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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得意一笑,继续实施第二步。
她抬手指向绯衣男子,对小侠吩咐道:“你,去撕了他的衣服……不,你还是解开他身上缠着的那些白布条吧,然后……嘿嘿……尽管蹂躏他!不要以为他是柔嫩的小草,你就怜惜他!”
小侠颤抖着小腿,哀号道:“掌柜的,这是为啥啊?!”
孔子曰义正言辞道:“笨!我们要撕裂他的懦弱,刨开他的心灵,挖掘出他的病苦,加深他的恐惧,触发他的情绪!正所谓以毒攻毒,就是这个道理了。”
小侠咽了咽口水,哆嗦着伸出手指,向绯衣男子的胳膊摸去。
绯衣男子娇笑一声,冲着小侠勾了勾手指,,转身便跑,且还一边跑一边嬉闹道:“客官,你来抓我呀。来吧,来吧,扑倒我吧……”
小侠累得呼哧带喘,愣是没追上绯衣男子。
孔子曰本想挖掘出绯衣男子的痛苦回忆,不曾想,人家却是个相当敬业的主儿!虽然人家疯了,但仍然十分热爱卖笑事业,而且还乐在其中她摇了摇头,把腕道:“看不出,丫还是个喜欢被蹂躏的主儿。”
绯衣男子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跑到孔子曰的身后,扯开嗓门喊了一声“饺子!”,随即扑到孔子曰的背上,照着她的耳朵一口咬下!
孔子曰下意识地将头一扭,偏向了较为安全的一边。
谁知,那绯衣男子的动作十分敏捷,竟然一口咬掉了孔子曰的金耳环。
孔子曰怕他将耳环咽下肚,忙伸手往他喉咙上一咔!结果,她这一手非但没起到好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绯衣男子只觉得喉咙一痛,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结果,便将孔子曰的金耳环吞进了肚子里。
此刻,他连哭的心都有了,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兮兮地喊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孔子曰忙收好另一只金耳环,害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夺过去吃了。要知道……那可是纯金啊!
小侠瞧着那两个人瞎折腾,只觉得头疼万分,不由得哭丧着脸说:“掌柜的,吞金会死人的。你得让他吐出来,才成。
孔子曰想了想,说:“没事儿。我那金耳环不重,死不了人。哎……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只金耳环啊。下次,我得买对儿大耳环,让他想吞都吞不下去!”
小侠面露憨笑,“掌柜的,你真英名。”转头看向绯衣男子,“掌柜的,咱都换了好几种方法了,这疯子却一直疯疯癫癫的,没看出啥效果啊。前几天给他请得大夫都说,他这病不好治,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要不,咱也别忙活了。”
孔子曰一摆手,说:“不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而且,从刚才那些林林种种的测试中看,我现在完全可以断定一点。”
小侠伸长了脖子,“什么?”
孔子曰望天感慨道:“丫地生命力真顽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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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侠点头称是。
绯衣男子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不停地在心里哀号道:别再折腾了,我真得快挺不住了!
然而,孔子曰这边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转到后厨房,找到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棍,拿在手中挥舞着,似乎在试验着力度。
小侠颤声劝阻道:“掌柜的,这……这…这怕是要出人命的呀”
孔子曰犹豫了一下,扔掉手中的木棍。又转身走进厨房,找出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棍,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很满意地咧嘴一笑,随口道:“你不懂,很多失忆的人,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恢复的记忆:很多得了疯癫病过的人。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恢复的正常。”说完,孔子曰攥紧木棍,向着绯衣男子扑去!
绯衣男子吓得呼吸一窒,撒腿便跑。
孔子曰让小侠堵住门口,别放绯衣男子跑出去。自己则是追在绯衣男子的身后跑。
孔子曰想得是,如果这个绯衣男子真疯了,她可以养着他,直到她无能为力的那一天为止。如果这个绯衣男子是假疯,那么对不起了,她还得继续折腾他,直到把他折磨疯为止!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绯衣男子扯上关系;也想不透,这个绯衣男子为什么一次次地接近自己。
老人们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她却说,棍棒之下出真理!
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几时!
孔子曰将棍子抡得虎虎生威,将绯衣男子打得惨叫连连。绯衣男子东躲西藏,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在装疯卖傻。孔子曰怕自己冤枉了好人,所以下手并不重。当然,也并不轻。
孔子曰见这么折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干脆将心一横,举起木棍,照着绯衣男子的脑袋敲下!
绯衣男子将脑袋一歪,保护住了脑袋。
孔子曰的木棍虽然没有敲到绯衣男子的脑袋,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绯衣男子惨叫一声,痛红了眼晴。
孔子曰满眼歉意地看向绯衣男子,用绝对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乖哦,不疼不疼哦,下次我一定打准,不会伤及你无辜的肩膀!”
此刻,绯衣男子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毅然决定放弃这个游戏,不再和孔子曰周旋,他要让孔子曰这个泼妇好看!
绯衣男子忍着肩膀上的痛,迅速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根大腿般粗细的木棍,恶狠狠地举过头顶,照着孔子曰的脑袋狠狠砸去!
