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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再次望着赵毅冷哼一声,凝眉不语。
霎时间,整个太极殿书房内就只剩下了三人的呼吸声。李世民的呼吸时顿时急,似在思量什么。
李安阳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的细小,以防影响到李世民的思绪。
赵毅的呼吸稳重低沉,垂首望向地面的双眼不知在看什么,面『sè』同李世民一样『yīn』沉,双耳却小心的听着李世民的动静。
李靖等人都同在凉州,还有程怀默率领的五千轻骑,让房遗爱『混』在军中回京,无意是最安全的做法,虽然可能会因此损失掉一部分兵卒。
可是一想到就这样让房遗爱『混』在军中回来,李世民又有些不甘心。不是舍不得那些兵卒,而是,一旦房遗爱『混』在军中的话,怕是好不容易『露』面的狡狐会再次隐没,兵卒的损失也只能是白白的损失。
李世民不甘心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抓住狡狐的机会!
要照顾到房玄龄和胡老的感受,李世民又不能自己下令,禁止房遗爱『混』在军中返回。而且,就算不论房遗爱以前的功劳,但是这次凑巧的拿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功而论,这样的决断也不能出自自己的口里!否则只会让下头的人感到心寒!于国于己皆无利!
李世民纠结着想要相处一个两全的法子,只是想要两全又谈何容易!
三人足足保持各自的姿势,在书房里静默了一个时辰!直到房『门』外传来了一个『侍』卫喘息的求见声,说是带出去的鹞鹰放回来一只。
李世民接过呈上来的书信,抚平折痕,拆开火漆,取出信来,快速的读着。
读完信,李世民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喜『sè』,心下直夸房遗爱深谐朕心,没有选择跟大军同行,而是落后一天,从另外的道路单独回京,摆明了是想要把狡狐给引出来。这小子,果然够气魄,够胆『sè』,不枉对他另眼相看。
转而,李世民眉头一皱,冷峻的眼里带着担忧。
回想房遗爱重回房府以来,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间接或直接的给了朝堂不少的帮助,他自己只身『诱』敌,只怕敌不过狡狐,很有可能折在里头!
一想到房遗爱可能有去无回,李世民心下有些急了,那小子可是大唐的福星,救了自己一次『性』命不说,在找到孙思邈之前,皇后的身子还得靠他来帮着调养!
“鹞鹰传讯凉州,让仍在凉州的暗卫,及与之相连的一切人员,全都远远的缀在房遗爱身后,首要确保房遗爱的安危!若是能够擒下狡狐更好,且不论生死!”李世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另外,赵毅,你再去查查直指房遗爱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天之后给朕答复!”李世民朝赵毅吩咐道,最后冷哼一声,小声道,“朕的『女』婿,要算计也得是由朕来算计!”
挥退了赵毅等人,顺便也把李安阳谴出书房,李世民坐在御案后头,沉思着,奏折处理完了,是不是要把房玄龄给叫进来,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心底有个底儿,免得到时候房遗爱受伤归来,让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凉州,幸福客栈,房遗爱的小院。
因为秦怀『玉』的得胜归来,房遗爱所在的小院里满是开心的谈话声,秦怀『玉』讲述着一路的见闻,到让众人都开了不少的眼界。
程怀默和秦怀『玉』等人带队归来,在凉州休息了两天,便开拔回京。
房遗爱接口客栈和车马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好,暂时不跟着大部队同行,等店里的事情处理利索了,再快马加鞭的赶上。
毕竟大部队人多,要照顾大部分人的速度,不可能太快。即便房遗爱晚上这么两三天,仗着自己的马匹速度快,追上去也不过是一rì功夫的时间
秦怀『玉』、陆义都笑着威胁道,“可要快点赶上来,否则到了京城,你小子就等着大出血,去妙香阁请客吧。”
“放心,到时候出银子的,还不一定会是谁。”房遗爱不甘示弱的给驳了回去,摆出一副“想让我掏钱,没那么容易”的样子。
瞥见房崎『yù』言又止的样子,房遗爱给了房崎一个jǐng告的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记得路上把嘴关严了。
“还是让房崎留在你身边吧,我要换『药』的话,军中还有两位军医在,而且也是跟你学过的,换『药』应该没问题。”陆义还是想让房崎跟在房遗爱身边。房崎始终都是房遗爱使唤惯的,这冷不丁的跟自己走了,陆义怕房遗爱会有不方便。
“『药』能救人也能害人。以你现在伤重的身子,假他人之手我不放心。房崎毕竟是跟着我见惯学惯的,有些什么需要注意的也比房名通透,有他在你身边跟着,我也能放心些。再者,顶多三五天的时间,我就能赶上你们了,现在也不过是让他替我提前在路上铺道。”房遗爱说道,“难不成回家之后,你还能不把房崎还我?”
