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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真的动了手,还不足以让皇上和皇后警觉吗?”
“你们现在已经把岑文本给推出来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替罪羊,魏王又岂能不会把握好时机,将暗害太子的罪责推在岑文本身上?”房玄龄摇头说道。
“有可能,这么简单的暗害事件,也可以是说别人陷害的,”房遗爱皱眉说道,“暗害太子,牵扯到魏王,若是太子出事,查处来魏王必然受牵连,最终得利的很有可能是已经成年的吴王!”
房遗爱心下觉得吴王李恪挺可怜的,就因为早年李世民那一句“英果类我”害得李泰真真的将李恪记恨在了心里,更是将李恪当成了争储之路上的头号敌人!
就连正牌太子李承乾,都比不上李恪招李泰记恨!
第三八零章 威胁
正文 第三八零章 威胁
第三八零章威胁
就在房玄龄和房遗爱父子两人在屋里聊着,就目前的情况分析得失,房玄龄给房遗爱提醒该小心什么人,引导着房遗爱自己多看清一下形势的时候,下人来报,东宫任职的薛仁贵前来找寻房遗爱。
“怕是东宫有事,若是方便的话,直接带着来吧。”房玄龄与房遗爱对视一眼,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房遗爱眼睛一亮,知道房玄龄这是心里真正开始偏向李承乾了,再不是之前看在自己的份上,才肯指点一二。
这点儿事,父子两人谁都不会点破,毕竟房玄龄偏向太子李承乾,不如房玄龄仍旧做纯臣来的帮助大。
房遗爱乐呵的应下,自己出去接待薛仁贵。
没让房玄龄多等,房遗爱直接带着薛仁贵进了房玄龄的病房。
薛仁贵在房家借住过很长时间,房玄龄对他态度不算亲热,却也不算差。薛仁贵少不得朝房玄龄执子侄礼,然后关心了几句房玄龄的病情。
寒暄过后,房遗爱直奔主题,问道,“太子那边有什么事情?”
“午膳的时候,侯君集将军带人抬着断腿哑嗓子的贺兰楚石去了太医院,堵在了太医院的门口,想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将贺兰楚石身上的伤治好,否则就要拆了太医院。”薛仁贵说道。
“太子下令打断他腿,给他灌得哑药?”房遗爱摆手叫停,张口问道。心道,李承乾还真是好心,灌了哑药,不但防止了贺兰楚石那张八婆嘴到时候乱说,也算是看在侯君集的面子上,给了贺兰楚石一条活路。
贺兰楚石虽然生在落魄世家,他哥哥也小有才名,可他却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碰见书本就头疼的人。只要嗓子哑了,也就没办法泄密露魏王暗害太子之事,魏王找不到灭口的理由,他自然也就能顺利的保住了一条命。
否则,若是识字的话,即便太子看在侯君集的面子上放了他半条命,他也不可能在魏王手底下活下来。
任谁都知道,真正保险,不会泄密的人,只会是死人!
呃,虽然在上辈子,死人也一样会泄密。最起码在大唐,死人泄密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贺兰楚石的腿是太子下令打断的,嗓子在太子处置的时候,就已经哑了,为了保险起见,太子又让人灌了一副哑药。”薛仁贵说道。
“这么说,之前就有人光临过东宫了?”房遗爱和房玄龄了然的相视一眼,房遗爱肯定的说道。
“皇上的人?赵毅?”房玄龄猜测道。
薛仁贵并不奇怪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能够猜的,半点也不带惊讶的点了点头。
“那侯君集闹着一出是为了什么?也不怕贺兰楚石的嗓子真的治好了,反而因此丢了性命?”房遗爱疑惑的问道,求解的看向房玄龄,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提示,明示暗示都行,最起码别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主要是,侯君集这种大张旗鼓的举动,跟太子落马事件发生之后的谨慎态度,两者相差太大了!反差大的让人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事。
之前亲生闺女侯栾沛被人还成那样,也没见他大张旗鼓的出来,想讨要一个说法啊?
