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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的新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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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步你的后尘,难道错了吗?”莉拉质问道。“你是一名执法长官。这是一个十分受人尊敬的职业。”
  “他没有说他想成为一名执法官。他说他想成为一个神枪手。就是死也比干这个强,”他断然说道。
  “不许这么说!”
  “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一辈子四处流浪,随时都会出现动作比你稍快的人,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会把你抓住。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这里的情况不同于──”
  “如果你再对我说这里的情况不同于宾夕法尼亚,我就要大声尖叫了,”她大喝一声,毫无歉意地打断了他的话。“也许我不知道那个滋味,也许这里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有一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加小心,就会把加文逼出家门,永不回来。”
  “那样也胜过看到他走我的老路,”毕晓普冷冷地说。
  没等她回答,他原地转了个身,拔腿就走,有效地结束了这次谈话。莉拉瞪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地半张着嘴巴。当他转过房子消失以后,她还在那里瞪着。他居然在谈话中途扬长而去!她愤怒地喘着粗气,大步流星穿过院子,衬裙发出激烈的“沙沙”声,给她的脚步伴奏。
  看到加文玩枪,她和他一样感到生气,但是也没必要对孩子这么严厉呀。毕晓普的行为太过份了,简直不可理喻。男孩子想步父亲后尘是十分自然的事情。毕晓普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勃然大怒。他说他是为了加文着想,这确实没错,可以理解,但她压根儿没有看到有什么不法分子潜伏在灌木丛里,急于证明他们的速度比毕晓普快。她开始觉得,西部与东部的一个不同之处就在于这里的居民喜欢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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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后门,走进厨房,鞋跟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烦躁的“啪哒啪哒”的声音。想想吧,她还居然开始怀疑不该和他保持距离呢。哈!她宁愿去亲吻一条响尾蛇。
  毕晓普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莉拉带着孩子们走在拘留所对面的木板路上。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了他用来写一份报告的钢笔。每一次看见她,他都感到这样怦然心动:他的妻子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啊。她的举止神情就像一个女王,无比的高贵而典雅。
  她停下来和多特·莱曼说话。毕晓普看见她对那一个女人露出微笑,想起最近几天来那独特的笑容是多么少有。自从发生加文那件事情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明显冷淡起来,莉拉一直没有朝他送来微笑。他看不见她的笑容,才恍然意识到他多么喜欢他们夫妻关系中渐渐产生的那份温暖。但是如果她指望他卑躬屈节,请求她的原谅,她是注定要失算的。即便他对加文过于严厉,也是为了那个男孩子着想。
  加文和莉拉一样,对他的做法也不欣赏,毕晓普看着儿子这么想道。加文对待他的态度,显示出了一个十二岁男孩所有的怨恨愁闷。这孩子以前就沉默寡言,现在话就更少了,只有当问到他头上,他才勉强以一、两个字作答。毕晓普想起莉拉说过他会逼得儿子离家出走的话,他怀疑自己已经做到了这点。加文的身体仍在眼前,但他的思想早已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家里唯一仍然和他说话的是安琪儿,毕晓普想道,他看着女儿,表情变得柔和了。尽管毕晓普没有因为他明显体会到的怨恨情绪而责怪加文,但他不得不承认,安琪儿那欣然接受一切的态度真是一个令人舒心的慰藉。
  马路对面,莉拉和多特结束了她们的谈话,她和孩子们继续沿着木板路朝前走去。他们进入费奇商店不见了,毕晓普把注意力收回来,继续对付他试图完成的那份报告。他不喜欢日常的文书工作。他简直宁可去躲枪子儿,也不愿意在表格啦、报告啦等等官样文章中间穿梭前进,就连最简单的拘留都伴随着一大堆文件。他也许已经把撰写文件当成他执法官工作的一部份,但是巴特·刘易斯的语文水平永远超不过小学二年级,他连自己的名宇都认不清、写不出。
  毕晓普的眼睛盯着已经写出的那几行字,但是他的思想却在别的地方,不管他把这段文字念了多少遍,都理不出一个头绪。他厌恶地诅咒一声,扔掉了钢笔,怒气冲冲地瞪着窗外的费奇商店。在他的整个一生中,从来没有人能像他的妻子这样打断他的注意力。和伊莎贝尔结婚的时候,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置至脑后,集中精力处理手头的事务。
  毕晓普生自己的气,生莉拉的气,生整个世界的气,一把将椅子从桌旁推开,站了起来。以前,当他的全部精力都在担心他会被人杀死的时候,生活比现在简单得多。
  毕晓普刚要伸手去取帽子,房门被推开了,巴特·刘易斯走了进来。“下午好,毕晓普。”
  “下午好,巴特。一切都平安无事吧?”他问道,隐约希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此时此刻,平息一场殴斗人人有助于改善他的心境。
  “没有什么大事。”巴特把他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挂在一只钩子上,慢慢踱到炉子跟前。他提起那把涂着瓷釉的破铜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像墨水一样浓黑,像熬了一上午的糖浆一样粘稠。“丹佛开来的火车进站的时候,我正好在车站里。”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毕晓普习惯于时刻留意镇上的来往行人。有时,只要让别人知道有他在场,就有可能及时制止乱子,不至于酿成大祸。
  “约翰·辛克莱到弗吉尼亚看亲戚回来了。”
  “是吗?”毕晓普用手指转动着帽子,心想是不是应该过去向费奇打个招呼。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和老人说话,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他在丹佛呆了一、两个晚上,他说听说有一个人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那家伙名叫多比·兰。”
  毕晓普刚才一直注视着窗外,但现在突然把目光投向巴特脸上。“兰?”