“那仁贵跟着你总可以了吧?”陆义说道。
“仁贵将来是打算入军的,就当现在是先趁这个机会熟悉熟悉军中风气,到时候准备好了入军也方便。”房遗爱摆手说道,“再说了,我有不招人打架,有秦明和秦亮两个护卫就足够了。”
“难不成,秦世叔调教人的本事,你信不过?”房遗爱揶揄的说道。
“你小子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义不满的说道,解释的眼神却看向了旁边的秦怀『玉』。
“他小子是怕跟着他的人多了,『花』销也多,到时候年底分红的时候,他的银子又是最少,面子上岂不是过不去?”秦怀『玉』安慰的拍了拍陆义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没见,仁贵和房崎的饭量可都不必他房遗爱小多少。”
“啊?不会吧?”房崎皱着小脸,满脸委屈的叫道,人的一群人哈哈大笑。
离愁,倒是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
时辰到了,众人该上马的上马,该上车的上车。
“保重!”柴绍路过房遗爱身边时,说道。
“有劳了。”房遗爱拱手说道。
柴绍点点头,打马走了。柴英朝房遗爱点了点头,紧随而去。
等大部队远去之后,房遗爱带着秦明和秦亮回到小院时,发现院子里多了六个人,看样子绝对是都是军人。
为首的一人上前来朝房遗爱行礼,道,“在下柴明扬,听我家将军说房公子要箭矢想在路上狩猎,在下等人也喜爱狩猎,不知能否在路途上见识一下房公子开弓『shè』箭的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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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不省心!
正文 第二三六章 不省心!
第二三六章不省心!
大部队朝长安的方向行进了五天之后,渡过黄河到达了会州,秦怀『玉』和陆义见房遗爱还未追上来,不由的心下犯嘀咕。
询问薛仁贵和房崎房名三人,都只道,或许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吧,毕竟房遗爱喜欢的除了医术就是吃,而幸福客栈凉州分店退出的『药』膳,很是切合房遗爱的心思。
秦怀『玉』和陆义一思量,房遗爱还真有可能会被吃食给绊住脚,心里的纷『乱』也都暂时的放下了。
随着一rìrì临近长安,大军之后却一rì复rì的见不到房遗爱的身影,秦怀『玉』和陆义再笨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房崎和房名开始心事重重的尽量躲着秦怀『玉』和陆义两人,如非必要,都尽量少出现在两人面前,免得面对两人的问话,一个顶不住把房遗爱有危险的事情说出去,影响了陆义的恢复。
对于房崎和房名两个这么快就顶不住压力的逃避,薛仁贵很是无语,他也同样挂心房遗爱的安危,却偏偏还要被那俩家伙推出来顶在秦怀『玉』和陆义的面前。对此,薛仁贵也只能尽量收起眼里的担忧,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尽量惜言如金,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一个字,唯恐说漏了嘴。
见不到房遗爱追上来的身影,柴绍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重,总是时不时的往来路眺望,然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他有些想不明白,房遗爱小小年纪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由明扬六个百战老卒,还有身手不错的秦明和秦亮两个,总共六个人护持,难不成还解决不了麻烦吗?
