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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不好意思的看了一圈,见众人确实是好奇的望着自己,就连房玄龄也不例外。呃,貌似昨晚上他光考虑事情的可行性了,完全忘记问自己儿子是如何想到的了。
“不方便说吗?”虞世南捋着胡子,慈祥的说道。
“呃,不是,”房遗爱有些害羞的说道,“只是我说了各位大人可不许笑话小子。”
“朕不许他们笑话你,你赶紧说吧。”李世民有些看不惯房遗爱的磨叽。
“哦,是以前在大安坊的时候,我们几个皮小子,拿尿和泥巴玩,在上面印手印,一个挨着一个,然后剪刀石头布的,在重新排顺序,和泥再印。是以前些日子看书抄书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可以把手换成一个个的字,然后按照我们以前玩泥巴的方法印在纸上,所以就……”说道最后,房遗爱的声音越来越小。
房遗爱低头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吱声,忍不住焦急的大声喊了出来,“你么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义哥哥,当初我们几个是一起玩的。”满脸急色,唯恐众人不相信他似得,完全忘了自己拿尿和泥巴会让人笑话的事情了,活脱脱的一个想要得到大人认可的孩子。
不这样做,难道还大方的告诉大家,哥是从后世穿来的,是以哥懂得先进的技术,活字印刷术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case。
第三十章 作诗
正文 第三十章 作诗
听了房遗爱的话,在场的诸位,除了李公公一脸的怀念外,其余的都是家族出身,就连司农司的赵大人和匠作坊的刘大人都是,众人小时候好像都没干过拿尿和泥巴的事情,一想到那脏兮兮的泥巴上还冒着热气,满是尿臊味,上面再放上几个小手……
一想到那样恶心的场面,众人不由的满头黑线,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面色僵硬的房玄龄,
然后众人热烈的讨论起了这件事的可行性。而提出建议的房遗爱则很是自然的被排除在外了。
看着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各个眼冒精光,满脸的兴奋,就连七十多岁的虞世南老爷子也是激动的满面红光。
房遗爱心下松了口气,暗自查了查头上的汗,心想哥总算过了一关了。然后起身,把手里的那几枚私印挨个还给大家,又来到面色有些苍黄的房玄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包来,悄悄递给房玄龄,小声在房玄龄耳边说道,“这是母亲亲自下厨做的酥油糕。”
对于儿子的一片好心,房玄龄自是满心欢喜,说实话,他确实有些快饿的受不了了,伸手接过来小油包,看了一眼周围,心下叹了口气,冲儿子挤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把小油包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儿子的小手,有回头重新加入讨论中。
房遗爱叹了口气,明白注重礼仪的房玄龄是不会悄悄的吃东西垫肚子了,随即把手抵在了房玄龄的后背上,缓缓的往房玄龄体内输送内力,慢慢的帮他温养一下身体。最起码不能因为饥饿而毁了身子不是,不然,他真的会害怕前任房遗爱会从阎王殿里爬出来找他。
随着房遗爱的小手搭在了房玄龄的后背上,房玄龄就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渐渐的充斥了自己的全身,使得两天一夜没有休息的疲惫渐渐的消散了,因饥饿而产生的虚脱无力感也在渐渐离自己远去。
感觉到儿子孝顺的举动,房玄龄很是顺从的接受了,心里老怀大慰,整张脸上也不由的带上了一层喜色。
房遗爱输了大半功力给房玄龄,感觉房玄龄的状态依然恢复到最佳状态后,才停手收功,擦了擦头上的汗,直接席地而坐,不耐烦听开会的他,直接趴在房玄龄的腿上睡着了。
看到儿子肯和自己亲近,房玄龄的眉脚全是笑意,慈爱的拢了拢房遗爱鬓角凌乱的碎。没敢在动弹自己的双腿,就连言时,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了不少,身子转动的时候,总会小心的看着腿上的房遗爱,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惊醒了儿子。
从房遗爱还完印章走到房玄龄身边开始,李世民就一直不着痕迹的注视着房遗爱的一举一动,把这两父子之间的互动看的那是一清二楚,心下也明白自己的爱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喝。刚要小声的吩咐李安阳去给房玄龄备点点心端进来,就见房遗爱的手抵上了房玄龄的后背,房玄龄的脸色开始变好,再到房玄龄面连幸福眼含慈爱的看着谁在腿上的房遗爱时。
李世民心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也明白,除了与皇位无关的女儿们之外,怕是自己和儿子们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像房氏父子这样亲近的举动了!心下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皇家啊!
