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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生过孩,应该能照顾还这未满月的孩,大不了以后这孩和林家的医药,自己只收成本价就是了。
出了宫门,房遗爱走在房玄龄身侧说道,“爹,孩儿想……”
“去吧,交给他们是最好,让他们好生照料,有为难的地方就往家里传个话。孩这么小,养大也不至于和他们生分。你路上小心些就是。”房玄龄没有丝毫意外的点头说道,看了眼熟睡的孩,示意房遗爱快去快回,然后自己背着手,从容的往家去了。
让秦明护卫着房玄龄先行回家,房遗爱和房崎招了辆马车,朝位于西市的飘香酒坊去了,路上让房崎下去买了个超大号的食盒。两个半大小抱着一个孩进酒坊,怎么看怎么怪异,指不定惹出什么闲话那,还是把孩放食盒里提进去保险。
林氏夫妇看到孩,还是未过满月的男婴,自然是欣喜异常。即便没有房遗爱叮嘱的那些个因素,夫妻两个也会好生待他,这孩将来可是要为夫妻两人养老送终的。
孩的事情搞定,房遗爱陪着两人闲聊了两句,简单的交代了孩的来历,嘱咐两人小心些,房遗爱带着房崎回了房府。
回房洗漱,换了身常服,一家人吃了午饭,哄睡了青娘和房遗则,房遗爱这ォ来书房找房玄龄。
昨天李世民阴着脸接过房玄龄呈上去的金钗,还有些不确定这孩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若真是侯栾沛所出的话,按日推算,到有六七分的可能,可是后来长孙无忌带来的消息,确定了这孩不是皇家的血脉。
原来,那天长孙无忌接到了房崎送来的信,知道有人在西市恶意散播谣言,想着对方也许还会去西市煽风点火,于是往西市派了好些人手,认真打探,小心留访。东市也是如此。
结果就在昨天临近中午的时候,长孙家的仆人两人一组的在西市查访,其中两人正好溜达到西市东侧的坊口,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少女身影,其中一人认出是侯栾沛的贴身婢女袖儿,两人顾不上招呼同伴,就跟了上去。
袖儿虽然行色匆匆,还是机灵的发现了身后的两个尾巴,东转西转的想要摆脱掉两个的跟踪。奈何摆脱的技巧太差,反而让两人发觉了她的意图。两人当机立断,上前擒住了袖儿。两人没能撬开袖儿的嘴,只好把她秘密的押长孙府,交给长孙无忌处理。
被长孙无忌一个眼神扫过,袖儿就扛不住了,仔细的交代了前后所有的事情。
袖儿自小是被人刻意安排进侯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侯栾沛,成为侯栾沛的心腹,然后随时待命,若是做不好的话,一家老小都会没命。
自去年侯栾沛入感业寺静修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不肯见人,整天躲在房间里,所有想要见侯栾沛的人,包括侯夫人在内,侯栾沛都让袖儿给打发了,至于太派去看侯栾沛的人,袖儿因为接到上头的命令,全都给挡了回去,侯栾沛的面一次都没见到。
本来年初,春暖花开,侯栾沛的心情稍有好转,想要出外走动,而袖儿却接到了一条莫名的命令和一瓶药,同时还有她母亲的常带的木簪,为了家人,袖儿只能是昧着良心给侯栾沛下了软骨散的毒,把侯栾沛拘在了屋里。
月前的一天夜里,有人带着暗语来找袖儿,要把侯栾沛带走,家人的性命全在对方的手里,袖儿也只能视而不见,不敢直视侯栾沛怨恨的双眼。
