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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漫长的等待。
手机里优美的音乐似乎永无休止,凌宇天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音乐到了尽头,电话那端传来女人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凌宇天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握在手里看了几秒钟,又不甘心的拨出去。
依然是等待,音乐,然后是女人甜美的声音。
凌宇天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四周飘渺无边无依无靠,而自己这具身体正慢慢的往下沉,往下沉,一直沉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五分钟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凌宇天咬咬牙,拿起电话接听。
“宇天,怎么样?”电话那端是廖凯玉焦虑且期盼的声音。听得出来她的心情不必凌宇天好多少。
“电话无人接听。”凌宇天的声音有些虚无,像是饿了十天半月一样,一丝力气也没有。
“儿子,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你外婆家,你叫人把我们手上的资金全部聚拢起来,再把我们这些年积攒的其他散股都转出去变成现金,十几个亿还是难不倒我们的,儿子别怕,妈妈和你并肩战斗!”廖凯玉安慰完儿子,便挂了电话匆匆出门。
凌宇天的父亲皱着眉头长叹一声,亦拿了外套随后出门。
凌氏不是凌宇天一个人的,出了事要大家一起来承担。尤其是作为他的父母,他们有责任和义务去替他挑起一部分重担。
然而,三天之后,凌家还是乱了。
凌宇风的舅舅乃香港有名的富豪,实力不可小觑。
炎曦云也参与了这场股市风暴,这个女人平时并不张扬,但她手里的财富也是十分可怕的。
还有香港水氏集团的暗中操作,加上淡月的用心关注。
凌氏集团就像是一块落入群狼之中的羔羊,哀嚎着挣扎却难逃被撕裂的命运。几天时间过去,凌氏集团的其他企业也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所有的上市公司无一幸免,股票一路狂跌,马上面临破产的那一刻。
凌宇天的爷爷急招凌家近支,开紧急家庭会议。要求所有凌氏的人都行动起来,集中所有能用的资金救市。但众人都是阳奉阴违,真正能站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凌宇风的母亲更是趁机对凌宇天提出质疑,说凌宇天根本没有能力掌管凌氏集团,如今的局面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求董事会撤销凌宇天的一切职务,由凌老爷子出面调解集团的一切事宜。
迫于重重压力,凌宇天最终自动辞去凌氏集团所有职务,对外称病在家休养。
夏文渊私人公寓。
夏文嬛同学依然趴在电脑上奋力的敲击键盘鼠标,指挥着电脑屏幕上一个穿着性感铠甲的女战士手持利剑奋勇的搏击。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更加响亮。
夏文渊从外边回来,进门看见妹妹依然一副痴迷于电脑游戏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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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今天又没上学去?”
“哥,你不要问这么无聊的话好不好?现在连爸爸都不管我上学的事情了,你还管。”夏文嬛的眼睛丝毫不离开电脑屏幕,手指继续灵巧的动作。
“先别玩了,我要用电脑。”夏文渊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把橄榄色的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你不是有自己的本子吗?干嘛还用我的?”
“我那是军用的。”夏文渊坐在妹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抓紧时间退出来,不然我给你强行切断。”
“啊——哥,你一定要这么坏吗?”夏文嬛瞪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哥哥。
“快点,帮我查看一下凌氏集团的股票,这里面可是有你风轻姐姐的相当一部分财产。”
“哦,好。马上啊……”夏文嬛一听和风轻有关立刻存储游戏进度然后退出来,又麻利的为夏文渊打开股市软件,查看凌氏集团的股市行情。
夏文渊目光如电在电脑屏幕上仔细的盯了一会,上面十几根五颜六色的曲线曲曲折折,但总体都是下滑的走势,其中有一支淡蓝色的线更是一路狂跌,已经进入了谷底。
“哥,怎么会这样?”夏文嬛惊讶的看着电脑屏幕,连她这个外行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中的玄机我也有些猜不透。好了,你继续玩吧。我先上楼。”夏文渊面色阴沉起身上楼。
夏文嬛更没有心情再去打游戏,而是抓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风轻的电话。
夏文渊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立刻拨打淡月的电话。
淡月此时刚要下班,看见夏文渊的来电,又坐回办公椅上,悠闲地接起电话。
“风轻什么时候回来?”夏文渊的声音闷闷的,似乎随时都会爆炸的闷雷。
“哟,大少怎么不高兴?”淡月笑着,轻轻地晃动转椅。
“凌氏的事情,你们肯定知道吧?”
