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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之职之后,会反过来制肘他们父子二人吗?
呃,李佑忘记了,房遗爱现在是皇家的驸马,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不失宠与帝王,以房氏一族艰难积攒的这么点底蕴,又岂敢轻易插手房遗爱的事情?
更何况,托了房遗爱一身好医术的福,在皇族宗室的圈子里,房遗爱的人缘还是比较不错的。特别是,他又是皇上和太子跟前记得上号的人。
房遗爱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宗族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不仅仅是身份根基的事情,只有有了宗族的认可,这个人才能在外很好的立足。
不然,当初房遗爱无论如何也不打算继房遗直之后出任宗子之职时,房玄龄的为何总是想着法儿的想要说服房遗爱了。
又在知道了房氏一族在老家的行径,还有八叔公酒后所吐的真言之后。房遗爱隐晦的劝说他卸任族长,将族长之责归还给老家的房氏嫡支时。房玄龄却总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亏得房遗爱没敢给房玄龄提是不是他们家可以求皇上下令,另开宗祠的事情,不然,还不被房玄龄跳起指着鼻子骂他不孝子,然后边骂边拿着扫帚疙瘩将他打出家门。
另立宗祠,只有那些在族中受尽委屈,被族人逼得险死还生,而后又出人头地,立下不是功勋的人,这种人一般才会向皇上陈情。用功勋换的可以另开宗祠的机会。
显然。房遗爱一家,现在满足不了所有条件。
“这好像是伱们房家自己的事情,本王不方便插手。”沉默思索良久,李佑缓缓的开口说道。
“本来这种事情,我也没想过要麻烦齐王殿下。”并不意外李佑会出此言。房遗爱笑了笑,说道,“以我此次的战功,只要是家父同意,换的皇上准许家父卸任族长之职的恩旨,想来不是难事。”
“就连国事繁重,家父身体不济,不方便继续执行族长之职的理由都是现成的。”看眼支耳朵听着的李佑,房遗爱继续说道。“既可以全了家父的想法,有不会使得家父与宗族交恶,起步比麻烦齐王殿下更好。”
“既然更好,那伱为何还来齐王府?”李佑顺着房遗爱的话音问道,灼灼的目光中带着不解,静等着房遗爱的答复。
“王爷口中的‘玩笑’。连皇后娘娘嫡出的魏王殿下都有可能会责罚之后之州。”房遗爱不疾不徐的说道,“身为伶人实际主人的魏王殿下您,您觉得您的责罚有可能比魏王还轻吗?别忘了,阴妃娘娘现在还在禁足中,而且是皇上下的解禁无期的禁足。”
“什么意思?!”李佑面色一沉,握紧了手里的茶盏,双目圆睁带着厉色看向房遗爱。
“王爷或许不拿太子殿下当血亲兄弟,太子却还记挂着齐王您这个弟弟。”房遗爱说道,“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太子不忍王爷受皇上重责,所以,让我找王爷出面,让族老们同意家父卸任族长之职,相应的,尽可能用我此行的军功,在皇上面前求得能够保全王爷的爵位,尽可能安全无恙的回归齐地。”
李佑身子有些僵直的坐在椅子上,眼睑微垂的看着花厅外,艳阳下的灿烂景物,心脏不听使唤的咚咚咚的直跳,背后,却已经出了满满一脊背的冷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层绸缎的里衣已经黏糊在了后背上,很难受。
是啊,救了薛延陀的公主,又救了薛延陀汗王,还说服了薛延陀中立的实权派阿尔占,更是借助阿尔占的兵力,镇住了有倒向锰嗤掳的希辰罗,又在无意中毁掉了锰嗤掳妇人静心研制的准备用于战场的毒药,间接的救了无数大唐男儿的性命,这样的功勋,即便在西征军中排不到第一,也绝对靠前!