鉴于房遗爱能够不经意间说动柴绍的心,让他慢慢回转心思,这一点,柴英很是感『激』房遗爱,心下对于房遗爱的安慰也是有些牵挂。可是更让他挂心的,却是自己出生入死十几年的那六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奉命护持房遗爱,现在情况如何了?既然这么多天了,都未曾见到房遗爱的身影,也未曾有消息传来,怕是,会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柴英就忍不住心生埋怨,埋怨房遗爱真会惹祸,竟然累得自己兄弟跟着受罪,至今生死不知。
离进京还有三天的路程时,秦怀『玉』和陆义两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将房名、房崎和薛仁贵三人叫到一起,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三人只是闭口不言,不敢看两人担忧焦急的神『sè』。
气的陆义给了房名和房崎一人一脚,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寻思着在凉州的时候,柴绍是同房遗爱住在一起的,秦怀『玉』恶狠狠的瞪了房崎三人一眼,不太抱希望的打马去寻柴绍。
就在秦怀『玉』快要彻底失望的时候,柴绍才思量了一番,缓缓的把话说给了秦怀『玉』,谁让房遗爱当初只拜托他不要告诉陆义,没说不让告诉秦怀『玉』。再说了,前边就是京城了,柴绍觉得还是让陆义和秦怀『玉』两个有个心里准备的好,免得回去之后再手忙脚『乱』,无法应付局面。
从柴绍的嘴里确认房遗爱真的是有危险,秦怀『玉』的脸,先是变得死灰般苍白,继而满面怒容,铁着一张脸,连谢谢也没说,直接调转马头,叫了自己亲近的几个人,扯了薛仁贵就要循着他跟房遗爱之前去往凉州的路上,往回去找房遗爱的踪迹。
柴绍本以为秦怀『玉』黑着脸往回走,本以为他是去找陆义商量去了,却不想,秦怀『玉』竟然二话不说,带了人就要往队伍的后头赶,心下怒骂,这些个小子怎么就没有个让人省心的!心中却又被秦怀『玉』的举动给触动了几分。
只是,触动归触动,该拦的还是得拦着。
柴绍板着脸调转马头,吩咐柴英,“赶紧带人给我把那几个『混』小子拦下拉!”
柴英闻声,带上一队人,打马上前,直追秦怀『玉』几个。
听到后头传来的马蹄声,秦怀『玉』不看也知道肯定是有人要拦着自己,立马一刻不停的快速挥鞭打马,让自己的坐骑加快速度。
前前后后的追赶,看的一众士兵莫名其妙,看着秦怀『玉』和薛仁贵几人黑着脸焦急的冲势,全都带马,不由自主的纷纷让道。
爆了声粗口,柴绍也赶紧策马追了上来,朝后头让道的士兵吼道,“把路堵上!把秦怀『玉』给我拦下来!谁要是放他过去,军法处置!”
声音传播的速度还是比马匹快,就在秦怀『玉』眼看要冲出去的时候,前边的道路还是被最后的十几个骑兵给堵住了!
“给我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我不顾袍泽情分!”秦怀『玉』听到柴绍的吼声,看到前方的路果然被堵了起来,眼里也带着焦急,紧跟吼道。薛仁贵虽然没有说话,握紧马鞭的手,却表明了会和秦怀『玉』站在一处,不行就打算硬闯!
看秦怀『玉』和薛仁贵几人竟然有硬闯的架势,柴绍黑着脸骂了声“该死的『混』球!”赶忙大声又吼道,“把人扑下马!给我擒住!”
听到柴绍气急败坏的声音的同时,柴英心领神会的带着几个伸手好的柴绍亲军,狠狠的朝马屁股上打了一鞭,扶着马鞍蹲在了鞍上,靠近秦怀『玉』等人五米左右的地方时,从马鞍上站了起来,大跨步踩着马头,借着反弹之力还有马匹奔跑的惯『性』,每人选定一个,直接朝秦怀『玉』几人扑了过去!