“知道。有人在后面兴风作浪嘛,这种小把戏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我只想知道,风轻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夏文渊的声音很低,但很有力量。
淡月微笑,伸出自己漂亮的手指,一边欣赏一边慵懒的笑道:“钱是好东西,谁都想拥有更多。不过到目前来看,胜负未分,离我们想要的结果还差很远。”
夏文渊略做沉默,然后直接问道:“需要资金吗?”
“怎么,大少对生意也感兴趣?”淡月嘴角笑意更浓。
“我对生意不感兴趣,夏家身份特殊,也不方便直接去做什么。但我手上有一部分闲置资金,可以给你们添一把东风。”
“那真是太好了。有大少这把东风,我的帆一定扬的更足。”
“给我一个账号,我叫人把钱分批转进去。”
“好。”淡月抬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读了一个瑞士银行的私人账号之后,又笑着说:“我就不说谢字了,等我们董事长的回来,让她亲自去谢你。”
夏文渊听见淡月说‘董事长’三个字,忽然轻笑一声,心情好了许多。又长出了一口气,懒懒地说道:“你的嘴巴可真是严实,走的时候不给我透半个字,到这会儿了还跟我打太极。等她回来,这笔账我再仔细算。”
淡月开心的笑着,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夏文渊看了一遍手中记下的银行账号,又打了一个电话。
苗伊东,是夏文渊十六岁时在甘肃军区认识的一个商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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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苗伊东也只有十八岁,正在读高三。因为商业竞争的缘故,苗家的对手暗中绑架了苗伊东的妹妹,苗家不敢报警,怕伤了自家孩子的性命,打算放弃竞争,并准备了几十万现金准备赎回孩子。对方又提出让十八岁的苗伊东带着钱来交易。
苗家无奈,怕女儿回不来又搭上儿子,所以才暗中求人帮助,通过各种渠道,苗家求到了甘肃军区特种部队的门口,夏文渊便自告奋勇,化装成苗伊东的样子,一个人提着五十万现金去山里交换。
最后,夏文渊不但带回了苗家的女孩,还把绑架的十几个匪人全部制服,等到部队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夏文渊已经一手抱着苗家的女孩,一手提着那几十万现金从那座废弃的窑洞里走出来。
苗家自然是万分感激,把夏文渊当成家族的福星。苗伊东更是发誓要追随夏文渊,终生为他效劳。
几年后,夏文渊调回燕京,苗伊东也正好从燕京商学院金融系毕业,奉父亲之命,苗伊东没有回家族企业效力,而是留在了夏文渊的身边。
夏家这样百年望族屹立不倒,自然也有他们独特的财源。夏文渊便让苗伊东自行成立投资公司,把夏家的积蓄拿出去分别投放在不同的行业,以赚取更大的利润。
如今的苗伊东,手里掌控的财富已经到了相当惊人的地步,但燕京政界甚至华夏政界,没有谁知道这个苗伊东和夏文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夏文渊在这种时候参战,苗伊东的投资公司把短期内可回收资金全部收回,以每次十个亿的数字,分批汇入淡月指定的银行账户,一共转了九次。
淡月手中一下子多了九十个亿的资金,再加上骏扬国际和水氏集团自身的优厚力量,如今可真的是粮草充足,兵肥马壮。
凌氏集团眼已经频临破产的边沿,凌家人从上到下全部沉浸在一种悲哀和恐惧之中。
一场以财富为炮弹的硬仗下来,香港方面不但没有沾到便宜,反而赔进去十几个亿的资金。水氏虽然没赚多少,但至少收支持平,投进去的钱差不多都转了出来,不赔不赚。炎曦云原本恨凌宇风的动作太慢,忍不住吩咐手下的几个企业参与进去,算下来居然也赔了几个亿。
四股势力相争,最终沾到便宜的似乎只有淡月一人。当然,淡月并不是以骏扬国际的名头参战的,她是以仙灵门之下一个不起眼的药材公司参战,最终获利居然达到三十几个亿,一举挤进华夏药材业百强之列。
凌氏被瓜分之后,董事会重组,凌老爷子宣布所有持股占一定比重的股东均可参加重组会议。董事会将在十月份举行,消息通过网络和新闻媒体对外公布。
表面上,以凌氏集团为战场的浩劫已经结束,但实质上战斗并没有终结。
第236章 妈妈,谢谢你!