孔子曰用手中的木棍一挡,震飞了绯衣男子手中的木棍,使其在空中翻转了一个漂亮的空翻后,直接砸在了绯衣男子的后脑壳上!
绯衣男子闷哼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由眼角流淌出一滴清泪滑落到他缠绕在脸上的白布条里。他的身子晃了又晃,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扑起了一层灰尘。
月挂树梢时,绯衣男子幽幽转醒。眼含迷茫地望着孔子曰,沙哑着嗓子问:“你……咳咳……你是谁?”
孔子曰懵了,想了半天后,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自己的声音,颤巍巍地回道:“我……我是…”
不待孔子曰说完,绯衣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低吟,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含糊地喊着:“痛…”
孔子曰慌了,手忙脚乱地爬上床,拖住绯衣男子的身体,安抚道:“忍一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刚才大夫已经帮你检查过了,说是醒来后一定会头痛,但吃两服药就会好。我让小侠在楼下给你煎药呢,你忍一忍吧。”
半晌,绯衣男子抬起了水汪汪的狭长眼眸,颇为羞涩地瞄了一眼孔子曰的饱满胸部,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不让孔子曰用胸部将他捂死。他的脸颊布满红晕,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般,既妩媚又青涩。只可惜,这只小狐狸破相了,左脸颊上有两道已经结痂的划痕。
他打量着孔子曰,小声地询问道:“你是谁?可是我的娘子?”
第二十一章:破门而入非好鸟(五) (VIP)
孔子曰傻了,使劲儿眨动了两下眼睛,暗道:额地娘咧,他不是让木棍给砸失忆了吧?
孔子曰不敢多想,忙否定道:“不是不是。”
绯衣男子一把推开孔子曰,质疑道:“既然你不是我的娘子,你爬到我的床上做什么?!”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翻身下床,打量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说完,惨叫一声,抱紧自己的脑袋,光着脚就要往外跑。
孔子曰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忙起身扑到绯衣男子的身上,将其半拖半抱地弄回到床上,好言相哄着。
绯衣男子窝在孔子曰的怀中,一会儿喊着“头痛”,一会儿哽咽着问孔子曰“你到底是谁?”。
孔子曰深深地感触到了何谓“自作孽不可活”。她被绯衣男子折磨得头皮发紧,只能哄骗道:“这就是你的家!”
绯衣男子颤抖着睫毛,扬起了挂着晶莹泪痕的妩媚脸庞,小心翼翼地望向孔子曰,软软地问:“这是我的家?”
孔子曰硬着头皮回道:“对,这是你的家。”
绯衣男子轻轻地咬着自己那诱人的红润唇畔,微微垂眸,羞涩道:“那……那你是不是我的娘子?”
孔子曰坚决地摇着头,回道:“不是。”
绯衣男子的身体微僵,十分不安的抬起头。急切地问:“你不是我的娘子,那你是谁?为何半夜与我共处一室?”
孔子曰开始觉得头痛,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说她是他的姐姐吧,他俩长得实在不像;说他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吧。她没法解释为何他俩会共处一室;说他俩是夫妻吧,万一哪天他饱暖思淫欲,要求和她颠鸾倒凤可怎么办?
面对孔子曰的犹豫,绯衣男子却来了脾气,一边推着孔子曰,一边哽咽道:“我知道,一定是我大病了一场,记不得自己是谁了。而你又嫌弃我,不想要我了!既然如此,我立刻离开,不让你看着我心烦!”说完,他光着如玉般的脚丫子,就要往外跑。
孔子曰这回不但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毁得肠子都青了!索性,她此刻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绯衣男子终于神志清醒了。忧的是,他失忆了,需要孔子曰给他一个合理的身份和解释。
虽然孔子曰有些气闷,却无法狠下心不管绯衣男子。她一捶床铺,站起身,再次向着绯衣男子扑去。
绯衣男子被孔子曰抱住,挣扎间撞到了梳妆台上,透过铜镜看见了自己的脸!他的左脸颊上的伤口已经结痴,看起来有几分狰狞。他大惊失色,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眼中弥漫起恐惧的神色,无法置信地摇头吼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孔子曰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忙安抚道:“不怕,不怕,等痂掉了后,就会好的。”
绯衣男子痛苦地闭上眼睛,哽咽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嫌弃我丑,所以……”
孔子曰一把抱住绯衣男子的腰肢,认真道:“我没有嫌弃你丑!”
绯衣男子转开头,苦笑道:“你不用宽慰我,我……我会自己离开的……”
孔子曰在心里哀号一声,咬了咬下嘴唇,硬着头皮道:“你……你不能走!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绯衣男子微怔,眼含惊喜地望着孔子曰。但那惊喜只是昙花一现,随即便被痛苦所取代。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空洞地喃喃道:“即使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又能怎样?如今我已经是这幅模样,自己看着都觉得恐怖,又怎能……”
孔子曰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绯衣男子傻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孔子曰做出深情状,温柔道:“你脸上的伤疤,是为了救我而划伤的。所以,那两道伤疤在我看来,就好比爱的见证。十分珍贵,无比美丽。”
绯衣男子笑了,那笑容犹如春花一般灿烂多情。
孔子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好似一片迷雾,充满了悬疑色彩。
绯衣男子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孔子曰抱入怀里,柔声问:“那我是谁?你又叫什么?”