  “约翰是这么说的。”巴特那瘦长的脸上显得很不安。“我好像听说你不久前在堪萨斯的什么地方,和某个叫兰的家伙闹过口角,是吗?”
  “是在达科他准州,”毕晓普下意识地纠正道。“我想你可以说我们闹过口角。他激怒了我,我朝他开了枪。”
  “出于自卫?”
  “他们是这么说的。”但这并不能使奥吉·兰死而复生。
  一时间,两个男人谁都没有说话。
  “你认为这个打听你消息的兰某某,是达科他准州那个家伙的亲戚?”巴特问道,说出了两人脑子里都在思索的问题。
  “很有可能。”
  “很多人都知道你在巴黎当执法长官,”巴特向他指出
  “所以我认为他早晚会找到我的,对吗?”毕晓普想到这里,又感到那种愤怒和沮丧交织的情绪。什么时候才是个完呢?他只想安安稳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这要求显然太高了。
  六个星期以前,奥吉·兰在玩扑克的时候输了。而毕晓普那天牌运亨通──奥吉·兰正在找人发泄他失败的怨气,毕晓普便成了首当其冲的靶子。过了片刻,那个男人弄清了他是在指责谁作弊,毕晓普也以为他的名声会给他省却麻烦,以为那个小伙子会知难而退。但是奥吉年轻气盛,凭着一股傲气,全不把生命当一回事。更糟糕的是,大概有一些笨蛋告诉奥吉说他比大多数人动作都快,于是他便看到有一条路可以使他既保全面子,又获得名望──只需要射出一颗子弹。然而他很不幸,击中目标的那颗子弹不是他射出的。
  兰是个争强好斗的小伙子,似乎每个人都不喜欢他,但是毕晓普认为,即使最讨厌的家伙也有亲人为之伸冤洗雪,来找射穿他身体的人算账。至少,奥吉·兰家就有人关心此事,正在寻找杀死奥吉的人。也许是他的一位兄弟?他的父亲?这个人决计要为死去的亲属报仇。或者,也许是想攫取奥吉那冰冷、僵死的手指没有抓住的那一点名望?
  “火车上下来两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巴特说,神情显得很担忧。
  他们互相对望着。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兰。要么,他可能乘坐明天的或者后天的火车。毕晓普感到肩肿骨之间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紧张感觉。过去这两、三个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使他几乎忘记了他是什么人。他一直忙于适应做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已经不再那么频频警惕地留意身后的动静。
  “你看见这两个男人上哪儿去了?”毕晓普把帽子扣在头顶,这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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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去了旅馆。我没有看见另外一个干了什么,”巴特带着歉意说道。
  “没关系。如果他就是兰,肯定会很快找到我的。我想出去巡视一下。”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巴特一边拉开房门,一边问道。
  毕晓普回过脸来看他一眼,捕捉到年轻人眼里的真诚的关切神情。没错,这小伙子在为他担忧。“谢谢你,不过我想你最好还是在这里坚守岗位吧。”
  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就是巴特·刘易斯在火力现场死于非命。他走出房门,来到木板路上,停下来让眼睛适应外面明亮的阳光。如果兰是来杀他的,他倒无疑选了一个好日子,毕晓普这么想道,同时用眼睛在帽檐下扫视着街道。前一天刚下过雨,那是一场初夏的小阵雨,既清除了街面上的灰尘,又没有形成泥泞。今天,群山高高耸人蔚蓝色的天空,只有几朵闲散的流云在峰巅缭绕。
  毕晓普在来往人群中没有看见陌生的面孔,遂放下心来,离开木板路,来到马路上。如果莉拉和孩子们还在费奇商店里,他就准备送她回家。毫无疑问,她会提出异议。见鬼,她几乎样样事情都要和他争个高低,但是在这件事上她肯定争不过他。如果巴特看见的那两个下火车的男人中间有一个是兰,如果兰是来向他挑战的──这似乎是十拿九稳的事,他希望他的家人能够远远躲开。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需要知道他们安然无恙。
  就在他快要走到马路对面时,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监视他。他放慢脚步,以一种看似随意的姿势撩开衣襟,露出手枪的枪柄。他调动每个感官,想确定导致他不安的根源处于哪个方位。如果兰正在监视他,他是想现在就下手呢,还尼等到人少的时候再行动?答案取决于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为奥吉的死报仇呢,还是想战胜毕晓普·麦肯齐,使自己声名大噪。
  “麦肯齐!”这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炸雷一样震耳欲聋,带有公然的挑战性,使所有听见这声音的人悚然心惊,这三个字顿时回答了毕晓普的疑问。
  莉拉带着孩子们刚要离开费奇商店,就看见毕晓普穿过马路朝他们走来。她迟疑了片刻,不太想见到他。她还在生他的气。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加文态度粗暴,尽管她确实认为他对那个男孩过于严厉,超出了当时的情况所允许的范围。但她同时还因为他无礼地终止谈话而生气。她不习惯别人从她身边不告而别,扬长而去。