风轻从天灵脉之巅的天灵泉中,浸泡三天三夜后,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灵力更进益了一层。
尤其是碧灵玉簪得天灵泉的浸润,更是碧绿通透,仙灵之气丝丝萦绕,甚至可以通晓风轻的意念,不用她用灵力驱使,风轻只要有想法,它便能立刻感应得到,并作出相应的反应,仿佛有了新的生命一样。
新门主继任,自然要安排内部事务,但风轻因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只好请师父笑苍宇和师伯师叔继续管理仙灵门庶务,外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她去做。
笑苍宇自然不愿意,说自己已经老了,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早就该出去走走了。
风轻少不得百般恳求,又把凤鸣筝拿来送给他做礼物,笑苍宇才勉强答应再替风轻管理门内事务三年。说三年之后,自己一定要去云游天下,再也不问门内之事。
安排好之后,风轻再次和云洁离开师门,踏上去薛城的旅途。
再到薛城,已经是深秋时分。被群山环绕的小城沉浸在浓浓的秋色里,午后温暖的阳光从金黄|色的树叶间隙中穿过,原本灰蒙蒙的街道也镀上了一层金光。
红色的法拉利优雅的转进骏扬国际的停车场,一对璧人同时下车,先后走进骏扬国际大酒店的大厅。
“先生小姐下午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门口的迎宾礼貌的上前问候,对风轻和云洁二人,骏扬国际的员工根本不熟悉。
“我找你们总裁。”
“呃……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你现在可以给她打电话,说有个叫风轻的人要见她。”风轻微笑着环视大厅内,这里原来叫东来福酒店,是风轻到薛城后第一个落脚的地方。而如今,这个薛城市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已经属于自己,其中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而已。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这……”迎宾小姐有点为难,毕竟骏扬国际的总裁不是谁想见就见的。但面前这两个人又分明不是一般的顾客,二人气质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迎宾小姐也知道这样的人物自己慢待不得,于是便微笑着躬身行礼:“二位请这边稍等,先请用一杯咖啡,我这就去报告我们大堂经理,他会给我们总裁打电话。”
“嗯,好。”风轻满意的点头,和云洁二人转身走到咖啡厅里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咖啡。
“老师?”一声迟疑的呼唤从风轻身侧传来,待风轻慢慢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声音又变得狂喜:“老师——你回来了!”
“孟凡阳?”风轻有些惊讶的看着孟凡阳小跑过来,站到自己面前上下左右细细的看自己,忍不住笑问:“知道我是你老师,还这样看我?”