没多久大家就讨论完毕了,也提出了具体的方案来了,然后工部的胡大人起身问道,“不知皇上打算选用何种字体?到时候臣等也好照样制作。”
“老臣觉得,皇上先前让臣等传看的手稿上的字体就不错,方正有力,横竖分明,有棱有角,形虽似碑文,却又流畅自然。不知皇上觉得如何?”虞世南捋着胡子,两眼放光的说着。
“臣也觉得此字刚劲有力,且字体清晰便于辨识,用于雕刻蓝本的话,最是合适不过了。”褚遂良也是赞同的说道。
本朝两个有名号的书法大家都话了,其余的人等自然是点头赞同的。
房玄龄没有表意见,只是满含笑意的捋着胡子,看着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儿子。
“不知皇上能否告知老臣,此字出自哪位大家只手?”虞世南满含期待的问道。
李世民见下面众人,除了已经知晓的房玄龄外,全都好奇的望了过来,叹了口气,好像大家都望了考虑朕为何把房遗爱这小子叫来了。当下便对房玄龄说道,“房爱卿,把你腿上的那位书法大家给叫醒吧。”
“什么!?”
众人皆惊,其中受惊最大的要数虞世南和褚遂良了,因为两人皆是在弘文官任教,见过房遗爱交上来的课业,虽说和这种字体有些相似,可是他那字跟这手漂亮的书法相差何止万里之遥啊!
当下两人皆是不敢置信的对望一眼,惊奇的望向房玄龄膝上的房遗爱。
就见被房玄龄推醒的房遗爱,揉着迷糊的眼睛,慵懒的说道,“散会了吗?要回家吃饭了吗?”
没理会牙疼的众人,房玄龄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醒醒,皇上叫你。”
“哦,”
看了一眼房玄龄僵硬的左腿,房遗爱直接伸手帮房玄龄拿捏着,才疑惑抬头望向李世民。
“活字雕刻的蓝本字帖就交由你来写了,你可要给朕把字写好啊,否则朕让你小子连汤都喝不上。”李世民满含笑意的,假意威胁道。
还没等房遗爱答应,虞世南就黑着脸,怒视着房遗爱,质问道,“房遗爱,这字真的是你写的?”
见房遗爱点都承认后,虞世南面带不悦的寒声说道,“这么说,以前老夫布置的课业都不是你自己做的了?”
一旁的褚遂良也是有些不悦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有些头大,满含歉意的来回看着面前的这两位夫子,小声的说道,“我不是怕被人当成妖怪吗?所以……?”
“你说什么?大声点!”虞世南老爷子中期很足的吼道,教学认真的老爷子,生气的训斥着自己的学生,完全忘记了书案后头的皇帝李世民。
“同龄的孩子的字都是七扭八歪的,我若是直接拿上这样的字,请问第一眼看到时,夫子会相信这是学生自己写的吗?”房遗爱恭敬的行了一礼,直接以问代答。
“这……”虞世南皱眉想了一下,确实,若是开始的时候,房遗爱直接交上如此公正的字体,怕是自己会怀疑有人代做吧。
“肯定不会相信。”褚遂良一怔后,随即摇头苦笑,诚实的回答道。
“这字体你练了多长时间?”见虞世南无语,李世民忍不住开口问道。
“三年吧?差不多。”房遗爱想了一下,编道。
“三年?!”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不敢置信的说道,齐刷刷怀疑的望着房遗爱。
“你就是这么练得吗?”李世民饶有兴趣的翻出了房遗爱写给6义临摹的笔画,递给旁边的李安阳,让他拿下去给大臣们看看。
房遗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回皇上,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臣的义子6义,还有遗爱和6义的两个书童,都是临摹的这种笔画字帖,一个多月的时间,三人的字体都已成形了。”房玄龄起身说道,然后有抬头看向褚遂良和虞世南,“虞大人和褚大人应该清楚遗爱所交课业上字的进步,那全是6义和两个书童代写的。”
听了房玄龄的话,正看手中字帖的几人,目光刷刷的全射向了虞世南和褚遂良两人,以期求证。
回想了一下,虞世南和褚遂良相视一眼,然后由虞世南答道,“确实,一个多月的时间,由一团乱线,到笔画清晰,进步确实神。”
“如此,这种笔画字帖到是很好的启蒙帖子。”杜如晦中肯的开口说道。
“帖是好帖,字是好字。”虞世南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愚弄夫子的事情,房遗爱你打算怎么交代?”
“呃,这个……?”房遗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是能当场做出一诗来,不限题韵,做出来,你之前的错处就一笔勾销,老夫可以保证弘文官所有夫子都不会拿之前的事情为难你。怎样?”虞世南给出了诱人的条件,**裸的诱惑道。
“若是写不出来那?”房遗爱怯生生的问道,毕竟哥之前不知道自己会穿越,是以没记住什么诗词,心下有些没底。
“哼!写不出来,那老夫之前布置的课业重抄十遍!孟子抄上百遍。其余的夫子怎么处置你,老夫不管!”虞世南老神在在的直接威胁道。
心下明白虞世南这是有意的考校房遗爱的诗才,是以房玄龄、李世民、杜如晦等人都没有求情,就是期待的看着房遗爱。
看这架势,房遗爱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唉叹一声,低头苦思起来。
众人静等了半柱香之后,房遗爱才停下慢踱的脚步,抬起头来。李安阳赶紧用托盘送上笔墨纸砚,房遗爱提起笔来,蘸了蘸墨,就着李安阳端着的托盘,快的书写起来。
见到房遗爱提笔,众人皆是好奇的围了过来,占得好位置的褚遂良,直接跟着房遗爱的下笔,一字一句的念到,
“稚子(栀子)叩视天南星,
夜交藤下独自思(枳实),
赤剑何带白芨书?
