坦回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朵斯。年轻的虎将没有解释,默默的转身回营。
1272年1月30日,中午。
“将军,有小股达莫克人正从要塞渗透到我们东边四十里的村庄,现在他们大约已经集结了五千余人。”
阿拉坦来到地图前,皱起眉头。他真搞不懂桑格里亚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搞这些小动作。不过他不敢怠慢。谁也不知道敌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上次引诱朵斯的事以后,他对图林西亚人的行动多了一层考虑的因素。可是,这次怎么看也和朵斯没关系,五千人,能干什么?
朵斯坐在大帐的一个角落,安静的擦拭着他手中的长弓。实际上,他在想念一个人,一个和他从小张到大的好朋友。他在帝都还好吗?
“朵斯,你怎么看?”
“我没有看法。”
“呵呵,朵斯,我发现你最近有些不正常,失魂落魄的。”
“离开帝都久了,有些想家。”
“是吗?那干脆你去散散心好了。五千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朵斯淡淡的笑了笑。提起长弓。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
“你认为呢……”
“我想他会在。他们的这次渗透看起来没头没脑,实际上――这个村庄往北三公里就是我们取水的那条河的支流,而且这附近有个山谷。”
“五千人去干什么?下药?”
“呵呵,当然不是。不多不少的一块肉就像一块鸡肋――我们选择打,而且带兵少,那么,他们可以拖着我们远些跑,然后利用他们的熟悉地形的优势蚕食我们的部队;如果我们带的多,那么他可以趁机偷袭我们的本营,让我们得不偿失。如果我们不打,他们就可以在那里为所欲为。下药只是小事,截流就是大事了。”
“那……”
“我去吧。”朵斯微笑道,“你做好防御的准备,如果我赢了,自然是好事,如果我输了,他们可能会来攻击这里。”
朵斯甩下还没想明白的阿拉坦,大步踏出门去。远远的,他听到将军的嘱托。
“喂,你别逞强,小心点!”
德莫拉比指挥他的士兵修筑临时的堤坝。他要截断河流,利用开春冰雪融化时产生的洪流,一举冲跨达莫克人在伊卡德堡的营地。然而,做这一切的目的,实际上都是针对那个被他锁定的目标――朵斯!
“这次他会来吗?你的这个计划看起来没头没脑,他可能会派一小队人来试探。”
“不,你不了解他。”
“你就了解他吗?”
“不太深,但知道一些。”德莫拉比笑道,“那天克里托斯已经激发了他的斗志。”
“哦,是吗?但愿一会我不会是他的靶子。”
“埃伦巴斯,你理解‘天下第一’这四个字的分量吗?”
“当然,那是荣誉,是财富!”
“那证明你还不太了解。‘天下第一’,是一种无上的追求,对于朵斯这样的武者,尤其如此。”
埃伦巴斯耸耸肩膀,这时,一个斥候急匆匆跑过来。
“将军,发现达莫克人!领军的是朵斯!”
“来的好!按照原计划进行。”
朵斯的军队刚刚赶到,就发现图林西亚人一窝蜂的逃得无影无踪。这奇怪的五千人,似乎不是军队,而是一窝土匪――朵斯听说过冰河的事情,虽然大部分参战的将领碍于皇帝的面子对战争经过讳莫如深,还是有蛛丝马迹表明索里兰的军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听说那支部队就是五千人。
达莫克虎将的笑容更甚。他轻抚手中的弓弦,喃喃低语。
“殿下,我一直没忘记我的誓言,朵斯要做您最强大的战士!”
“朵斯将军,他们藏入树林!”
“毁掉堤坝,围绕村庄修筑防御工事。我们扎营。”
朵斯不追,并没有让德莫拉比意外。城墙下的那次偷梁换柱已经让德莫拉比认清了朵斯的智慧。因此,他不只使用了一层计谋。当朵斯的部队在村庄里扎营的时候,他们立刻发现了问题――村庄里没有村民!
一开始,达莫克士兵只以为他们是藏在地窖里,可是,一个小时后,他们确认这里没有人!