薛仁贵也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诀窍,遂也望向房玄龄,等着房玄龄的指点和讲解。
房玄龄沉吟了一会儿,接过房遗爱递来的温温的茶盏,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以侯君集的性子,在他看来,只要危害的不是皇上,他就不会太过在乎。”
“太子先前也伤害过侯栾沛,这仇,以他的小心眼,断不会忘记,也忘记不了,只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侯君集根本无法出面报复。”
“贺兰楚石是他侯家的女婿,贺兰楚石不会是最大的主谋,所以,他觉得,贺兰楚石犯得错,在没真正伤到太子的情况下,权充作是给太子警告,替侯栾沛讨回一些公道。”
“在他看来,太子多少应该看在他侯君集,还有死去的侯栾沛的面子上,轻轻揭过贺兰楚石的过错,交给他侯君集自己处置,而不是把人直接给废了。”房玄龄清晰的分析道。
“若不是看在他和侯栾沛的面子上,这会儿贺兰楚石应该在乱坟岗,而不是还喘着气的被他抬着到处跑了。”房遗爱眉头微皱,嫌恶的说道。
“他知道高昌有不臣之心,皇上这会儿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会轻易动他。”房玄龄说道。
“仗着军功横行?他就不怕高昌之事会不了了之,亦或是战后皇上再找他清算?”房遗爱翻个白眼,问出了疑惑。
“他知道高昌的事情根本不会不了了之,早在吐蕃来犯之前,皇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还没提上来而已。”房玄龄透露道。
“至于战后清算,带着满满的军功回来,皇上若是再找借口处置他的话,就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国之根基,这事情他心里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们更是清楚。”房玄龄冷笑一声说道。
“这么说,他根本不是想要医治贺兰楚石,只是要接着贺兰楚石朝皇上和太子,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了?”房遗爱皱眉说道。
“皇上是过之君主,太子贵为过之储君,怎会受他的威胁?若是皇上和太子忍了,岂不是有损国体,有损皇上的威严,也变相的说明太子不配做国之储君吗?”薛仁贵拧眉说道,说话的同时,朝大明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准了皇上和太子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无所顾忌的闹腾。太子遇害一事,一旦彻查的话,就是将魏王与太子争储的事情,彻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损失的颜面更大,在百姓间引起的动荡更甚。”房遗爱思索着说道。
“储君之位受到挑衅,说明储君之位不稳,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将人心稳定下来,就连世家也不敢闹腾出太大的动静,若是这个时候因储君之位低吼到挑衅,而引起百姓动荡的话,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未必不会让才崭露头角的大唐盛世,再次变成铁血乱世。”房玄龄感慨的说道。
“昨天在贺兰楚石被扔出皇宫之后,皇上就让人给太医院下了死令,任谁都不得医擅自治贺兰楚石!”薛仁贵发愁的说道。
贺兰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释没法解释,所有的证据都被湮灭,侯君集又不依不饶,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皇上和太子。
要是给贺兰楚石医治,没有皇上命令,太医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医院门口闹腾。
这下原来还算清冷的太医院门口,总算是彻底热闹了一会。
“这个结就没法解了吗?”房遗爱头疼的问道。
“放心,皇上和太子不便出面,还有一个人断不会轻易放过嚣张的侯君集。”房玄龄老神在在的说道。
“国舅爷司空长孙大人吧。”薛仁贵说道,“我临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让人去请长孙大人去太医院看看了。”
“长孙无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遗爱闻言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太子让你来所谓何事?不会是专程告知侯君集大闹太医院,长孙无忌去救急的事儿吧?”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龄也不信太子会如此的兴师动众,专程支使薛仁贵来跑一趟腿。
“太子让我告诉遗爱,若是侯府或是贺兰家的人上门延医的话,让你看着办,尽量别给你自己惹麻烦就行。”薛仁贵看着房遗爱,认真的转达着李承乾的意思。
这事儿还真是,唉,为毛么事都要扯上我啊?!房遗爱异常悲催的感叹着。
该死的侯君集,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他家的人若是真来的话,不去,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替死的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自己也讨不到好,说不定还得被人给阴阳怪气的嘲讽一番。
头疼!真真让人头疼。
最主要的是,贺兰楚石的嗓子是李世民下令给弄哑的,即便现在可以医治,也不能医治!
腿么,是太子借着贺兰楚石这个小卒的腿,来警告魏王的,希望魏王能见好就收,别再没事惹事儿。
不过,郁闷归郁闷,这种中间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脚。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别砸了你自己的牌子,也别违逆了皇上和太子的意思。”房玄龄看着房遗爱咕噜噜直转的眼睛,出声提醒道。
“放心吧爹,我知道分寸,况且,侯君集也不是真的想要医治好贺兰楚石这个花花太岁。”房遗爱点头应道。
“对了,遗爱,我想先将冯世叔和冯婶娘接到我置办的宅子住上几天,你没意见吧?”薛仁贵对房遗爱说道。
“你的亲事有谱了?准备定哪家的闺秀?”房遗爱八卦的问道。
“哦,什么时候定下来?若是需要你房伯母跟着给你参详一下话,就说一声。”房玄龄说道。
第三八一章 闹
正文 第三八一章 闹
第三八一章闹
听了房遗爱和房玄龄两人的话,看着房遗爱炯炯有神的调笑眼神,薛仁贵刚毅俊美的脸上,浮现了非正常的红晕,吱吱唔唔的说,“等冯婶娘敲定之后,一定会来府上告知。”
完,薛仁贵头也不好意思抬,就这么匆匆的告辞跑了,好像有鬼在后头索命一般。
“他是你费劲从山沟里挖出来的将才,备礼别太薄了。”房玄龄失笑的摇摇头,然后对房遗爱说道。
“放心吧父亲,当初把他弄来,就没想过要亏待他。”房遗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当初让房逸去龙门找薛仁贵的时候,好像记错了人家的年龄,打算弄个现成的贴身保镖,然后顺带给未来的大唐将才拉上关系,将来好跟着沾光。
不过,现在大家成了朋友,互相帮扶,倒也没有谁亏待谁的事情出现。
房玄龄该交代的,给指点的事情,都已经指点给房遗爱,耗了那么长的脑力和嘴皮子,上了年纪放松下来的房玄龄,还真感觉有些精力不济。
房遗爱让人端来熬好的汤药,服侍房玄龄喝下之后,让房玄龄躺好后休息,这才离开房玄龄的房间。
房玄龄虽然精力有些不济,可在房遗爱走后,房间重归于平静之后,还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三个儿子。
不管将来世家士族豪族是不是还能长久的传承下去,最起码自己扛着的房家,现在不能乱!