用这样的战功,来换取房玄龄辞去房氏族长的职责,不但可以给国库剩下不少的财物,也省却了皇上头疼该如何恩赐他,更是解决了皇上可能头疼跟自己往来不错的房氏牵着房玄龄父子的麻烦,这么一举数得的事情,皇上自然会欣然应允。
只要圣旨一下,再加上房遗爱所说的之前的理由,即便房氏一族心有不满,也不敢挑刺。
至于让房遗爱接任族长之责,圣旨上若是写了归权于房氏嫡支的话,被人称忠孝有佳的房遗爱,又岂会行有违君令有违父命的事情?
可要说房遗爱是因为太子的缘故,这才想让自己出面的话,李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自己嘴里说是玩笑,可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玩笑,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李佑不相信,李承乾真的会如此的大肚,会顾念所谓的血脉亲情,专程让房遗爱来给自己护出一条生路。
李承乾真的会顾念他们是兄弟?李佑可还记得,当初自己之所以早早被赶出京城之州,就是因为自己捉弄了小九李治,被李承乾看在眼里,然后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自己为何多年来,在齐地府邸时,不是习武强身,就是通过狩猎练习马上功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找李承乾和李治两兄弟打回来。
可若不是李承乾的话,李佑还真找不出房遗爱来此让自己出面说项的合理因由。
房遗爱要真是受命于李承乾才来的话,李佑对于用伶人对付李承乾的行事,还真是感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仅仅只是不好意思,并没有什么后悔自责的情绪。
要是放在他的争储之心没被阴妃挑起来之前,说不定会觉得后悔,可既然是为了争储,已经使出去的招数,在他眼里看来,只有胜败,而不存在后悔不后悔。
“太子皇兄,会这么好心?”李佑语气有所松动的说道,看向房遗爱的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些。
“怕是王爷在以己心度人心。”房遗爱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佑,说道,“王爷不信,正好,我也不想麻烦。”
说完,房遗爱站起身来,朝李佑拱了拱手,道,“如此,王爷就静等皇上的处置,我也该回家跟家父商量商量上之事。告辞,不送。”甩袖子,房遗爱一身轻松的就要往外走。
房遗爱轻快的脚步,毫不迟疑的身形,让李佑心底的疑虑多少去掉了一些。
虽说,他不相信房遗爱话中所说,有同母弟弟的李承乾会拿他当弟弟看,会顾念他们之间的所谓手足情,基本上却可以确定,自己应该多少还算是对李承乾有些用处,不然他不会如此的浪费房遗爱身上的军功。
而李佑所能想到的,也就是李承乾打算借房遗爱的军功来减低自己的刑罚,好以此来打击李泰罢了。
只要他们亲兄弟之间存在了龌蹉,而李泰的争储之心又胜,他们亲兄弟之间,未必不会踏上父皇的老路,再来一次玄武门之事,到时候,自己隔岸观火,未必没有机会。
“房驸马留步!”就在房遗爱前脚跨出花厅的门槛的时候,李佑出声叫住了房遗爱。
“不知王爷还有何事吩咐?”两只脚都跨出花厅之后,房遗爱这才转身看向李佑,半点没有要再进花厅的意思,摆明了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午膳可曾准备妥当?”李佑来到房遗爱身边,与房遗爱一里一外的在花厅门口相对而立,招手问向不远处等着伺候的下人。
“会王爷,已经基本上妥当了,正要请示王爷,是在花厅摆饭,还是?”下人跑过来,机灵的回答道。
“嗯,吩咐厨房,就在花厅摆饭菜,将客厅候着的房氏三老,也请过来。”李佑吩咐完下人,亲切的伸手拉着房遗爱,转身就往花厅里走。
“正好,伱们房氏在京城的三位族老今天也来府里做客,驸马若是不介意的话,现在他们三人这里敲定此事,如何?”将房遗爱重新按回之前的椅子,李佑态度良好的询问道。
态度能不好吗?万一房遗爱真的甩袖子走了,到时候,若是真的像房遗爱之前口中所言,皇上对他重责的话,在母妃被禁足的情况下,偌大的京城之中,又会有几个人肯出面为自己求情?
