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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在金华住了六年多,可是喜欢那里的风物?”
宁宛然微微失神,半晌道:“我早说过,景由心生,我只是爱那里清静悠闲……”
他有些好笑,若说清静悠闲,祈宁庵难道比不得金华。
“你在金华过的似乎并不很轻松,独立把持凌府的生计,你一个女子,其实亦不容易罢!”
怀中的女子忽然便挺直了腰,抬起了头,面上有淡淡的酡红,眼中有些微的醉意,语气却是微带讥讽的:“云青是想说祈宁庵其实远比金华清静悠闲么?”
萧青臧微微尴尬,这个女子,总能一语中的。
却听她淡淡道:“我喜好清静悠闲,并不代表我便爱被人囚在笼中,每日定时喂食!”
他愣了一下,没说话,宁宛然已轻轻叹息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女子不过任你予取予求而已,皇上却又何必总与我纠缠不清,放了我走罢!”
萧青臧沉默了一会,没有答话,反问道:“宛然这是在与萧云青说话么?”
宁宛然默然,忽然叹了口气,半晌才放软了身子,靠进他的怀里。这个男子的怀抱温暖而宽厚,只是可惜,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眷恋的避风港。
萧青臧只是拥了她,心中有丝淡淡的怜惜。
清风明月醉人心,美酒佳人乱人性。
“嫁给我罢,宛然,我会对你好的!”他忽然道,有种难言的冲动。
她仰了头看他,眸子晶晶亮亮的,便笑起来:“这话是萧云青说的么?”
他忍不住低头吻一吻她的额:“是!”极轻极柔。
她于是清清亮亮的笑起来,眼中水光盈盈,明月清辉一时尽在眼底:“好!”
于是便牵了他的手,笑吟吟的走出水榭,坐在汉白玉石阶上,对着明月道:“宁宛然嫁萧云青……”然后转了头看向萧青臧,满目期盼。
萧青臧见她欣喜,心中忽而一颤,在她耳边低声道:“萧云青娶宁宛然……”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呢喃,如丝绸般顺滑。
她续道:“明月为证……”
他接道:“明月为证……”
她回首一笑:“清风为凭……”
他低低回应:“清风为凭……”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永不相负!”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永不相负!”负字却消失在胶合的双唇间,几不可闻。
他激烈的吻着她,狂野而热情,他一生中有过多少女人,其实自己也已记不清楚了,却并没有哪一个能如她这般,挑起他深藏的热情。
这个女人脆弱又刚强,冷淡的面具下却有一颗寂寞的心。她想过平凡安宁的日子,却被卷入重重风波,她不愿做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却难以挣开枷锁。
即使是自己,能给她的其实也是极少的……
她有些微微的僵硬与生涩,显然是并不适应这般的激情。他心中却有种淡淡的欣喜,她与岳漓函并没有过。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其实他是在意岳漓函的,那个男子,从他登上帝位的第一天,便是他的对手。
不管你是不是宁馨儿,是也好,不是也罢,我总会留你在身边……其实……不是更好……他恍惚的想着,若不是,你便不需背负太多……我也无须顾忌太多……
他微笑着,放开她的唇,转而去细细的啮咬着她的耳珠,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发颤,他的手指便轻轻抚过她的纤腰,却在腰眼三寸处轻轻一按,她便轻哼了一声,一时霞生双靥,目光迷离若梦,身子愈发柔软如绵,一股淡淡的幽香便自她身上慢慢弥散了开来……
他心中一沉,是宁馨儿,没错……是便是罢,是与不是,此刻亦已欲罢不能……
他急促的喘息着,弯腰抱起怀中玉人,疾步向临近的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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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N多细胞的一章,
无语爬走
第四十章 我要在上面
楚青衣懒洋洋的伸手拎过早已见底的水晶瓶,往夜光杯里倾了倾。
一滴、二滴、三四滴……
她有些不满,拍了拍瓶底,于是水晶瓶很是可怜的又落下了一滴……
上官凭甚是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江湖号称千杯不醉,这才喝了大半瓶果酒,已是脸色通红,眼中水色莹润,面上****可掬,拿瓶子的手都有些微颤。
楚青衣不满的随手将水晶瓶一丢,口中嘀咕了一句什么。桃花眼儿迷离的转了一圈,很快落到上官凭手中的夜光杯上,那里面倒还有半杯。
她跳下秋千椅,足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上官凭吃了一惊,还未及扶住她,她又已立的稳了。刚刚稳住,却又晃了两下,一下子便向他跌了过来。上官凭忙伸手去扶,怎奈秋千本就四面不受力,被楚青衣撞了一下,便高高的往后翘了上去,杯中的半杯葡萄酒便尽数泼在他身上、脸上。
他也顾不得这些,匆匆丢开手中的夜光杯,稳住秋千,跳了下来,无可奈何的抱住这个早已成了醉猫的女人。楚青衣睁开迷离的眼,有些迷糊的笑着,柔软的身子便整个儿嵌进他的怀里,将他撞到在草地上。
上官凭只觉得自己怀中竟似抱了一团火,心中亦已烧了一团火,呼吸早已不稳。