房遗直现在真的不再适合担任房家宗子,这点房玄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可让处在政治旋涡中的房遗爱担任宗子,看看长孙无忌和侯君集,这两个人若是不消停的话,房遗爱身上的麻烦就不会少。
在处处荆棘的情况下,还要让房遗爱烦心房氏一族的事情,房玄龄又有些不忍,心中没了之前的果断。
更主要的是,房玄龄担心房遗爱的媳妇高阳公主,虽然有着马踏长安的爽利,却不如自己的夫人处事周到,身上更是有着拜托不掉的皇家公主的贵气和傲气!
若是高阳公主身上能多谢长乐公主和城阳公主身上的柔和,也许她会胜任房家未来宗妇的职责,可她除了在房遗爱跟前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柔和可言。
特别是在高阳公主鞭抽房遗直的时候,房玄龄更是觉得高阳公主担不起房家宗妇的职责。
唉,房遗爱的媳妇又不能换。
那不成培养房遗则担任宗子,再给他选个适合当宗妇的媳妇?
房玄龄辗转反侧,不时的揉着发疼的脑袋,渐渐的睡着了。
嘱咐了房慎,让人去小院跟冯铁匠和孙芸娘说一声,让锦麒和锦麟两个,在这段时间,现在房家住着,等忙完薛仁贵的亲事,在接走也不迟。
午睡醒来的淑儿听了房遗爱的意思,跟房夫人商量了一下,不用单独给锦麒锦麟收拾院子,就让锦麒锦麟两个跟他们两个住同一个院子就成。房遗爱和她怎么着也是锦麒锦麟的干爹和干娘不是,多照顾些是应该的。
民间有流传的习俗,说是新进门的媳妇,多跟六岁之下的娃儿接触,保证将来能多生,而且生的孩子个个水灵。
对于淑儿对于锦麒锦麟两个如此安排,房夫人自然是乐的应了,只盼着公主儿媳妇也能生个讨喜的小子,只要相貌别太像房遗爱那样五大三粗就成。
房珏最近在锦麒和锦麟两个带领下,性子大胆活泼了不少,萧婷婷也是喜在眼里,爱在心里,自然也是欢迎两个孩子来府里做客。
当了母亲的萧婷婷和怀着当母亲的憧憬的淑儿两个,就接手了给锦麒锦麟两个收拾房子的任务,乐呵呵的忙活去了。
这几天正好是弘文馆暑修前的考试,房遗则既然回了长安城,房玄龄还是让房遗则前去考试了,别管考的如何,总比缺考被记挡的好,关键是后来补考的话,会有些麻烦。
当然,也可以换种说法,那就是房玄龄相信自己的儿子,平时下的功夫不差,不差这几天时间,考试不会考砸。
在房遗爱抗议无效,房遗则不反抗的情况下,房遗则就去考试了。
房遗爱也跟房夫人埋怨,房玄龄这个严父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你爹心里也不舒服,你还是顺着他些吧,会都好好的给遗则调理就是,千万别烙下病根。”房夫人劝说道。
想到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儿,房遗爱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备好药丸,让房越及时给房遗则服药,照顾好房遗则的起居生活。
这边陪着房夫人闲聊解闷,房慎进来说找房遗爱有事。
房遗爱跟房夫人告了声罪,跟着房慎出去。
“慎叔,什么事儿?”房遗爱问道,心下大体猜到,应该是太医院门口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侯将军被长孙司空给骂了一顿,两人在太医院门口大吵了一架,侯家的人汹汹而来去了太医院闹事,最后只是灰溜溜的悻悻的将人抬走了。”房慎低声说道,“据说,侯将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贺兰侯氏后来也去闹腾了,估计回头得去别处请大夫了。”
完,房慎看着房遗爱的眼神波澜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别人好躲,自己二少爷却不好躲。
太医院不敢医治的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下边的民间大夫,虽然未必能够揣摩明白其中的关窍,却不妨碍他们想法躲着不去给贺兰楚石医治。
铩羽而归的侯君集,气场很是不顺,白白的被面团团长孙无忌给噎了半天,还差点被按上了谋逆不敬的大不赦之罪!
侯君集这憋屈,这给气愤,后头还跟着不中用的贺兰楚石,一个劲儿的哼哼唧唧,又有庶出的三女儿在一旁哭哭啼啼,好像贺兰楚石已经死了一样。
烦得侯君集直恨不得拿马鞭将两人抽死,或是直接抬脚踹死了账,也能落个耳根清静!
想归想,真要让侯君集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侯君集还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