告知义母(益母)当归时。”
第三十一章 祸不单行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祸不单行
对于房家的事情,在座的各位大体都有了解,也隐约听闻房遗爱外出三年曾被人收养,也是因为养父母家里出事,这才又回的房府。从房遗爱所做的这诗中就可以看出,是确有其事了。
此诗虽然不算是上好之作,但对于房遗爱这样的孩子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作品了,难得的是里面穿插了八味中药,通篇巧妙的传达出了对于养父母的思念与牵挂,还有想要与两人重逢的期待。
看到此诗,真正了解真相的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三人,心下齐齐的叹了口气,房玄龄怜爱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后背,看到儿子低落的表情,满面的愁容,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放心吧,人总会找回来的。”
感激的看了父亲一眼,房遗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夹杂着无限愁思的说道,“是啊,总会找回来的,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我这心里就……。唉!”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世民看着手里的那诗,看了一眼满是失落和惆怅的房遗爱,心想,自己是不是再催促一下手下的人,让他们尽快查找,争取早日把人给救出来。
“虞大人觉得此时如何?可算过关?”心下叹口气,李世民面色如常的问向虞世南。
“此诗,虽然算不得佳作,但对于他啊这个年纪倒也难能可贵,最难的的是八味中药夹杂的巧妙,通篇感情真挚,毫不娇作。算过关。”虞世南面带微笑的看了眼情绪不高的房遗爱,中肯的是说道。
就在虞世南的话音刚落,就听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来人直接扑开太极殿的大门,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来到了李世民的书案前,喘息着说道,“不好了,皇,皇上,不好了,全都打起来了!”
看到小太监不懂规矩的闯了进来,李世民有些不高兴,听了小太监断断续续不成个的话,眉头深锁了起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凝声说道,“好好把话说清楚!”
刚缓过劲来的的小太监,听了李世民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低头说到,“蜀王殿下及其护卫、魏王殿下及其护卫、九皇子的护卫、程家二公子、长孙二公子、杜府二公子、柴府二公子、薛家两位公子、尉迟二公子等弘文官的学生全都在校场打起群架来了,拉都拉不开。”
“打群架!?”李世民满头黑线的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头,又睁开眼睛,寒声吩咐道,“安阳,去传朕旨意,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带过来!”接着又问下面的小太监道,“为何会打起来?今天骑射课是谁教的?”
跪伏在地的小太监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小心的瞄了眼上头的李世民,吱吱唔唔的说道,“今天原本授课的应该是禁卫营的高庆祥高将军授课,结果高将军被卢国公打走了,卢国公非要亲自授课,所以……,所以就,”
小太监瞄了一眼李世民的脸色,继续战战兢兢的说道,“然后,不知怎么的,魏王殿下就把杜二公子给撞下了马,好在被卫国公府上的公子给救了,然后长孙公子看不过眼,就上前要打魏王殿下,然后柴府二公子看不过眼,帮魏王殿下当了下来,再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所有人就都打成了一团。”小太监的声音越说越小。
“卢国公?”李世民有些头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声的说道,“当时卢国公在干嘛?”
听闻自己儿子跟着打群架,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脸色有些不好看,听说这里面竟然有程咬金那货,两人的不由的一阵牙疼,眉毛也不自然的挑了挑。
长孙无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出身武勋世家的长孙无忌,却不懂半点武功的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父亲的功绩的同时,赞扬他的文才,偏生这种事情程咬金干了不止一次!
了解程咬金为人的杜如晦,倒是有些无奈的在心下叹了口气,知道程咬金并不像他的粗矿外表一样,办起事来很有分寸,心下也明白魏王找自己儿子麻烦的原因,心下虽然替儿子心痛,可面上却恢复了常态。
房玄龄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拉着儿子聊到了正午,没让儿子去上课,否则的话,以自己儿子和魏王的关系,还不定事情闹成什么样那。
其实这倒是他想错了,若是房遗爱今天去上课了的话,说不定这架还真就打不起来了,因为程咬金是冲着房遗爱去的,结果现房遗爱没来上课,心下有些不爽,这才促进了群架事件的生。
李世民的话音刚落,下面跪着的小太监还没来的及回答,结果太极殿门口就有闯进来一个满脸焦急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跪上前来,立马急乎乎的说道,“皇上不好了,长乐公主了气疾,现在憋得快上不来气了,皇后娘娘已经着人传太医去了,让奴才来请皇上赶紧去看一眼,不然,怕是……”说着,小太监呜呜的哭开了。
“你说什么!?朕的长乐怎么了?!”李世民听了小太监的话,惊得站起身来,满脸心疼,不敢置信的怒吼着。
“长乐公主了气疾,快传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