秦怀『玉』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柴英等人,咬着牙,使劲的催赶马匹。
柴英扑向秦怀『玉』,快要接近秦怀『玉』后背的时候,秦怀『玉』的马鞭冷不丁的『抽』了过来,直奔柴英的面『门』!
看的出来,情急之下,秦怀『玉』根本就没留多少力!
柴英的脑袋往旁边一侧,左手探出,抓住了秦怀『玉』的左肩,右手顺着鞭势旋转,化解秦怀『玉』马鞭上的力道,将秦怀『玉』的马鞭顺势缠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感觉自己左肩一沉,秦怀『玉』想也不想,松开缰绳,左肘使劲的往后捣去!右手松开马鞭,身子朝右后侧歪去,右手握拳,朝着柴英的下巴砸去!
柴英左手使力,使得秦怀『玉』撞向自己肋下的左肘力道因疼痛卸掉了不少,两两相撞,还是让柴英忍不住闷哼一声,借力坐在了马屁股上,『胸』口被秦怀『玉』的脑袋撞了一下,右手格开来秦怀『玉』的拳头。
不等秦怀『玉』再出手,柴英的左手顺势勒住了秦怀『玉』的脖颈,右肘在秦怀『玉』右侧肋下狠狠的捣了一下,赶紧伸手勒住马缰,避免了秦怀『玉』的坐骑撞上前头拦截的骑兵。
秦怀『玉』不甘的怒吼一声,忍着痛,右肘捣向柴英的右肘关节,双脚踩着马镫,使劲的打着马腹!
找秦怀『玉』这狠劲,这一肘子要是捣实在了,怕是柴英的胳膊不残,也得养伤一段时间!
柴英暗骂一声,干脆先发制人,右臂横扫,使劲撞在了秦怀『玉』的胳膊上,使得秦怀『玉』的胳膊被撞回,再次撞在了刚才受伤的地方。
“嘶。”
秦怀『玉』倒吸一口凉气,脸『sè』因疼痛有些发青,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两侧太阳『穴』处的青筋也爆了起来,不知是疼得,还是气急的。
那几个奉命拦路的骑兵,见秦怀『玉』被制住,都悄然的松了口气,打马上前来,牵住了秦怀『玉』的马缰。
秦怀『玉』眼里『蒙』上了一层不甘心的水雾,死死的望着前方的道路,就差不到十米的路了!不足十米!只要再给自己,哪怕只多给自己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能冲出去了!就差十米不到!
薛仁贵比之秦怀『玉』还惨,他是见人扑上来,直接翻转身形,倒骑在马背上,没能把来人扫下马背,同样是被人硬顶着受伤,给骑了上来。
两人『交』手了一番,薛仁贵虽说武功不错,但年龄和见识都在那里摆着,而且真正厮杀的经验怎么能比的上百战不死的老卒?
待到双手被来人擒住之后,薛仁贵又不甘心的拿脑袋朝对方『胸』口上撞去,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当下吐了一口鲜血,还好牙没掉,不然将来就成了漏风将军了。
来人赶紧趁着他这一歪头的机会,以掌为刀,熟练的在薛仁贵的后脑勺切了一下,将其打晕过去,这才有机会勒住了马缰。
其余的几个虽然凶狠,却比之不管不顾的秦怀『玉』和薛仁贵两人好制服多了,见出手的是柴绍的人,其余几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顾忌,再加上不明白秦怀『玉』如此的原因,是以并未给柴绍的亲兵造成多少麻烦。
后头的动静,把正在行军中的所有人都给惊动了,李靖接到禀报,朝后头望了一眼,吩咐全军继续赶路,自己带着传令兵打马朝后走来。
李泰猜测,能让秦怀『玉』有如此失常举动的原因,只怕除了久未赶上来的房遗爱外,再不做它想。
当下询问身旁的岑文本,两人跟上去看戏如何?
岑文本思索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妥,再加上心下也有些好奇,便点了点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