(不好意思,昨天吃过饭小憩,一下憩过头了。原谅感冒的人。)
第四八七章 菜单(二更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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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房遗爱离了自己的府邸之后,就直接去见了太子李承乾,李佑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看来房遗爱应该是真的奉了李承乾的话才来的,现在协议达成,急着向李承乾复命去了。
李佑眉宇间多日来的阴霾,几乎一扫而空,心情大爽的拉着自己的小妾们,去后花园玩投壶去了。
房遗爱真的是去复命李承乾了吗?
他只是将自己从李佑嘴里得来的话,还有自己去齐王府干的事儿,一一向李承乾汇报了一遍。
对于房遗爱替自己施好于李佑,知道房遗爱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也没损失什么,李承乾到不介意。
房遗爱此举,无疑使得李佑和李泰之间存了芥蒂,只要有这件事情在,两人短时间再次联手的可能性就被降到了最低。
虽说一个也是收拾,两个也是一样,但若是李佑一直被李泰顶在前头当枪使的话,那他日后的日子才叫真的每个消停了。
前几次算计的都只是自己,这次可好,竟然连媚娘也给计算了进去,若非自己和媚娘感情笃深的话,夫妻间难免会因为这件事情起了嫌隙,天长日久之下,未必不会走到陌路的那一步。
这次算计了自己和媚娘两个,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会不会算计上自己儿子?而且,媚娘再次有孕,若是真被算计个好歹来,自己岂不是愧为人父愧为人夫?
人父人夫都做不好,自己又有什么把握可以完全做好人君?
是以,对于房遗爱假借自己名义去齐王府所行之事,李承乾不仅不反感,不责罚。反而心下即安慰又欣喜。
确如房遗爱当时对齐王所言,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军功。换取皇上的一纸圣旨,果断地将房家的事情给不容辩驳的定下来。若不是为了减少自己身边的麻烦,房遗爱根本不必麻烦齐王。
李承乾并不隐藏自己的感动,亲切的拍了拍房遗爱肩膀,表示自己承了房遗爱的维护之情。
李承乾想到房遗爱对于李佑的承诺,心中有些担忧,沉吟了一下,说道,“父皇那里,孤先去替齐王求求情。如若不行的话。再用伱的军功试试也不迟。”
“以皇上的性情,只要齐王不是犯了十不赦的大罪,也未曾真的害到伱,而且此事明摆着还有魏王藏在后头,皇上是不会处罚太过的。”房遗爱还隐了一部分话没说出口。那就是“若不然的话,魏王何意多次给伱下绊子,后来更是连惊马毁人的事儿都赶出来了,也没见皇上拿他怎么滴,也就是皇后娘娘将他叫进了立政殿,隐晦的教导了一番罢了。”
房遗爱的话,让李承乾苦笑了一下,心下也明白,若不是父皇对皇子。特别是年纪大的几个和嫡出的几个,多有观注的话,又岂能引得这么多的弟弟生出异样的心思?