朵斯开始察觉问题。他让士兵不要引用现成的井水,连夜挖掘新井;不吃现成的食物,吃自带的干粮,同时紧急发信回营地,告知这里的详细情况。傍晚时分,达莫克的侦察兵再次确认了图林西亚人的位置,有大约三千多人在他们北面越五里的地方。
傍晚,当士兵大部分都安顿下来以后,朵斯在营地里巡视。他总觉得有些疏漏的地方,却又想不起到底疏漏在什么地方。他的目光在这个普通的村庄里扫视,除了一些码在村口的大缸以外,没有特别的地方。有士兵发现了这个镇上的土窑,里面有很多这种缸的碎片。想必这个村的居民依靠制造陶器营生。
从地形上看,选择这个村庄也没什么问题,一面是河,三面被小山丘环绕,他已经在山坡上设置了岗哨。
可是,他的不安从什么地方来?
入夜了,气温逐渐的降了下来。北方初春的夜是相当寒冷的。朵斯打了个寒战,想慢慢的步行回他的大帐。突然,他的目光又扫到一堆堆的大缸。
距离他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突然,他意识到什么,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然而,一道青蓝的光就在他发觉异样的同时从那堆黑黝黝的东西里飞弛而出!
朵斯整个人都被击飞了起来,和那天马背上的替死鬼一样。他的血汩汩的淌着,在巨大的痛楚中,他看到天空中突然亮起火光,听到四周杀声不断。他的士兵围了过来,关切的让他保持呼吸,可是,他已经很难呼吸。他的心脏破了,血顺着一切管道往体外奔涌。他伸出手,想摸一摸那记载着荣誉和誓言的弓弦,可是他忘了巡营前把它放在了大帐中。士兵拼命的喊他的名字,想唤回他的注意力。最终,士兵成功了。他拼尽全力,留下了短暂一生的最后一句话――
“告诉四王子殿下,朵斯……无法做最好的战士,只能期盼……期盼来生……再守护他了……”
朵斯的手不甘的垂下。而德莫拉比带着虎狼般的索里兰军正疯狂的收割达莫克士兵的生命!
第一百四十章 旧账
入夜,索里喧闹的商业区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白天,那些远道来的商人们在谈判桌上较量,晚上,他们会在这里寻欢作乐。索里兰没有限制这些特殊的“娱乐”行业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普遍的观念认为这些东西是合情合理的,另一方面,这些行业每年可以为索里兰财政做出很大的贡献。维里奥来到索里兰以后,这项业务由卡瑞斯打理。
“开牌!”
“哈哈,一对老K,又赢了!”
得意洋洋的是个瘦高的中年人,因为赢钱,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缝。
“哎,怎么搞的,连续输了十一盘,也太邪门了。”
“哈哈,不要灰心嘛。”
“不玩了,再输下去老爹该找我麻烦了。”
对家扔下筹码,怏怏离去。
正在这时,赌场的门“轰”的被撞开,一群黑甲的近卫军冲了进来,引起一阵骚乱。一个矮壮的军官走了出来。
“都别动,巡查!”
瘦高的男人一看到为首的军官,立刻察觉不妙,草草的收拢桌上的筹码,正要开溜,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
“米底恩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呀?”
近卫军长官劳东,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个瘦高的男人,让对方的脸不停的抽搐。
“我……我……”
“不好意思,您也知道作为一名政府要员在这种场合出现是违法的事情,您需要和我们走一趟。”
米底恩垂头丧气,没有办法,被捉个现行,只好跟着劳东走了出去。刚才输钱的那位惊讶的合不拢嘴。
城市的另一边,一位仆人急急的奔走在一座豪华的院落里。他推开老爷的房门。
“大人,不好了,我们那批货出事了。”
“什么?”屋子里有个老头,他一个激灵站起来,“在哪里出事的?”
“在码头,我们正要装船,近卫军突然来了。把我们的客人和我们所有的伙计都带走了。”
“近卫军?!”老头心头一紧,一种非常非常危险的预感冲击他的头顶,“快,你让少爷和夫人收拾好东西,赶快回乡下去。”
“那您呢?”
“不用管我。我现在出去一趟……”
正当老头准备回去穿上长袍,外面又跑来一个仆人。
“老爷,大事不好了,米底恩大人在赌场被抓了!”