袖儿多年来一直陪在侯栾沛身边,无论是习武逛街,还是读书习字,都在一起。是以,袖儿的字是侯栾沛手把手教的,侯栾沛的字,袖儿能模仿的以假乱真。送到太和侯君集手上的书信,实际上是袖儿奉命抄写的。
等信送走之后,袖儿也奉命撤离了,紧接着又带着等着给侯栾沛打胎的使命,被送回了侯栾沛身边,一起住进了崇福寺,有监视于乐之意。
只是,袖儿并不知道那个弱不禁风,好似病西施的少年就是于乐,面上只知道小厮称其为杨公,至于其人的来历更是一无所知。
寺里的那个男婴,是三天前ォ找到送来崇福寺的,本来等侯栾沛怀孕之后,在打掉,好让人给侯栾沛洗脑灌输给她一种极端的信念,就是她所遭受的罪,全都是李承乾给他带来的,若是想要报仇的话,就带着孩去宫里或则京兆府闹,咬死那孩是李承乾的,看看李世民父如何处理,到时候自会有人给她造势。
却不想,今天上午房遗爱竟然回去崇福寺,还进了持心院,更是注意到了西花墙边的隐蔽小院!袖儿一时间怕房遗爱认出她来,这ォ匆匆的想要找上头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那少年认识房遗爱?”先后听了袖儿战战兢兢的述说之后,长孙无忌和李世民都问出了这个问题。
袖儿的回答也是一致的,“我没注意,不过当时杨公确实是一口道出了房遗爱的名字,也知道房遗爱认识小姐和我。”
听了房玄龄的转述,看着他询问的目光,房遗爱怔了一下,心想长安城认识我的人多了,我哪里能都认识啊?
“我只从小沙弥的嘴里知道,男人似乎是杨晨家的远亲,到现在算来,应该在崇福寺住了一年有余了,身上一直有旧伤,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房遗爱说道。
“崇福寺那边给出的说法是,那人叫杨旭,说是去年想要应考的考生,结果路遇劫匪,幸得外出经商回来的杨成怡所救,因两人都姓杨,这ォ攀了亲戚,杨府出了银,静养在崇福寺。”房玄龄说道。
“这么说,这个杨旭和杨晨一家没有什么实际的联系了?只是杨员外一时心善ォ扯上的?”房遗爱有些不信的说道。
“嗯,目前得来的消息就是这些。”房玄龄点头道。
“袖儿是谁的人?该不会是?”房遗爱细思没有头绪的杨旭和杨晨的关系,猜测的问道。
“前些日,一位大食商人购进了一批上好的紫檀木,陇西李家负责这项木材生意的人,同辈中排行第七,人称李七,来了京城。”房玄龄思索的说道,“去年世盟洛阳堂口出事的时候,听说,几年前,李七木材生意上的死对头,囚禁在世盟洛阳堂口的齐林海被人就走了。”
“爹的意思是,整个这件事有可能是那位李七,因为不满皇上去年对洛阳之事的处理,ォ整出这出来找麻烦?”房遗爱猜测道,“还是说,李七想找的齐林海,是被皇上的人给就走的?”
“不论是与不是,都不必多问,最近行事小心些就是了。在侯栾沛和杨旭找到之前,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房玄龄目光幽深的说道。
房遗爱虽然好奇李七到底是个什么人,想到两边的人马那种大手笔的无声厮杀,觉得这事儿自己听听就是,自己这种小虾米,无事的时候还是乖乖的在一边看戏的好。
不过,一想到太李承乾,房遗爱就有些泄气,想着是不是以后多给这孩灌输些女人是老虎的思想,让这孩别乱招惹女人,再不然,给他找个强势又圆滑的老婆?
不对啊,照袖儿说的,再结合自己了解的,房遗爱醒过神来,问道,“爹,那个杨旭身边服侍的小厮去哪儿了?”
第一九八章 死了?
正文 第一九八章 死了?
“剩下的那个小厮去了哪里?秦明见着,显然是在侯栾沛两人离开之前就走了,照袖儿的说辞,她离开前,那个小厮应该还在院里。”房遗爱问道,“到现在怎么都没见到那个小厮的行踪?”