若非有母后坐镇后宫,被父皇评价为“英果类我”的李恪,又受杨氏的连累,被父皇训斥的没了任何可以夺储的立场。怕是现在自己的麻烦会更多。
也亏的小九从小的心思都在青娘身上,于权力一事并不上心,对上头的那张椅子更是有多远躲多远,不然,单是两个嫡出的弟弟,都够他麻烦的了。
“多少还是去父皇面前替他开脱一下,伱之前去齐王府的事情,想必父皇那里已经知晓,走,一起去太极殿看看,免得父皇多心。”若非房遗爱离得近,听力又好,还真有可能听不到李承乾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看到李承乾在自己面前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房遗爱感到好笑之余,心下也有不少的同情与感慨。
想到那天晚上,跟着李承乾、武媚娘和李安阳到了太极殿,李承乾被叫进去之后,房遗爱在外头都听得到李世民中气不错的骂人声,中间夹杂的长孙皇后隐约的劝阻声,以及李承乾和武媚娘的应是声。
怪李承乾,那天为跟长孙无忌商量被陷害的事情,为何在长孙府喝的酩酊大醉,让长孙无忌送他回宫,更是将事情捅到了长孙皇后跟前,害得皇后旧疾复发。
总而言之,李世民找到不到正主发泄,那一腔的怒火,全都撒到了受害者李承乾的头上,什么样的歪理和不满,全都扣到了李承乾头上,武媚娘即便有心替丈夫开脱,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李世民的眉头,只能心疼的立在李承乾身旁,给与心里上的支持。
而在殿外候着的房遗爱和李安阳两人,则听的满头都是冷汗。
帝王的迁怒,即便无理也是理。
就在房遗爱和李承乾商量着去太极殿找李世民“坦白”的时候,房遗爱在齐王府掏出来的菜单子就已经摆在了李世民的御案上了。
“哦,房遗爱去了齐王府?”午睡起来的李世民,看着手里的菜单子,将赵毅叫进来,问道。
“一早给房大人和房夫人请了安,在房府用些早饭,就与高阳公主分道扬镳,直接去了齐王府。”赵毅面无表情,平板的声音无波无澜的说道,“房驸马用过午膳,才离开齐王府,就直接去了东宫。”
摆手打发了赵毅,李世民研究起那张药膳单子来了。
李安阳静悄悄的将温温的茶水递到了李世民的手里,抬眼窥了下李世民的脸色,见李世民的脸上没有不悦之色,便安静的退到了一侧。
太子被人诬为断袖的男宠事件,李世民听了长孙皇后的言语,也问询了长孙无忌调查的结果,也明白此事李佑和李泰两个都有责任,甚至明显处于暗处的李泰,应该要负更多的责任。
只是,私心人人有,皇帝也不例外。
不像长孙皇后即便心疼李泰,也会首先考虑李承乾的安危。
而李世民就不同了,在李承乾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情况下,李世民所虑得是,应该怎么用重罚,好彻底的打消阴妃所出的李佑所生出的不该有的心思。
近身伺候李世民多年,李世民的心思,李安阳自然能够看懂几分。在这件事情上,虽说李世民已经私下开口要教训教训李泰了,可他重点要收拾,或者说要惩治的对象,却是摆在明面上的齐王李佑。
现在这个时候,房遗爱冷不丁的去了齐王府邸,在齐王府邸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离了齐王府就马不停蹄的去了东宫,和被放回东宫午休的太子在房商谈了这么长的时间。
李安阳真的怕李世民再多疑的朝歪处想。
怕李世民会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太子和齐王殿下合计,以自污的方式,想要在皇上面前扳倒魏王,借机将魏王一家全都赶出长安城,彻底的绝了魏王的心思。
谁让之前魏王殿下多次给太子使袢子,甚至差点儿毁了太子,太子完全有理由报复回去。
只不过之前李世民在京城,太子要维持兄友的淳厚形象,这才趁着皇上西征不再京城看着的时候,伺机下手。
李安阳心中有些担忧,再次窥视了一下李世民的神色,虽然他相信以李承乾的性子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可帝王心最难测,就怕李世民会怀疑李承乾。
一旦李承乾倒势的话,除非皇上改立最不想沾染皇权的九皇子晋王李治为储君,不然谁上台,在皇上百年之后,首先倒霉的都会是房遗爱。
想着自己这条命,多少算是得了房遗爱的恩惠才活下来的,李安阳不禁在心里祈祷,希望房遗爱和太子殿下多长个心眼,能够及时的来太极殿,跟皇上说清楚房驸马去齐王府所谓何事,不然,后果只怕是会不堪设想。
见外头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李承乾和房遗爱两个在殿外候着,想要求见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