那个老头,也就是拉马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旁的仆人赶紧上去搀扶,免了他倒地的命运。半晌,他缓过神来。
“别管我,快去帮少爷和夫人收拾东西!”
拉马特急匆匆出门,赶到赫亚提斯的府邸,守门的仆人告诉他,总督一刻钟前已经传唤赫亚提斯过去了。拉马特知道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一咬牙,让车夫迅速带他出城。
城门已经关了,拉马特看看周围没有近卫军,于是决定用身份试一试。士兵检验了他的贵族徽章和元老标致,示意通行。
马车驶离城门,拉马特忐忑的心刚刚平稳,脚下就传来剧烈的颠簸,查点将他从座位上跌下来。
“怎么了?”
拉马特伸出头,想看个究竟,却看到面前整齐的列开一排火把。他的妻儿哭哭啼啼的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席地坐着。
“拉马特大人,”劳东的声音似乎是在笑,“您的动作可真快呀,不过,丢下您的同伴,好象不太光彩吧。”
老头憋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走吧,总督大人在等你。”
维里奥做在总督府的大厅里,总督直属的大小官员都在,而在他的面前,跪着可怜的米底恩,他怀里还捧着那把筹码,维里奥故意让他捧着,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狼狈样子。
赫亚提斯站在武官一列里,同科罗特在一起。
劳东将拉马特带进来,士兵将老头扔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却被踢了一脚,只能乖乖跪下。
“这么晚召集大家,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处理的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也想给大家一个深刻的认识。你们都认识眼前的两个人,索里兰的元老,商业司的两位署长。在索里兰,他们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是,你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米底恩!我强调多少次,政府官员不可以去赌场?!拉马特,你身为索里兰商业司的要员,竟然监守自盗,做走私的买卖!!”
维里奥雷霆般的声音不仅仅让跪着的两人冷汗如雨,更是让很多列中的官员面色惨白。底下窃窃私语起来,维里奥一伸手,示意他们安静。
“维苏里,他们的罪行,该如何叛处?”
“米底恩违反纪律,当革职查办;拉马特以权谋私,败坏政府声誉,轻可判劳役十年,重可判死刑,依据走私数额定夺。”
“那好,这两个人交给你,记住,对于这些索里兰的蛀虫,不可轻饶!”
“是的,大人,法律会对您,对索里兰人民有个公正的交代。”
维里奥相信维苏里能给他一个好的答案,这个司法官的公正在索里兰是很有名气的。
“对于你们,我的部下们,我想告戒你们,今天的事,我不想见第二次。你们自己有没有在背后干点什么,自己心里都有笔账,回去好好盘算盘算,该补回来的补回来,该收手的收手,要是哪天被我翻出来,对不起,我只能将你们交给维苏里。明白了吗!!”
“明白――!”
“卡瑞斯,赫亚提斯留下,其他人退下。”
大小官员逃难似的离开,他们看向留下的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很少冲自己人发火的总督今天突然处置了两名官员,很罕见,也带来一个不好的信号,这位总督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不管政治,只管打仗了。换句话说,总督开始学着自己处理一些内政,那些文官要小心了。
赫亚提斯自然是知道维里奥的理由,而卡瑞斯依旧沉默,平静阴森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先说你的事,赫亚提斯。我很欣赏你,在索里兰最危难的时候,是你带领着一百家奴一手创建组建了联防团,为索里兰的今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你是索里兰的汗马功臣。可是,让我很想不通,既然你一手赢得了今天的局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人混在一起?!”
维里奥皱着眉头,赫亚提斯叹口气,他正视维里奥的眼睛,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维里奥时那紧张的心情。淡淡的,他露出了笑容。
“也许我的历史使命就是为了给你铺平道路。现在,你赢得了索里兰,我,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你可要知道你这句话的严重后果!”维里奥很生气,他站起来,怒目圆睁,“你想没想过还有关心你的人!”
“当然想过。可是对于一个拥有雄心的男人,一切感情都可以抛弃……”
“胡扯!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塔斯班为了给你求情自愿罚掉三年的俸禄?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