楚青衣犹不肯放过他,只在他怀中扭动,上官凭僵了身子,几乎不敢动她,只恐自己一时冲动,便又克制不住。
这里并不是“燕双飞”,也没有欢喜香,可是只要有了楚青衣,有了这个时而倔强刚强,时而妩媚如水的假男人,他素来引以为自傲的自制力便薄弱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戳即破。
耳边传来楚青衣轻轻的笑声,她的声音原就是低沉中带了几分沙哑与慵懒,此刻靠的近了,这声音便如同在心里响起一般,轻柔如羽的在心底滑动,挠搔着心底那根早已绷紧的弦。楚青衣双臂软软的攀住他的肩,凑过头去,伸出粉粉的丁香小舌……
上官凭僵硬地被她压在身下。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丁香小舌轻轻落在他地下颌上。轻轻一舐。那里……有一滴残存地酒液。上官凭如被电殛。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下。再控制不住心中狂涌地欲念。翻身便压住了她。深深地吻上了那薄而柔软香甜地唇。
楚青衣犹自不满地嘟哝着。上官凭只是深深地吻她。修长有力地手早已不受控制地伸入她轻薄地衣衫内。柔滑如丝地肌肤。冰凉冰凉地。似能吸住人地手指一般……
楚青衣忽然便挣扎起来。口中也呜呜不已。
他强忍住欲念。移开了唇。手指却眷恋着指尖如丝地触觉。迟迟不肯离去。只是不由自主地轻轻在她身上游走着。
“青衣……青衣……”
你若不愿。我无论如何不会强了你地……
楚青衣蜷在他怀里低低的喘息了一会,忽然便嚷了一句:“我要在上面……”
他怔了半天,一时失笑,紧紧的将她扣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都依你……依你……”
被她一打岔,他此刻已是欲火全消,忽然便觉得,就这般抱着她,呼吸相闻,肌肤相触,其实更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楚青衣满意的点头,感觉他暖暖的呼吸吹在耳垂上,有些麻麻痒痒的,便缩了缩脖子,在他肩上蹭了蹭,然后才伸了手指一指右面:“那里有座木屋子……”
上官凭哭笑不得,伸手拆下她早已凌乱的发髻,无奈道:“你倒是早有预谋!”
楚青衣舒适的蜷在他怀里,只觉夜风习习,舒坦已极。原本的几分醉意被欲火一烧,凉风一吹,早已消失殆尽。于是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轻笑起来,紧紧的、重重的抱住她,真是……想要将她揉进骨里,溶进血里,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揉一揉她半长不长的发,上官凭亲昵的吻一吻她的耳珠:“以后这发可不许乱剪了!”
楚青衣心不在焉的哼哼了两声,更深的缩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真是眷恋呵,这个怀抱……
忍不住仰起头,啄了他一下,感觉到他轻颤了一下,不禁一笑,很有些得意。
上官凭怜惜的拧一下她的鼻尖:“别撩我……”他眼眸深沉似海,几乎便能将人心魂吸了进去,凑在她耳边,声音越发的低沉沙哑:“我怕我控制不住……”
她就吃吃的笑,眼儿一闪一闪,漾着媚惑的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只是这般看着他已觉控制不住,更不用说怀里还抱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苦笑,实在不明白,第一次在“燕双飞”,自己怎会误以为她是个男子。
火热而柔软的身躯,玲珑有致,常年的习武,使得这具身子纤细柔韧而修长。偏又紧紧贴着自己,他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已因为饥渴而疼痛不已。
他伸手,扣紧了她的身体:“别动了,小祖宗……”
无力道:“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勾人的手段,明知道她不会有其他男人,心里总还是酸酸的,很不舒服。
楚青衣噗哧一声就笑起来,满不在乎道:“我十六岁就逛窑子,逛了这么些年……”
上官凭不禁苦笑,是了,几乎都忘记了,楚青衣,一贯就是风流天下知……
心里……其实还是酸酸的……
楚青衣见他有些失神,不觉恼怒,微微直了腰,便去咬他耳朵,上官凭闷哼了一声,只觉她气息暖暖的,带了些微淡淡的酒香,却又清淡馥郁,一时心神俱醉,终究忍不住侧头吻住她的唇。本是不想在决战前太过放纵,毕竟她也不是久经人事,只是如今,实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花木深处,有一座小木屋,尖尖的顶,流畅优雅的屋檐,四面挂着铜制的风铃,却是一串串的垂挂了下来,风过处,只是叮叮咚咚的响。屋子通体尽是木制,没有上漆,本色的木料,优雅的木纹,造型实在古朴雅致的紧,数株藤蔓盘绕着木屋,在屋顶盛开了满眼粉紫色的花朵,愈觉遗世独立,清幽如世外桃源。
上官凭一脚踢开门,即使在这欲火几乎便要烧坏脑子的时刻,仍不免怔了。这屋中竟无一张床榻,遍地皆是柔软的色彩绚丽的地毯。屋内四角有四座金龙吐珠灯,高昂的龙口中四颗夜明珠散发出幽幽的蓝色荧光,朦胧而清幽。
楚青衣见他惊讶,便在他怀里哈哈大笑起来,极是得意。
上官凭便瞪了她一眼,随手将她丢在厚厚的毯子上,自己便欺身压了上去。
木屋中便响起一声惊呼,随即是轻而急促的喘息声。
间中响起一声:“唔……上……上面……”
却是娇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只是极迅速的便被堵了回去。