  但是,尽管心中存有怨气,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他,而且她不愿意给孩子们造成她在和他们的父亲生气的印象。毕晓普会说,让孩子们知道父母之间有时闹些意见是一件好事,但这与莉拉小时候受的教育是截然相悖的。于是,她勉强露出一丝冷淡的微笑,伸手去拉店门。没等她把门打开,就听见有人在叫毕晓普的名字,那声音清晰地透过门缝传进来。
  这声音不同寻常,而且毕晓普的肩膀突然绷紧,这使她再次踌躇起来。她看见他慢慢转过身来,双手在身体两侧微微张开。声音在寂静、清爽的空气里很容易传播,使人能够很清楚地听见外面的对话。
  “我就是麦肯齐。”毕晓普说道,声音冷冷的,像大山里的湖水。
  “我猜就是你。”莉拉这才看见了说话者,他正从红色女士酒吧前面的木板路上走下来。他的个子比毕晓普矮,但胸宽体阔,这种体型的男人一般臂力过人。他穿着一条需要好好洗一洗的蓝色工装裤,和一件褪色的蓝衬衫。一条红围巾系在他的脖子上,一顶破破烂烂的旧皮帽压得低低的,遮住了脸庞。两把手枪低悬在臀部两侧,她可以看见手枪皮套绑在下面的大腿上。他的样子野蛮而凶险,莉拉感到一阵担忧。这个男人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儿,只见他朝毕晓普走去……
  “我是多比·兰,”他自报家门,刻意把自己的名字说得带有挑战性。“我了解到是你在达科他那边杀死了我的兄弟。”
  “就算是吧。”毕晓普朝马路中间挪动,那个男人也跟着照办。
  “我听说你在玩扑克牌的时候欺骗他,当他向你提出警告时,你就一枪把他撂倒,”兰说道。这次毫无疑问,他的声音里含有羞辱的腔调。莉拉的手从门把上滑落。她并不完全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但她突然感到害怕了。
  “你兄弟的死是他自找的,”毕晓普说道。他现在站在马路正中央,面对着他的对手。“他那阵子不太走运,以为杀死我就能时来运转。他错了。你没必要跟他犯同样的错误。”
  莉拉觉得那个男人似乎不像刚才那么自信了,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刹那间的犹豫。他的牙齿在帽檐下闪烁着白光。“奥吉唯一的错误在于他以为自己的动作比你快。我以前老说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枪下。”
  “你是对的。你没有理由再重蹈覆辙。”毕晓普的语调很平静、沉着,几乎带有安慰性质。“离开这里,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尽管多比·兰刚才曾有过瞬间的迟疑,但现在显然坚定地站稳了立场。“我认为我决不会那么做。我看你的气数已尽了,麦肯齐。”
  “这得由你负责,”毕晓普说,声音里厌烦多于愤怒。
  莉拉仍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甚明了,她把安琪儿拉到跟前,让女孩把脸埋进她的裙子。她伸手去拉加文,但那男孩刚刚从她身边逃开,他的鼻子紧紧贴在店门的玻璃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外面马路中间正在上演的那一幕好戏。
  费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如果我是你,就会离开那扇窗户,麦肯奇夫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并不总能找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他的话说出了她的恐惧,使她意识到外面究竟在发生什么事情。毕晓普和另外那个男人准备互相朝对方开枪。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马路中央,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毫无疑问是活生生的事实。
  “加文!快离开那扇窗户。”她不知道他是故意不理睬她呢,还是因为太关注即将发生的戏剧性事件而没有听见她的话。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外面的两个人,同时再次伸手去够那男孩,想把他从危险的地方拉回来,然而已经太晚了。
  多比·兰的手垂落身边,又飞快地举了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动作之快,简直令人眼花镜乱。莉拉以为会看见他开枪射击,毕晓普应声倒地,不由失声尖叫。或者是她试图发出尖叫。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声音发不出来。她朝前迈了半步,把危险置之度外,只想阻止外面发生的事情。
  几乎没有看见毕晓普有任何动作,但他手里突然就有了一把手枪。莉拉看见手枪猛地颤动一下,同时听见他射击的沉重的爆破声。多比·兰突然僵住,似乎在原地凝固,过了久久的、漫长的片刻,他的手枪举了起来,但是没有发出声音。莉拉曾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以为毕晓普射击的响声把他吓呆了,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会出现流血的场面。然而,兰胸前的衬衫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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