孔子曰不敢挣脱,只能任由他抱着,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叫孔子曰,你叫……胡狸。”
绯衣男子皱眉,疑惑道:“狐狸?”
孔子曰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绷着,正色道:“古月胡,犬里狸。”
绯衣男子……哦,也就是胡狸,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我到底是谁?”
孔子曰无赖地打起了擦边球,敷衍道:“胡狸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胡狸皱眉道:“怎么觉得你的回答很含糊,少了很多重要的内容呢?”
孔子曰一摆小手,随口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胡狸,“咦?”
孔子曰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于是马上冲着胡狸咧嘴一笑,飞快地转动着脑筋,说:“其实呢,事实是这样地。你原本呢,是对面‘绯纹阁’里的一员,从事着某种娱乐大众的工作。我们住得近,终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便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为了将你赎出‘绯纹阁’,我倾尽所有。不曾想,‘绯纹阁’里的老鸨实在恨人,不但不肯放人,还派打手来打我!你为了救我,脑袋挨了一棍子不说,脸也被划伤了。老鸨见你破了相,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便把你卖给了我。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哎……虽然你现在不记得自己是谁,但也不用难过,毕竟,你还有我。从今以后,你要记得,你已经从良了,是一个自由的人了,所以,如果有人对你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统统不用理会,只当他们放屁就好。尤其是对面‘绯纹阁’里的人,你一概不用搭理他们。
“对了,从良你懂吧?就是不做鸭了。鸭子是什么呢?鸭子就是……呃……小倌。姑且就这么解释吧。还有一点,那就是,你是被人贩子拐卖到‘绯纹阁’里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
谎言这种东西,只有七分真三分假才能让人信服。很显然,她孔子曰已经将谎话说得登峰造极,如火纯情。
胡狸认真听着,未了还松了一口气,轻声感慨道:“幸好还有你喜欢我,不然我又能去哪里呢?”
孔子曰讪笑着说:“是啊,所以你要乖乖地,不许胡闹,不许任性,要好好吃药,尽快调理好身体。”
胡狸凝视着孔子曰,柔声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自然听你的。”
孔子曰狂抖了一下,恨不得让上仙劈下来一个炸雷,也将她劈失忆算了!
胡狸拉着孔子曰的手,将其往床上拖“子曰,我有累了,我们休息吧。”
孔子曰被吓到了,忙摇头说 “你……你自己睡吧,我不困。再者说,我虽然已经与你私定终身。但毕竟我还没有过门,不能让他人说三道四毁我清白。”
胡狸立刻露出哀怨的表情。苦涩的询问道:“子曰,你是嫌弃我了吗?”
孔子曰的一颗心啊,都要被折磨得碎了!她偷偷的深吸一口气计上心头,微笑着软语道:“你别多想,我怎么会嫌弃你?倒是你,失忆后,怎么就忘了自己曾经说过得话呢?”不侍胡狸回答,孔子曰接着道,“你在昏迷前曾经说过,你要陪在我的身边,从小厮作起,默默地保护我,不让我被他人欺负了去。”
胡狸沉默了三秒钟后,冲着孔子曰轻柔一笑,真诚道:“子曰,虽然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但你说得,我就会信。从明天开始,我做你的小厮。”
孔子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说:“为难你了。”
胡狸摇了摇头,再次环抱住孔子曰的腰肢,暧昧地呢喃道:“子曰,我很开心。”
孔子曰的心跳突然加快,忙转过头,说:“睡吧,很晚了。”
胡狸低头亲吻向孔子曰的耳垂,用能酥麻掉骨头的声音唤道:“子曰……”
孔子曰打了个激灵,猛地窜出胡狸的怀抱,问:“干嘛?!”
胡狸凝视着孔子曰,又叫了一声,“子曰……”
孔子曰一咬后牙,说:“我可是纯洁的黄花大姑娘,绝对不会在没披上嫁衣前,就和你上床地!你,老实地去睡觉。明天,开工!”转身向门口走去,在拉开房门的时候,她又折返了回来,补充道,“对了,你要记住,做大事的人要公私分明。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只是我的小厮。”
胡狸忙问:“如果没有外人呢?”
孔子曰瞪胡狸一眼,“没有外人,也要发乎情,止于礼,明白?!”
胡狸乖巧地点了点头,甜蜜道:“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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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这样很诡异吗?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胡狸风情万种地扫了孔子曰一眼,羞涩道:“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还怕你骗我作甚?子曰,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孔子曰讪笑着,暗道:破门而入的东西,果然都不是善类啊!以后啊,如果还有人破门而入,她就让小侠将其扫出去!如果有谁破窗而入,她就让小侠将其丢出去!
如果还有谁胆敢破棚而入,她就……
咦!为毛她的房顶上会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啊?
第二十二章:三件神器的秘密(一)(VIP)
孔子曰尚未来得及爬上房顶查明真相,那真相便已经破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