房玄龄还没说话,书房外头响起了房慎的声音,“老爷,京兆伊派人递来了条。”
“送进来吧。”房玄龄示意房遗爱停声,平静的吩咐房慎进了。
房慎把条递到了房玄龄面前的书桌上,朝房遗爱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重新关好了书房的门。
房玄龄看清了条上写的是什么后,眼神闪了一下,眉头微皱,拿起条递给房遗爱,道,“你自己看看吧。”
“不是吧?这么巧?”房遗爱看清上头所写的东西后,吃惊的叫道,语气里满是怀疑。
尼玛什么情况,这边ォ刚说道那个小厮,那个不辩真假的杨旭跑路了,这个小厮就成了摸清的杨旭身份的关键人物了,可是,现在京兆伊竟然递条过来,说是那个小厮已经死了!
死亡的时间差不多正好是秦明跟踪侯栾沛两人的时候!
而死亡的方式,不得不让房遗爱怀疑,那小厮,竟然是被柴令武纵马撞飞出去,撞翻了路边的几个小货摊后,脑袋砸在了旁边的一辆刚拐过来的推车车轱辘上突起的一颗铆钉上,被铆钉刺穿后脑死掉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事先有预谋的那?
再一想到昨天李泰一身便服,莫名的出现在崇福寺,紧接着柴令武就出现在崇福寺不远的街上,撞死了关键小厮。京城谁不知道,柴令武是李泰的铁杆,就好比房遗爱自己出去惹祸,大家首先像到的就是是否是东宫的意图一样。
“爹?”房遗爱望向房玄龄,把手里的条放回了房玄龄面前。
“昨天就得到了这一消息,不过当时因为担心皇后娘娘的情况,大家都没心思去探查,被长孙无忌带去皇宫的婢女袖儿,也被皇上的人带下去重新审问了,也没法带去确认。”房玄龄解释道,“刚ォ散了以后,长孙无忌就带着袖儿去了京兆伊。”
感情这条,是长孙无忌带人确认了小厮的身份之后,奉旨让京兆伊往指定地点投的。
“那小厮的尸体无人认领吗?柴令武好好的怎么又在城内纵起马来了?”房遗爱问道。
“小厮的尸体,怕是不会有人去认领了。”房玄龄肯定的说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一想也是,这个时候想必各处的人都得了消息,谁去认,谁就成了和尚头上的虱,明摆着的惹起祸端的主。小厮这条线,到这里算是给掐掉了。
“至于你说的杨家的事情,京兆伊会例行询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房玄龄说道。
房遗爱点点头,表示赞同,没有确切的证据,京兆伊还真办法那杨家的人如何。一旦强行调查,以杨家沾着隋杨皇室宗亲的身份,虽然只是边缘,也势必会激起千成波浪,给京兆伊惹来隋杨遗老的大量口水,也会为世家找到攻击朝廷的借口。更何况,弘农杨家的实力也是不弱的!
“至于柴令武,想必这会儿已经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房玄龄眼里的厌弃一闪而没,想不明白,以平阳昭公主那样不让须眉的巾帼女,还有勤勤业业的柴驸马,两人生出来的两个孩,怎么差别这么大?老大已经成了国之栋梁,疆场上的闯将,老二竟然纨绔若斯。
唉,不过,房玄龄抬眼看到眼前的二房遗爱,想着房遗爱小时候的顽劣,也就释然了,毕竟,龙生九各不同,就连皇家也有不少的纨绔弟,更何况富贵与勋贵之家了?