高高悬挂的月儿,有些害羞的听着屋中传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终究还是无奈的伸手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俏脸,不过片刻,却又忍不住探了脸儿出来。
几番激烈的**过后,楚青衣早已沉沉睡去,上官凭只是默默的看她,眼神深远。
心中不是不奇怪的,前几日对着自己还是冷冷淡淡,忽然之间,便是天地翻覆,一时竟是柔情似水了,如此大的变化,令他实在又惊又喜,心中却又有种淡淡的不安。
只是对着她的时候,眼里心里便全是她,压根也想不到那么许多,此刻忽然安静下来,好好的拥着她,却突然便觉得有些害怕。
青衣……青衣……得妻如你,夫复何求……只是……你若再反复……
我实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低了头,轻轻吻上她的额,更紧的拥住她。
月儿弯弯西沉,留下最后一抹妩媚的眼波。
………………
话说俺滴趣味那是越来越恶了
得意万分滴飘走
第四十一章 阴阳和合
宁宛然默默不语的倚在萧青臧怀里,没有动弹,身子有些倦,四肢都觉得软软的无甚气力。心中有些轻微的懊恼,毕竟还是不该喝酒的,旋即又觉得好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喜欢将过失尽数推给酒了呢?
昨夜其实是不曾醉的,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只是冲动,忽然之间便很想尝尝那毒鸩的滋味,许是太寂寞了罢。在以前那个时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泡过吧,只是天生在**上的洁癖,让她并没有真正的寻求过******。
萧青臧的怀抱温暖而舒适,她静静的靠着,忽然很想笑,因为想起了那首曾红极一时的歌《都是月亮惹的祸》。
终究忍不住笑起来,一只大手便抚上了她披散的发:“不装睡了?”声音低沉而慵倦。
原来他早知我已醒了,她失笑的想,便抬头看他,浅浅一笑。
事已如此,实在不必学了小儿女害羞生涩的模样,毕竟年纪一把了,没得惹人笑话。
只是一笑,他原本清明的眼顿时便暗沉下去,盛满了深深的欲念,她看在眼中,不觉蹙了眉,挣了一下,他会了意,便轻轻叹了口气:“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声音愈加低沉。
心中便有些微微的感动,只温顺的伏在他怀里,不一会,倦意袭来,竟是沉沉睡去,错过了他一声低低的叹息。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将近午时,精神也略好些了,她发了一回呆,便坐了起来,外面便有小婢进来:“已为夫人备了热水,夫人可要沐浴?”
她便点了点头,精致的屏风后,已摆好了浴桶,水气慢慢蒸腾。
“爷早让备好了,等了夫人半日了,热水也添了数回了!”
她轻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沐浴完了。小婢便捧来了一套月白罗裙。清淡地颜色。精致地做工。绝不类她平日地衣着风格。她看了一会。终究还是穿了。小婢熟练地为她擦干了发。挽了个清丽优雅地倭堕髻。宁宛然默默看着镜中地人。忽然便有一刻地恍惚。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微不可察地轻轻勾起了嘴角。有些淡淡地嘲讽。
耳边传来小婢赞叹地声音:“夫人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她笑了笑。漫不经心走到桌边。那里早备了餐点。她先吃了一小碗粥。才发现自己真是饿了。带了几分苦中作乐地心态。她暗暗地想。原来那种事情还真是体力劳动。
吃了饭。她闲散地走出房门。没有去找萧青臧地意思。只是随意地走了几步。毕竟是近了山地地方。不类城里那般热。时而便有凉风阵阵。很是宜人。
一抬头,忽然便见了“赏心小筑”,自己不觉发了一回愣,也没走过去,折了往另一条路去了。身后却有人叫了一声:“宛然……”
她僵了一下,还是转头莞尔一笑:“云青!”
萧青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却满是惊艳的光芒,走了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我的宛然真是美极了!”
她有些尴尬的闪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只笑着牵了她手:“昨儿你不是说很想游水……”
“嗯??”
“这附近倒有个小湖,名叫‘媚眼湖’,水是极好的,我带你去,可好?”
她有些犹豫,确实很想游水,不过在这个男人面前游水,她难免觉得别扭,更何况身上还有昨夜留下的激情痕迹。
抬头想拒绝,却看到他眼中满是殷殷的期盼。忽然心便软了,他是希望自己高兴的。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轻轻一笑:“好!”
他笑了笑,眼中有些欣然,夏日的阳光透过细碎的枝叶缝隙落在他的身上,星星点点的金光,更觉出英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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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懊恼的瞪着上官凭,非常不悦。身体很是酸软无力,仿佛跟谁鏖战了三百回合一般,可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答应我在上面的!”她愤愤然