“走。”孟凡阳二话不说,拉起风轻便往外走。
云洁瞪眼,却依然坐在原地没动,咖啡恰好端过来,他优雅的端起一杯,轻轻地品尝。
味苦,香醇,慢慢的入喉,带着耐人回味的绵长。
孟凡阳拉着风轻跑出去,一路转到大厦一侧停车场的角落里,打开一辆黑色雷克萨斯350的车门,把风轻推了进去。
“喂,你干嘛……”风轻身子一歪,孟凡阳便立刻挤了进来,这懵懂的少年砰地一声闭上车门,下一刻把风轻紧紧地搂进怀里。
风轻刚要挣脱,便被他封住了唇。身体紧紧地贴合在小小的空间里:意乱情迷的呢喃,狂热肆意的吻,激|情缠绵的抚摸,疯一般地爱……
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孟凡阳滚烫的手从她衬衫下摆探进去,灼痛了她微凉的肌肤。
“轻轻……”分开唇的寸许,孟凡阳的唇是艳红的,孟凡阳的眼是迷离的,孟凡阳的呼吸是错乱的。他想说什么,风轻却不给他时间,又贴了上去,衔住了他的下唇,然后,是他带着性感小坑的颔,以及他上下涌动的喉结……
“哦……轻轻……”孟凡阳的沉吟带着无比的快感,整个身体都在战抖。终于,他,慢慢的用双手紧紧钳住了她的面颊,分开了彼此。在风轻的眼里,他看到了自己。
微张着唇,氤氲着眼,迷离地望着神色,眼里写着未退的激|情,以及——淡淡的乞求。
“孟凡阳,这里不行,我……刚回来,还没上去见师叔。”风轻也被他的热情点燃,随着暧昧地吐呐,她尽力自持,轻轻地哄他,象在哄个娇气的孩子。
“我要,我想要你。”孟凡阳扑进风轻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颈窝里传来闷闷地声音,“我知道……可现在不行,你得听话,不然老师要生气了。”风轻的手轻轻地深入他的发根,轻轻地抓着他的头皮,在耳旁轻轻呢喃着,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
是的,她在哄一个傻了的孩子,一个被刻骨的相思折磨傻了的孩子。
燕京,城郊富人区别墅。
炎曦云脸色阴沉盯着电脑,燕京一眨不眨的看了五分钟,然后忽然抬手,‘啪’的一声切断了电源,电脑屏幕立刻变成黑色。
“大小姐,茶。”裕祯端着一只精致的骨瓷茶杯放在炎曦云的手边。
“真他妈的见鬼了!”炎曦云小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红木办公桌上,砰地一声,精致茶杯里震出少许茶水。
“怎么了?”
“晨阳的股票一路下跌,不仅没有任何回升的迹象,而且眼看就要跌破底线了……”炎曦云气的脸色煞白,原本用来对付凌氏集团的招数,现在正慢慢的往自己身上渗透——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晨阳?”裕祯皱眉,他知道,晨阳科技是炎曦云的宝贝,目前有两个获得国家扶持的重点项目正在研发之中,投入了炎曦云很大的心血。这个公司一直在走上坡路,而且有国家的扶持资金,怎么可能出现意外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暗中侵吞了晨阳科技的股份又用这笔巨额资金来打水漂呢?
“我们被人盯住了。”炎曦云心烦意乱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生意的事情慢慢想办法,总不能急坏了身子。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东西,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准备。”裕祯从不干预炎曦云生意上的事情,只好从别处劝说。
“好久没出去活动一下了。不如就出去吃吧,听说正阳路上开了一家私房菜馆,鱼做的不错,我们就去那里。”炎曦云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需要的不是着急上火,而是冷静的思考一下问题的所在,只有找到关键,才能釜底抽薪,反败为胜。
裕祯听炎曦云要出去,忙答应一声出去吩咐人准备车,并打电话把姬川也叫过来,两个人一明一暗同时负责炎曦云的安全。
正阳路是燕京城郊区的一条旅游路线,两边的确有一些民族建筑,其中有不少私房菜馆。
炎曦云的车子停在一个比较幽静的院子门口,人在裕祯的护送下慢慢下车,进了院子后,直接去了菜馆最大的雅间。
然而,当四个精致的菜肴摆在炎曦云面前时,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翻滚,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往上涌,一个忍不住急忙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