想到这里,房玄龄不由的感慨,幸亏当初房遗爱负气离家,这ォ被冯成刚夫妇教导的这般好,不然,在家里以自己的忙碌,夫人的溺爱,遗直的不理会,遗爱这孩长成什么样还真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比现在的柴令武好不了哪儿去。
只是,房玄龄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按照那三年房家撒下去的人手,还有京兆伊的配合,为什么就没能发现房遗爱一直在大安坊呆了三年哪?一想到冯成刚“事涉两杨”,既然能够事涉两杨还活到现在,想来这冯成刚的本事不差,掩盖遗爱当时的身份也足够轻易的办到了。
随即,房玄龄释然了。
父两人有闲聊了一会儿,房玄龄考校了一下房遗爱的功课,还算满意,刚要点头放房遗爱回去,就听书房外头房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爷,程二少、杜二公、长孙二公递来了联名的帖,请二少爷去醉冉楼兰花閣一聚。”
房遗爱面上一喜,好久没跟这帮损友一聚了,虽然心儿早飞了,人去钉在原处,眼巴巴的询问着房玄龄。
“去吧,带上房崎和秦明,晚上早点回来。”看到房遗爱眼亮的样,房玄龄失笑道,爽快的放行了。
“知道了爹。”说完,打开书房门一溜烟的跑了,跳出书房的时候还不忘扯走房慎手里的名帖,也没忘记跟房慎道谢,“谢谢慎叔。”只是话音落地的时候,房遗爱的人影早就找不到了。
“都说太医院的人性稳,这孩跟太医院的人一起呆了这么久,这性怎么还这么的跳脱。”房玄龄望了眼房遗爱离去的方向,眼神柔和的说道。
“二少爷毕竟还年幼,自然有股年轻人的莽劲,等束了发,在定了亲,到时候自然而然就稳了下来。”房慎笑着凑趣道。
“也是,纵不轻狂枉年少,想想咱们像遗爱这么大的时候,”房玄龄面带回忆,走到了房慎身旁,一起望着门外的天地,笑着说道,“可比之遗爱他们几个跳脱多了。”
“是啊,还记得当年,老爷差不多跟二少爷这么大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时节,老爷第一次遇见夫人时……”房慎好笑的回忆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立在书房里,望着外面的天地,听着窗外的蝉鸣,沉浸在回忆的河流里。
房玄龄不禁心中感慨,有多少年了,自己不曾再这样轻松的与人闲聊了?
“今天涣涣和小荷,你们两个请客啊。”房遗爱撩开兰花閣的帘,人未进来声先到,带着说不出来的酸味说道。
“欺压良民啊,明明你们两个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让我们两个白身付账,说不过去啊,说不过去。”长孙涣不满的跳了起来,说道。
“谁让你们两个有暑修,咱们大热天的还得巴巴的顶着太阳去干活。”程怀亮眼珠一瞪,理直气壮的说道。
“食君俸禄,与君分忧。既然拿钱了,就别抱怨干活。”杜荷给房遗爱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
“就我那从九品的翰林医学,半年的俸禄都不够我在兰花閣吃上一顿饭的饭钱。”房遗爱酸溜溜的撇嘴说道,说着,喝干了杜荷递来的茶水,坐在了杜荷对面。
“倒是你小,正五品的御林军侍卫,那么多的俸禄,你小也该意思意思吧。”房遗爱提过茶壶,自己斟满,对程怀亮说道。
“别指望他的俸禄了,我听小九说,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基本上天天给清河公主送礼物,一个月下来,家里不倒贴给他钱就算不错了。”长孙涣鄙视的说道。
“这小有异性没人性的德行,你们还不了解吗。就算是在宫里,我想见他一面,都得找人去清河公主那里去三崔四请的请人,这还不一定来那。”房遗爱很是配合的点头,还不忘继续给程怀亮抹黑。
“唉,现在眼里就只剩下公主了,这要是真的完婚了,咱们兄弟还有立足的地方吗?”杜荷满脸惆怅的感慨道,看着他眼里的忧色,配上他那中性的脸庞,咋看之下,很容易让人误解,以为他被人给那啥之后,然后在无情的抛弃了。
房遗爱和长孙涣很不给面的扭头干呕去了,程怀亮也浑身恶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上杜荷带忧的美目,立马投降求饶道,“今天我请,别再恶心我了行不,兄弟?”
“成交!”房遗爱、杜荷、长孙涣三人的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直接盖棺定论,堵死了程怀亮反悔的后路。
“合起伙来坑我,哼,哥最大,不跟你们三个小破孩一般见识。”程怀亮故作大方的说道,心下有些抽痛的盘算着,看来这个月只能送清河公主一些便宜的精巧事物了。
“对了,说道坑人。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去了胡姬酒肆,看那新来的大食美人的肚皮舞,结果遇上了柴令武。”长孙涣说道。
“你昨天上午遇到的吧?”房遗爱突然插口说道,心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